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我說你趕緊看看他們下墓之后又遭遇了什么?
我很好奇為什么小月會變成這個鬼樣子,而根據(jù)這記錄本上透露的信息,楊教授應(yīng)該也正是因為進了廩君墓,所以才會忽然暴斃、融化掉了。據(jù)我們所掌握到的情況,下過廩君墓的人暫時只有這兩個,而無論是小月還是楊教授,下場無疑都是可悲的,這座幾千年的老墓顯然并不簡單。
陳蕓馬上又翻開了下一頁,下一頁是張地形圖,上面用紅筆彎彎曲曲勾勒著很多線條,看樣子,小月在徹底失去意識前,應(yīng)該是憑著記憶,畫下了自己探墓的行軍路線。
可當陳蕓繼續(xù)翻動記錄本,想要得知小月他們下墓之后究竟遭遇到什么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卻發(fā)生了,那本筆記忽然在她手中冒出了濃煙,書葉在冷風下“呼啦啦”地翻動,“騰”一聲,火星子亂飛,瘋狂蔓延的火苗仿佛無數(shù)條游曳的小蛇,躥起來燒到了陳蕓的頭發(fā)。
“??!”陳蕓驚呼下丟掉了記錄本,匆忙用腳去踩上面的火焰。
我和葛壯也湊得很近,誰都沒有預(yù)料到這記錄本會毫無征兆地著火,我還好,急忙把腦袋往后偏,躲開了上浮的火焰,葛壯就沒這么快的反應(yīng)了,火焰熏到了他的眼睛,這死胖子“嗷”一聲蹦起來,像頭活熊一樣手舞足蹈,使勁拍打自己的臉。
等我爬起來問他怎么樣的時候,葛壯已經(jīng)撲滅了了腦門上的火,露出被燒掉的半截眉毛,特別滑稽,“娘的,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筆記本怎么會突然著火!”
我這才匆忙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那筆記本燃燒得特別迅速,幾乎頃刻間整個都燃燒起來,盡管陳蕓很努力地在撲救,可那火焰根本不是普通的火,任憑她怎么用腳踩,就是不見熄滅。
“媽的,讓我來!”葛壯沖進屋子,幾秒種后捧著一個臉盆風風火火地跑出來,撞開陳蕓,將自來水全都澆在了筆記本上。
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一大盆自來水澆在已經(jīng)燃燒了一半的記錄本上,那火勢非但沒見減小,反而燃燒得更猛了。一盆涼水下去,仿佛汽油助燃,加速了筆記本的燃燒,騰起來的火苗躥上了兩米高空,嚇得葛壯“啊呀”一聲,丟了臉盆一屁股坐倒。
我們都蒙了,看著小月留下的記錄本在瘋狂燃燒著,眨眼間變成了一團灰燼,那火焰漸漸平復(fù)下去,我們的內(nèi)心卻是一片冰涼。
難道真的有鬼?或者說,這本筆記里面藏著詛咒?
我張大嘴,想不通發(fā)生在眼前的一幕究竟是為什么,葛壯臉色煞白,坐在地上雙腿岔開,也嘟囔著厚嘴唇喃喃自語,“見鬼了……這特么一定是鬼火,是廩君給她下的詛咒!”
陳蕓的臉色也嚇青了,她嘗試著用科學去解釋這種現(xiàn)象,說胖子你別亂講,筆記本上應(yīng)該有白磷,暴露在自然光下這么久,會自燃也是正常的。
我苦笑說就算是白磷自燃,也不至于連自來水都澆不滅吧,你見過澆不滅的火嗎?
陳蕓不說話了,眼眸閃爍,很復(fù)雜,然而眼神中卻涌現(xiàn)出十分興奮的感覺,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也許,小月涂在筆記本上的,是一種我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特殊物質(zhì),這種東西在廩君墓里應(yīng)該會有,天啦,真是太神奇了……”
葛壯嘿嘿冷笑,說的確很神奇,剛才胖爺差點連鳥毛都燒沒了,等你哪天嘗試到它的厲害,就曉得有多爽了。陳蕓沒有搭理他,回頭對我說道,“司馬南,要不我們直接改道不去牛子溝了,你們要找的太歲,這種大墓肯定會有,我們不如……”
“不好意思,我對你們那些考古研究沒什么興趣,我這次答應(yīng)下墓,只是為了替胖子的老爹找到太歲治病,除非牛子溝下面找不到太歲,否則我是不會考慮下其他墓穴的?!蔽沂制届o地說。
燃燒在陳蕓眼眸中的興奮勁在一點點被澆滅下去,最終她什么都沒說,扭頭抓起了裝備,“走吧,去牛子溝!”
這次尋找小月原本打算讓她陪同我們一塊下墓,卻沒料到居然會出這種狀況,白跑一趟,大家都很氣餒,收拾東西去了朝天門碼頭,賣完船票登船,沿著長江漂流往下,又是一個白晝,方才重新抵達了牛子溝。
時隔三年,故地重游,我和葛壯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小義莊早已經(jīng)被拆了,這里停泊著一個碼頭,不時有船只流過,成為了打漁船匯聚的地方,我們下船后先去了一趟小義莊,望著幾堵爛泥墻磚,都忍不住回憶起了曾經(jīng)的崢嶸歲月。
葛壯神情感傷,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說小南瓜,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時代不同了,撈尸這一行根本沒啥前途,這破地方,只是一段記憶,以后咱哥倆發(fā)達了,還可以回來投資,支援支援家鄉(xiāng)建設(shè),你覺得呢?
我苦笑著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盡管葛壯在小義莊待的時間并不長,可我心里清楚,他早已經(jīng)把這里當做是自己的老家,望著那幾棟破瓦寒窯,我倆心情都是一樣的,說不出來的沮喪。
世道變了,就算真如葛壯所說的那樣,哥們以后發(fā)了財,還能回鄉(xiāng)投資,在小義莊地基上蓋出棟大別墅,那也不是原本的小義莊了,那段日子終究是回不去的。
通往牛子溝還有一段山路,這些年祖國經(jīng)濟建設(shè)騰飛,牛子溝村民大抵也搬空了,凡是年輕的,有力氣的,都拖家?guī)Э谔与x了大山,就剩幾個顧念鄉(xiāng)土舊情的老頭還沒離開,守著一堆黃土,掰著手指頭數(shù)剩下的日子。
進村的時候,我看見村口趴著一條大黃狗,在土窩棚那兒望著我們,懶洋洋地叫了兩聲。葛壯聽到大黃狗的聲音,眼皮子一掀,嘿嘿笑道,“小黃都這么大了,嘿,當年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條奶狗!”
葛壯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就要去逗那黃狗,我拉著他說你別亂動,萬一不是那條呢?
葛壯說咋能不是呢,你看看小黃屁股上的疤,當然不就是被我啃出來的嗎?我一看,還真是,忍不住樂了,說死胖子你干的好事,都是鄉(xiāng)下的狗咬人,你特么當年為了半塊玉米饃饃硬是咬了狗,虧你還有臉說!
葛壯急了,說你瞎胡掰,我那是跟它鬧著玩呢,沒想真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