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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振哥師弟的內(nèi)推碼岑康寧拿到了,可岑康寧還沒去面試,師弟就加上他微信,非常痛苦地告訴了他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對不起啊師弟,我們產(chǎn)品線可能要全部裁員了?!?/p>
岑康寧:“?”
還帶這樣的!
“沒辦法,現(xiàn)在形勢不好,實話跟你說吧,我也很早就想跳槽了,只是實在沒找到。”
岑康寧只覺天昏地暗,前途無光,卻還要在微信上安慰師弟:“沒事兒師兄,你有大廠履歷,很好再找的。加油,千萬別泄氣!”
然后師弟給他發(fā)了什么呢?
好像是一個苦笑的表情包吧。
又好像是一個打工人抓狂的表情包。
總之看上去挺搞笑的,岑康寧還保存了,留著以后自己被裁員的時候用。
雖然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被裁員。
在這種情況下,岑康寧不得不開始考慮教培行業(yè)。
眾所周知,教培行業(yè)雖然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缺點,可它至少給畢業(yè)生的薪水夠高。
只要你學歷夠好,當年高考成績夠高,教培就敢要。
春招群里有人身先士卒簽約。
岑康寧聽那意思,年薪可以給到30萬。
嘖嘖,要不怎么說岑康寧是個俗人呢?一聽到30,什么原則喜好都不重要了。
他果斷也投遞了簡歷。
然后很快憑借著從小優(yōu)秀到大的成績和大學時豐富的1V1家教經(jīng)驗進入了最終面。
可岑康寧沒想到,最終面竟然是這樣一幅光景。
“同學你聽我說,以你的外形條件,是很適合當主播的。相信我,普通的教培崗完全不適合你,教學壓力大不說,還要經(jīng)常面對奇葩學生和家長。你就說,萬一上課的時候,你在學生家里被性騷擾了怎么辦?”
岑康寧微不可見蹙起眉心,覺得面試官這話說的若有所指,他很不舒服。
“這好像不是面試官需要擔心的問題吧?”
“面試官當然要擔心了!畢竟……”說話的時候,面試官忍不住又將目光落在岑康寧臉上,這次倒是不看鼻梁了,換成看嘴。
岑康寧的嘴很漂亮。
顏色漂亮,形狀也漂亮。
面試官難以避免地陷入某些幻想。
然而很快,一切戛然而止。
岑康寧冷冰冰的嗓音倏然在他耳畔響起:“不勞面試官操心了,因為我是成年人,能舉報,會錄音?!?/p>
說著,岑康寧給面試官看了一眼自己正在錄音的手機界面。
面試官的冷汗登時冒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離開前岑康寧說:“這些話請老師還是跟你們公司說吧?!闭f完毫不猶豫擰開門把手,腳步飛快走了出去。
—
出了門,岑康寧一時不知道去哪里,漫無目的地走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
其實從小到大,因為這張臉岑康寧所遭遇的惡心事兒太多了,比較起來方才那面試官根本算不得什么。
但這種事情無關大小。
每次發(fā)生以后,都可以讓岑康寧心情糟糕許久。
如果有可能的話,岑康寧寧愿自己沒有長著這樣一張臉,他寧愿自己普通又平平無奇,這樣就不至于在討生活的時候,還要分出幾分力氣來生氣。
可沒辦法,長相是天生的。
岑康寧倒是也想問問父母,可惜老爸老媽在他六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他。
岑康寧只能被迫接受。
只是出了這檔子事,這家教培估計是去不了了。岑康寧想起那三十萬年薪,多少有點可惜。
不過其實也沒有特別可惜。
首先三十萬肯定是稅前;其次岑康寧打聽過,這筆錢可還是有業(yè)務要求的,學生續(xù)課率不過關休想拿到。
所以這不還是銷售么?
岑康寧苦中作樂想,銷售總監(jiān)的含金量還在提高。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可以接受成為銷售了,也許過陣子底線下降,直播銷售也未嘗不可以接受。
然而反復思量自己在直播間里嘶啞著嗓音喊123上鏈接的場景后,很不可避免地,岑康寧想起了他在圖書館的那個早上。
輕松,悠閑,緩慢。
鬼使神差。
他點開了微信。
自然先是給娟姨回復了消息,而后很迅速地,岑康寧點開了他從半小時前開始就非常想點開的微信名片。
他告訴自己,也不是說就要嫁了,但這不是好奇嗎?
誰不好奇16歲就去斯坦福上大學二十歲拿到第一個博士文憑的高質(zhì)量人類微信號長什么樣呢?
腦海中又不受控制的出現(xiàn)出那張冷如冰霜的臉來。
講真,岑康寧覺得祁釗其實長得真不像什么科研大佬,至少不像岑康寧想象中的科研大佬。
岑康寧以為的那種科研大佬,都是那種溫溫柔柔,戴著眼鏡頭發(fā)花白又禿頂?shù)摹?/p>
而祁釗的氣質(zhì)看上去與其說是搞科研的,倒不如說更像男模。
尤其他身高還夠高,一米八七的大高個,坐在咖啡館座位上的時候那兩條大長腿簡直無處安放。
當然臉不太像。
因為男模的臉往往過于崎嶇,空有一副身架子。
祁釗的臉卻恰恰相反,有著讓岑康寧足夠印象深刻的英俊。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只是淺淺看了一眼熱搜鏈接,岑康寧就記住了這張臉。
無他,人群中實在太出挑,著實很難讓人忘記。
但岑康寧也是屬實沒料到,他本以為祁釗的微信號會跟他本人一樣冷酷無情,頂著全黑色的頭像和只有一條橫線的朋友圈,從頭到腳寫著生人勿擾。
結(jié)果他點開一看——
祁釗竟然有微信頭像?
他這種人也會專門設置微信頭像嗎?
岑康寧頓時來了興致,想也不想點開大圖,然后就被一個簡單粗暴的中英雙文備忘錄截圖懟了一臉。
北京時間6:00am—11:00pm在線。
其余時間請發(fā)郵件。
郵箱:。
岑康寧:“?”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頭像后,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忽然出現(xiàn),讓原本歪七扭八靠在柱子上的岑康寧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站直了身體。
過了好幾秒鐘那種緊張感才消失不見。
但岑康寧也是欠得慌,竟然忍不住又去點祁釗的朋友圈想一探究竟。
可添加對方為好友的按鈕屬實還是距離朋友圈位置太近了,一個不小心,岑康寧就水靈靈地將好友申請發(fā)了過去——
結(jié)果他的好友申請備注還停留在上回加郭振師弟的那一天。
于是好友申請被通過以后。
兩人的對話界面就成了這個樣子。
咸魚(春招已黑化版):師兄你好,我是岑康寧【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