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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韓卓目光直視。
唇瓣間,吐露芳香:“老娘終日打雁,沒想到今日居然被雁給啄了眼?!?/p>
“臭小子,你是在裝傻,對不對?”
“剛才你趁著我不注意,把兩個茶杯給調(diào)換了,是不是?”
韓卓這個時候,是不知道該如何進退,也不清楚要怎樣應對,他只能憨憨一笑。
“嘿嘿!”
刁美娘一見到韓卓這俊朗又看著有些憨傻的笑容,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雙手“啪”的一下,就同時拍在了韓卓的肩頭。
韓卓這個角度瞥去,但見浪逐濤涌。
刁美娘見韓卓如此,朱唇微啟,笑罵一聲:“傻子?!?/p>
然后重重一推,韓卓就恰如那柔弱的女子,躺了下去。
他眨了眨眼,粗著聲音說:“你,你要干嘛?”
“我、我可是男的,當心我打你哦!”韓卓握著砂鍋大拳頭,掄到刁美娘的跟前。
“哎喲,我好怕怕!”
“你打呀,你打呀?”刁美娘將身子依偎了上去,韓卓反倒是趕忙把手給縮了回來!
要死,這個女人不好對付?。?/p>
刁美娘嬌媚地白了一眼,隨即咬牙切齒地說:“老娘一直潔身自好,連男人的手都不曾碰過!”
“而今,卻中了你的道,雖有些恨,卻也只能認栽!”
“這龍虎丹藥效極強!我根本無力抵抗,與其藥效發(fā)作,人迷了心神,被別的亂七八糟的男人誤了身,不如便宜了你這憨小子!”
說完,刁美娘便將她溫香酥綿的身子,壓了上去……
房門是緊闔著的,密不透風。
但窗,卻未關(guān)嚴實,留著一條縫。
有一縷金色的光透著縫隙,灑了進去。
忽得,一只瓢蟲悠悠地飛落在窗臺上。
“啾!”
一只麻雀尾隨而至,尖銳的鳥喙想要去啄瓢蟲。
“篤!”
“篤!”
“篤!”
麻雀啄了好幾下,不得瓢!
那瓢兒嘲風似地從窗縫隙里鉆了進去。
麻雀振翅欲追,卻發(fā)現(xiàn)窗縫隙小,不得入!
“啾!啾!啾!”
麻雀,有些惱。
忽來一陣風,拂開了窗戶。
麻雀將小腦袋朝屋內(nèi)探了探,也不知它見到了什么,忽得又飛走了。
瓢蟲也“嗡嗡”地飛了出,它一身通紅,不知是本色,還是羞紅的。
窗外,枝丫上,麻雀似是吃了蟲,啼鳴得歡快。
屋內(nèi),簾帳早已放下,見不得人,但見影兒悠蕩。
時而起,時而落,起落之間盡是歡暢。
似鳴啼,恰流觴,一晌貪歡……
與此同時。
太后寢宮,御花園。
涂山衛(wèi)鴻靜坐在一個池子旁邊,時不時會丟幾顆魚糧到旁邊的水池子里。
會有十幾條五顏六色的錦鯉冒出頭來,爭先恐后地奪食。
不多時,涂山時若如魅影一般飄了進來。
她迅速單膝跪在涂山衛(wèi)鴻身前,拱手抱拳:“太后,那被毒死的小商人韓杰,他的新婚妻子楊盼兒,是當年珍妃在皇陵附近丟失的公主!”
涂山衛(wèi)鴻本來已經(jīng)抓起的魚糧,不自禁地散落開來,“叮叮當當”地掉在白玉盤子里。
她看向涂山時若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抹銳利的鋒芒!
當下詢問:“確定嗎?”
涂山時若鄭重點頭:“屬下有十成的把握,楊盼兒便是失蹤多年的公主!”
“當年韓杰的母親,在皇陵附近撿到了公主殿下。但是公主殿下因為受到了驚嚇,失去了記憶,只記得自己的小名,好心的韓家人將她收養(yǎng),視若己出?!?/p>
“除此之外,屬下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楊盼兒與珍妃長得非常相似!不施粉黛亦是美艷動人、傾國傾城!”
涂山衛(wèi)鴻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笑了。
“難怪皇后和國舅,如此遮遮掩掩地隱瞞陛下病情,原來是他們早就已經(jīng)謀劃好了出路。”
涂山時若隨即問道:“太后,是否需要手下派人,將公主帶進宮里來?”
涂山衛(wèi)鴻又從白玉盤子里抓起一些魚糧,隨意地灑在水池里。
她徐徐開口:“不必了,既然此事已經(jīng)有皇后入手,那就由著她去做吧。只要是皇家的血脈,誰來繼承大統(tǒng)都一樣?!?/p>
“我朝自開國已來,女子登基為帝并不罕見。”
“只不過,公主若是登基成為女帝,她勢單力薄,沒有任何背后勢力支撐總不好。”
“如此以來,很容易會被皇后以及她背后的雍州門閥拿捏。”
涂山衛(wèi)鴻的手,在陽光下,泛著一層潤色的熒光。
如果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她手的膚色,與臉似乎有些不同。
涂山衛(wèi)鴻徐徐道:“就你所說,公主心性純良,如今又死了丈夫,獨自一人守寡在家,那日子必然是難過的?!?/p>
“想來皇后與國舅等人,必定會在公主登基之前接近,以獲得她的芳心?!?/p>
“再迎公主為女帝,這個男人也必然會順理成章地借著女帝的勢頭,位極人臣,甚至入后宮!”
“如此,這軒轅帝國的朝堂,怕是要盡數(shù)被他慕容世家所掌控!”
涂山時若眨了眨眼睛,細著聲音說:“啟稟太后,公主殿下并非獨自一人?!?/p>
“公主身邊還有一個小叔子,名叫韓卓,此人長得甚是雄壯威武,天生神力;據(jù)說曾經(jīng)發(fā)瘋的時候,曾一拳把一頭牛打倒在地!”
“哦?”涂山衛(wèi)鴻略顯好奇,寶石般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道光,“此人樣貌如何?”
涂山時若回應:“韓卓樣貌也頗為不凡,只可惜……他是個傻子?!?/p>
“但公主與韓卓情同姐弟,關(guān)系極為深厚!甚至那已死的新郎韓杰,也不及半分!”
“據(jù)調(diào)查,本來韓卓父母當年是要公主給韓卓當童養(yǎng)媳。但父母死后,韓杰為圖方便,迎娶公主為妻,著他照顧傻弟弟。”
“傻子?”涂山衛(wèi)鴻這時那修長的眼睫毛,刷動了一下。
眼眸微微泛起了粼粼的光芒,她沉吟道:“確定是個傻子么?”
涂山時若同樣用非常堅定的口吻說道:“確定!”
“此人在年幼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傻了!”
“這些年來所做過的瘋傻事跡不勝枚舉!”
涂山衛(wèi)鴻忽然端起整個白玉盤子,將里頭所有的魚糧盡數(shù)撒在水池子里!
頓時,池子里的錦鯉劇烈撲騰,無數(shù)水花飛濺而出。
涂山衛(wèi)鴻此刻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面對涂山時若,以一種非常肅穆的口吻開口:“本宮給你一個任務。”
涂山時若低頭拱手:“請?zhí)蠓愿?!?/p>
涂山衛(wèi)鴻朱唇輕啟,徐徐道:“接近他!操縱他!為我所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