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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個子不高,但出招非常巧妙、快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那腳剛抬起來,她不知怎么一勾,他只覺失去平衡,已經(jīng)顧不上去攻擊,全力想穩(wěn)住身形沒用,朝后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媽呀、摔死老子了?!?/p>
因為胳膊被捆著,這一下摔的結(jié)結(jié)實實,腦瓜還磕在了地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這些事情也就電光火石的瞬間,女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同伙已經(jīng)被制服。她自知自己連男人都比不過,如今只剩她自己,已經(jīng)沒了反抗的能力。
三十六計走為上,男人摔倒大喊的同時,她轉(zhuǎn)身就跑。這里是他們的地盤,只要跑出言心的視線,她相信對方絕對追不上、或者說找不到。
“往哪兒走?”
另一根繩子言心已經(jīng)拿在手,軟兵器她耍的很好,繩子在她手里跟有了靈魂一樣。心到手到隨心所欲,一根長長的繩子將女人卷了過來。微微使力女人不受控制的同樣跌倒在地。
獵人眨眼之間成了獵物,倆女人剛嚇的渾身發(fā)抖眼淚吧嗒吧嗒流,此時瞪大了眼那是又驚又喜。媽媽呀,今兒個遇到高人了。
“姐姐、你好厲害?!?/p>
言心依舊淡淡的,吩咐她倆到“去給我找根棍子之類的東西來。”
“好?!?/p>
倆女孩乖乖去找武器,她自己看看四周,拿起一根繩子狠狠抽上男人。她也不吭聲,就這么一下又一下的打人。這種十惡不赦的慣犯,跟他說什么都浪費口舌,想要問出東西就得先打服了。
“啊、啊、疼死我了……別打了,別打了、”
言心不吭聲,寂靜的山谷只有男人凄厲的喊聲和帶著破空聲的鞭打。一旁的女人眼睜睜看著同伴挨揍,早喂了狗的同理心此時冒了出來,讓她感覺自己好像也疼的很。
“別、別打了。”
他看到徐嵐她媽媽找這女孩了,而且她還真的算中了之前那一卦。聽著她說的那些羈絆什么的,他心里又不安又興奮。既然有人自尋死路往里跳,他這不是現(xiàn)成又多一個貨嘛。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出手如此狠厲。她到底是什么人,看似嬌嬌軟軟的貓咪一樣,他還在想著今晚將她綁起來先過過癮。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如果一道一道血紅的印子,她會哭的吧,她哭起來肯定很好看。
可惜,他這心思沒付諸行動呢,結(jié)果居然調(diào)轉(zhuǎn),如今是他被捆成粽子扔在地上。她手里拿著繩子,笑起來不像貓咪了,這其實是母老虎,是他看走眼了。
那倆去找了兩根棍子回來,其中一根還是帶著荊棘倒刺的。提著它的女孩大眼睛眨啊眨,里頭隱隱的都是興奮。
“姐,給你這個?!?/p>
言心扔掉繩子換上這個,肚子里咕嚕一聲?!澳銈z到茅屋里找找,看有什么吃的?!?/p>
“好。”
倆女孩去找吃的,時不時的回頭看這邊。剛才那男人兇神惡煞,她倆以為這輩子完了,不知道要被賣給什么樣的男人。之前有多害怕,此時就有多開心。聽這個姐姐的意思他之前已經(jīng)拐過女孩子,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茅草屋是他們在這邊的據(jù)點,里頭備的有糧食。她倆在這邊找到了米面,當(dāng)即一個去撿柴火生火,一個找水淘米做飯。菜只有耐儲存的土豆,但她找到了臘肉。
外頭,言心握著那根荊棘條,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倆。剛才她用了五分力,男人表面沒有皮開肉綻,但內(nèi)里卻是疼痛不堪。被鞭打的地方腫起一道一道的凌子,痛的他控制不住的打哆嗦。
剛才只是普通的繩子,已經(jīng)給他造成這樣的傷害。待看到她手里換了荊棘條,他頓時嚇的□□一熱,濕漉漉的灌滿倆褲腿。
言心依舊不吭聲,換了武器后抬手就給了他一下。男人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叫喚,若剛才是悶痛,這回就是尖銳的疼,疼的他恨不能地上裂開縫讓他掉下去。
“啊、姑奶奶,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
一旁的女人聽著身旁表弟的慘叫,成功的嚇尿了褲子。站著的女孩在她眼里再不是嬌軟的貓咪,是她眼拙,這分明就是只非常兇悍的母老虎。
“疼……”
男人已經(jīng)痛到喊不出來,言心這才停了手。也不問他,而是提著荊棘條面向女人。
“你來說、三年前、八月二十三號。a城、女孩身高一米六一,穿著一件天藍(lán)色的印花長裙?!?/p>
“我、”女人哆嗦著,風(fēng)一吹□□里冷颼颼的?!拔艺娌挥浀??!?/p>
“是嘛?”
如黃鸝一般清脆的聲音,在她耳里仿若催命符。眼看那荊棘條就要抽到身上,她嚇的大吼大叫。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兩年前才跟著他干的。”
真的假的?言心將視線挪到男人那邊,只簡單一個舉手的動作,男人忍著劇痛開口。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說?!彼曇艏捌淅洌掷锏谋拮釉谑稚蟻砘厍么?,滿是不耐。好像下一刻就會落到人身上。
“是,賣到了老窩山。”
“你確定?”
“確、確定。她是、”男人咬著牙,清俊的五官變形,像只兇狠狡猾的狼。開口給自己辯解,“是她自己要追我的,她自己說的為了我做什么都可以。都是她自愿的,她自愿為我做任何事兒,不怪我,不怪我……”
言心抬手給了他一鞭子,疼的他吱哇亂叫。真的好想昏過去,可他偏偏五感敏銳,根本沒有昏倒的跡象。
“你在學(xué)校是不是可憐兮兮的,一頓一個饅頭,就著咸菜一個青菜都舍不得吃?”
“你、你怎么知道的?”男人如喪考妣,看著她如同看鬼魅?!澳阒罢J(rèn)識徐嵐?那為什么,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找?”
“你問題真多。”
言心冷冷的呵斥他,瞪他一眼沒給他解惑。這人命薄心狠、心性扭曲,他消受不了美好,遇到了只會生氣,自卑作祟討厭那個人。這樣的人,就該任由他爛在泥里。他就是一生悲慘的命,你一旦對他產(chǎn)生憐憫,那么倒霉的只會是自己。
來之前她已經(jīng)了解過這個時代的法律,對于自衛(wèi)的界限對受害方非常不利。被人害了是你倒霉,一旦你反殺了對方,很可能被扣上個防衛(wèi)過當(dāng)?shù)拿弊印?/p>
她是真不懂,什么叫防衛(wèi)過當(dāng)。一個人對你有生命危險,那么你當(dāng)然是得弄死他才能安心啊。反擊的過程中,都嚇?biāo)懒四倪€能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是安全的?
可是沒辦法,現(xiàn)在的法律就是如此。而且她此行并不嚴(yán)密,所以這人不能死在她手里。月色下她仔細(xì)觀察山嵐山丘走向,然后手里拿著跟樹枝在四個方位劃著什么,然后才回到他倆面前,開口對著的是那個女人。
“老窩山在哪兒,據(jù)此多遠(yuǎn)?”
“在、還有十幾里?!?/p>
屋里倆女孩聽到這回答,頓時心里一片冰涼。真可怕,居然還有十幾里。就這山連著山的地方,那么深是真出不來。若不是有言心,她倆應(yīng)該也是同樣的下場。
“休息一晚,明天帶路?!彼缬袦?zhǔn)備。“就當(dāng)做一次正常的交易?!?/p>
“哦,好。”
屋里倆女孩飯沒做好,鍋都沒開她就已經(jīng)審問結(jié)束。年齡稍大一些的那個非常有眼色的給她打了水出去讓她洗漱,迎著女孩期盼的眼眸,她主動開口。
“明早天一亮你倆就走?!?/p>
原以為女孩會激動的道謝,可是并沒有?!敖悖墒?、”
言心洗了手,抬眸?!霸趺戳??”
“咱們坐騾子車走了好久,這么遠(yuǎn)的山路,我怕我倆走不出去?!比f一遇到當(dāng)?shù)厝耍y保不出岔子。這地方人已經(jīng)習(xí)慣買媳婦,路上碰到單身女孩,誰知道他們會怎么做。
言心自己藝高人膽大,一時間沒想到這個。“我明天要去老窩山。”
我有自己的事兒,你倆要想盡快離開這個危險地,那沒別的辦法,我分身乏術(shù)。
“我倆在這兒等你行嗎?”
“別在這兒,找個其他隱蔽的地方等?!边@地方說不準(zhǔn)有他們同伙,萬一撞壞人手里又是麻煩。
“好、謝謝姐?!?/p>
有了安排,女孩安心的進屋做飯。很快屋里冒出米飯的香味,地上躺著的倆人月色下護望一眼,看言心換水洗臉,倆人湊到一塊兒堆小聲說話。
男人:“二胖什么時候來?”
“今晚十一點。他養(yǎng)的狼狗也會帶著?!?/p>
男人眼眸冒出精光,終日打雁今兒被雁啄了眼,是他看走眼了。不過沒關(guān)系,在他的地盤上,他才是那個地頭蛇。就是老虎來了,也得分筋挫骨。
米飯,簡單的燉土豆,倆女孩吃著飯心情忐忑,什么時候徹底離開這里也許心才能安穩(wěn)??筛吡诉@么遠(yuǎn)的山路,此時讓她來自己返回,她倆不敢。
言心不多話,吃著飯將東西預(yù)備在手邊。今晚不太平,但應(yīng)該沒多大事兒。那男人所言屬實,肯定是想將她引去甕中捉鱉。
這樣的事兒她有經(jīng)驗,那一對準(zhǔn)備的藥物此時在她手里。至于武器,她練了這一個月,武力值沒恢復(fù)但對付幾個普通人不在話下。
事情有波折,但沒性命之危。安安穩(wěn)穩(wěn)吃了飯,她找了找有些磚茶,悠閑的給沏了一碗茶。
她眼力極好,隔著老遠(yuǎn)看到那倆跟大蟲子一樣的蛄蛹。月色下,一個黑影迅速由遠(yuǎn)及近,她看清了,是條挺大的狗。狗子行動迅速且一聲不叫,看來是個狠角色。
咬人的狗不叫,眼看狗子就到了跟前,應(yīng)該看到那倆大蟲子了。捆人的繩子就是普通繩,尖利的犬齒輕松就能咬斷。
那倆女孩沒聽到動靜,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只見她提著荊棘條出了門,柳枝一般的身形看起來輕柔若無骨,可一動起來,那速度堪比行動中的兔子。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在這一刻具象化。那邊狗子到了那倆跟前,就這么超出預(yù)期的情況它依舊一聲沒叫,張口就去咬繩子。
言心此時趕到,外表貓咪一般可愛乖巧的女孩,出手卻是快準(zhǔn)狠。手中荊棘沖著狗鼻而去,荊棘無聲無息,狗子吱哇大叫,受到攻擊后下意識往后躲閃。
言心前世一個人行走江湖,野狗什么的見多了。別說是條狗,就是條狼她也沒在怕的。她知道哪里是它的弱點,敲的它鼻梁見血后反手抽它薄弱的腹部。只一下,就讓這個敵人最有力的幫手趴了下去。
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可沒一分鐘呢,希望趴下了。低低的嗚嗚鳴叫,從剛才兇狠的目光,變的滿是恐懼。
我的老天爺啊,這回到底招惹到個什么人。貓咪一樣可愛,鈴蘭花一般漂亮。可這真實的一面反差過于大,男人此時看向她的目光都帶上了恐懼。
言心拍拍手皺著眉,都怪她如今這長相,太嬌太乖了,弄的不動手根本鎮(zhèn)不住場子,就得她動手對方才會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