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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王言便從睡夢中醒來,心情大好。今天和樂瑤姐還有趙芃兒相約一起踏青,至于其他人,我王言能力有限,可就顧不得那么多了。最好,劉管事和那蒙面人,還有那長相可怕的屠夫一塊兒同歸于盡就好了,從此,王言和樂瑤姐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王言一臉豬哥像地流著口水,做著白日夢。。。
咚咚咚。。。屋外的房門響了,王言打開房門,看到是蝶兒姐端著早點站在門口,高興的打著招呼:“蝶兒姐,早安。”
蝶兒沒有理會王言,徑直走了進來,將早點放在桌上,王言看了看桌上的早點
“怎么每天都是這個飯菜啊?!蓖跹噪S意的問道。
“每天?。。?!钡麅阂苫蟮目粗跹?。
王言一只手抓起一個大饅頭塞進嘴里,含糊道:“對了,蝶兒姐。府上有沒有適合我的衣裳,一會兒和樂瑤姐還有芃兒姐一起出去踏青,我就穿這身布衣,不是給樂瑤姐丟人么?”
“踏青?芃兒姐?小乞丐,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怎么一點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誰是芃兒???”蝶兒一臉疑問的問道。
“芃兒姐啊。就是昨晚和樂瑤姐還有我一起用膳的那個。。。。”
突然,王言瞳孔一縮,僵硬的停下了自己吃飯的動作。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昨晚。。。你在說什么夢話,昨晚你不是和我們一起進城,回到府上,你便進屋睡覺了么?”蝶兒一頭霧水的回憶著。
王言嘴里的饅頭掉在地上,轉(zhuǎn)身抓著蝶兒的雙肩,直視著蝶兒的眼睛:“蝶兒姐,你告訴我,這是開玩笑的對吧?我們是昨晚從城外回到的府上?”
“對。。。對啊。。。”蝶兒掙扎的甩脫王言的雙手:“還有,我跟你并不是很熟,請你放尊重點。”說完,氣沖沖的走出了客房,只留下王言一個人在客房里發(fā)呆。
“我。。。又回來了?”王言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究竟怎么回事?為什么又重生了?難道。。。昨晚,不。。。那晚用了晚膳,我。。。在夢中。。。又死了。。。”
想通這個關(guān)鍵,王言全身汗毛豎立。這是第一次,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已經(jīng)死亡了,完全不知道是誰,用什么手段殺死的自己,劇情再一次發(fā)生了改變。王言努力的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冷靜的分析著。上一次第二天的晚上,自己受傷,蝶兒照顧了自己一個晚上,自己逃過一劫,也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黑衣人提前來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是府宅里的人做的。。。最大的可能,王言想起了劉管事那冰冷的眼神,還有那屠夫可怖的面容。。。會是這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嗎?
想不到,即便在這府宅之中,竟也是如此的不安全,走錯一步,便會招來殺身之禍。。。
事實上,這次的事件竟和王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王言一系列的探查表現(xiàn),被劉管事誤認為安排進蘇府的“探子”。和前面數(shù)十個探子一樣,危險全都被劉管事抹殺在搖籃里了。
“算了,我還是逃走吧。我只是個小人物,這府宅太危險了。只要逃離這里,去找李叔。。。或許。。。只要我離開,她們一定會去踏青,就能躲過劫殺。對。。對。。。一定是這樣。”
王言心灰意冷,他不過是個高中生罷了,現(xiàn)在的他一心只想逃離這里,王言跌跌撞撞離開了蘇府,即便在園中遇到蝶兒的詢問,他也并未回答。王言一路來到李叔所在的院子。
“王。。。王二。。。你怎么找到我的?”李叔好奇的問道。
“李叔,能幫我找個地方,哪里都行,讓我自己獨自呆一會嗎?”王言頹廢的說道。
李叔也發(fā)現(xiàn)了王言的神情不對勁,摸了摸王言的額頭,看王言是否生病了。拉著王言,轉(zhuǎn)身和園中的老農(nóng)說了幾句,將王言帶到瓦房旁邊的草棚。
草棚里,兩面透風(fēng),還有一頭毛驢,靠墻的位置放著一堆干草。原來,李叔暫住的地方也就是這牲畜棚里。不過此時的王言也并不在意,坐在干草上,環(huán)抱著雙膝,就那樣呆呆的坐著,也不說話。見此模樣,李叔也并未多問,嘆了口氣,就離開了草棚。
王言這一坐便是一整天,夜晚,李叔回到牲畜棚,王言側(cè)躺背對著自己躺在干草上,好像是睡著了。再看看晚上給王言端來的一點飯菜,王言也并未吃上一口。李叔默默的將飯菜端了出去。接著,外面?zhèn)鱽砟菋D人的叫罵聲,咳嗽聲,嘈雜聲。。。
但這一切又和王言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一會兒,李叔回到草棚,坐到王言身后,摸了摸王言的額頭,發(fā)現(xiàn)并沒什么異常后,自己也側(cè)躺了下去,而裝睡的王言眼角卻流出了一道晶瑩的淚水。。。
第二天,李叔和老農(nóng)一大早便扛著鋤頭去了田間,而王言則在屋里便幫忙收拾著草棚,打掃著驢糞,既然寄人籬下,總要幫忙著做點事情。
那婦人嘴里嗑著瓜子,斜眼看了一眼王言,淬了一口唾沫,便走到旁邊的躺椅上曬著太陽。王言當什么也沒看見,繼續(xù)做著手里的活兒。。。
工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王言忙碌了一天,打掃驢糞,燒水砍柴,終于將手里的活兒基本都做完了。雖一直在忙碌,但心里總是有些擔憂,看著離天黑還早,王言便匆匆出了院子,一路來到蘇府。
王言趕到蘇府卻并未靠近,只在街角處遠遠地看著。正好看著蝶兒打開大門,往街上灑了一盆水,避免塵土。
看到蝶兒,王言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等蝶兒關(guān)上門進入蘇府后,王言又端詳了好一會蘇府,看起來祥和一片,確定沒發(fā)生任何事后,王言便轉(zhuǎn)身離開,一路往回走去。
果然如自己所料,自己不在蘇府上,事件便發(fā)生了改變,而蘇樂瑤和蝶兒也因此逃過了一劫,不管怎么說,實在是太好了。。。王言默默的想到。。。
一路無言,王言回到老農(nóng)家,李叔和老農(nóng)已經(jīng)回來了,晚上就吃了點紅薯和清粥,李叔和王言便回到了草棚。
“王二啊。。。這幾天和他們一起做工,每天都可以拿到幾文錢吶,等多做幾天,你跟我一起去田間,給你也找個差事,到時候存夠了錢,我們就到牙行,自己租個瓦房遮頭,就不用寄人籬下了。。。。”李叔叨叨絮絮的說著。王言也不作答,累了一天,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三天一早,也沒什么特別的,一大早便被那婦人呵斥著醒來,幫著做著燒水做飯的雜活兒??磥碜约捍┰降竭@個世界,也就這樣一直下去了吧。什么主角光環(huán),什么重生無敵,都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能活著也就足夠了。
就這樣,王言拿著掃帚,裝模作樣地打掃著本來就挺干凈的小院,昨天就也就打掃過了,哪有那么多灰塵,但婦人和另外兩個農(nóng)婦一直在院里聊著,一看到王言停下來,便會大聲呵斥,讓王言一刻也不敢歇著。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午時分,突然一農(nóng)婦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院里大聲說道:“哎呀,不得了,出大事了。。。城東家的蘇家出大事了,我剛才那邊過來,那邊已經(jīng)被官爺查封了,聽說蘇家一家都死了,被人滅了滿門啊,真是造孽啊。。?!?/p>
本來在正在掃地的王言聽到這話,全身一顫,丟掉掃帚,二話不說向著蘇府跑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今日已經(jīng)第三天了。事情應(yīng)該過去了才對,怎么會變成了第三天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王言全力的奔跑著,不一會便氣喘吁吁的跑到了蘇府門口。果然,蘇府門口圍滿了人,門口站著幾位官兵不讓人進去,門口用繩索攔著,不讓外人進入。
“對了。。。狗洞。。。王言知道后廚院墻下,有一個狗洞。”
王言來到后巷,發(fā)現(xiàn)左右無人,也顧不得許多,躬身鉆入狗洞。也得虧王言瘦小,竟真的鉆了進去。王言鉆進后廚,趕忙四處張望。
那可怕的一幕引入眼簾。。。倒塌的矮墻,掩埋的屠夫。游廊上,無首的尸體,蝶兒的頭顱,沖天的血液。那紅色的門柱下坐躺著一血人,渾身筋骨盡碎,口鼻躺著粘稠的血液。本該上一次王言死去的位置,卻坐著紅衣的趙芃兒。。。
“樂瑤姐,樂瑤姐呢?”王言四處尋找著。
最終。。。在前廳院里的一棵大樹上,一個奇怪的“七”字型巨型鐮刀穿過蘇樂瑤的腹部,將蘇樂瑤穩(wěn)穩(wěn)的釘死在那顆大樹上。
那一刻,仿佛全世界的時間都已經(jīng)靜止了,綠衫白綢,青絲如娟。一道微風(fēng)拂過,修長的倩影,宛如細柳。隨風(fēng)擺動,吹起地上的落葉和那一抹血色的裙角??斩吹耐?,清秀絕俗的容顏和流淌四溢的鮮血交織成一幅如詩般美麗的畫卷。。。
“?。。。。。?!”王言歇斯底里的怒吼著,青筋暴起,雙眼赤紅,秀發(fā)無風(fēng)自動,似在一瞬間泛起了絲絲紅光。
王言俯跪在地上,最后所有的憤怒化為撕心裂肺的悲鳴。。。
“你。。。究竟是誰?”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王言聞聲抬起頭,看見一身墨綠長衫的劉管事正持劍對準自己。
劉管事回到蘇府為時已晚,卻看到王言來到院中,正欲出手殺掉此可疑之人為小姐報仇,卻不曾想看到了王言悲痛的一幕,這讓劉管事一時有些迷茫,便出聲詢問道。
“你。。。劉管事。。。你不是高手嗎?你不是很武功很厲害嗎?你為什么沒有保護好樂瑤姐,她出事的時候,你去了哪里?”王言嘶吼的問道。
“我。。。我中了調(diào)虎離山計,小姐出事,我并未在府上?!泵鎸Υ藭r王言憤恨的質(zhì)問,如冰山般冷峻的劉管事也升起一陣愧疚。
“老爺對我有恩,我答應(yīng)他護住小姐三年,如今三年之期只差幾日,卻不想小姐卻遇了害。。。我無臉再回去見老爺。不過。。。我已知道是誰下的殺手。今日,一定會有個了斷。。。你走吧,別再回來了。。。”劉管事說完,轉(zhuǎn)身欲走。
“劉管事。。?!蓖跹猿雎暫暗?。
“嗯?”
突然,王言半跪在地,右腿一蹬,整個人飛速撲向毫無防備的劉管事。
劉管事被撲倒在地,回過神來,自己手里的長劍已刺穿王言的胸腔。
“你。。。這是作甚?”劉管事一臉驚訝的看著王言,他不明白王言為何往自己的劍上撞來。
“我發(fā)誓。。。從。。今日。。。起。。。我。。。再也不逃了。。。我。。。一定會救下她們。。。一定會。。。”王言說完,一口鮮血噴在劉管事的臉上,生機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