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第23章
持續(xù)了兩天訓(xùn)練,江奏已經(jīng)習(xí)慣了琴酒安排的訓(xùn)練強(qiáng)度,又自行增加了一點,如果這段時間沒什么其他任務(wù)的話,訓(xùn)練怕是唯一能刷經(jīng)驗點的地方了。
目前的等級是7(900/1000),每天訓(xùn)練能攢的經(jīng)驗從幾十到一百多不等,不太景氣。
伏特加也跟著訓(xùn)練,看著江奏的強(qiáng)度,被迫把自己的強(qiáng)度也提高了。
不然顯得他很不上進(jìn)……
太卷了,伏特加訓(xùn)練完發(fā)現(xiàn)江奏還沒停,躺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又忍不住跑到江奏身邊。
“你現(xiàn)在還只有這么小,沒必要這么拼啦!”伏特加勸江奏一起去吃晚飯。
“打發(fā)下時間,反正組織也沒什么任務(wù),挺閑的?!苯嗨砷_手,從梯子上跳下來。
“千萬不能說這種話!”伏特加頓時緊張,難得正色地讓江奏快點把這句話收回去,“這種話說不得的,只要一說,馬上就會有工作安排下來,特別靈驗……”
江奏:“……”
醫(yī)院和警察局也有類似的玄學(xué),比如,值夜班的時候絕對不能說“好清閑”、“沒什么事做”,也不能吃芒果,因為諧音忙果,吃了就會忙成狗……沒想到組織也講究這個,看來摸魚是世界共識。
伏特加話音剛落,手機(jī)響起。
與此同時,江奏面前也亮起了屏幕。
【系統(tǒng):已觸發(fā)支線任務(wù)“馬無夜草不肥”,請玩家組隊,找到消失的政客平田栄一郎!】
***
郊區(qū),山林。
烏云密布,大雨磅礴。
榕樹下,俊朗的少年靠著樹干躲雨,小心地抱著懷里的小狗,用身體擋去外界的風(fēng)雨,黑色的天然卷被雨打濕貼在臉上,顯得有些狼狽。
沒辦法,沒帶傘,人走不了。
幾個小時前,他來寺廟里祭拜去世的親人,下山途中撿到一只剛出生的奶狗,又突然遇到大雨。
剛好下山到一半,位置不上不下的,他只能暫時躲在樹下避雨,等雨小一點再下山。
不過看這雨勢,一時半會兒的估計停不下來。
要是只有他一個人還好,現(xiàn)在天黑路暗,抱著孱弱的小奶狗冒雨下山實在不便,手機(jī)也沒電,暫時不能聯(lián)系其他人。
如果有什么神明妖怪幫忙送把傘就好了,他保證感激對方一輩子。
“你知道怎么去這里嗎?”
雨聲中忽然響起清脆的聲音。
松田陣平低下頭。
目及之處是把撐開的傘,碩大的雨珠在傘面上打出一道透明薄膜,水花肆意崩落跳躍。
傘柄微抬,露出傘下的黑發(fā)小女孩,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平靜地仰視著他。
冰涼的雨水被樹葉縫隙篩過,化成絲絲縷縷的冷汽水霧,彌漫在兩人之間。
視野變得模糊,映入瞳孔的成像也朦朧起來,讓人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附近也
沒什么民宅舊戶(),
……Θ()Θ『來[]$看最新章節(jié)$完整章節(jié)』(),
該不會真是山里的小精怪變的吧?
矮不丁一只,像個小山雀啾啾。
精怪也會迷路嗎?
“不知道?”
“這邊?!彼商镪嚻交剡^神,按對方要求指出一條路,得到了感謝的禮物。
一把黑傘。
“給我的?”
“給狗的。”
松田陣平:“……”
他有種微妙的被罵了的感覺。
反應(yīng)過來想問小女孩的聯(lián)系方式,以便日后還傘,一眨眼,對方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雨幕里。
經(jīng)過艱難跋涉,他終于抵達(dá)山下的便利店,匆忙地借手機(jī)打了個電話讓朋友過來接自己,又趕緊用毛巾擦狗。
好心的老板幫忙收傘,“Pasotti的?不錯嘛?!?/p>
松田陣平一愣,和懷里的小奶狗一起濕漉漉地回頭,看到傘上商標(biāo)。
牌子貨?
“很貴?”
片刻后,松田陣平撐開剛買的便宜傘,挾著黑傘重新步入大雨里,上山。
……
黑色的破車停在上山路上。
戴著黑色墨鏡、體型彪悍夯實的人打了把方向盤,回頭看了眼,“大哥,她這樣直接去問路真的沒有問題嗎?萬一被看見車……”
“被看見更好,那些條子順著車牌號就能查到泥參會頭上。”
“原來是這樣啊?!狈丶佣耍在E嫁禍,夠陰險,不愧是大哥!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速度,”琴酒快速過著情報組收集的情報,頭也不抬,“找平田栄一郎的不止我們,這兩天山上恐怕會很熱鬧?!?/p>
幾個月前,執(zhí)政黨平田栄一郎被曝出一系列丑聞。
貪污、受賄……數(shù)條罪名把人直接送下了臺。
事情很快發(fā)酵散開,民眾憤怒聲討,平田栄一郎卻突然在大眾眼中消失了,帶著大筆資產(chǎn)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平田栄一郎在位期間沒少用政治手段排除異己謀利,現(xiàn)在失去了執(zhí)政黨的身份,人人都想咬一口。
組織當(dāng)然也想分這杯羹,畢竟干什么活都沒有搶錢來錢快,而且現(xiàn)在人多手雜,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候。
就算殺了平田栄一郎,官方也會為了避免丑聞擴(kuò)散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動手就相當(dāng)于白得一筆,還有人幫忙打掩護(hù),完全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盯著這筆橫財?shù)娜颂?,他必須要趕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平田栄一郎……
***
窗外瓢潑大雨,豆大的雨點擊打在窗欞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和外面的狂風(fēng)暴雨相比,和室里爐火微醺,茶水聲潺潺,空間雖然低矮狹小,氣氛卻溫馨舒適。
電視開著,電視聲增加了幾分熱鬧,平田栄一郎差下屬去隔壁房拿香煙,好讓他抽一支緩緩心神。
都躲到這個窮鄉(xiāng)僻壤來了
(),
那些人肯定找不到他……
隔壁房里傳來響動,
像是有什么東西摔落在地上,平田栄一郎不以為意,繼續(xù)看著電視節(jié)目,“煙拿來了嗎?”
沒有回答。
平田栄一郎皺著眉轉(zhuǎn)頭,下屬滿臉驚恐地走進(jìn)來。
一個高壯的男人緊隨其后,四方臉,戴著墨鏡,不茍言笑,手里拿槍,槍口抵在下屬后背。
平田栄一郎的視線往旁邊略移半寸,門口還站著一個男人。
仿佛能頂破天花板的高大身材給人十足的壓迫感,黑色的風(fēng)衣下擺隨走動掀起凌厲的弧度,銀長發(fā)在燈下泛著冰冷的光澤,暗綠的雙眼冰冷地盯著他。
平田栄一郎不寒而栗,防備地后退。
好可怕的氣息,這個人才是真正的主使者!
“你們是誰?!”
琴酒沒興趣對平田栄一郎自報家門,抬眼看了一下掛在墻上的時鐘,時間拖得越長越不利,要速戰(zhàn)速決,“東西在哪?”
平田栄一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哦?”琴酒抬起手對旁邊開了一槍,漠然的聲音伴隨著平田栄一郎下屬的倒地聲響起,“現(xiàn)在知道了嗎?”
“忠弘!”
平田栄一郎臉色大變,看向尸體的目光悲痛,“你們?yōu)槭裁匆獙λ麆邮郑 ?/p>
“在哪里?”琴酒平靜地重復(fù)了一遍。
“我不知道你在說——啊啊啊??!”
平田栄一郎五官猙獰地在地面蜷縮著,脊背幾乎弓成了一只大蝦,黑色的切爾西靴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腿上,慢條斯理地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
“別太狠了。”江奏從后面走出來提醒,不然弄暈了還得把人弄醒。
伏特加朝江奏看過去,欣慰。
會心軟雖然不算什么好事,至少能證明這家伙還有心……
琴酒也不打算讓平田栄一郎就這么逃過一劫,冷笑著松開壓制。
平田栄一郎的右腿膝蓋不正常地向前反折,呈現(xiàn)出詭異扭曲的形狀,這位曾經(jīng)的體面政客趴在地上大口呼吸,顫抖不停。
這個男人真的會殺了他!
不,不能死,他干咽了咽口水,看見恐怖得像死神的銀發(fā)男人旁邊站著一個小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哪冒出來的。
剛才沒被踩死,就是因為這個女孩勸阻了銀發(fā)男人,而銀發(fā)男人盡管不耐煩還是聽了。
也就是說,女孩對這個魔鬼有一定影響力。
從相貌上看,這兩人長得并不一樣,可并排站立時,兩人的神態(tài)氣質(zhì)一眼看過去卻有種驚人的相似感,冷淡的臉仿佛復(fù)制粘貼,只不過是大小號的區(qū)別。
八-九分神似、不錯的關(guān)系、巧合的年齡差……
 他心里閃過一個突兀又莫名合理的念頭。
難道說?
“不想受罪就早點交代,反正那些本來也不是你的錢?!苯嗟馈?/p>
貪財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命都快沒了
還不肯松口,也是個死要錢的……
“是!”
平田栄一郎看江奏就像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懺悔道,“那些錢我一分都沒花,完全不敢,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nóng)民,一分錢都不敢動,全在這,我窮怕了!”
江奏:“……”
不敢花你貪什么?
這什么日本的人民的名義……
平田栄一郎老淚縱橫:“我想給孩子多攢點錢,我錯了,可我的孩子是個好學(xué)生,不該被我連累,我是個失敗的公務(wù)員,不能再做個失敗的父親!那些錢都可以給你們,不求別的,只求別讓一個孩子失去他唯一的親人……”
琴酒看著平田栄一郎說了半天說不到重點,手指摸索著槍-柄,釋放著耐心告罄的信號。
他有點煩躁,老在這里說孩子干什么,關(guān)他什么事?
又不是他的孩子,當(dāng)然,他也不需要這種一無是處的東西……
“我可以把他送到地獄里去,”琴酒俯視他的眼神如視螻蟻,“這樣你們父子就可以團(tuán)聚了?!?/p>
既然這么舍不得,那就一起去死吧!
江奏一點都不意外會從琴酒嘴里聽到這種陰間發(fā)言,習(xí)慣了。
平田栄一郎咬牙,放狠話,“如果你真要那么做,我大不了賠上這條命什么都不說,誰都別想好過!”
江奏發(fā)現(xiàn)平田栄一郎有些莫名其妙的失望,而且剛才說那些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琴酒,似乎……想用親情打動這個男人冷酷的心?
什么鬼,覺得琴酒會因為父愛心軟?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平田栄一郎,突然福至心靈,轉(zhuǎn)頭看向琴酒,“爸爸。”
伏特加:“……”
臥槽,他不敢置信地回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平田栄一郎眼底浮出喜悅,只要這個小女孩心軟,說不定一切就有轉(zhuǎn)機(jī)!
琴酒沉默,遮在黑色禮帽陰影下的臉看不清表情。
沒反應(yīng),不應(yīng)當(dāng)啊。
江奏想起琴酒是混血,可能有語言代溝,于是換了個版本,“Daddy?”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安靜了幾秒鐘,江奏道,“平田先生說得也有道理,不要去傷害無辜的人?!?/p>
“那要看他的表現(xiàn)了,讓人滿意還可以考慮,如果不能,就沒必要再留下?!鼻倬苹剡^神,懂了江奏的意思,也若無其事地開口。
伏特加:“……”
所以大哥,您完全不否認(rèn)的是嗎?
但當(dāng)事人都沒反駁,他也不可能去拆琴酒的臺,只能順勢警告道,“別浪費時間了,動作快點,你也不想再落到其他人手里吧?”
只要有利用價值就能活下去,平田栄一郎聽他這么一威脅反而松了口氣,“明白,我明白!”
他渾身都是冷汗,還好,沒看錯,這一步棋走對了……
“東西在書房柜子第四排三列的書里,還有旁邊的……”
江奏和伏特加分頭行動,
節(jié)省時間。
書房里的布局比較簡單,卻很凌亂,江奏深吸一口氣壓下頭皮發(fā)麻的感覺,戴上手套開始翻找,很快找到裝著金塊的箱子。
最高額的薪水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賺錢手法——怪不得組織喜歡勒索搶劫,搶劫來錢來得這么容易,不喜歡就奇怪了。
當(dāng)然,這其中少不了隊友輔助。
人性總是善于調(diào)和的,如果琴酒一開始就答應(yīng)只要平田栄一郎把資產(chǎn)交出來就不動手,平田栄一郎絕對不會這么快松口,多少還要再僵持一段時間。
但是剛才在鬼門關(guān)走一趟,平田栄一郎的心理防線早已潰塌,好不容易見琴酒松口,肯定會盡力配合抓住這一線生機(jī),不敢再繼續(xù)嘴硬。
這就是【人心洞察】的加成!
而且琴酒的配合也挺重要的,她本來還想琴酒如果生氣要怎么圓,搞不好還得回檔,現(xiàn)在想想,完全不必要,這是對對方智商的低估。
主要是原著掃-射東京塔的情節(jié)容易讓人形成刻板印象——琴酒是武斗派,玩城府計謀玩不過其他人,但如果真是這樣,他也不可能撐起組織成為柯南的噩夢。
身為酒廠最后的良心,琴酒心思縝密,而且觀察力極強(qiáng),能憑一根頭發(fā)就認(rèn)出雪莉的人怎么都不能說是有勇無謀吧?
干掉他是肉眼可見的難。
不過,她就喜歡這種有難度的挑戰(zhàn)。
“我這邊弄好了……”
伏特加推門進(jìn)來,沉默,“你在干什么?”
江奏若無其事地?fù)P了揚手里的新發(fā)現(xiàn),“好東西?!?/p>
藏得很隱蔽,要不是系統(tǒng)提示,說不定還真會被平田栄一郎這么混過去。
伏特加:“找東西就找東西,干嘛還整理他的書桌?”
江奏:“順手?!?/p>
伏特加:“那也沒必要順手把桌子都擦得這么干凈吧?!”
桌面都亮得能當(dāng)鏡子照了……來當(dāng)清潔工嗎豈可修!
潔癖強(qiáng)迫癥是病,得治,之后得跟大哥說說,要早點治療京極理奈,有病不能拖……
平田栄一郎見兩人走出來,連忙表態(tài),“好了,我的承諾做到了,你們也該履行你們的……”
話還沒說完,冰冷的槍-支就抵到了額頭上。
“你們想反悔?!”
江奏冷靜否認(rèn),“我不傷害無辜者,又管不了別人,而且你也不無辜?!?/p>
“你——”
居然鉆空子!
“對了,”江奏頓了頓,補充道,“你該不會以為其他人都不看新聞吧?”
“什么?”
江奏諷刺道,“‘內(nèi)閣議員之子平田淳一在學(xué)校仗勢欺人霸-凌普通家庭的學(xué)生,其父為幫兒子逃避責(zé)任,親自修改證詞,最后導(dǎo)致該學(xué)生不堪重負(fù)跳樓自-殺身亡’……但凡稍微關(guān)注一下自己的兒子,都不至于對外界消息一無所知?!?/p>
被揭穿謊言的平田栄一郎又驚又怒,看見琴酒按動扳機(jī),連忙祭出底牌,“還有U盤!只要你
們帶我離開,我就告訴你們在……”
琴酒朝旁邊的兩人看去,江奏拋了拋手里的小東西,看見U盤的平田栄一郎頓時面如死灰,還想為自己辯解兩句,槍聲響起。
砰——
男人不甘地倒地,臨死前充滿怨恨地看向伏特加,死活閉不上眼睛。
那對詭計多端的父女就算了,一看就不能輕信,可這個胖男人面相看著心眼不多,藏不住事,之前還表現(xiàn)出一副“只要配合就放過你”
的樣子,害他信以為真。
結(jié)果是假的!
所謂的憨厚都是故意裝出來的,為了讓他放松警惕,心甘情愿鉆進(jìn)圈套……
這心機(jī)之深、反差的演技堪稱三人之最!
伏特加:“……”
瞪他做什么……他是真的以為他們會留平田栄一郎一條命好吧?誰知道兩人另有打算……
等等,所以只有他被傻傻蒙在鼓里嗎?!
平田栄一郎的便當(dāng)領(lǐng)得非常干脆,琴酒把人狠話不多的反派形象落實得很徹底。
房間里充滿了死亡氣息,江奏隨意往旁邊瞥了一眼,視線定格。
那張混血顏立體深邃,棱角分明的下頜上濺上了一粒針眼大小的血點,在冷白皮上格外顯眼。
“Gin?!苯喑雎暤?。
琴酒低下頭,聽見江奏平靜的聲音,“你臉上有血?!?/p>
“很臟。”
綠色眼珠轉(zhuǎn)動,站在硝煙里的琴酒緩慢消化著這句話的意思。
他才開-槍殺死了一個人,眼中暴虐的殺意還未完全消退,臉上的神態(tài)卻自始至終冷靜得可怕,甚至于冷漠,沒有受到半分鮮血的刺激,變得興奮、狂熱。
對剝奪他人的性命這種事,他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完全無關(guān)緊要,生命對他而言就是這樣的概念。
臟嗎?
大概吧。
他手上沾染的鮮血早已數(shù)不勝數(shù)了,多一點少一點,沒有區(qū)別。
他少有地走了會兒神,椅子在地上被曳動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一只溫?zé)崛彳浀男∈殖盟蛔⒁?,撫上臉龐?/p>
銀長發(fā)的殺手瞳孔緊縮。
轟隆隆——
窗外雷聲突然響起,銳利的電光瞬間點亮幽綠的瞳眸,里面清晰地倒映出一雙琥珀色眼睛。
一觸即分。
“好了?!苯嘣诜丶诱痼@到下巴都快掉了的眼神里收手,揣兜。
終于擦干凈了。
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