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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內(nèi)堂之上一個頭戴高帽,滿臉絡(luò)腮胡,肥胖的中年男子坐在最上排椅子上,左摸摸,右瞧瞧,喜形于色,如同撿到了至尊寶物一般。
一會兒又正襟危坐,像是在提前演練一樣,作一副王公貴族做派,然后雙手一揮,又故作沉穩(wěn)對著空無一人的內(nèi)堂二十余張木椅說道:“各長老請坐吧!各長老還有事嗎?如果沒事那我們今天議事堂會便到此為止!”
“哈哈哈哈”接著又得意忘形,放聲大笑!
隨后站起身,從手里摸出一枚玉琢的紫金色令符,那令符晶瑩剔透,雕工精美,紫金光芒閃耀,肉眼看去便知道肯定是不凡之物。
令符上面刻有許多密密麻麻不知名的符咒,宛如數(shù)千只螞蟻爬在上面,中間赫然寫有三個威武、莊嚴(yán)、神圣不可侵犯的三個大字“宗主令”,下面則是圓弧形,似一條刻畫的栩栩如生的青龍,但這青龍卻只有龍尾,不見龍首、龍身,像被人活生生斬掉,殘缺了一大塊。
應(yīng)該這樣說,不是龍身龍尾殘缺,是這令符殘缺,并且是被人刻意斬去,應(yīng)該還是斬為三塊左右。
他用手輕輕撫摸這令符,就像撫摸少女玉體一般,舍不得多用一分力,如呵護(hù)孩子似的將它輕輕捧在手心。
忽而他眼眶濕潤,老淚縱橫,抑制不住激動“整整二十五年呀,整整二十五年我才觸摸到你,這二十五年來我魂牽夢縈,無時無刻不想擁有你,因為你我整整懷恨二十五年,受盡他人流言蜚語?!?/p>
轉(zhuǎn)眼間又一臉陰沉,擲地有聲,“既然此刻你到了我手里,縱使眾叛親離,手足相殘,我再也不會讓你與我分離?!?/p>
門外一陣陣腳步聲傳來,中年男子趕緊將令符收回腰間,擦去臉上淚水,稍稍平復(fù)心情,快步走到門外。
稍稍拱手作迎接狀,喜笑盈盈道:“眾位長老,大晚上怎么來到這內(nèi)堂之中?宗門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最前面?zhèn)€頭矮小,目不斜視的灰袍男子開口說道:“這話不應(yīng)該我問大長老嗎?”
這大長老便是陳霸天大哥,陳峰大伯陳霸地。
“二長老何出此言吶!”陳霸地趕緊賠笑。
二長老長袖一揮,毫不領(lǐng)情,厲聲說:“宗主前腳剛傳音說帶少主去溪云帝國求醫(yī),我后腳便見內(nèi)堂燈火通明,心生疑惑,于是帶一行長老趕來這內(nèi)堂一探究竟,未曾進(jìn)門便見大堂主走出來!你說我是為何?”
他趕緊解釋:“大哥剛走,這內(nèi)堂重地?zé)o人看管,我擔(dān)心有賊人闖進(jìn),于是便前來巡查一番。”
二長老知他心懷鬼胎,不依不饒“你既知道這是內(nèi)堂重地,又是大長老,我我想東城派門規(guī)第三條,除門主本人,內(nèi)堂之中不許任何人單獨進(jìn)入,若有危急情況長老也可進(jìn)入,但必須有十五人以方可進(jìn)入你不會不知道吧!”
身后眾長老也紛紛點頭!
陳霸地趕緊回道:“我深深記得,萬不敢遺忘門規(guī)?!?/p>
“那你又為何瞞著我們獨自前來?”
一行人直勾勾看著他,陳霸地一只好假裝陣陣心虛,默不作聲。
事已至此,無可辯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陳霸地伸手催動玄力,似乎在傳遞什么信號!
只聽,啪!啪!啪!一陣掌聲從身后傳來。
眾人紛紛回頭一看,來人正是霸地長子陳偉。
他尖嘴猴腮,滿臉雀斑,頭童齒豁,身著花袍,看上去比陳峰稍長幾歲,步態(tài)扭捏,掐著蘭花指,臀部一翹,不緊不慢到陳霸地身旁,陰陽怪氣的說道:“東城派長老身份、地位皆平等,二長老為何出言不遜,咄咄逼人呢?”
二長老微微抬頭,鼻孔遠(yuǎn)對陳偉,厲聲說道:“我長老堂處理事情輪得到你管?你一后輩怎敢在我面前撒野?我陳剛向來對事不對人,我剛剛所說皆是事實,還有就憑你方才所言,要不是看你爹面子我早就將你骨頭打斷?!?/p>
陳霸地假裝瞪了陳偉一眼,又作想制止他,生怕他惹怒陳剛,這陳剛剛正不阿,可是一難對付的主兒。
他人紛紛看在眼里,包括陳剛。
但陳偉絲毫不聽,也不怕陳剛。
一臉狡黠,微微笑道:“既然陳長老說就事論事,那我們姑且就論論?!?/p>
二長老冷哼一聲還是不正眼瞧他“怎個論法?你且說說。”
“二長老剛剛口口聲聲說除宗門長老之外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內(nèi)堂,是也不是?”
“是”陳剛應(yīng)聲回答。
陳偉一臉狡猾,問眾長老:“那宗主剛剛傳音說讓我父親暫代掌門之位,處理門中一切事物,你們可曾聽見?”
眾長老皆不語!
陳偉又走到二長老背后,右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妖里妖氣的說:“既然你們都默認(rèn)了,那我再我問問你們,我爹作為,東城派宗主,來到這內(nèi)堂之中又有何不可?!?/p>
眾長老議論紛紛,有的心想宗主去時也沒留個準(zhǔn)信說什么時候回來,既然交代了大長老暫代宗主之位,那便虛與委蛇暫時聽命于他,若是惹惱了他父子二人,那他們肯定沒好果子吃。
有的人則在竊喜,還好自己之前沒有出聲!
于是紛紛拱手奉承道:“大公子說得對?!?/p>
陳剛見他們一個個都是墻頭草,風(fēng)吹兩邊倒,哪邊得勢那邊跑。
不由得破口大罵:“你們這群趨炎附勢之輩,慢慢去搖你們的尾巴吧,告辭?!?/p>
陳剛甩手便想離開。
陳偉小人得志快步走前面攔住他說:“陳長老留步。”
陳剛一向硬氣,哪會留步。
陳偉厲聲大喝:“來人,拿下?!?/p>
東城派數(shù)百弟子手持長劍將陳剛團(tuán)團(tuán)圍??!
眾長老都被嚇得慌亂不知如何是好
陳剛催動玄力,大掌一揮:“瞎了你們狗眼,不認(rèn)識我了嗎?”
眾弟子紛紛向后退了一步。
陳剛快步向前,從父親口袋中拿出宗主令符!大喊道:“見此令符,如宗主親臨,陳剛以上犯上,對宗主不敬,爾等速速將其拿下,其它無關(guān)長老,都各自散去吧?!?/p>
眾長老見宗主令符在他手里面,不愿惹事,保命要緊,畢竟這東城派都是他們陳家的,權(quán)當(dāng)剛剛是他們處理家事罷了,紛紛小跑而去。
陳剛直接躍起與眾弟子扭打作一團(tuán),內(nèi)堂外慘叫聲接連不斷。
他玄力雖高,但終究敵不過人多勢眾,不一會兒便渾身口子,鮮血直流,被眾人抓住,壓倒在地。
地上陳剛依舊不屈不撓,面無懼色,看著陳霸地一陣嘲諷道:“好一個殺雞儆猴,看來你為今天下了不少功夫吧!我告訴你蹦跶不了幾天的,等宗主回來自會處置你?!?/p>
陳偉朝他臉色吐一灘口水:“那也得他們回得來,你還是去陰曹地府見他們吧!帶下去,以謀逆宗主之罪將他處決?!?/p>
眾人都離開后,陳霸地父子二人來到內(nèi)堂之中,父親坐在最高處宗主位,舉手投足間都是宗主做派,對坐在第一排的陳偉說:“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嗎?”
陳偉回答:“蠻荒之地十分兇險他們一定走不出的,信物、溪云幣也都已送到,他們個個都是亡命之徒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p>
我早已將陳峰丹田打碎,還對他用了化功散之毒,他這輩子都別想踏上修道一途,再有若父親找到內(nèi)堂中的秘密,即使那陳霸天回來又能怎樣?還不是任我們宰割。
陳霸地滿面輕松,高高坐在宗主之位上,陷入沉思,心想那么好的修練秘籍,你不要那便由我來吧,我已隱忍你二十幾年,該是我爆發(fā)的是候了!
“只是......”陳偉一臉猶豫,將陳霸地從沉思中打斷。
“只是什么?”陳霸地緊張得直接從座位跳起。
“華神醫(yī)那邊......”陳偉欲言又止!
陳霸地馬上一臉輕松緩緩坐下,擺手道:“華神醫(yī)那邊我自有安排,你大可放心。”
陳偉十分得意,“那孩兒這便去選個良辰吉日,宴請四方,進(jìn)行掌門登位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