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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幾乎晃了人的眼,但云想容并沒有被迷惑到。
面前這個人的確好看,但美色誤人的道理,她一直都懂。
何況她來這里只是完成任務(wù),或者作為云想容,她要復(fù)仇。
她不想去觸碰什么不該觸碰的東西。
云想容淡淡地垂下眼簾,睫毛低垂著,纖細(xì)濃密。
“公子若是在看到我這樣的臉之后,還能想到別處去,那公子的口味真是奇特?!?/p>
想戲弄她沒有成功,反倒被她嘲笑了一番自己的口味獨(dú)特。
獨(dú)特嗎?
上官曄收了笑容,冷下臉,放開云想容的下巴。
“嘁,真沒意思?!?/p>
云想容抬眸看向面前的人,他擁有極為強(qiáng)大的氣場,面容很俊美,身上的衣服穿著,也是極為好的,腰側(cè)還掛著一塊白玉玉佩。
怎么看,都是一個高高在上、來歷非凡的人。
“公子是……三皇子?”云想容猜測著問道。
云想容可以察覺到,當(dāng)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面前的男人瞳孔狠狠地皺縮了一下,很明顯,是在猜測她是怎么知道的。
微微一笑,“不用驚訝,我也聽說了,上官王朝要派三皇子做質(zhì)子,算算日子,也該是這個時候經(jīng)過這里了?!?/p>
“況且這一路上,護(hù)送的人這么多,聲勢浩大。你穿的又這么華麗,實(shí)在是讓我不得不想到那個方面去?!?/p>
云想容分析的頭頭是道,讓上官曄眼底的亮光越來越閃。他倒是不知道,興致所起救下來的一個人,竟然有這么大的能耐。
她的面容已經(jīng)被火燒傷了很多,一大片都是猙獰的傷疤,看起來很可怕,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但是那雙眼睛卻極為漂亮,之前,或許就是因?yàn)檫@雙眼睛,他才心軟救下她的吧。
上官曄如此想著,邁步走近香爐,用工具挑了挑里面的粉末,讓香燃燒的更旺一些。
“你倒是聰明?!鄙瞎贂下唤?jīng)心的放下了手中的鑷子。
重新回到云想容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給你藥材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云家突然起了大火,被滅了滿門,和楚國的權(quán)貴脫不了干系。
她這么聰明,若是能夠?yàn)樗u命,倒也不錯。
上官曄唇角微勾,他向來喜歡收集人才,也知道天底下,能夠得到人才的人,才是最厲害的人。
漢之劉邦,明之洪武,皆是如此。
“什么條件?”
“我要你,為、我、賣、命!”上官曄一字一句說道。
云想容眼中的神色沒有半分的動搖,眼底就宛如一潭毫無波動的死水:“好!”
不猶豫,不拒絕。
“三皇子是上官王朝的人,是楚國的質(zhì)子,和我,有同樣的敵人,為你賣命,未嘗不可。這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公平的交易。”
“各取所需罷了。”接觸到上官曄有些疑惑的目光,云想容不由解釋道。上官曄能夠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想清楚。
甚至于,厲害關(guān)系更加了然。
“你這么說,空口無憑,我不能相信你。來,吃下這個,我就信你?!?/p>
上官曄端詳了她好一會兒,也沒察覺出半點(diǎn)破綻來,他從身上掏出一顆白玉般的藥丸。
藥丸溫潤如玉,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憑借云想容懂得的醫(yī)理,知道這是毒藥。
看著上官曄的眼睛,感受著他的漫不經(jīng)心,他的滴水不漏,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思忖了片刻,云想容終是接過這顆藥丸,吃了下去。
一則,她并不相信上官曄真的想要毒死她。
二來,研制解藥雖然有些困難,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脫離他的掌控。
吃完之后,云想容才看向上官曄,“這下,殿下放心了吧?!?/p>
上官曄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云想容的一舉一動,確定她真的吃了藥丸后,才慢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明月。”
他拍了拍手,聲音不大,外面卻立馬進(jìn)來一個婢女,婢女微微彎身。
“接下來,你就服侍好云姑娘。”
婢女點(diǎn)頭。
“她要什么,就給什么?!?/p>
上官曄的吩咐,讓明月不由多看了云想容兩眼。
也不知道這位云想容云姑娘和公子談了些什么,才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居然就得到了公子如此信任。
想來,這位云想容云姑娘,絕非普通商賈之女,必須提升警惕。
見該辦的事情都已經(jīng)辦了,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云想容就跟著明月出去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晚了,不過這一條大街也算繁華,還是有藥鋪開著門的,因此云想容很快就選好了自己想要的藥材,和明月一同回去。
在整個過程中,沒有用的話云想容從來不說,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必定是有用的,也不會和明月說些別的。
等到回到自己暫時居住的房間里,已經(jīng)很晚了。
云想容并沒有立即睡下,沐浴了一番后,將那些藥材全部搗鼓好,配制好,敷在自己那半邊可怕的臉頰上。
手指觸上的是凹凸不平的皮膚,帶著明顯的不舒服。
云想容微微蹙眉,將藥敷上之后,琢磨著,像這樣嚴(yán)重的燒傷,起碼也得一個月才能完全好。
在這期間,還必須悉心調(diào)理,否則可能會留下疤痕。
把藥敷完之后,就脫了鞋襪,躺在床上。
對于要怎么找出當(dāng)初害云家的兇手,她還沒有半點(diǎn)頭緒。現(xiàn)在還沒有進(jìn)入京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個人,一定位高權(quán)重,至少現(xiàn)在的她,還太過弱小了。即便知道仇人,也不能報(bào)仇。
愣是將心底的那股滔天的恨意狠狠地壓下去,云想容的心境才逐漸趨于平緩,呼吸漸漸綿長,睡下了。
……
“公子,她睡下了?!鄙瞎贂系姆块g里,有一人跪在地上,向他匯報(bào)道。
那人將云想容在房間里的一舉一動全部匯報(bào)給了上官曄。
面對著公子那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的眼神,讓人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暗衛(wèi)不由忐忑著,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