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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廂的李知博,聽完那邊的交談,臉上忽青忽白,原來當年他的嫡妻生得居然是兒子,可是景家那個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绔,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以當他兒子?
“吱呀”一聲,包廂的門被推開了,李知博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銀灰色衣袍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姿修長,氣質溫潤,端得是一副大家公子的模樣。
“你是何人?”李知博端坐在凳子上,疑惑道。
來人正是景弈,景弈打量了李知博一眼,微微笑道:“我是你的嫡子?!?/p>
李知博微愣,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說你是我的嫡子?”景家那個紈绔?
“丞相大人不信嗎?”景弈低低的笑了一聲,是不相信,還是不想相信呢?
“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如何能信?”李知博咳了一聲,面色微冷的說道。
一面之詞,呵呵,剛剛李知博可是親耳聽到了隔壁的談話,可是現(xiàn)在卻說是他一面之詞,景弈為原主感到悲哀,雖然他本來也沒打算回李家,只是想讓原主能夠拿回自己原屬于自己的身份。
既然李知博不愿承認,那他也不會貼上去,那就將這件事告到皇上那里吧,欺君之罪,景家,丞相府,一個都逃不掉,如果景家被治罪,大不了他將免死金牌給景東海用,景家的財產肯定保不住了,畢竟那位惦記景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景弈高攀了,丞相大人,有緣再會!”景弈勾起唇角劃出一個涼薄的弧度,瞇起的丹鳳眼里閃過精光。
李知博看著景弈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不安,隨后他不屑的笑了笑,一個紈绔能翻起多大的浪?就算他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只要丞相府咬緊牙關不承認,除了皇上誰還能將這個紈绔硬塞到丞相府不成?這樣不成器的東西,怎么會是他的種?
可是,李知博沒有想到,景弈背后有九王爺,告到皇上那里,輕而易舉。
趙傅宇將御史叫到了貴族樓,景弈與他談了半個時辰后,第二日一早,一封彈劾丞相欺君的奏折,放在了皇案上。
“丞相,這可是事實?”皇上淡淡的問道,臉上看不出喜怒。
李知博心中一慌,但是畢竟為官多年,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行禮回道:“皇上,這怎么會有如此荒唐的事,一定是有人在誣陷忠良,請皇上為老臣做主?。 闭f著一臉悲憤的跪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有人誣陷丞相府,但是這件事必須查清楚,若事實真是如此……”皇上冷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這幾日你不用來上朝了,在家呆著吧,等朕什么時候傳召,你什么時候再來!”
“皇上!”李知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揮了揮手,皇上也不看他,淡淡的說道:“回去吧?!?/p>
李知博頹然的出了大殿,他沒想過這件事是景弈做出來,在他看來,景弈就是一個紈绔,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去讓御史彈劾一個丞相,他想那天在貴族樓,自己隔壁包廂會不會也有人聽到了自己與景弈的交談。
回到丞相府之后,李知博將李清月叫到書房,他細細打量著李清月,亭亭玉立的,臉蛋十分美麗,只是與他沒有一點相似,也不與自己的嫡妻相似,這么些年了,他雖然不喜歡她,但是也沒有懷疑過她不是自己的女兒。
“爹,有什么事嗎?”見李知博一直看著她不說話,李清月皺眉問道。
李知博想到這個女兒還與六皇子有婚約,隨即緩和了臉色,說道:“前幾日你去貴族樓了?”
“對!”李清月本來也沒打算隱瞞。
李知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那你可知,如果你在貴族樓得知的事情,被皇上知道,會是什么罪過?”
聽到李知博的話,李清月皺眉,這也算罪過?
見李清月滿不在乎的眼神,李知博心中火氣升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李清月,到時無論景家還是丞相府,犯得都是欺君之罪,你可知曉?”
“呵,我是一個受害者。治你們罪,跟我有什么關系?”李清月涼薄的笑了,反正她會嫁給趙瑾軒,丞相府怎么樣,跟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李知博聽到這話,直接被氣笑了,隨后目光陰沉的看著李清月:“為何會犯欺君之罪,你不知道?”見李清月臉色終于有了變化,李知博才繼續(xù)說道:“就是因為你將要嫁入皇家,所以丞相府才會犯欺君之罪,可以說這一切,都是你嫁入皇家引起的?!?/p>
臉色變了幾番,片刻之后,李清月定定的看著李知博,冷冷的說道:“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
“對于這件事,無論如何你都要咬緊牙關,死都不要承認,還有你的親生母親,你也要警告她,不然,成為商家之女,你永遠不可能做皇子妃,最多是妾?!崩钪τ诶钋逶碌淖R趣很滿意,臉色緩了緩,不再那么難看。
“知道了。”李清月臉色難看的轉身走出書房。
李知博馬上派人暗中將當年有關的人滅口,做完了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氣。不是他不想要一個嫡子,而是這個嫡子太過紈绔,不成器,根本比不上嫁給皇子的女兒值錢,反正他還有庶子,血脈的延續(xù)根本不用擔心。
三天后,李知博被皇上傳召來到了皇宮。
“老臣參見皇上!”李知博跪在了大殿之上。
皇上看著他,眼中劃過一絲失望,淡淡的說道:“平身!”然后轉頭看向一旁一坐一站的兩人,說道:“景弈,你來說吧!”
李知博一聽皇上的話,心中一驚,向那個方向看去,景弈就站在那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遵旨!”景弈看了李知博一眼,微微頷首,然后開始講起了原主的身世。
站起身的李知博,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坐著的就是九王爺了,景弈沒有能力來這大殿之上,但是若是有九王爺幫助的話,絕對輕而易舉,而且這件事有九王爺插手,恐怕不會那么容易解決了。
這邊李知博思緒混亂,另一邊景弈已經將事情敘述完畢。
“愛卿,對此,你有什么話說?”皇上轉向李知博,聲音微沉。
“皇上,臣冤枉,什么換子,什么貴族樓交談,臣完全不知啊,請皇上明察,前些日子小女遭遇這子調戲,氣不過讓護衛(wèi)打了他,定是這子懷恨在心,故意誣陷。”李知博臉上布滿氣憤,好似真的是毫不知情。
趙傅宇用沒有情緒的眼睛看了李知博一眼,卻是沒有說什么,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景弈身上。
“可有此事?”皇上將目光也放在了景弈身上,語氣淡淡的,但是里面的威嚴不容小覷。
景弈迎向皇上的目光,然后又將目光轉向李知博,勾唇笑道:“皇上,丞相大人說的不錯!草民是調戲了李清月幾句?!睕]等李知博露出笑容,景弈就繼續(xù)說道:“但是,當時李清月并不是打了草民,而是差點把草民打死,草民可謂九死一生才活了下來,這件事,京都的張大夫可以證明?!?/p>
張大夫是京都有名的神醫(yī),偶爾皇宮有什么疑難雜癥也會請張大夫,張大夫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太耿直,不會說謊。
皇上看向李知博的眼神變了,即使換子的事情是假的,那么李清月也不可能嫁給皇子了,丞相府將這樣一個狠毒的女子送進皇家,其心可誅。
“皇上——”李知博正想辯解什么,忽然迎上了皇上冷冷的目光,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而更可怕的是另外一道目光,似乎要化成實質將他凌遲,而這道目光,來自景弈身邊坐著的那個人。
大殿上無人出聲,小太監(jiān)們大氣不敢出,一時間大殿中落根針都能聽得見。
“丞相大人,雖說我差點被打死,但是我不會去編造一個一戳就破的謊言,我是不學無術,但不是傻子,你說呢?”景弈出聲打破這份讓人窒息的寂靜,只見他緩緩的走到李知博面前,淡淡的勾起嘴角。
一個小太監(jiān)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身姿修長優(yōu)雅,俊美的臉上表情恰到好處,身上的貴氣絲毫不比那些皇子們少,這樣一個溫潤的公子說自己不學無術,小太監(jiān)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重新把頭低下了。
這次不等李知博說話,皇上就說道:“既然這樣,你將證據(jù)拿出來?!闭f完眼中閃過一絲興味,面對他都鎮(zhèn)定自若,侃侃而談,這樣的人會是傳言中京都不學無術的紈绔?
雖然皇上這話表面上好似是為李知博做主,但只要是熟悉皇上的人,都能從皇上的眼中看出對景弈的贊賞。
李知博心中一突,他是不是錯失了什么?只是事到如今,不得不繼續(xù)下去。
“皇上,能否將所有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都叫到這里?”景弈看向皇上,狹長的丹鳳眼中劃過一絲精光。
皇上想也沒想就說道:“來人吶,宣旨,讓景家人與李清月來到這大殿之上。”
“遵旨!”一個總管太監(jiān)連忙領旨帶著小太監(jiān)去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