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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居往東一百里,此處群山環(huán)繞,山峰壁立千仞,不時有擎天長臂猿時時哀鳴,故名猿鳴山。
陳峰獨自行走,穿梭于群山之間,一路向東去往溪云國。
他時走時歇,外放出精神力感知猿鳴山。
“這猿鳴山為何感覺有股很奇怪的玄力籠罩著?”陳峰心生疑惑,放慢腳下步伐,仔細打量四周。
走著便到了一處森林,林中古樹參天,高聳入云,樹干之大需十幾個成年修道者手拉手方可環(huán)抱完,最小的也需五六成年修道者拉手環(huán)抱才可丈量。
樹干之上,有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大口子,口子有數米之深,少年心想還得是樹,要是人的話早就被劈成兩半了。
他繼續(xù)往前走,足足走了數百米,這些樹都無一幸免棵棵皆有傷痕,稍小一點的樹直接被攔腰斬斷,他十分驚訝,索性停下腳步,仔細觀察樹干上口子。
明顯在這里曾有一場惡斗,并且打斗之激烈和人數之多,再加上數米深的口子非玄力極高之人而不可達到。
口子周邊都早已干枯,說明有些年頭了,但卻清晰可見有刀傷、劍傷、槍傷、爪傷、鐵扇傷等等十數種兵器口子。
但那深有數米的口子卻都是劍傷,而且應該還是不同的四種劍,其中應該有三把劍出自一人之手,且那人還是個左撇子,故而那些口子才會每每開仞處都在左邊。
陳峰不禁一年疑惑,感嘆道:“那人究竟得到一個怎樣的境界,才能使用一只手使用三把不同的兵器?這三把兵器又該是怎樣的神兵利器才能入得了他的眼?!?/p>
留下這等深的傷口,若是青霜劍在手,自己也難以保證能達到這樣。
他一時間陷入沉思,心想如果當時這場戰(zhàn)斗后幸存下來的人現在又該是何等境界,就算放在溪云國那也應該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吧。
“快!快!別讓他跑了,再抓不到這畜生,我們又得在這里守上十幾年,我可不想再在荒山野嶺度過這十幾年了?!弊钋懊嬉磺嘁履凶邮殖职雸A形鐵扇說道。
后面跟有一男三女,他們手里紛紛拿有三尺長劍,劍都已出鞘,五人步履匆忙,似乎在圍捕什么獵物。
陳峰精神力早早感知到他們,順勢跳到一棵大樹上,一樹干作為遮擋,在上空暗中遠遠觀察!
一行人來到樹下,最前面手持半圓鐵扇,山羊胡須男子錘頭喪氣的說:
“又讓那畜生跑了,這已經是我們追捕它的第十個年頭了,再抓不到它,師尊肯定會讓我們在這里駐守一輩子的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在慌山野嶺渡過?!?/p>
另一手持三尺長劍,年紀稍小男子說道:“曲師兄,你放心,這次我們肯定能抓到它的,這次我特意按您的吩咐,在陷阱的鋼刺上全部涂滿了毒藥,只需再待一刻,那畜生毒發(fā)到地,我們便將其帶回宗門交差?!?/p>
一聽他們說放了毒藥,中間黃衣女子,雙目充滿殺意,將手中長劍對準姓曲的惡狠狠的說:“曲向天,師尊曾經說過,不得傷他它性命,要留活口,你們怎么用毒?”
“怎么了劉師姐不用毒你跟我說說怎么抓到那畜生?你是還想繼續(xù)待這林子幾十年嗎?”曲向天也將手中圓形鐵扇對準黃衣女子,一點兒也不害怕的說。
“你自己去看看,如今那些同我一批的修道院弟子中哪一個現在玄力不在你我之上的?若不是在這荒山十幾年,我們能淪落成這樣嗎?”
一聽修道院,樹上的陳峰心想,他們難道是溪云帝國修道院之人?這群人為何不遠千里來到這抓一畜生,這畜生是什么?
“師尊好不容易加大獎勵說抓到這擎天長臂猿,便將我?guī)讉€收為關門弟子,你還不允許我們用毒?”
“難不成你還想十幾年滿山跑、看盡別人眼色?”
“你......”劉師姐被他說得面紅耳赤,找不到反駁的話,手中長劍卻是久久不肯放下,兩人一直對峙,不肯相讓。
一旁的師弟趕緊過來打圓場;“劉師姐,曲師兄也是為了我們能早日完成任務?!?/p>
“曲師兄,劉師姐也是遵循師尊的命令,你們兩人都是對的,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妹,何必爭得面紅耳赤,兵戈相向呢?”
一旁兩位女子也紛紛應和,兩人終于放下手中武器,背樹而坐,互不理會,五人一時無話,靜待他們所要的擎天長臂猿毒發(fā)。
陳峰暗道:“這擎天長臂猿到底為何物,又有何作用,竟讓這五人耗費十幾年時間在此抓捕,我且靜靜觀望?!?/p>
嗷嗚!嗷嗚!遠處傳來一聲凄慘的嗷叫聲!
五人立馬起身以極快的速度向叫聲處奔跑而去,陳峰也在暗中緊隨其后。
五人緊握手中兵器奔襲十余里,終于來到一處斷崖,斷崖壁立千仞,云霧繚繞,極為陡峭,下面又是萬丈深淵,若不慎失足落下去,縱是修道之人也將粉骨碎身。
斷崖前躺著一只巨大的長臂猿,他滿嘴獠牙,獠牙鋒利如刀,渾身長滿長毛,臂長約莫五米左右,再配上這長兩三米的身子,顯得極為怪異。
背上有四道傷痕,像是鐵抓所抓的,料想應該是剛剛五人所說的陷阱所致。
或許正因如此才將他喚名為擎天長臂猿的,但這擎天一詞又是何來的呢?陳峰便不得而知。
它躺在地下,嘴里發(fā)出痛苦的**,目光無神,似乎就快要瀕臨死亡一樣。
五人見躺在在地上的擎天長臂猿,紛紛面露喜色,為抓捕這畜生,五人足足耗費了十幾年光陰,此刻,這長臂猿就在地上又怎能不高興呢?
可高興歸高興,這十幾年來這畜生與他們斗智斗勇,五人從未贏過,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狽,此刻它正躺在地上,苦苦**掙扎,但誰又知道是不是它在耍心眼呢。
曲師兄老謀深算,往后退了一步,一臉陰笑的對剛剛的師弟說:“師弟你先過去,用手中長劍刺穿那畜生的琵琶骨,讓他動彈不得,我們再給它帶回修道院?!?/p>
師弟面露苦色不敢向前。
“曲師兄,我......”
曲師兄連忙道:“師弟,你放心,那畜生中了我加工過的百香軟骨散,此刻如一團爛泥,動彈不得,你且放心過去,就算它勉強能動,還有師兄在后面保護你,你放心?!?/p>
師弟小心翼翼的邁出腿,他深知這東西的恐怖,雙腳都在輕微發(fā)抖。
“師弟你放心,步子邁大點,有師哥在,一切都沒有意外,你放心吶!”
師弟放快腳步,走到擎天長臂猿身邊,長劍高高舉起,就要刺將下去,那長臂巨猿突然躍起,一口咬在它胸口,連同師弟握劍的手一同咬住,快速擺動。
四人紛紛一驚,倒吸一口涼氣,向后倒退幾步。
擎天長臂猿長長的獠牙,如彎刀,嵌進師弟的胸膛,鮮血不斷咕咕外冒,瞬間浸透了師弟白色長袍,他痛得發(fā)出慘不忍不睹,殺豬般的嚎叫。
一邊嘴里帶血,含糊不清的喊著:“師哥救我!師哥救我!”
一旁姓曲的卻是絲毫不動,將他的求救聲置若罔聞。
劉師姐邁步想要出去救師弟,曲師兄趕緊伸手拉住她說:“這畜生正在暴怒中,不可動手,它本就中了百香軟骨散,蹦跶不了多久,我們再等等?!?/p>
“萬不可因一時夫人之人葬送了我們這大好機會。”
“那師弟......”
“全當他為宗門做出的犧牲吧!”曲師兄冷冷的說道。
慘叫聲參雜求救聲還在不斷響起,三女子紛紛側過背不忍直視,曲師兄在一旁冷冷看著,臉上甚至還洋溢一抹令人難以置信的微笑。
曲師兄還在掙扎,擎天長臂猿,用最后力氣將口中師弟撕咬成兩段,頓時鮮血淋漓,五臟六腑翻飛而出。
躲在后面暗中觀察的陳峰也都看不下,心想作為同門師兄這人為何如此冷血,比那猛獸還令人汗毛直豎!
擎天長臂巨猿用盡了最后的力氣,然后倒地不起,眼神微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眼睛死死望向后面的陳峰似在求救一般。
這時剩下的四人走過去,將擎天長臂猿團團圍住,曲師兄率先走過去,想撿起師弟手中三尺長劍刺穿擎天長臂猿琵琶骨。
但師弟死前似乎太過緊張,手中長劍緊緊握住,就算是死也沒有絲毫放松,曲師兄鐵扇一揮,將師弟手中長劍連同手一同砍下。
用力一踢將師弟兩截身體,踢下山崖,長劍一刺,從長臂猿胸前而過,直到琵琶骨,再用力一絞,擎天長臂猿一聲悶吭。
這百香軟骨散果真劇毒,擎天長臂猿連最后的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
眼神依舊望向陳峰方向。
曲師兄見長臂猿動彈不得,心想這長臂猿,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于是繞到除劉師姐的另外兩位師妹后面。
瞬間催動玄力,雙手齊發(fā),用力一掌,將兩人擊下萬丈深淵,兩人還不及反應,便以成崖下亡魂,叫聲回蕩在整個山崖中,哀轉九絕。
“你是魔鬼嗎?”將手中長劍對準曲師兄狠狠怒吼道。
“你等會兒是不是也要連我也一起殺掉?”
曲師兄一臉嬉笑盈盈的說:“劉師姐哪里的話我一向敬佩你,有怎么可能會對你下手,再說你玄力遠遠高于我,我又怎么敢?”
“我之所以這么做,也是出于下下之策,你想師尊雖承諾,抓到這畜生之后將我們收為坐下弟子,可你想,這么多年來師尊哪次不是最多收兩人,此刻他們死了,那坐下弟子不就是我們了嗎?”
“你說是也不是?”
劉師姐,還是一臉惡意的看著他:“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若是再有異動我必殺了你不可,此事之后我再也不愿與你共事。”
曲師兄還是一臉陪笑,趕緊彎下腰從腰間笈囊中取出鐵鏈將擎天長臂猿緊緊捆住。
一旁的陳峰心想這曲師兄如此陰險惡毒,若日后再遇上自己,自己萬不能放過他。
“救它!”突然一個聲音從他精神力中傳來,陳峰一怔,是霜兒的聲音。
他一高興,頓時精神力外泄被劉師姐察覺到“誰在后面?快滾出來?!?/p>
兩人同時看向陳峰所藏方向。
陳峰索性直接站出身去,拍手笑道:“真精彩的殺師弟師妹奪功一幕呀,要是我將這這一幕敘述給你們所謂的師尊聽,他會怎們對你們?!?/p>
他一出來擎天長臂猿眼神又恢復了一絲生機,宛如自己得救一般。
曲師兄,十分憤怒,一股股掩飾不住的殺意襲來“我溪云帝國修道院之事輪不到你來管,要敘告密你也得有命去說才是?!?/p>
“就憑你這盟境劍者根基都還沒扎穩(wěn)之人,我殺你就如同踩死一直螞蟻那么簡單?!?/p>
“哦是嗎?你來踩踩看,看這螞蟻扎不扎你!”陳峰面不改色的說道。
曲師兄揮舞手中沾有自己師弟血跡的圓形鐵扇向陳峰襲來,陳峰連忙側身一閉,曲師兄撲了一個空,再索性將自己手中鐵扇懸空丟了出去。
再往鐵扇中注入玄力,鐵扇如回形鑣一般,直沖陳峰而來,他一閉開,那鐵扇又再度改動方向又一次襲來。
宛如永動機一般,陳峰剛剛也見識過那鐵扇的威力,不敢有絲毫大意,自己手中也無稱手兵器,只能不斷躲閃,不一會兒陳峰便大漢淋漓,玄力損耗些許。
這貼扇似乎不見血不歸,速度又極快還很鋒利,突然陳峰微微一笑,既然你不見血不回頭,拿我便讓你見見血,嘗嘗你主人的血。
陳峰直接停住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故作一副損耗極大,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曲向天見狀以為陳峰在無力逃脫了,更加加快了鐵扇的速度口中大喊,去死吧,小雜碎!
鐵扇朝陳峰徑直飛過來,就差十寸不到便要將陳峰頭顱割下,曲向天嘴角露出笑容,自知他必死無疑。
就差分毫就要砍到陳峰之時,陳峰雙腳一用力,施展出魅影迷蹤步,瞬間移動到曲師兄身后。
那鐵扇也直接跟過來,曲師兄面色大驚,陳峰身法詭異速度之快,他來不及躲閃,被鋒利如刀的鐵扇在胸上割了一刀。
立刻皮開肉綻,露出森森肋骨,鮮血直冒,他強忍劇烈疼痛,催動玄力將血止住。
陳峰在他身后,趁他錯手不及連忙止血的時候,雙手一出,催動玄力,想要將他一擊斃命,就在雙掌將要擊打在他后心時,
劉師姐三尺長劍一揮,寒氣直冒,長劍彎彎曲曲,如一條毒蛇,不斷吐著信子,劉師姐一人一劍來到曲向天后面,為他擋住這致命一擊。
陳峰雙掌打在蜿蜒如毒蛇的鐵劍之上,就好像赤手空拳打在石頭上一樣,雙手震得發(fā)麻,他趕緊收回。
臉色十分難看“這劉師姐玄力高過這曲向天太多了太多了。”
一種莫名的威脅感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