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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所考上的院校是擁有百年文化底蘊的電影學院。
至于為何會擁有與常人不一樣的考學經歷,那是因為兒時聽過母親講過太多這所學校的歷史,其次高中家里突生變故,父母遇難,自己北上來到二叔家。
于是乎,她便同江瀾一起藝考。
因為原先的高中院校在市里還挺有名,所以江瀾總是抓住她的痛腳嘲諷她,“學習好又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跟我一樣走藝考的路子嘛,用的還是我爸的錢?!?/p>
以前的阮明姝或許會因為用了阮振明的錢而感到羞恥,現在的阮明姝只會覺得好笑,因為那些錢本該屬于她,是她應得的才對,現在卻變成了施舍。
多么可笑。
至于藝考,她從來不認為那是條捷徑,反而嚴苛的老師讓道路變得崎嶇異常,對于演技與未來的塑造性他們有著很高的要求。
阮明姝以藝考名次前列與文化分最高分被電影學院入取,而江瀾卻堪堪以最后幾名擠進阮明姝所在的專業(yè)。學院前幾名一般都是傳奇的神話,阮明姝自然不例外,因為她長得靈氣逼人對人又耐心有加,又招老師的喜歡。
江瀾卻不一樣,由于兩人同專業(yè),所以江瀾事事想要爭領先位置,就連老師欽點的最佳人選她都想要替代。
正當阮明姝猶豫著要不要去輔導員辦公室商量要住宿時,一雙擦得干凈發(fā)亮的手工皮鞋出現在眼前。
隨著阮明姝抬頭,男人溫暖端莊的臉映入眼簾,阮明姝下意識彎唇禮貌打招呼:“席學長要去辦公室找輔導員嗎?”
眼前的男人正是江瀾一直討好的學長,阮明姝對他從來都是疏離客氣的,但席辛卻對阮明姝有不同的想法。試問,誰能拒絕清新脫俗長相具有斬男殺傷力的清純天使阮明姝呢?
盯著阮明姝靈動的杏眸,席辛突然滿懷笑意地搖了搖頭,而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地問她:“學校里的演講比賽你參加嗎?有獎金的。”
因為席辛經常有關注到阮明姝會參加有獎金的比賽,也會每年追逐獎學金,所以席辛關懷備至地問了下,生怕她會忘掉這茬。
“這次的演講比賽我不會參加,席學長要參加嗎?”阮明姝亮著星眸問了句,眼前的男人頓時毫無招架之力般地點點頭,喉嚨滾動著應聲。
正當兩人聊著天,來主教學樓上選修課的江瀾和她閨蜜在走到她們樓層的那瞬間,眼神就牢牢地盯住了席辛。
女人對喜歡的男性有著最敏感的覺察力,在瞥見阮明姝側臉的那瞬,江瀾踩著高跟鞋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踩得“咚咚”作響。
聽到聲音,阮明姝下意識往江瀾的方向望去,好看的柳眉輕蹙起來。其實她下意識已經想到了來人是誰,還有誰會那么粗魯無禮地把高跟鞋踩得劈啪作響。
江瀾個頭高挑,縱然天寒地凍但她仍舊穿著短裙與長靴,精致的小羊皮外套彰顯著她的氣質,豆沙暗色的口紅令她看著十分不好惹。
她雙手環(huán)胸十分輕蔑地瞥了眼阮明姝。隨后走到席辛身邊攥住他的胳膊,她無禮輕嗤道:“跟姐夫見面,聊什么呢?”
咬字極重“姐夫”兩個字令席辛當下就變了臉色,不過很快隨著江瀾湊著他耳朵跟前咬了嘴話,他當下就不吭聲了,像是同意了“姐夫”這件事。
阮明姝雖然不知道在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她覺著自己又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她跟席辛又不是雙向箭頭,所以她下意識莞爾笑道:“原來席辛學長未來是我姐夫啊,那我在這里祝你們攜手一生,白頭至老?!?/p>
這話聽著絕對沒毛病,但江瀾總覺得刺耳,也不知道心里堵著那股子氣,她冷哼一聲。
想轉移話題帶江瀾走的席辛話還未說出口,江瀾帶著恨意盯著阮明姝,氣勢洶洶的話通通倒了出來,“我當然會跟席辛白頭偕老的,你也別妄想著烏鴉變鳳凰的夢?!?/p>
似乎還覺得尖刀不夠戳人,江瀾往阮明姝還未結痂的傷口上撒鹽道:“還有我家那些珠寶你也別肖想,我媽說明天就會組織拍賣會?!?/p>
“你不是很喜歡那套珍珠首飾和祖母綠那套嘛?那到時候希望你也過來拍呢?!苯瓰懻f這番話時就顯得格外得意洋洋,因為她知道阮明姝極度想要,但是她沒錢去拍。
“你們憑什么……你們這是非法占用!”阮明姝咬牙切齒地盯著江瀾,出了昨天那檔子事兒,他們憑什么還能毫無顧忌地匆匆將那些珠寶拍賣掉。
阮明姝陰沉著臉,泛紅的眼眶里帶著堅忍,忽而她像是毫無顧忌般地輕嗤,“你們拍賣掉,那就作證了你們是偷盜者的身份,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p>
此刻的阮明姝像只被惹怒揚起鋒利爪牙的野貓,江瀾的話毫無疑問將她逼進四面楚歌的深淵。
“哬,你有什么證據呢?”江瀾笑得輕蔑,狹長的眼睛半瞇著,很明顯對阮明姝“撓癢癢”式的惱羞成怒完全半點暴擊傷害都沒有承受到,她肆無忌憚的笑,摟著席辛的姿態(tài)也更加用力,仿佛那樣就能折辱到阮明姝。
她熱衷于這樣做。
待到“羞辱”膩了,江瀾笑得輕飄飄不再想跟她繼續(xù)逼逼賴賴,選擇無視她后拽著席辛的胳膊撒著嬌道:“待會兒我上完課你來接我呀,我們一起去外面吃烤肉?!?/p>
“還有,拍賣會那天你要準時來我家噢?!闭f罷,江瀾橫了阮明姝一眼,唇角扯出輕嘲的弧度。
待到她們遠去,阮明姝怔愣愣地站在原地,腳步無法挪動半分,就連剛上完洗手間回到辦公室的輔導員喊她,她都沒動靜。
緊接著,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般抬步往樓梯處飛奔而去。
走到教學樓中央,她這才像是回了神。
她沒有錢,但是霍淵有,等晚點回去向他認個錯,再借點錢,他應該會同意的吧?
懷揣著心事,阮明姝將手邊有的錢數了個遍,緊緊巴巴才湊夠五萬,怕是連進拍賣會的資格都沒有。待到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鈴響,她像陣旋風似地沖出教室,遙遙望著她離開的江瀾抿唇笑著。
阮明姝這是出去找金主了吧,上回還聽見有人說她從限量版的勞斯萊斯走下來呢,男人眼中的純情仙女也不過如此嘛!
她冷哼著。
因為要討好霍淵,阮明姝除了會做一手好菜以外就只會表演和跳舞,所以她超級機智地選擇給霍淵做晚餐吃。
順道用自己省錢攢下的相機拍攝食物制作的過程,回頭就能剪輯成短視頻素材。
秦姨知道阮明姝不太好招惹,也選擇裝作沒看見,只是有些人心是惡的,永遠都好不了。
將所有的飯菜制作完畢,阮明姝閑得無所事事用筆記本打開剪輯軟件制作視頻,待到落日只剩余暉時,還未等到霍淵回來時,阮明姝猶豫著給他打了個電話。
聽到男人疲憊的聲音,阮明姝首先主動認錯,隨后讓他趕緊回家。
霍淵同意后,主動掛了電話,只是比平時停留在手機上過長的時間被駱楊捕捉到,駱楊當場笑嘻嘻地問:“是明姝小姐打來的?”
聞言,霍淵臉色從和煦轉變?yōu)槲⒗洌S后他轉移注意力回復道:“嗯。”
說罷,駱楊也不敢再出聲了,因為霍淵的臉上非常明顯地刻著“請你閉麥”這幾個大字。
無所事事的阮明姝正想往廚房走,順道著想再做份餐后甜點,奈何秦姨好像看透了她無聊的那股勁兒,于是隨口好心地提了嘴:“明姝小姐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去樓上的觀賞廳看看,那里的畫聽駱助理說可是從美院里搬回來的,可珍貴著?!?/p>
秦姨突然地一出聲令阮明姝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后她尷尬地撇嘴像直女般地指出:“秦姨,我們的關系還沒有親近成這樣吧?”
因為阮明姝的身高比較高,所以秦姨被她的居高臨下悚得往后退了退,緊接著她自知“伸手不打笑臉人”般笑得諂媚,“阮小姐那不是我們少爺最喜歡的人嘛,我們少爺可經常往那去,一坐就是一下午?!?/p>
也不知是“最喜歡的人”還是“經常往哪里去”哪個吸引了阮明姝的注意力,她雖然知道秦姨是見風使舵不太好相與的人,可她還是耐心地聽了下去。
也趁著霍淵不在偷偷地去他臥室里拿了鑰匙往那間塵封已久的畫室里走去——
充斥著敏感的內心也知道這么冒失地拿著鑰匙走進別人私藏已久的藝術殿堂不太對,但好奇心與對霍淵那份歡喜讓她連片刻都等不了了。
喜歡一個人會讓人忽略掉許多細節(jié)的行為,也容易讓人捕捉到一切細節(jié),阮明姝完全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被毒皇后所幻化的女巫慫恿著充滿善意的白雪公主咬下那顆毒蘋果。
也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后的秦姨勾著唇,心里笑得有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