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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好安全帶:“那是?”
“去領(lǐng)證?!?/p>
祁釗道。
岑康寧呼吸頓時停滯半拍。
顯然他從身體到心靈都還沒準(zhǔn)備好步入結(jié)婚狀態(tài)。
然而下一秒,不等他提出反對意見,最快可以做到百公里2.7秒啟動速度的Cybertruck轟然離開原地。
岑康寧:“……”
不是。
至少提前說一聲,他好換個襯衫?。?/p>
他低頭看向自己身上早晨隨便從柜子里一扯扯出來的衛(wèi)衣,當(dāng)時也沒覺得有什么,只是去一趟人事處簽個三方而已。
他也沒覺得會是人事處主任親自接待自己。
岑康寧到底還是缺乏一些社會經(jīng)驗,把自己當(dāng)成大學(xué)生,渾然不覺其實自己距離畢業(yè)只剩下半個月時間。
但有一說一。
岑康寧是缺,祁釗總不缺吧?
他都29歲了。
岑康寧忍不住看向隔壁駕駛座上正在專心致志開車的男人。
今天其實算是兩人第二次見面,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太匆忙也太尷尬,所以岑康寧其實沒機會好好觀察他的長相。
今日又見。
岑康寧才發(fā)現(xiàn)原來祁釗比想象中年輕好多。
完全不像一個29歲的男人,看上去至少比郭振年輕十歲(振哥對不起)。
而且怎么說呢?
像現(xiàn)在這樣看著祁釗的側(cè)臉,岑康寧覺得自己忍不住要開始嫉妒了。
為什么造物主這么不公平。
給了一個人無與倫比頭腦的同時,還要賦予他這樣優(yōu)越的外型,這個男人就連側(cè)面的下頜角弧度竟然都是完美的。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身上的襯衫可真好看。
岑康寧酸溜溜地想,到時候兩人合拍結(jié)婚照,自己鐵定被艷壓。
所以到底要不要提出自己想換件衣服的要求呢?
岑康寧猶豫。
這時,刺啦——
車忽然停下。
還在猶豫的岑康寧如夢初醒:“到了?”
民政局怎么會這么近!
祁釗眼神看向車窗外:“到了?!?/p>
岑康寧順著他的眼神向外看,只見視線的盡頭處赫然是一家阿瑪尼,陽光下銀灰色的logo低調(diào)奢華,折射出昂貴的光芒。
岑康寧:“?”
祁釗松開安全帶,說:“這是我經(jīng)常買衣服的地方?!?/p>
岑康寧:“……”
祁釗:“你剛剛一直看我的襯衫,不是想要鏈接?”
岑康寧:“……謝謝你,但我其實更想要換季打折只要99元的優(yōu)衣庫,我自己有鏈接?!?/p>
作者有話說:
99的鏈接我也想要,畢竟我每次買都是129,149(
第13章
也許是覺得優(yōu)衣庫實在太遠(yuǎn)了。
又也許是祁釗認(rèn)為,這兩天的優(yōu)衣庫并不在換季。
總之祁釗最后還是帶著與阿瑪尼格格不入的岑康寧走了進(jìn)去,然后飛快,在十分鐘以內(nèi),給岑康寧刷卡買下了一件看起來平平無奇實際上也沒多特別的白色襯衫。
不過岑康寧承認(rèn)。
上身效果的確比自己99買的要好。
價值一萬三千元不打折的奢侈品襯衫裁剪得體簡約,中和了岑康寧身上那股子悠閑散漫氣質(zhì)的同時,恰到好處勾勒出他勁瘦的腰線。
宛如灰姑娘的魔法。
阿瑪尼銷售在一旁連連夸贊,眼神里迸射出可以命名為驚艷的目光。
但人不會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岑康寧不會第二次跌入資產(chǎn)階級陷阱。
他果斷拒絕了銷售說要給他再挑一條褲子和外套的建議,并對祁釗表示:“可以了,我們走吧?!?/p>
祁釗站在原地不動。
銷售立馬很有眼色的上前:“祁先生也覺得可以給夫人再挑兩件吧?”
岑康寧正要對銷售“夫人”兩個字提出嚴(yán)重抗議。
祁釗看了岑康寧一眼,說:“走吧?!?/p>
岑康寧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倒不是他想給祁釗省錢,主要是他分得清什么叫一次性透支和分期付款。
如果不是時間緊迫。
他甚至連身上這件襯衫都不想買。
雖然的確是挺好看的。
岑康寧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滿意地想,這回應(yīng)該不會被艷壓了。
—
兩人重新上車。
Cybertruck光速啟動。
但不知為何,分明是一模一樣的場景,岑康寧卻忽然感覺沒那么焦慮了。
也許是身上的襯衫給了他些許信心。
前所未有的昂貴襯衫被祁釗毫不猶豫刷卡買下,包括進(jìn)店試衣,出店走人。
流程迅速地不可思議。
簡直和他過往的購物體驗天差地別。
不需要為了五毛錢和菜市場老板來回拉扯,更不用在衣服店內(nèi)上演一出“走,去別家看看”“其實我也沒多喜歡”的虛假戲碼。
購物就是購物,簡單直接。
就好像祁釗的結(jié)婚協(xié)議一樣,權(quán)責(zé)分明。
岑康寧不由得想,要是婚后的生活也能像今天買襯衫一樣簡單,其實,結(jié)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
車窗外城市街景飛速略去。
轉(zhuǎn)眼,民政局的大門出現(xiàn)在岑康寧眼前。
今天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520還要再過幾天,因此民政局門口沒有排長隊,只稀稀拉拉站著幾對兒男男女女。
祁釗應(yīng)該是提前預(yù)約過。
給工作人員提供好二維碼以后,很快就輪到了兩人進(jìn)去。
結(jié)婚領(lǐng)證的程序比岑康寧想象中簡單,無非是填表,照相,簽字,然后哐當(dāng)一聲,工作人員壓下鋼印。
“好了?!?/p>
那工作人員道。
說著遞給兩人一人一個大紅的本子,本子封皮上印著燙金的結(jié)婚證三個大字。
只是看著那三個大字,岑康寧忽然有些恍惚。
好了?
這就好了。
他把自己就這么簡簡單單嫁了出去,以后個人信息婚姻狀況那欄,他就是已婚,如果因為意外住院搶救,簽字的人也將變更為他此時的伴侶。
對此刻的岑康寧來說,顯然他還沒意識到這個身份的轉(zhuǎn)變對自己意味著什么。
此時一切都是不真切的,懸浮的。
他自以為很理智其實非?;靵y,自以為很清醒,其實極度眩暈。
直到出了民政局,冷空氣撲面而來,冷風(fēng)吹得民政局門口的樹簌簌作響。
被丟失已久的理智似乎短暫回籠。
岑康寧停住腳步,突然問祁釗:“祁教授,我可以問你為什么要結(jié)婚嗎?”
祁釗也停住腳步,但他的臉上卻沒有像岑康寧一樣浮現(xiàn)出類似于茫然的情緒。
他很冷靜,一如既往地。
“不覺得現(xiàn)在問有些晚了嗎?”
岑康寧眨眨眼,說:“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