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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把今晚蔣正南要來的消息透漏給鳶尾,他是故意的。憑洛云帆多年的直覺,他能察覺到,這其中的不一般,他想試試。有意思,不過這個鳶尾還真不誤這個虛名。
徐庭意明白這個洛少來者不善,不然也不會大費周折的把她找來,開門見山道:“你有什么事,你直接說。我知道上次的事有損你洛少的面子,你看怎樣才能既往不咎?"
洛云帆這才好好打量眼前這個女人,看似柔弱,眼神卻倔強無畏。
如果說這世上不怕他洛云帆的人,他發(fā)起狠來,咋呼的莫小貓都要收起尾巴。除了蔣正南,似乎又多了一個人。
“你說呢?‘’他的手并沒停,擺弄著一瓶洋酒,既往不咎,既然你自己都說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玩久自然成師了,洛云帆嘴角一勾,調(diào)酒的手指帶著一顆尾戒,反射著房間幽藍隱秘的光。威士忌,伏特加,再來點香檳……
他側(cè)身從柜里抽出三只透明高腳杯,如法炮制。不多時,高腳杯被裝滿,黯光下看不清顏色,只是烏壓的一片。
“三杯,你要是能喝完,咱們之間既往不究,你敢嗎?‘’
庭意知道眼前這人不是善茬,要是不答應(yīng),他還會來找她算賬。
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只是三杯酒,看起來和陳釀的葡萄酒沒什么區(qū)別。
“好,我答應(yīng)你”她錚錚的說,就當是平時多喝倆杯。
她沒有猶豫,端起酒杯,黑壓如墨,氣味太濃烈,她皺起眉頭。
過去的江湖里,有“三步倒”這樣的酒。洛云帆私心以為,自己還練不到那般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上次調(diào)出來的,那個兄弟不到三杯,就熱的不行,要裸奔,這次呢?他倒要看看……
烈酒就是如此,后之后覺。喝完一杯的庭意只是覺的,只是與以往相比,更辣而已。
洛云帆眼中的玩味更為生動:“我好像知道為什么蔣正南那男人,這么緊張你了”
她覺的自己酒量還算好了,至少現(xiàn)在是清醒的,什么鬼,蔣正南緊張自己。
“你以為我醉了?我看是你吧,他緊張我,我還在這受罰?”她的倆頰有些暈暈的坨紅,收斂了錚錚的防備,倒有些小女兒的嬌憨。
她下意識的向蔣正南方向看,那邊的他慵懶隨意,與身旁的尤物相得益彰。果然這個男人,擁有的都是極品。紅玫瑰與白玫瑰兼得,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而對于他,卻輕而易舉。
酒勁慢慢上來的她小聲嘟囔了一句:“那才是他的紅玫瑰?!甭曇舨淮?,剛好洛云帆聽見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洛云帆輕笑出來,他向前欠了身體。她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吃了一驚。
“想讓我給你證明嗎”不待她回答,他閑閑站起身來,一手插著褲兜,一手摟住她。
“你干嘛?”
洛云帆輕而易舉的從背后鉗住她,她頭腦暈乎乎的,根本掙脫不掉。但從正面看,這倆人倒是親密無間。
他帶著她走向那邊,她像是走在棉花上。
“你們先玩著,我先走了‘’洛云帆對眾人笑笑,又對她耳邊低語一句:“你要是老實點配合,那倆杯酒倒是可以劃掉.‘’
庭意松了一口氣,不自覺浮出笑意。她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酒,酒勁像是漲潮般,不急不緩的襲過腦子,有些遲鈍卻很美好。周遭的一切像起了霧,蒙蒙朧朧。
眾人看到的是,洛云帆要帶走這個不起眼的女人,本來對這種事都是心知肚明。照往常,對于提早離席,他們了然于心一笑,揶揄道“洛少,晚上悠著點”,要不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今晚他看上的女人是蔣少帶來的。雖說,從來時到現(xiàn)在,那個女人只是空氣般存在。
眾人不言語,心思不一,有抱著看好戲的。
對于女人這件事,他們都只作生活的調(diào)遣。要說沖冠一怒為紅顏,大多是為了自己面子,也成全了看客的八卦的心思。
所以這些富少,只要不過火,也不介意被娛報刊登。如同過去的捧名角,女星也增加了自己的曝光率,雙方各取所需,不是嗎?
“她是我?guī)淼摹笔捳洗苏Z既出,里面的警告不言而喻,如同平靜的湖里投入一塊石頭,激起一層浪。
圈里的人誰不知道,蔣少和洛云帆交情匪淺,今天這是哪一出,爭一個女人?
“哦,是你帶來的,那又如何?你們之間有關(guān)系嗎?”洛云帆反而拉緊了她:“她現(xiàn)在想跟我走,有問題嗎?‘’
他看似說的隨意,言下之意,你帶來的又怎樣,既然倆人沒有關(guān)系,人家女生也有選擇去留的權(quán)利。
何況,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蔣少一直也沒過問人家,眾人也都看在眼里,怎么看也不像有關(guān)系。
蕭正南的臉上看不出太大的波瀾,眼神觸到她被洛云帆攬在懷里,閃過一絲不悅。
心思活泛如鳶尾,聽這倆人微妙的對話,就明白大概。
鳶尾心情復(fù)雜的打量洛云帆身邊的這個女人。之前,根本沒注意到她。她從沒見過這樣安靜的女生,在角落里被人忽略.年輕,不過二十上下,不失粉黛,高挑瘦弱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落落的感覺。
女人看女人,和男人不同,不帶荷爾蒙的沖動,所以眼光更為挑剔。
被同性欣賞的女人,身上一定會有除了漂亮以外的地方。
但鳶尾敏銳的嗅到,她和蔣正南,并不像局外人看的那樣,毫無關(guān)系。
如果不是因為蔣正南,她倒是不討厭這個女生。她不會承認,第一眼見這個女孩,身上有自己沒有的東西,一種清澈的冷傲。但那又怎樣,自己可是獨一無二的鳶尾啊。
為了證明那種成熟女人的韻味,不是她能比擬的。鳶尾向后撩撥如瀑的長卷發(fā),欣欣然挽上蔣正南的胳膊,粲然一笑:“正南,這個妹妹是誰?”
女人的性感在鳶尾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聲線也如此,宛如夜鶯。
明眼人也看出其中的端倪。房間里光線明暗不定,色彩斑斕詭異如一幕舞臺劇。四個演員粉墨登場,各懷心思。
蔣正南不經(jīng)意般拂開鳶尾的手,似乎并不打算陪她演這場戲。
他向庭意走去,優(yōu)雅如斯,卻帶著危險的氣息。
“我們之前沒關(guān)系嗎”他直視她的眼睛,幽黑不見底:“就這一會,和我鬧脾氣了?”
后一句寵溺的話,除了眾人鮮少聽見的溫柔口吻,庭意卻感覺到了莫名的警告和威脅。
庭意身處戲中,卻不知所出何處,她是笨拙的演員,甚至不知該說什么。
她的沉默卻調(diào)起洛云帆的好興致:“蔣少,別調(diào)戲人家姑娘了,她跟你不熟吧?!?/p>
一向簡潔不喜麻煩的蕭正南,決定不再解釋。
再多語言都不如行動來的實際。所以他骨架分明的手撫上庭意的臉上,溫熱的觸感竟讓他留連忘返。
酒勁涌上的熱感,似乎從她身上散發(fā)不了。他冰涼的手在她發(fā)燙的臉上游走,如水流過,清涼舒服。
她的眼里如水霧朦朧,像是在沙漠長途跋涉的旅人,終于找到一泓清泉,她想要的更多。
大腦已經(jīng)混沌,只是想找到出口。
離得那樣近,聞得見她身上微醺的酒香,他怎么看不出她眼底無聲的央求。
當他嘴唇壓在她的唇瓣時,熟悉而悸動的感覺排山倒海的涌來,如昨日重現(xiàn)。
庭意只覺得身體很熱,快要燃燒,唇邊的清涼讓她貪戀不已。頭腦混沌一片,只想憑著本能,留住這一絲清涼。
明明只是淺嘗輒止,為了給洛云帆一個警告,那是他的女人,最好別打主意。洛云帆雖然花名在外,但這點還是顧忌的。今晚這小子是不想活了?
可是他卻陷入其中,淺吻逐漸加深。明明是她醉了,他仿佛也醺醺然。
她口中的清甜伴著殘余的酒香,比之前都要誘人。
他的長舌侵入,帶著懲戒的意味,她的眼神朦朧,顯然不知所云,只是被迫承受他的懲戒。
他有一種錯覺,或許她并不知道,自己承受的對象是誰呢,還是這一刻誰都可以呢?
想到這,他瞇起眼睛,危險的意味不言而喻。他的狂怒如龍卷風,席卷而來。
庭意只覺的這陣龍卷風,要掀起體內(nèi)的波濤駭浪,她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若說之前的她還有意識,認得他深邃如海的眼睛。所以一直在抑制自己,不敢也不愿回應(yīng),那是毒藥。
但是隨著這陣龍卷風滿天兜地的襲來,一切都失去控制。
仿若大海中一只搖曳的孤舟,狂風席卷。如果可以,請把它帶走,即使通往地獄,她也要抓住那一瞬的快樂。
庭意骨子里更傾向于那種曇花一現(xiàn)的美麗。她只見過一次,便為之嘆服。
那盛大的花事,如希臘女神維納斯的出生,美的驚艷浩大。那花兒不疾不徐的向愛人,展現(xiàn)如玉的肌體。月光下,在愛人溫柔目光下盛開,幽香浮動。
心里這樣想著,她也是這樣做的,就讓她在這場龍卷風中沉淪吧。
不再躲閃,她的舌觸到他肆掠掃蕩的舌頭,潮濕像只靈動的小蛇。他纏著她的,縈繞,纏綿。
整個人像他吸空一樣,強烈,炙熱。大腦里空空如夜,只有凌空的煙花沖上云霄,爆炸,絢爛。她的臉如夏天黃昏的火燒云,快要窒息。
“這么笨,不知道換氣嗎?”他這才放開她,聲音有些喑啞。
他和她,像是纏繞的倆棵樹突然分開。他的指腹還在她的臉上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