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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陳峰整個雙手直接撞到劉師姐的彎曲長劍之上,自己也被震退四五米遠,。
他緩緩立住身形,抖了抖手臂,緩解麻木感。
又對劉師姐說:“這曲向天如此兇狠,不擇手段,你還救他性命?!?/p>
“你就不怕還不到回宗門請功,他便讓你葬身于這慌山之中嗎?”
劉師姐不予理會他,冷哼道:“這是我宗門之事與你何干!”
又將手中三尺曲曲彎彎長劍對準陳峰,騰躍而起,直沖他而去。
先前已見識到這劉師姐的厲害,陳峰不敢絲毫大意,趕緊催動手中玄力形成一道青色屏障護住身形。
劉師姐徑直朝他沖過來,彎曲的蛇劍撞擊在屏障之上,發(fā)出一陣砰砰的撞擊聲。
她左手用力一揮,手中長劍勢如破竹,頃刻間將他胸前屏障震得支離破碎。
人也被震出十幾米遠,陳峰心想:“這劉師姐也只是盟境劍者,還不到而立劍圣境界,為何已經如此兇悍了。”
還未站穩(wěn),那蛇形長劍又向自己襲來,陳峰趕緊再次催動魅影迷蹤往遠處跑去。
劉師姐在后面窮追不舍,如同老鷹抓小雞,而自己正是這四處逃串的小雞。
劉師姐就是那兇猛的老鷹,他一邊跑一邊思量如何應對劉師姐這蛇形長劍。
一點也不敢松懈,若是此刻自己手里有劍還好,可現(xiàn)在自己赤手空拳的,總不能用雙手去接她手里的劍吧!
劉師姐見陳峰身形十分詭異,自己也從未見過如此迅速身法,就算拼盡全力也還是被他甩開一大截。
索性站在原地不去追他,她停住腳步,看著陳峰遠去的背影。
沒有再追,陳峰后背那種無形的壓力瞬間消失,心想這人不會追不上我腳步然后就放棄了吧!
正在他疑惑之時,一股沉沉的殺意又向自己襲來,陳峰后背汗毛直豎,大喊淋漓,趕緊回頭看。
只見劉師姐手中了如蛇形一般長劍脫手而出,徑直朝自己沖過來,再看她靜靜站在原地,雙手操控長劍。
陳峰大驚,這......是隔空御劍?這不是只有邁入劍圣階段才可能達到的境界嗎!
莫非這女人本來就是劍圣階段......而且還是而立劍圣中期!
陳峰心臟怦怦直跳,仿佛馬上就要從他嗓子眼鉆出來一樣。
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席卷全身,自己從未遇見過劍圣強者,眼下可如何是好!
眼看如同蛇形的長劍就要直擊陳峰后心,
他趕緊一躍而起,跳到一棵大樹后面,以大樹作為掩體。
轟!又一聲,長劍直接從樹干穿過,樹干露出一束光柱,光柱從洞中穿過。
他直接驚呆了,這長劍竟然如此絲滑的從樹干穿過,只是破樹之時,速度稍稍減緩而已。
剛剛這一劍要是穿在自己身上,那自己豈不是得被來個一劍穿心嗎!
陳峰看著緊追不舍的長劍心里產生一陣后怕,此刻自己又是手無寸鐵的弱勢之人。
劉師姐看這架勢,不把自己來個串糖葫蘆是絕不罷休的,這該如何是好。
逃命吧!這魅影迷蹤又堅持不了多少時辰。
算了還是繼續(xù)逃吧,逃得一時算一時。
樹林之中一人一劍在不斷疾馳,前者在跑后者在追。
陳峰青衫盡濕,面色難看,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每次逃跑之時都會跳到另一棵大樹后面,以大樹作為掩體。
每躲一棵大樹,那大樹便會被蛇形長劍穿出一條直洞。
、如此循環(huán)往復,穿越了十幾棵大樹,那十幾棵大樹枝干上紛紛露出一條條長洞。
光束從中穿過匯聚成一片,連起來就好似一個神奇的法陣。
這魅影迷蹤步雖不需玄力,卻是大大耗費體力,陳峰再也沒有力氣施展魅影迷蹤步。
停在地上,伸手扶著大樹枝干,胸口不停起伏,大口大口喘息!
身后傳來一陣蔑視的話語“怎么,跑不動了?你倒是繼續(xù)跑呀!”
那長劍直抵自己后背心,卻是沒有立刻出手,反而是嘲笑了他一番。
此刻的陳峰在她看來宛如待宰的羔羊,早死晚死都是死。
陳峰雙手高高舉起做投降狀,一臉淫笑的說:“漂亮姐姐,你不如留我一條性命,這樹林中荒無一人,那曲向天又長得如此寒酸,內心極度黑?!?/p>
我相信在樹林十幾年時間,你肯定也十分寂寞,但依你心性,寧愿吃屎,強忍惡臭都不會看上曲向天的。
所以你看看我,細皮嫩肉,英俊瀟灑,不如這樣,你饒我了一我好好伺候伺候你怎么樣?
劉師姐一直是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長相那自然也不必說,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看上幾眼。
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也從未讓人如此輕薄過,聽陳峰這么說,她怒氣沖沖,緊握手中長劍,用力一刺。
這一劍勢必讓眼前這個黃口小兒來個一劍穿心瞬間斃命。
陳峰趕緊拼盡全力,用力一躲,那長劍徑直刺在樹干之上,再接著她雙手握劍用力一瞥竟直接將巨大樹干砍成兩半。
另一半轟然倒下,朝陳峰而去,他趕緊躲開,而另一半直接砸到了劉師姐左腳上,她忍痛不吭聲,將自己左腳從下面抽出。
抽出之時只見她左腳踝早已移位,應是直接骨折了。
她對陳峰恨意滿滿,又忍住斷骨之痛再次以玄力催動剛剛那招隔空御劍之術。
陳峰近距離見她施展此術,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那長劍到她手中有一段細絲在控制,說明這劉師姐應是利用某種秘法控劍。
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隔空御劍,那也證明她還未到達劍圣階段,陳峰信心大增。
彎腰從剛剛倒下樹枝折下,將手中玄力傾注其中,化為根樹枝劍,徑直朝那長劍沖去。
他手中樹枝劍就要與劉師姐蛇形長劍相撞。
劉師姐面露喜意,這人不要命了嗎,竟然敢已這樹枝劍與自己青蛇劍硬碰硬,待會兒就看他是怎么死的。
就在樹枝劍離青蛇劍只有半存距離之時,陳峰身形一側,巧妙躲過青蛇劍,重重擊打在她手腕上。
雖是樹枝,但經陳峰玄力注入之后,宛如一塊堅硬的玄鐵,擊打在劉師姐手腕上。
劉師姐一陣劇痛,面色扭曲,手腕也移位活生生被陳峰折斷。
手腕折斷手中細絲也跟著消失。
砰!一聲青蛇劍掉落在地上,發(fā)出一陣與地上石頭撞擊的清脆響聲。
腳踝骨折,接著再是手腕骨折,兩股疼痛交織在身上,劉師姐未發(fā)出一聲慘叫,生生咽下。
陳峰心里也生起一股敬佩之意,但還是不能讓她活下去,不然她不會放過自己,她背后的宗門勢力更不會放過自己。
再度蓄力將樹枝劍直接刺向曲師姐喉嚨,曲師姐眼里透過一陣邪笑。
陳峰也覺大事不妙,但又不知危險何來。
曲師姐以右腳瞪地本比陳峰矮一整個頭的她,竟高出陳峰一大截,木棍徑直刺在她胸膛下一點。
沒有將她一擊斃命,只是從橫穿而過并無大礙。
隨后她右手猛一吸,玄力滾滾注入其中,手中細絲再度出現(xiàn),地上青蛇劍也緩緩飛起。
她再一用力青蛇劍調轉劍峰,徑直朝陳峰而來,陳峰想脫身而出,不料她雙手緊緊抱住陳峰。
無論他怎樣掙扎都脫而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青蛇劍從自己背心穿過胸膛,陳峰腦子一懵。
鮮血如注,從胸膛滾滾而出,一股鉆心疼痛襲來,他強咬住牙根,從劉師姐后背拉出樹枝劍,重重擊打在他她后腦勺之上。
一下......兩下......
劉師姐還是久久不肯放手,仍是一聲不吭,緊緊環(huán)抱陳峰。
眼神苦苦盯著陳峰身后的大樹,似求救,又似怨恨。
......
陳峰一直用樹枝劍在敲打劉師姐后腦勺,不知敲了多少下,直到她眼神無光,腦漿迸濺,炸滿陳峰一臉。
直到自己手臂發(fā)麻,再無一絲力氣,就連那樹枝都拿不起,他還是緊緊捏住,手腕微微移動,還做敲打狀。
終于劉師姐雙手緩緩松開,眼珠直瞪得像一顆顆玻璃珠一樣。
她后腦勺,不!整個大腦都血肉模糊,直接看得見布滿血跡白森森的頭蓋骨。
陳峰滿臉血跡,也已經看不清什么模樣。
身形搖搖欲墜,腦海一陣發(fā)懵。
這是一面色蒼白,白色長袍,胸前被鮮血染紅,手持鐵扇男子從陳峰身后大樹緩緩走來,鐵扇高高舉起直沖他而去。
迷迷糊糊間陳峰認得,此人就是曲向天,原來他早就來到這里。
原來他一直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躲在樹后面。
原來剛剛劉師姐眼神一直向他求救,他不一直不出手,劉師姐才充滿怨恨的死去。
剛剛若是他出手,那此刻活著的便是他們兩人,倒下的便是陳峰。
若他出手劉師姐也不會死得如此凄慘,可他沒有。
這世界果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
陳峰無力掙扎,雙眼死死看著他,心中滿是不甘,沒想到自己竟會死在這種卑鄙小人身上。
曲向天大刀揮去,嘴里喃喃道:“謝謝你殺了一直殺不了的人,也替我背下殺死另外三個人的鍋,此刻開始你便是殺人兇手,我便是手刃仇人大功而返之人?!?/p>
隨后手中鐵扇,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