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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暴露身份。
同一句話,落進不同的人耳朵里,產(chǎn)生了不同的效果。
喬楚聽見這個回答,第一反應(yīng)是結(jié)合電影劇情,展開了一段沉浸式的閱讀理解。
趙慕予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江舟池,居然要被他用這么惡毒的話威脅。
她都藏了這么久,要是現(xiàn)在被暴露存在,那她還不如一開始就大大方方和喬楚打招呼呢,至少不會顯得可疑,好像她和他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才故意躲起來。
趙慕予猜不透江舟池的想法,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用兩只手死死地緊緊地攥住他的衣服,以防他一言不合從她的前面突然撤走。
消失的力度就這樣重新攀上江舟池的后背,著急擺脫他的那份抗拒也轉(zhuǎn)變成了依賴。
盡管并非自愿,但也足以讓人想要延長這一刻。
江舟池面容平靜,重新提筆,簽完了手里剩下的小卡,又問喬楚:“還有別的要簽嗎?!?/p>
一聽這話,趙慕予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會兒又知道裝好偶像了。
而喬楚本來還在針對“暴露身份”的話題進行深度解析。
聽見江舟池的聲音,她立刻集中注意力,還沒來得及權(quán)衡這樣做到底好不好,一句大實話便從嘴里蹦了出來:“有!”
她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得寸進尺,但機會千載難逢,這輩子說不定就這么一次。
為了不讓自己遺恨終身,喬楚動作迅速地拆開手機殼,把裝在里面的另外幾張小卡倒進掌心。
遞給江舟池后,她忍不住慶幸道:“幸好慕慕姐姐告訴我,平時記得隨身攜帶一些和你有關(guān)的東西。這樣一來,萬一哪天在大街上碰見了你,也不會找不到地方簽名。她可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
聞言,江舟池手里的筆尖一頓。
他抬眼看喬楚:“嗯?”
疏冷的眉眼被朦朧的夜褪去幾分距離感。
和江舟池對視的剎那,喬楚的大腦一片空白,跟著“嗯”了一聲。
直到江舟池收回視線,她才清醒過來,以為他是在疑惑“慕慕姐姐”是誰,趕緊補充說明了一下:“慕慕姐姐就是以前住在你家對門的女生,你應(yīng)該還記得她吧?我讀初三那年搬到了她家樓上,寒假的時候她給我補習(xí)英語,還和我說了很多你的事呢。”
此話一出,趙慕予懸著的心終于吊死了。
喬楚還是和江舟池提起了她,剛才她沒來得及解釋的她倆的關(guān)系也在這句話里得到了解答。
她曾經(jīng)幫喬楚補習(xí)過一段時間的英語,在那期間里,她也確實和喬楚說了不少關(guān)于江舟池的事。
只不過——
江舟池的聲音再度響起,隱隱有輕哂的味道,了然道:“她應(yīng)該不會說我什么好話?!?/p>
“……你怎么知道?!”喬楚倒抽了一口冷氣,被江舟池的神機妙算震驚到。
被無意出賣的趙慕
予:“……()”
喬楚誓死捍衛(wèi)了大學(xué)生群體清澈愚蠢的權(quán)利。
趙慕予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喬楚接下來會如何在江舟池的使詐下,對他“知無不言?()_[()]?『來[]_看最新章節(jié)_完整章節(jié)』()”了。
一股無力感頓時襲上她的心頭,讓她那雙拽在江舟池后背上的雙手也失去了力量,不自覺地垂落下去。
下一秒。
江舟池又開了口,可說話內(nèi)容和喬楚聊天話題無關(guān),嗓音涼淡,提醒某個分心的人:“手?!?/p>
趙慕予一聽,腦子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說她,剛放下的雙手就已經(jīng)被嚇得條件反射地抬起來,重新抓住了他的衣服。
可喬楚沒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疑惑地“啊”了一聲:“你說什么?”
一切回到正軌。
江舟池神色如常,嗓音也恢復(fù)了平緩,從容淡定道:“沒什么?!?/p>
“哦哦哦?!眴坛矝]起疑心,心想看來還真是自己聽錯了,要不然他怎么會無緣無故說一個“手”呢。
過了幾秒。
她哦什么哦啊!
都說漏嘴了還在這兒“哦”!
喬楚后知后覺,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么愚蠢的錯誤,急忙往回找補:“那個那個,我剛才那句話不是在問你怎么知道慕慕姐姐沒說你什么好話!相反,慕慕姐姐還經(jīng)常和我夸你呢,夸你……夸你性格敏感,很適合當(dāng)演員,記性也好,還是個性情中人,頗具江湖豪杰風(fēng)范!只可惜自從你高二開始拍戲以后,她就很少和你的聯(lián)系了?!?/p>
翻譯過來就是,小心眼,愛記仇,脾氣差。
江舟池對這些詞已經(jīng)很熟悉了,熟悉到完全可以想象趙慕予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有多嫌棄。
不過他沒有拆穿喬楚善意的謊言,簽好最后一張,遞了回去,認同了她說的后半句話:“是很可惜?!?/p>
喬楚接過小卡,從這幾個字里聽出了幾分和年少玩伴走散的遺憾,情緒受到感染,變得有些低落,又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安慰。
她只能默默地抱著自己,站在原地,滿臉心疼地看著江舟池,卻猝不及防對上他的視線。
沒有波瀾,一貫的平靜,好像在問她,還有別的事嗎。
喬楚呼吸一頓。
這才是她熟悉的江舟池。
天生一張冷臉,越是沒表情,越是讓人垂涎三尺。
在口水流下來之前,喬楚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沒有再逗留,和江舟池告別道:“謝謝你的簽名!今天見到你真的真的非常開心!那我不打擾你了,祝你在桐市玩得開心,拜拜拜拜拜拜!”
喬楚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還沒等趙慕予反應(yīng)過來,她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又戀戀不舍地一步三回頭地跑遠了。
而趙慕予就像一直躲在水下躲避追擊的逃亡人。
等到喬楚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里,她才放心探出水面,終于可以不受江舟池的威脅,無所顧忌地松開了攥著他衣服的手。
也不知
()道他剛才膽子怎么這么大,喬楚人還沒走呢,也敢和她說話。
趙慕予心里還攢著后怕,以及對江舟池的不滿,一邊調(diào)整狀態(tài),一邊怒視著“作惡之人”的后背,最后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泄憤。
然而手剛抬起來,便落進了江舟池的掌心中。
他扣住她的手腕,轉(zhuǎn)過身,盯著她看了半瞬,忽然開口,不輕不重地叫了一聲:“趙老師。”
趙慕予:“……”
好好的三個字,被他低淡又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一過濾,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聽起來不像是什么正經(jīng)稱呼。
趙慕予立馬暫停休整,重新進入警戒狀態(tài)。
可身后是墻,她退無可退,只能把手橫在胸前,防備道:“別叫我老師,我又沒教你什么。”
這一次江舟池走君子路線了。
他放開手,沒再限制趙慕予的自由,只將她困在自己投下的陰影里,對于她的妄自菲薄不太滿意,回道:“怎么沒教?!?/p>
趙慕予:“?”
她知道江舟池肯定沒安好心,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話,但她還是被牽著鼻子,跳進了他的圈套里,問了一句:“我教你什么了。”
“教我怎么夸人了。”江舟池說起瞎話來也毫無心理負擔(dān),表情極其坦然,復(fù)述了一遍剛才那幾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詞匯,“性格敏感,記性好,性情中人,頗具江湖豪杰風(fēng)范。還有別的嗎?”
趙慕予:“……”
記性確實好。
趙慕予猜到了江舟池會找她算這筆賬,但沒想到六年前搬起的磚塊會在今天砸了她的腳。
她的確沒在喬楚面前說他什么好話。
因為當(dāng)時她答應(yīng)喬媽媽幫喬楚補習(xí)的時候,他們一家剛搬來,她并不知道喬楚是他的粉絲。
而喬楚呢,不知道上哪兒聽說了她和江舟池曾經(jīng)是鄰居的事,補習(xí)期間問她問得最多的問題不是英語,而是江舟池。
以往遇上這種情況,她都用一句“不熟”應(yīng)付過去。
可在桐市,這一招完全不管用。因為小區(qū)里的住戶全是相識多年的老鄰居,幾乎人人都知道她和江舟池以前是一起上下學(xué)的關(guān)系。
老套路沒辦法騙過喬楚,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說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江舟池了,再時不時提一嘴他以前打架逃課的事,幫助喬楚認清他的真面目,趁早專注在學(xué)習(xí)上。
誰知道這點事兒全在今天被喬楚抖了出來。
趙慕予心里清楚自己不占理。
但她仗著喝了酒,一點兒也不心虛,抬起下巴,底氣十足地反駁道:“就算我和喬楚說了你的壞話那又怎么樣。你剛才不是說討厭你也行嗎?!?/p>
江舟池“嗯”了一聲,沒有否認,但增加了一個限定條件:“除了你?!?/p>
“你不行?!?/p>
他的語氣還是始終一貫的不著調(diào),說的話卻又似乎飽含真心,聽起來好像她就是特別的那一個。
趙慕予原本充足
的底氣隨著時間一起流逝。()
她的后背緊貼著墻壁,仰頭看著江舟池,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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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雙很會蠱惑人心的眼睛。
沒什么情緒的時候,是不可一世的冷傲。可當(dāng)他一旦認真,只看著你的時候,一張冷漠的厭世臉又變得情深且長,好像眼里只有你。
心里也只有你。
酒精上頭的暈眩感再一次占領(lǐng)趙慕予的大腦。
她分不清此刻的江舟池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也不想去分清,假裝沒聽懂這話,不受動搖地吐出一句:“雙標(biāo)狗。憑什么我不行?!?/p>
說完,她整個人往下一矮,從江舟池和墻壁之間的那一寸空隙里靈活地鉆了出去。
挨了罵的江舟池還保持著低頭看人的姿勢。
在趙慕予溜走后,半晌,他對著空空的一堵墻扯唇嗤出一聲笑,側(cè)頭朝小區(qū)方向望去。
發(fā)泄完情緒的人已經(jīng)走遠了。
只不過她沒再像上次在云城小巷里那樣落荒而逃,而是散步似的漫無目的地晃蕩著。
有了剛才驚魂未定的經(jīng)歷,趙慕予長了個心眼,生怕待會兒又遇見其他的熟人,不敢再和江舟池這個行走的聚光燈在大街上瞎晃了。
可現(xiàn)在回家的話,她肯定會被她媽罵到十二點。
趙慕予踢著路上的小石子,用糊成一團漿糊的腦子里努力搜索了一番,最后決定先去小區(qū)里的游樂場溜達一會兒,盡可能壓縮挨訓(xùn)時間。
走著走著,路過了她家那棟的單元樓。
又轉(zhuǎn)過一個彎。
然后她看見了江舟池。
他不近不遠地跟在她的身后,同樣過家門而不入。
看樣子他這次回桐市又不是為了回家。
趙慕予沒有加快腳步甩開江舟池,也不管是不是巧合,就當(dāng)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把,轉(zhuǎn)身不耐道:“王八蛋的事你也做了,還跟著我干什么。”
江舟池十分坦誠,說:“沒做夠?!?/p>
“……”
人不要臉起來,連鬼都害怕。
趙慕予沒接這話茬,也知道他這個人趕也趕不走。
這么多年了,她依然沒有找到一個正確的方法應(yīng)對江舟池的無賴,只能先把丑話和他說在前面:“如果你非要跟著我的話,那就一直和我保持這個距離?!?/p>
出門在外,安全感都是自己給的。
趙慕予學(xué)會給自己預(yù)留出足夠的跑路時間,保證自己不會再落在江舟池的手里,被他限制行動。
誰知話音一落,江舟池懶著黑眸,挑了挑眉,問她:“喝多了?”
趙慕予:“……?”
她今晚是喝了酒沒錯。
不過,這話怎么聽起來像是在罵她?
趙慕予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放緩了一些,莫名其妙道:“你什么意思?!?/p>
江舟池速度不減,很快便一步步地將橫亙在彼此之間的那一段距離消磨殆盡,走到了她的面前,回答她的問題:“
()你怎么會覺得一個王八蛋會聽你的話?!?/p>
趙慕予:“…………”
她最佩服江舟池的一點就是,自我認識十分清晰,深知自己是個混蛋,但死不改。
見江舟池又追了上來,趙慕予果斷往旁邊一個大挪步,既然縱向距離拉不開,那就橫向拉開。
可江舟池總是不按常理出牌這一點讓她很傷腦筋,突然覺得就算現(xiàn)在回家被她媽罵,也好過在外面和他斗智斗勇。
不幸中的萬幸是,這一次江舟池沒有再步步緊逼。
他輕瞥了一眼被重新拉開的距離,視線落在趙慕予那張愁眉苦臉的臉上,淡聲提醒她:“現(xiàn)在回家還來得及?!?/p>
趙慕予:“……”
這話說得好像再晚一點,她就回不了家似的。
可她回不回得了家憑什么由他決定。
趙慕予也長了一身反骨,討厭江舟池永遠都能一眼看穿她的所有想法,決定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腿長在我的身上,我什么時候回家都來得及?!?/p>
說完,她腦袋一甩,不再正眼瞧江舟池,拿出兜里不停震動的手機看了看。
喬楚給她發(fā)微信了,感嘆號像不要錢似的,占滿屏幕:【慕慕姐姐?。。。?!我今天晚上在小區(qū)門口碰見我偶像了?。?!】
喬楚:【你知道這是多小的幾率嗎??!他可是明天就要進組拍新電影的人?。?!我都壓根兒沒想過他會在今天回桐市??!】
喬楚:【而且他和我說了好多好多話!??!還給我簽了好多好多小卡?。。?!】
喬楚:【[圖片][圖片]】
喬楚:【如果不是怕被告擾民,我真想在小區(qū)用喇叭大喊:我今晚見到江舟池啦?。。∩倥畷r期的夢想成真啦?。?!】
興奮溢于言表。
看來她剛才在江舟池的面前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克制了。
趙慕予真心為喬楚感到開心,同時也真心不理解江舟池到底有哪點值得她迷戀這么多年。
回了喬楚一個恭喜的表情包后,她收起了手機。
游樂場已經(jīng)快到了,就在十幾米外。
趙慕予開始思考是按計劃過去坐一會兒,還是打道回府,不料注意力一直被分散。
她怎么也無法忽略余光里的江舟池。
和剛才沒話找話聊不一樣。
沒人和他說話,他就一個人安靜地走自己的路,冷峭而鋒利的側(cè)影拓在夜色里,和天邊那幾顆零零散散的星星有著同樣的寂寥。
趙慕予吃軟不吃硬,看著這一幕,剛才對他的那一肚子鬼火氣竟奇跡般地全都消失不見了。
誰知就在這時。
她隱約瞥見江舟池唇角微微上揚,曼聲道:“你可以正大光明地看?!?/p>
他依舊望著前方,沒有看她,但眉眼間的冷寂在說話的那一刻煙消云散,仿佛剛才的寂寥只是她的錯覺。
趙慕予:“……”
話音一落,她轉(zhuǎn)正了視線,沒有偷看被抓
包的尷尬。()
可也許是酒精作祟,她沒由來地想起了曾經(jīng)和江舟池并肩走在上學(xué)或是回家路上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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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們勉強算是和平相處,他也還像個人,不會動不動就犯渾,更不會對她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狗事來。
心里忽然鉆出了一絲和他聊天的欲望。
趙慕予沒有無視也沒有拒絕這份欲望,又走了一段路后,主動開口問道:“小薩摩耶在你那兒過得還好嗎?”
江舟池神情放松,聽見這問題也不意外,“嗯”了一聲:“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用撒嬌逃避犯錯的懲罰?!?/p>
撒嬌。
光是這兩個字就足夠趙慕予腦補出很多畫面了。
然而腦補出來的畫面終究是假的,哪里比得上親眼所見。
趙慕予轉(zhuǎn)過腦袋,眼睛亮晶晶,迫不及待地追問:“那你一定都拍下來了吧?!?/p>
小狗就是她的誘捕器。
她對江舟池的態(tài)度不再不冷不熱,用一種期待又雀躍的眼神望著他,連語氣都被期待軟化了不少,繼續(xù)說:“叢涵說你平時給它拍了很多視頻。”
話里話外都透露出她想看小狗撒嬌視頻的小心思。
可惜,江舟池不認心里的潛臺詞。
他要聽她親口說出來,側(cè)過頭,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問道:“想看嗎?!?/p>
“想!”趙慕予回答得毫不猶豫。
說完,她便捧著攤開的雙手,朝江舟池伸過去,做好了接他手機的準(zhǔn)備。
江舟池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目光長久地停在她的臉上,隱匿在眼底的占有欲隱秘又瘋狂。
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和平時有多不一樣。
雖然還是像一只小刺猬,可渾身的刺已經(jīng)被酒精泡軟了,構(gòu)不成半點威脅力,反而望著他的瞳仁明凈而水潤,像月亮浸在了山間的一湖水里。
小薩摩耶等著被投喂食物也是這副模樣。
等了好一會兒,趙慕予也沒等到江舟池的回答。
她的脾氣又上來了,準(zhǔn)備接手機的雙手叉在腰間,找他要一個準(zhǔn)話:“你到底給不給看?!?/p>
——叮。
空氣里突然響起金屬打火機被推開上蓋的聲音。
悶悶的。
江舟池停下了腳步。
趙慕予反應(yīng)慢了幾拍,又往前走了幾步才跟著停下,一屁股坐在秋千上,不解地看向他。
——嗒。
打火機被扣上。
“手機在左邊?!苯鄢啬笾蚧饳C,從褲袋里拿出手,舉在半空中,神色很淡,一副不會碰她的正人君子模樣,說,“想要就自己過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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