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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趙季意外截獲曹軍糧道,由此改路而得鄄城。
鄄城既下,身在前線的曹仁和夏侯惇全都慌了手腳。畢竟前線將士家眷全都旁落敵人之手,這仗卻是如何打得下去。
正在無計之間,不想鄄城趙季那邊居然派來了談判的使者。
曹仁聞言大怒,便要斬殺使者,以此泄憤。
夏侯惇見了,急忙阻止,言道:“如今我等將士家眷,全都落入賊軍之手。將軍若斬來使,只恐敵人要拿我軍將士家眷泄憤?!?/p>
曹仁頓悟,問道:“似如此,莫非妥協(xié)不成?”
夏侯惇道:“事還未定,談不上妥協(xié)。既派了使者來,不妨聽聽敵人意圖怎樣。既要談判,必有籌碼。如此而論,我軍將士家眷目前應(yīng)該無恙。只需你我權(quán)謀有度,未必就會徹底受他鉗制?!?/p>
曹仁許諾,這才請上使者。少時使者入進,便自奉上了趙季的書信。
曹仁因此展開來看,只見那信中內(nèi)容倒也簡單。那便是只要曹仁和夏侯惇許諾退兵,鄄城之內(nèi)的全線將士家屬,便可盡數(shù)歸還。
如若不允仍舊執(zhí)念,屆時只能萬念俱灰、玉石俱焚。
曹仁看罷,不敢妄動,只慰使者道:“尊使往來辛苦,權(quán)且軍中暫歇。且容我等商議,少時回復不遲?!?/p>
言畢恭敬安排使者,就此便在軍中暫歇。
少時使者去了,曹仁便將書信傳與夏侯惇看了,躊躇道:“敵軍要我退兵,而后便還鄄城及其家屬,不知將軍以為如何?”
夏侯惇沉吟片刻,言道:“此事當思慎重,如今郭奉孝恰在軍中。此人綽號‘鬼謀’,自有善斷。你我不如尋他來問,以保周全。”
曹仁許諾,便請人邀郭嘉前來。
少時郭嘉到,曹仁便將書信又交付了郭嘉并告了諸事,隨后問道:“軍師素有深謀,卻不知此事如何決斷?”
郭嘉沉吟片刻,回應(yīng)道:“如今之勢,我軍與呂布濮陽相持已有月余。彼此互為軒輊,短期內(nèi)卻是不能取勝。本想倚仗袁紹救援之兵,不想大將顏良竟被敵將斬首。如今呂布縱不足慮,奈何徐州救援之兵兵力極為龐大。我軍若是繼續(xù)僵持下去,實在好處不多。”
曹仁會意,只道:“似如此,但以軍師所見,莫非不如許諾了此番使節(jié)的需求么?”
郭嘉搖頭道:“非也。彼若當真誠意,卻是許諾無妨。只恐其中有詐,我等不能輕信他的許諾之言。一旦松了濮陽,退兵向后。屆時那呂布乘勢若從城內(nèi)殺出,而鄄城敵人又撕毀許諾并力來攻,我軍豈不腹背受敵、便有傾覆之險?”
夏侯惇苦道:“進不能立勝,退又恐遭變。似如此,莫非困頓無計?”
郭嘉道:“此為我的猜想,未必就是真的。不過情勢如此,不可不防。如今敵軍來書,將軍口頭許諾便好。只待撤退之日,我軍需當謹慎提防。畢竟呂布反復,不足取信。他若不來趕,自是最好。若是來趕,我軍也不至于受制于他。”
曹仁許諾,便又請來使者。對于書信中的提議,俱是欣然許諾。
使者滿意辭去,便歸鄄城向趙季復命。
卻說趙季一舉與張遼、關(guān)羽襲破鄄城,對于城內(nèi)曹兵家眷,并無一人加害。
趙季雖是小人物,畢竟穿越于現(xiàn)代??v使如今身處亂世,也懂江湖規(guī)矩。
正所謂仁德不害他人家屬子嗣,況且自己還有前番拯救徐州的賢名在外。此番不到萬不得已,他是斷然不會做出那有違人倫的惡事的。
對于趙季的作為,張遼和關(guān)羽也比較贊許和認同。
此番所以與曹軍爭斗,一舉而破鄄城。中心的目的所在,無過也是為解兗州之圍罷了。
今以曹兵家眷作為要挾便好,何故非要害了那么多無辜的性命。
更何況曹操一死,呂布軍已與曹兵交惡極深。若又害了那些將士的家眷,日后麻煩定然不少。屆時尋仇的人越來越多,哪里還有個終止。
想那曹家雖然不是什么名動一時的權(quán)貴士家大族,終究還是牽連太廣。
介于這種種的因素,趙季也不敢妄為。
雖一舉襲破了城郭,但對城內(nèi)曹兵家眷無不安撫、厚待。如此做法,卻與曹操之前進攻徐州的時候形成了莫大且鮮明般的反差。
既周全了事故,也讓自己的賢名不脛而走,倒是一舉兩得的妙策。
他這邊如此行事,派出去的使者也自恰好歸返而來。
聞聽曹軍許諾退兵,張遼、關(guān)羽盡是大喜。唯獨趙季這邊,臉色仍有還有些許的凝重。
張遼因此不解,便問道:“趙將軍看有擔憂,莫非料算曹兵許諾不實,其中還有詭詐?”
趙季搖頭,躊躇道:“曹兵家眷,盡在我手。我不擔心他們,反倒擔心溫侯。畢竟目前情勢,全都于我有利。我恐溫侯因此輕敵,心中記恨曹兵前番糾纏舊恨,此番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屆時只見那曹軍兵退,便會出城追趕。此取禍之道,必敗無疑?!?/p>
張遼頓悟,問道:“既如此,何不修書一封勸慰溫侯?”
趙季嘆道:“溫侯性烈,脾氣怎樣,你又不是不知。只恐我發(fā)書信而去,溫侯見了非但不聽,反而適得其反?!?/p>
張遼了然,也知呂布脾氣秉性確實如此。沉吟片刻,便又復言道:“似如此,不妨暗中派人送去一封書信給軍師,讓他勸慰溫侯也罷?!?/p>
趙季嘆息道:“事到如今,唯有如此。只盼軍師能夠勸住溫侯,莫要再生枝節(jié)才是?!?/p>
于是當即修書,使人便往濮陽而去。不想使者到了濮陽,恰逢曹兵整軍未退。此番派出的使者連同趙季書信,盡為曹將許褚所獲。
許褚因此押了使者、帶了書信,便見曹仁、夏侯惇訴說事故。
曹仁見了書信,心中感慨。一面?zhèn)髋c夏侯惇,一面贊許道:“但以書信內(nèi)容而言,鄄城方面的敵人,倒是真心求和。書中只恐呂布妄動,故而竟是勸慰之詞?!?/p>
夏侯惇也有同感,不想此時郭嘉、荀攸恰好前來。
曹仁不解,便問二人所來為何。
荀攸道:“聞聽許將軍捉了敵方信使,我二人唯恐有變,故而前來問個究竟?!?/p>
曹仁笑道:“兩位軍師多慮了,書信在此,敵人求和卻是真心的?!?/p>
言畢遞上書信,卻讓二人看個究竟。
誰想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郭嘉竟是撫掌而笑。
眾人不解,詢問其中緣故。
郭嘉道:“此莫非天賜良機,欲使我軍走出困頓、逆境翻盤。今只此書信在手,我已有了立克呂布、復奪鄄城的妙計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