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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如冰刀子,射向不遠處的兩個女人,一字一句道,“既然你們跟呂晴兒這么要好,呂晴兒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拿你們試問,記住,她少一根頭發(fā)都不行?!?/p>
林娜和葉青青當即傻眼了,完全沒想到沈辰彥會來這么一出。
“先生,您說什么?”林娜懷疑自己聽錯了,剛一抬頭,恰好與一雙寒眸對上,嚇得立即低下了頭。
“還需要我再重復一遍?”
“不,不用,我們知道了先生?!?/p>
“滾!”
一從書房出來,沒忍住火氣的林娜,狠狠甩了葉青青一巴掌,“蠢貨,看你出的什么好主意,讓本小姐惹了一身騷?!?/p>
葉青青捂住被打的半張臉,“對,對不起,林娜姐,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p>
本來按照她想的那樣,先生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毀壞,肯定會生氣,然后把呂晴兒趕出景園,卻沒想到,事情最后會變成這樣。
“少在本小姐面前裝可憐,你是個什么東西我還不知道嗎?你跟呂晴兒一樣,不過是個下賤的東西,呸!”
林娜更氣憤,本來是想不把呂晴兒趕出去,也至少讓呂晴兒嘗嘗苦頭的,先生卻對他們說,呂晴兒要是少了一根頭發(fā),他就找她們算賬。
這樣一來,她還怎么折磨呂晴兒,都怪葉青青這個蠢貨。
捂著臉的葉青青,偷偷看向林娜,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恨意.....我是出身不好,家世沒有你好,但你比我蠢!
“林娜姐說得對。”你個真正的蠢貨,說得一點都不對,葉青青在心里補充道。
沈辰彥出差了。
就在他出差走的第一天晚上,景園就刮起了一陣風。
“你們聽說了嗎?林娜姐說,先生很討厭那個剛來的傭人,還說,要是有了什么臟活累活,就都讓她做。”
幾個女傭趁著晚上吃飯的時間,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起來。
“先生肯定討厭她啊,否則那天晚上也不會讓她下跪了,這下可好了,我們不用做臟活累活了,全都讓她做就好了?!?/p>
“這可真是太好了,哈哈,以后她就負責幫我洗衣服吧?!?/p>
這時,林娜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聽到她們說的話,添油加醋道,“有什么活,都讓新來的那個做,哪個敢可憐她,不讓她做,我就找誰的事,聽明白了嗎?”
對于沈辰彥說的話,就算給林娜一百個膽,她也不敢有半分的違抗,但先生對呂晴兒的維護,沒錯,就是維護,讓她嫉妒!
趁著先生出差,她要好好整整呂晴兒,以泄她心頭之恨。
“知道了,林娜姐,我們一定把活都交給那個新來的?!绷帜仍捯袈湎拢⒖逃信畟蚋胶推饋?,就算不用林娜吩咐,欺負新來的,這不是每個行業(yè)都會出現(xiàn)的嗎?
林娜對識趣的女傭,滿意的點了點頭,扭著水蛇腰走了。
呂晴兒做了一天的工作,還沒來得及吃口飯,就被幾個女傭圍著,交代了一堆的工作。
“新來的,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來例假了,你幫我把地擦一下吧。”
呂晴兒抬起頭,看向來人,這個女傭她知道,叫白婭,她碰見過一次,白婭因為化妝遲到被林娜訓過。
白婭仰著下巴,一雙略顯清純的眼睛,將呂晴兒全身上上下下掃了一遍,隨即眼中涌現(xiàn)出濃濃的看不起。
這個土包子,要臉蛋沒臉蛋,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材沒身材,看上去一無是處,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進的景園的。
她可是985高校的畢業(yè)生,這女人恐怕初中都沒上過吧。
呂晴兒正想拒絕,身旁忽然又響起一道聲音,明顯是沖著她說的,“新來的,既然你都答應幫白婭,順便也幫我打掃一下廚房的垃圾吧。”
“對了,你要小心點,我今天就不小心劃傷了手,要不然我也不會麻煩你了?!?/p>
她什么時候答應白婭了?
呂晴兒正想開口說話,可每次在她說話之前,都會有女傭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讓她幫她們做這做那。
女傭們說完,都不約而同迅速出了主房屋。
剛才還熱鬧的主房屋,瞬間只剩了呂晴兒一個人。
她低頭,看了看泛著疼的雙腿,然后默默拿過拖把,開始拖地。
門口,林娜和葉青青一前一后站在那里,兩人落在呂晴兒身上的眼神,充滿了戲謔,明顯是在看好戲。
“林娜姐,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要是讓先生知道了……”
“蠢貨,先生都出差了,哪還有心思來管這個賤人!”
葉青青面色一變,在林娜看不見的角落,怒瞪她一眼,開口的聲音,卻是無比的奉承,“是?!毕壬蓻]有那么閑,閑到會管一個傭人的事。
平時十幾個傭人的工作量,都交給了呂晴兒一個人,等她打掃完后,已經(jīng)到了深夜。
拖著疲憊的步伐,膝蓋的疼痛,讓呂晴兒在回去的路上,好幾次都摔在了地上。
伸出手,她沖著膝蓋用力捶了幾下,直到膝蓋變得麻木,不再疼時,才一癘一拐向前走去。
走到走廊過道上,路過幾個傭人住的房間。
“哈哈哈“““.“那個新來真是蠢的可以,我們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這不就是一條狗嗎?我家的那條狗都沒她聽話?!?/p>
是白婭的聲音。
呂晴兒臉色一白,下意識沖著聲源處看去。
透過窗戶,她看到原先跟她說來例假,身體不舒服的白婭,正坐在化妝鏡前描眉,周圍的其他人,身體也都沒有半分不適的樣子,在玩手機。
“白婭姐,你這話可說的不對了,狗在被欺負的時候,也會張嘴咬人的,那個新來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她能比得上狗嗎?哈哈哈!”
“沒有脾氣正好,我們以后都可以把臟活累活交給她做,權(quán)當是在使喚一條狗,哈哈哈.....”
呂晴兒面色變得愈發(fā)的白,渾身緊跟著顫抖不已。
這些人!這些人!怎么能在背后里說出這樣羞辱人的話?!
她不欠她們的!
自從出獄以來,已經(jīng)不知憤怒是何東西的呂晴兒,就要邁開步子進去......然,下一秒,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若是她此刻進去,勢必要跟這些人產(chǎn)生沖突,一旦有沖突,事情很有可能會鬧到沈辰彥那里。
只要一想想,他可能會懲罰自己,呂晴兒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因她經(jīng)受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了。
抬腳,默默朝著后面自己的小屋子走去,越往后走,光線越是昏暗,也越顯出她落在地上的影子,有多落寞。
正如女傭們說的那樣,一連幾天,呂晴兒都獨自一人打掃整個景園。
她打掃的時候,那些女傭會圍在她身邊,指指點點,戲謔嘲弄。
呂晴兒任憑她們?nèi)フf,一句嘴不還,只是默默做著手里的活。
倒是春兒,好多次都看不下去,但她知道這是林娜故意整呂晴兒的,自己又沒有那個能力和膽子替呂晴兒討點公道,只好在那些傭人不在,幫呂晴兒干活。
盡管這樣,她還是被林娜私下里警告過一次,讓她不要多管閑事。
站在樓梯口的春兒,抬眼看向蹲在地上擦地的呂晴兒.....她腿腳不利索,不能完全蹲下去,只能半蹲著,看起來滑稽極了。
她想要過去幫幫這個可憐的女人,但,林娜正在盯著她。
“呂晴兒,擦完地了就去一樓擦馬桶?!绷帜入p手環(huán)胸,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呂晴兒被折磨的越慘,她越是開心。
呂晴兒拿起清潔工具,扶著樓梯扶手,蹲的時間長了,膝蓋又麻又痛,下樓的動作很是緩慢。
“快點!磨蹭什么呢?”林娜只以為她是在拖延時間,冷冷訓斥。
呂晴兒咬牙,忍著膝蓋的劇痛,加快了步伐。
她以為她加快了步伐,實則在旁人看來,還是慢的跟烏龜一樣。
一樓的馬桶,就是擺設一樣的存在,每天都有傭人擦,干凈的能反射出亮光。
今天卻呂晴兒低頭看去,一塵不染的馬桶里,倒?jié)M了殘羹剩飯,還有黑色的令人發(fā)嘔的臟東西。
站在門口的林娜和葉青青,臉上戴著密不透風的口罩,一臉嘲弄的看著呂晴兒,兩人眼底都有快意。
林娜是嫉妒呂晴兒能讓沈辰彥“惦念“,葉青青就是單純想要欺辱呂晴兒,就像是一個活在別人打壓之下的人,看到了一個比她還要弱小的人,她心里想的不是同情,而是欺凌。
馬桶里令人惡心的臟東西,是林娜故意找人弄的,是個人都忍受不了。
林娜都已經(jīng)想好了,若是呂晴兒反抗不做,她就以此為由到沈辰彥面前告呂晴兒一狀。
可.....她預想的并沒有發(fā)生,蹲在馬桶邊的女人,認真清潔著馬桶,自始至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呂晴兒并不是完全無動于衷,在監(jiān)獄里,比這還要惡心百倍的東西她都見過,所以這些,不算什么。
“砰!”
一聲脆響,呂晴兒整個人都趴在了馬桶上,額頭狠狠抵在了馬桶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鼓起一個包。
馬桶里面殘留的剩飯,沾在了她身上,額頭上,頭發(fā)上,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她愣了一瞬,雙手撐住馬桶邊緣,剛站起來,就聽到陣陣嘲笑聲。
“哈哈哈..“身后的林娜和葉青青放肆大笑,笑得眼淚都彪了出來。
笑夠了,林娜才不走心的說,“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踹你的,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