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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問?！?/p>
“嗯?！?/p>
陳點開始覺得來嚴戥的公司實習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去老大辦公室休息啦。”

陳點硬著頭皮：“嗯?！?/p>
臨近下班嚴戥還要開一次會，因此辦公室顯得十分忙碌，在他出來后不久就有一個接一個的人進嚴戥的辦公室，Tina向他八卦：“你看電梯方向，看到了嗎?！?/p>
陳點看到一個清瘦的身形，那人戴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件干凈的T恤，劉海有些長了，但看得出來長相清秀。

“嚴總的老婆你見過嗎？”Tina實在是太好奇了，“老大以前都是喜歡男人的啊，你看他，我們研發(fā)部的總工，吶…現(xiàn)在進辦公室了，他…”

Tina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陳點知道這是什么意思，Tina轉(zhuǎn)了個彎說：“不過看他的采訪，好像他現(xiàn)在和妻子感情也很不錯嘛?！?/p>
“我不清楚?！标慄c沒回頭。

過了一會兒，嚴戥和那人一同從辦公室出來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嚴戥微微傾身，他比那人高一些，交談的時候側(cè)著身，兩個人看起來親密熟稔。

陳點在結(jié)婚前對嚴戥的了解也不多，同一個圈子里他是最出類拔萃的后生，他優(yōu)秀獨立，若非要說有什么缺點，那么就是這位公子哥是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對于結(jié)婚的事情不屑一顧。

他交往過的對象不在少數(shù)，甚至和明星傳過緋聞。男人到了他這個地位，不缺錢又風度翩翩，風流倜儻也是一句夸贊。

但陳點沒想到他會把舊情人放在身邊。

嚴戥說他只有他一個，陳點是相信的這句話的。但嚴戥應該對每一個人都一樣，都會讓他們在他辦公室里隱秘的側(cè)室休息，哄騙似的說我只有你。

幾天后宋敏華一次到訪，恰好遇到了在等電梯的陳點，兩人打了個照面，她沒開口說什么，在嚴戥的辦公室對嚴戥表達不滿。

宋敏華覺得不像樣，嚴戥和她溝通很少。關(guān)于陳點的事情兩個人上一次的談話是在他們結(jié)婚之后他發(fā)現(xiàn)陳點是雙性人，他對自己的母親興師問罪，結(jié)果當然是不歡而散。

宋敏華是個矛盾的母親。

她對嚴戥說，你不是喜歡男人嗎？陳點不是男人嗎？你不是也很喜歡他嗎？

爸爸媽媽希望你結(jié)婚后能要個孩子，不三不四外面的人不行，陳點也可以生小孩。

這樣不好嗎？我們大家的需求都滿足了。

這不是最優(yōu)解嗎？

嚴戥無法和她溝通。

“私事現(xiàn)在不談?！眹狸驍嗨?。

宋敏華只好作罷，和嚴戥交談完工作上的事情，她約了陳點見面。

陳點收到信息后就想到了那瓶被他倒了一大半并且已經(jīng)停止服用的藥，他自欺欺人一般在見宋敏華之前給自己塞了一片，胸部的腫痛已經(jīng)消下去，他的乳房肉感更加重，原本需要一只手掌才能握起一點肉，現(xiàn)在只是貼在上面就能感覺到一個明顯的弧度。

這算是…二次發(fā)育了吧？陳點忐忑地想著，好歹他可以交差。

果然宋敏華上來就問他身體有沒有變化。

陳點照實說：“胸部可能二次發(fā)育了?！?/p>
“是嗎，周末去做一個檢查？”宋敏華思索著，“挑嚴戥有事的時候，告訴他你回家陪爸媽就可以了?！?/p>
嚴戥不想要孩子，原來宋敏華也知道。

宋敏華安慰他：“生下來就好了，這是你們之間的紐帶，也是保障你自己利益的方式?！?/p>
“媽媽，還有藥嗎？前幾天我就吃完了?！标慄c說。

“乖孩子?！彼蚊羧A很滿意，“我會讓人給你送來的。

“懷孕之后，你想要什么嚴家都可以滿足你。”

第15章進退失據(jù)

陳點又開始吃藥了，他把藥罐子隨身攜帶，早晚各一次。

嚴戥為他上過一次藥之后胸部就算是沒有什么大礙了。

但同時，酥麻的熱意偶爾在他胸前匯聚，有的時候他會覺得胸部在發(fā)熱，女穴不分場合地流水，藥開始起效果了。

陳點有些害怕，他沒有傾訴的對象，想來想去，唯一可以傾訴的自己身體的秘密的竟然只有嚴戥的母親和他自己的母親。

前者冷淡后者沒主意，于是陳點都作罷了。他開始在論壇上搜尋雙性人來月經(jīng)和懷孕的案例分享，國內(nèi)關(guān)于此類的消息實在很少，或許大多數(shù)人都隱匿在私密的小群里交流，陳點私信了幾個人，對方要么沒有回復，要么就是要他加私人的聯(lián)系方式，陳點很惶恐，他沒有加。

后來他在外網(wǎng)搜到了相關(guān)的帖子，并且讀了幾篇論文，關(guān)注了幾個對這方面有研究的醫(yī)生?；蛟S是換了一種語言環(huán)境，母語給他帶來的直白沖擊大大減少，讓他沒有那么逃避這些事情，他甚至給一位日裔醫(yī)生發(fā)了一封郵件。

陳點開始擔憂自己單薄的身體和狹窄的陰道能否承受懷孕的痛苦，他想到嚴戥那根東西，那么粗，單單插進來就會很痛吧，他怎么能夠從那么小的地方生出一個小孩呢。

陳點開始做噩夢。

有的時候他夢到自己微鼓的乳房變成兩個渾圓的面團，乳溝不再小得可憐，他竟然可以為嚴戥的陰莖乳交。嚴戥的精液射在他胸前，他托著的奶子竟然也可以流出味道令人暈眩的乳汁。

有的時候他夢到嚴戥一邊操開他的逼一邊罵他惡心，他說陳點你是怪物吧，你他媽長了個逼不會還可以生小孩吧。

有的時候又會夢到嚴戥貼著他的肚子親吻，告訴他很期待這個孩子，他們倆的孩子。

激素的紊亂和過度的憂慮讓他精神狀態(tài)很差，嚴戥最近在忙即將促成的一樁生意，忙起來顧不上他，兩個人見面至多也是午休的時候在辦公室里。

嚴戥也是睡眠不足的樣子，他們有的時候是一起吃過飯坐著休息，有的時候辦公室里根本不見人，嚴戥已經(jīng)在休息室里閉上眼睛了。

這天嚴戥倒是神清氣爽，他看著陳點倉鼠一樣吃完飯，問他為什么黑眼圈這么重。

“沒有睡好?！?/p>
“因為我不在家？”嚴戥撐著腦袋問。

“…趕進度。”

“你只是一個實習生，要做的事情這么多嗎？”

陳點有些煩：“你會招一個對公司沒有任何用處的人嗎？你究竟希望我在這里每天做什么？陪你吃飯？還是陪你睡…”

嚴戥自知失言，陳點本來就是一個很要強的人，他想化解氣氛并且安慰小朋友的自尊心，但陳點先向他道歉了：“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說話的。”

他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白金色的腦袋微微低垂著，肩膀內(nèi)扣著，像被欺負了。

“休息的時間就是私人時間，這段時間內(nèi)我們是夫妻，我作為丈夫心疼你工作辛苦，沒有別的意思，嗯？”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