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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沒有坐以待斃,哪怕還沒恢復(fù)全部靈力,他還是掙扎著使用出了捻土成兵,化作一根短棒砸向了長劍。
面對這位御空境一階的對手,白蘇唯一能與他一較高下的,就是這趨近于御空境實(shí)力的肉身了。
當(dāng)然,合擊法訣更能讓白蘇輕易解決對手,只是那合擊法訣消耗巨大不說,白蘇這近乎于零的成功率,也讓他不敢輕易嘗試。
畢竟失敗的話,靈力枯竭,到時候白蘇真的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還手之力了。
眼見白蘇一棒子砸了下來,那方師兄眼中泛起輕蔑。
只見他手腕一轉(zhuǎn),劍柄帶動劍尖,直接將與之交擊的短棒撥到了一旁。
就在白蘇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長劍已經(jīng)落到了白蘇的肩膀上。
由于對方?jīng)]有殺意,黃獅護(hù)心鏡并沒有自主防御。
不過看到方師兄那一副天人交戰(zhàn)的糾結(jié)模樣,白蘇心中苦笑,覺得這黃獅少不得要出來挨削了。
就在這時,那位袁師兄走了過來,拍了拍方師兄握劍的臂膀,說道:“方師弟,我東海劍派雖是崇尚萬事遵從內(nèi)心,但是并非邪門歪道。你想殺人,總要有個原因吧?”
那位方師兄對袁師兄的話充耳不聞,就那么直勾勾盯著白蘇。
一旁的胡映月很快吃驚中緩過神來,隨即連忙跑到白蘇身前護(hù)住白蘇道:“方師兄,你這是做什么?”
豈料她這樣的行為,就好像是火上澆油一般,更加激起了方師兄心中的不甘。
為什么,為什么?
我方景玉名門之后,甲級天賦,劍道高手,哪一點(diǎn)比這個草莽差了!
眼見方景玉氣息紊亂,靈力亂竄,似乎有走火入魔的征兆,袁師兄連忙喝道:
“景玉,二長老的話,你都忘了嗎?”
方景玉瞬間回過神來,看著白蘇說道:“你等著。”
說完,方景玉轉(zhuǎn)頭看向袁師兄說道:“袁琨,我的事,不用你管?!?/p>
說完,方景玉縱身一躍,跳到長劍之后,向著東海劍派的方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袁琨面上笑意不減,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前世縱橫商場、閱人無數(shù)的白蘇,分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熊熊怒火。
袁琨笑著對白蘇說道:“既然胡師妹心悅于你,就由你將她護(hù)送回宗門好了?!?/p>
這種笑面虎,白蘇巴不得敬而遠(yuǎn)之。
讓自己送胡映月回山門,無非就是借自己給方景玉上眼藥罷了。
到時東海劍派全宗門都會知曉,他方景玉一個御空境,所愛的女人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徹骨境。
可是白蘇勢微,即便他看出了里面的道道,也由不得他不答應(yīng)。
“前輩放心,晚輩一定將胡妹妹安全送回去。”
“好,那我就在東海劍派等你了?!?/p>
說完,袁琨一揮手,所有女修士都跟他離開了。
秦君茹走之前,還狠狠瞪了一眼胡映月。
眾人走后,胡映月有些焦急的說道:“你快走吧?!?/p>
白蘇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拿袁琨當(dāng)傻子了?
人家最后一句話,就是在提醒自己,自己必須親自登上東海劍派的門。
否則的話,還用說嗎?
“這二人都是什么人?”
胡映月看向白蘇,突然雙頰泛紅的問道:“可以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p>
“你叫什么名字?”
“這是第二個問題,你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p>
“……”
胡映月咬了咬牙,暗罵白蘇小氣,殊不知白蘇是故意這樣做的。
他巴不得胡映月討厭自己,然后不再纏著自己。
“那個方師兄,是我們東海劍派這一代中的首席弟子,擁有水元素甲級親和度不說,劍法資質(zhì)也是一流?!?/p>
“那位袁師兄,同樣也是東海劍派這一代中的翹楚,與方師兄并稱為東海劍派‘五劍客’?!?/p>
“二人家世背景相仿,都是長老之孫,天資上方師兄超過袁師兄一籌,所以方師兄經(jīng)常說一句話?!?/p>
“什么話?”
“嘻嘻,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哦?!?/p>
胡映月驕傲的抬起了頭,在心里為自己的機(jī)智點(diǎn)了一個大大的贊。
白蘇搖了搖頭,似乎在無奈小女生的小把戲,說了一句:“你還和我講條件,你把我拉下水,讓我被一個御空境級別的天才記恨,回答幾個問題你還不樂意?!?/p>
胡映月聞言,剛剛挺起的腰桿,仿佛泄了氣一般彎了下去。
“方師兄說,五劍客之中,只有丁師姐配與他齊名,其余三人,不過是賴于祖上蔭德罷了。”
白蘇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說道:“我叫白蘇,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該我繼續(xù)問了?!?/p>
胡映月一副“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無奈說道:“問吧問吧?!?/p>
“你在東海劍派的地位如何?”
這個問題至關(guān)重要。
若是胡映月地位不重要,白蘇與她,以及方景玉之間的事,說白了就是小輩之間的感情問題,東海劍派不會過多參與。
如果胡映月很重要,那白蘇的存在,在東海劍派的人看來,八成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說不定為了讓胡映月死心,東海劍派還會安排人出來,為白蘇設(shè)計(jì)一場美麗的意外到時候白蘇想跑都跑不掉。
胡映月聞言嘆了口氣道:“我在門內(nèi),應(yīng)該就是個賭注吧?!?/p>
白蘇聽出了她言語中的落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靜靜的等著下文。
胡映月將自己在宗門情況介紹完后,嘆了口氣道:“其實(shí)我知道,宗門對我的特殊照顧,說白了就是想看看未來會不會有轉(zhuǎn)機(jī),將這天厭元素的根底研究明白,只是……”
“我理解。”
白蘇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任誰被當(dāng)成賭資,心里都不會好受?!?/p>
尤其是胡映月這種,從小父母雙亡,被宗門養(yǎng)大的孤兒。
聽到白蘇說理解自己,并沒有因?yàn)樽约簩τ谧陂T有了怨念而瞧不起自己,胡映月更加堅(jiān)定了自己內(nèi)心的感覺。
在禁神界,勢力所屬弟子對于勢力有負(fù)面情緒,那是忤逆的罪名,等同于違逆父母。
不過白蘇即便同情胡映月,他還是沒打算告知胡映月關(guān)于她的一切。
說白了,白蘇還是怕麻煩。
若是等他找到了白敬儒,他倒是不介意回來指點(diǎn)一下這個迷糊的傻妞。
“行了,我們邊走邊說吧?!?/p>
白蘇無奈的指了指坊市的方向,他們還要通過傳送陣去往東海劍派呢,他可不敢讓那個袁琨久等。
一炷香后,白蘇與胡映月來到了一處東海劍派山門下。
仰頭看去,一座高約三千多米的山峰就聳立在他們面前。
這座名為東海劍島的島嶼,是白蘇目前見到過的最大的島嶼,上面的村鎮(zhèn)、坊市有幾十個,更有東劍山這樣的高峰。
遠(yuǎn)處看去,這東劍山上郁郁蔥蔥,似乎都是樹木。
實(shí)際上,東劍山是一座荒山,雖然擁有絕佳的靈脈,但是靈氣不知為何,過于犀利,導(dǎo)致山上沒有太多植物。
此刻白蘇站在山腳下抬頭上望,終于看清了山上的情況。
原來這東劍山上,盡是飛劍插入山體之中。
短劍、細(xì)劍作為攀登階梯,而闊劍、長劍,則被用來作為地基,上面建立了一些建筑物。
待到白蘇到時,袁琨帶了數(shù)人已經(jīng)在此等候了。
“見過……”
“不必多言,小友隨我上山。”
袁琨朗聲一笑,拉著白蘇的手腕,直接攀劍而上。
在他身后,那些師弟們將胡映月團(tuán)團(tuán)圍住,如眾星拱月一般,將她同樣帶往山上。
到了一處寬敞的別院中,袁琨將白蘇松開,笑著對他說道:“進(jìn)來吧,這是我的別院?!?/p>
說完,袁琨率先走了進(jìn)去。
白蘇無奈,只能緊隨其后。
到了這,白蘇對于袁琨在東海劍派的地位有了一個清晰的認(rèn)知。
環(huán)山而上時,白蘇看到東海劍派之中,大部分弟子居住的地方,都受限于地基的大小,住所僅能容身罷了。
而這袁琨居所的下方,則是以一柄十丈長、丈許寬的巨劍作為地基。
上面的建筑更是不得了,二進(jìn)的院落,前院的院中還養(yǎng)了一池魚。
看著白蘇驚訝的模樣,袁琨笑道:“我們東海劍派,向來倡導(dǎo)弟子自給自足。就拿這住所來說,每個弟子達(dá)到徹骨境后,都需要離開之前宗門提供的住所,自己用劍在這山中劃出一片地基?!?/p>
怪不得袁琨說話的時候,雙眼帶著幾分自傲,原來這巨劍,是袁琨自己插入山體的。
這也從側(cè)面反應(yīng)出了袁琨的實(shí)力強(qiáng)悍,至少現(xiàn)在的白蘇,不是他的對手。
來到后院,白蘇看到院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幾十把座椅,以五個方位、不分主次的方法擺好。
就從這個擺放方式,白蘇已經(jīng)猜到了袁琨要請誰來吃飯。
果然,就在袁琨將白蘇安排在自己身后時,大門外一名弟子高聲唱名道:
“邵商邵師兄到!”
袁琨大笑著起身,對著走進(jìn)來的那名面容普通、氣勢全無的中年人說道:“邵師兄來了,師弟住處蓬蓽生輝啊。”
邵商淡淡一笑道:“袁師弟客氣了,在下可愧不敢當(dāng)?!?/p>
就在這時,胡映月走了進(jìn)來,來到白蘇身旁傳音道:
“邵商師兄,是我們東海劍派新一代的大師兄,雖然天賦在五劍客中墊底,但是實(shí)力目前最強(qiáng),達(dá)到了御空境四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