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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喝,誰知道藥里面加了什么,但是因為身體原因礙不過秦鏡之,只好被人扶著一勺一勺地喂了下去。
好在秦鏡之好像確實沒打算直接下毒,殷鶴喝下去之后只感覺到丹田處微微發(fā)熱,一股暖流游蕩在附近,居然好似真的對身體有點用處。
也是,直接下毒太明顯了。即使是懸劍峰上下都不在乎他,但是他怎么說也是殷家的嫡系少爺,他要是直接死在懸劍峰,殷家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身體變得放松后暈暈乎乎的,在藥效發(fā)揮時一股困意襲來,即使是殷鶴不想睡在秦鏡之的榻上也沒辦法,在被喂完藥之后就疲憊的失去了意識。
躺在榻上的青年比起之前囂張跋扈時稍微順眼了一些。
周齊莫名想著,看不出來殷鶴那張死氣沉沉的臉其實長的還挺好看的,只是氣質(zhì)太陰郁了,很少叫人注意到。
他接過藥碗來,覺得這人還是安靜著的時候才沒那么惹人討厭。周齊目光落到殷鶴手腕上時有些不自在,好在大師兄這時候已經(jīng)拉上錦被了。
那道刺眼的淤青被遮在了雪色的簾賬下。
……
殷鶴這一覺睡的極其不安穩(wěn),昨天接受的劇情在夢里反復(fù).騷.擾他,而且傍晚磕在梨花木上的肩胛骨也疼,刺的他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只覺得渾身難受。在模模糊糊睜開眼睛轉(zhuǎn)頭往后背上瞥了一眼后,殷鶴拉著衣服表情古怪。
他后背青了?
青紫的淤痕猙獰的落在單薄的肩骨上,順著薄薄的肌理蔓延,殷鶴伸手碰了一下,就忍不住輕“嘶”了聲。怪不得昨天晚上感覺身上那么疼呢,原來是青了。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脆皮了?
好歹也是筑基大圓滿的修士,殷鶴身體雖然比不上那些練體的,但是記憶中應(yīng)該也沒有這么差啊。
可能只是意外吧,昨天陰氣入體,才導(dǎo)致他身體格外脆弱些。在心里給自己找好了理由,殷鶴緩緩的伸手拉上衣服,這時候就聽見了敲門聲。
這種時間來敲門的不用想就是秦鏡之那個偽君子!
殷鶴將衣服拉好,看向門外。
“進來”。
秦鏡之早上不過是來看看殷鶴醒了沒,在去給低階弟子上完課之后他就回到了洞府,這時察覺到了留在殷鶴房間外的靈識微微晃了晃。
昨夜殷鶴剛剛脫離靈氣暴動的危險,秦鏡之擔心晚上出事,所以在門外留了一絲靈識,如果房間內(nèi)的人有動靜,他第一時間會感知到。
只是他剛走到門外,就透過窗戶看到殷鶴拉下衣服不知道在干什么,過了會兒后又穿了上去。
薄薄的窗紙下衣衫一閃而逝。
耳清目明的秦鏡之腳步微頓,迅速地閉上了眼,停留在門外沒有敲門。
他自小被以君子之道教育,雖然心里不屑于此,但是表面上和師兄弟們也都隔著一層距離,從未像尋常門派一樣親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別人脫衣服。雖然及時的閉上了眼睛,但是剛才那一幕還是在秦鏡之心里留了個影子。
過了半晌,等到里面殷鶴好似收拾好了,他才伸手敲門。
只是在手落在窗紙上時,秦鏡之還是想著——以后應(yīng)該把窗紙也換成靈紙了,普通城鎮(zhèn)上的窗紙在修士眼中簡直無所遁形。
第三章
 殷鶴轉(zhuǎn)過頭去看見秦鏡之進來,微微皺眉,隱下青紫的后背,心里想著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敢來?
別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是誰害的!
殷鶴僵.硬.著身體,因為后背的淤痕完全不敢靠在木頭上,這時候只是端正的坐著,盡量顯示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除了蒼白的臉色外,這個紈绔的二師弟和往常沒有什么區(qū)別,就連秦鏡之也沒看出來他這會兒強裝聲勢。
“這次大比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p>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
他靜靜等著殷鶴開口,畢竟這次的事情受罪的是對方,如果是在合理范圍內(nèi),不驚動師尊,他也愿意勉強補償對方一些。當然,前提是對方不要獅子大開口。
秦鏡之腦海中想著自己能動用的各種修煉資源或者其他補償,在安靜中只聽見這位二師弟冷笑了一聲。
這偽君子果然是想要封口,殷鶴要是不知道劇情還好,一知道劇情他就想明白了對方這么做的原因。
這個偽君子大師兄大概是暗中戀慕他們共同的那位師尊,心里藏著大逆不道的心思,因此事事想要在師尊面前做好?,F(xiàn)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冤枉了自己,這位大師兄當然不希望鬧到師尊那里去,盡管可能師尊對他這個弟子完全沒什么印象,這人也不會希望留下把柄。
算起來過往這些年秦鏡之倒真是還做的不錯,在知道劇情前,殷鶴看著秦鏡之往常的表現(xiàn)也只是覺得有一點違和而已,他總覺得大師兄不像是表面那樣。他可沒忘記他剛來懸劍峰的時候秦鏡之表面上溫和對他,實際上轉(zhuǎn)身后暗藏不耐的神情。
雖然只有一剎那,但是殷鶴卻還是看見了。只是當時他以為自己眼花,畢竟全懸劍峰的人都知道出身尊貴的大師兄有君子之風,雖然家世顯赫,但是卻從不仗勢欺人,和他形成了鮮明對比。
當時殷鶴卻說不上來,現(xiàn)在全清楚了。
他看著秦鏡之裝模作樣,心中厭惡。這些人口口聲聲說他是污點。但是對自己師尊有這樣的心思,難道不是更加應(yīng)該譴責嗎?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好意思大義凜然的譴責他的。
空氣中安靜了太長時間,見這位一向跋扈的師弟不說話,秦鏡之不由轉(zhuǎn)過頭來,正對上了殷鶴厭煩的眼神,不由怔了一下。隨即想起,這些年不止是他們不喜殷鶴,這位被殷家捧在手心的小少爺也不喜歡他們。
心里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覺一閃而逝,就被秦鏡之壓下了。
殷鶴喜不喜歡他們跟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以殷鶴這樣的性格,根本不值得被他放在眼里。
殷鶴本來是想要嘲笑對方不要癡心妄想的,但是剛一動彈,后背就是一疼。
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記起劇情里這時候他那位高高在上的師尊這時候好像不在懸劍峰,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師尊不在的話,即使是鬧大好像也沒好處,但是殷鶴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到自己后背的傷可能是秦鏡之暗地里害的,他嘴一張就道:“我受傷都是因為你,要不你伺候我七天直到我痊愈。”
“不然我就告訴師尊!”
秦鏡之沒想到是這樣的條件,他皺眉看了殷鶴一眼,有些意外殷鶴的口氣。這大概又是他這位師弟想出來的什么折騰人的法子。
只是伺候……他這輩子還沒伺候過什么人,心里不耐煩一閃而逝,秦鏡之面上表情卻不變。他一向偽裝的好,即使是這個時候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