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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呢?怎么會不開燈。你怎么了,玉林,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我三奶奶問。
我三爺爺怕我三奶奶害怕,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再細(xì)問下去,于是道:“沒事兒,我就問問,剛才回來路上挺黑的,我怕你大著肚子再給摔倒了?!?/p>
我三奶奶卻更加疑惑了:“路上哪里黑?我看著挺光亮的啊?大家伙兒都在外邊坐著聊天,有的開著燈,有的拿著蠟燭,哪里黑了?!?/p>
我三爺爺?shù)刮豢诶錃猓挥X得背后直冒冷汗,但好在我三奶奶沒事兒,他也不敢再獨身出去調(diào)查把我三奶奶留在這里了。我三爺爺安撫道:“是是是,我逗你玩兒呢,你先睡會兒吧,待會兒老二就給送來熱水和吃的了,我再叫你起來洗洗。”
我三奶奶還想問什么,卻被我三爺爺強制性的按倒在床上,只能暫時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我三爺爺卻越想越不對勁,怎么會呢?明明二人走的是同一條路,為什么二人看到的景象卻完全不一樣。他再次站在門口向村里頭望去,果然還是黑乎乎一片,一絲光亮都。
難道三奶奶剛才在做夢?不可能。
難道有什么東西迷了三奶奶的眼?我三爺爺想來想去,只有這一種可能的不可能性了,因為在我三爺爺當(dāng)時的認(rèn)知中,還沒有什么東西能瞞過他的眼睛。
煞體就是一種“身未動,氣先行”的體格,前文已經(jīng)說過,煞氣幾乎算是煞體的一種主要感官,及其靈敏,帶有極強的攻擊性,一旦遇上同樣身帶煞氣的東西,一定會最先反應(yīng)過來,而這些身帶煞氣的東西,就是所有的妖魔鬼怪或者帶有敵意殺氣的人再者就是煞體。
可是直到現(xiàn)在,我三爺爺身上的煞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
突然,我三爺爺腦光一閃,難道不是鬼怪而是仙家?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仙家的仙氣是不會喚起他身上的煞氣的,不由得我三爺爺有點兒興奮起來,他看向我三奶奶的肚子,這孩子還沒出生就受到了仙家的款待,真是有福氣啊。
如果真的是仙家的話會是哪列仙班的仙家呢?來這里又有什么用意呢?
我三爺爺獨自行走江湖雖然不久,也有兩三年,也經(jīng)歷過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兒,可就是沒跟仙家打過交道,這下他該怎么辦呢,如果仙家真的有什么要求,我三爺爺是該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就在他不斷地胡思亂想的時候,不遠(yuǎn)處響起了一陣踉蹌的腳步聲。
我三爺爺連忙站起身走到門口,遠(yuǎn)遠(yuǎn)一看,是個男人,似乎喝醉了酒,兩手還提著一大堆東西。
我三爺爺心中大喜,估計是我二爺爺,于是他連忙迎了過去。
我二爺爺喝的酩酊大醉,一看到我三爺爺?shù)谝痪湓捑谷痪褪且痪鋷е茪獾模骸袄先犝f你掙錢,掙錢了?給,給你哥哥我,我點兒!”
我三爺爺一愣,但只當(dāng)是我二爺爺?shù)淖碓挘瑳]搭理他,就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暖壺和飯盒,問道:“咱爹還好吧?”
我二爺爺被我三爺爺拽了個踉蹌,竟然指著我三爺爺?shù)谋亲悠瓶诖罅R:“你這個昧良心的!回來就把咱爹給氣個半死!現(xiàn)在還不給你二哥錢!你回來干什么你個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死到外邊兒!老子辛辛苦苦給你送水送飯,連幾百塊都不給我!”
我三爺爺一聽這個心里就起了火兒,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又多年不見,于是我三爺爺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道:“我沒錢,我把錢都給咱爹了。你喝醉了,趕緊回去睡覺,什么話明天再說。”
可是,我二爺爺不但不聽,竟然突然伸手就要打我三爺爺,口中還罵罵咧咧個不停:“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敗家玩意兒!說!你是不是在外邊兒包小老婆了!把錢都給那些臭女人了?”、
我三爺爺向來也是暴脾氣,他能忍道這份兒上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他一把攔住我二爺爺使勁兒一推,我二爺爺就摔了個******墩子,我三爺爺咬牙切齒道:“陸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東西,恐怕是你在外邊兒養(yǎng)了些女人沒錢花了吧!”
我二爺爺坐在地上仍舊罵個不停,甚至還哭了起來,邊哭邊罵,聲音越來越大,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子。
我三爺爺氣不打一處來,掐著腰來回踱:“哎呦喂你怎么比我還流氓啊!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把大黑帶過來,咬死你!”
正說著,估計是他們聲音太大把我三奶奶給吵醒了,我三奶奶一出門看見我二爺爺正正灰頭土臉的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天搶地,嚇了一跳,連忙跑到我三爺爺身邊驚慌失措的問:“這人誰啊,怎么了?就算人家來要飯你給人家就是了,你是不是又管不住自己打人了?”
我三爺爺本來正在氣頭兒上,聽見我三奶奶這么一說,又看了一眼臟兮兮的二爺爺,竟怒極反笑,對我三奶奶道:“這是咱二哥,正跟我耍無賴要錢呢?!?/p>
“?。?!”我三奶奶吃了一驚。
我三爺爺接著說道:“別管他,熱水和飯送過來了就行了,你趕緊進去吧。他跟我耍無賴,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跟無賴頭子刷無賴。”
可是我三奶奶卻四下看看,害羞的低聲在我三爺爺耳邊道:“還是別跟二哥犟了,你們兩頭倔驢也不嫌丟人???這么多人都看著呢!”
我三奶奶一說完,我三爺爺又是一個激靈,連忙來回瞧瞧,可路兩邊卻還是黑燈瞎火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三爺爺皺眉,也不知道是哪路仙人,我三爺爺也不敢造次,怕自己的不好行為讓仙家對自己的印象不好而影響到孩子,于是我三爺爺使勁兒朝我二爺爺踹了一腳,轉(zhuǎn)身拽著我三奶你進屋去了。
我三奶奶回頭看著我二爺爺擔(dān)心的問:“玉林,把二哥就那么扔在路上行嗎?”
我三爺爺拍拍我三奶奶的頭道:“擔(dān)心什么,他都在這兒住了二十多年了,閉著眼都能回家,不用管他,明天咱們早點兒回家,咱爹摔了一跤?!?/p>
一聽這個,我三奶奶連忙關(guān)心的問:“什么?咱爹摔了?是追咱的時候摔得嗎?我都說什么了!我讓你別走那么急你偏走那么急!咱爹怎么樣了,沒什么大事兒吧?”
我三爺爺好言安慰了幾句,又幫著我三奶奶洗了洗,擦了擦,吃了點兒東西就讓我三奶奶早早兒的上床休息了。
我三奶奶睡后,我三爺爺稍微收拾了一下也準(zhǔn)備睡覺,可剛想把門給找個什么東西頂上,我二爺爺突然就一頭撞了進來,我三爺爺連忙往旁邊兒一讓,我二爺爺就直愣愣的摔了個狗吃屎,膝蓋也撞到了凳子腿兒上,頓時血流如注,我二爺爺也因此鬼哭狼嚎起來。
我三爺爺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剛脫下來的襪子塞到了我二爺爺?shù)淖炖?,我二爺爺直沖我三爺爺翻白眼兒,捂著自己的膝蓋在地上打滾兒。
我三爺爺指著外邊惡狠狠地低聲問道:“你滾不滾?”
我二爺爺倔強的搖了搖頭,并打算把嘴里的襪子給掏出來,我三爺爺再次把剛脫下的褲子一把栓住了我二爺爺?shù)膬芍皇?,我二爺爺這下沒法兒動彈了,只能在地上蠕動著干瞪眼。
我三爺爺拍拍我二爺爺?shù)哪?,得意的道:“二哥,既然你不回家,那就在這地上好好睡一晚吧?!?/p>
說完我三爺爺就回到了床上,也不管我二爺爺?shù)纳胍鲪灪呗?,很快就進入了夢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三奶奶突然想上廁所,掙扎了幾番之后還是覺得必須得上趟廁所,因為是半夜,我三奶奶有點兒害怕,想叫醒我三爺爺一起去,可是我三爺爺睡得死,推了幾遍也不見他醒過來,于是三奶奶心一橫,就跨過我三爺爺自己下了炕。
好在是個正夏的午夜,月光明亮,我三奶奶在炕頭看見有半根蠟燭就想著點了蠟燭再出去。
可是我三奶奶拿到蠟燭之后,卻怎么也摸不著火柴,正著急的時候,突然身后響起“啪嗒”一聲。
這聲“啪嗒”聲在這靜謐的夜里格外凸顯,以至于我三奶奶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好在她也跟著我三爺爺見識過點兒東西,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她轉(zhuǎn)過身接著月光朝地上一看,竟然是一盒火柴,這時我三爺爺也翻了個身。
我三奶奶大喜,以為是我三爺爺翻身弄掉了火柴,不過怎么說也有火柴了,我三奶奶連忙扶著肚子蹲了下身去撿火柴。
她一手扶著肚子,一手去撿火柴,雖然很不得勁兒,但我三奶奶還是沒忍心叫醒我三爺爺。
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保護自己的肚子和撿火柴上,可就在她準(zhǔn)備拿起火柴的時候,突然之間她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火柴的旁邊,多了一雙陌生的人腳!
說是陌生,是因為這雙人腳穿的不是我三爺爺?shù)男?!而是一雙我三奶奶從來沒見過的鞋。
我三奶奶的頭皮都麻了起來,她顫顫巍巍的拿過火柴,甚至都忘記了尖叫。
她一點一點的把手抽回來,腦中快速的思考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又是誰站在自己面前。
難道真的是我我三爺爺?可是他從哪弄的一雙鞋呢?就算是他的鞋,可為什我三爺爺下床的聲音我三奶奶竟然一點兒都沒聽到呢?若不是我三爺爺,那會是誰?流氓土匪?若真的是流氓土匪,那他手中必然拿著刀具,自己不能打草驚蛇。
于是我三奶奶緩緩抬起頭來大著膽子說到:“這位壯士,若你只是想要錢,外邊的手提包里有,請你放過我們母子?!?/p>
三奶奶一邊說著,一邊祈禱我三爺爺快快醒來,可是不僅我三爺爺沒有醒來還打起了呼嚕,甚至對面的那雙陌生腳的主人也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反應(yīng)。
而這時,我奶奶也終于借著月光看清了那雙陌生腳的主人的臉,我三奶奶驚呼道:“二哥?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