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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的東西,然后又若無其事地瑟縮回去。
陸景行:“……”
他眨了下眼睛,讓自己的瞳孔盡量別地震,深呼吸著挪開目光,聽見門外傳來一句陰柔的、雌雄難辨的聲音:
“這地方不錯——”
“咱們即將欣賞到一場精彩的大戲,畢竟主角可是平常少有的?!?/p>
聽見那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陸景行有個不太好的預(yù)感。
秉承著“原主的朋友都是敵人”的原則,他不動聲色的、盡量維持陸姓惡魔冷漠、殘忍、話少的性格,簡單道:
“少說廢話。”
“你知道我對什么感興趣?!?/p>
門外的聲音帶了點笑意,鉆入車廂里,仿佛大夏天趴在人后背上的怨念,令人生出如蛆附骨的寒意來:
“您沒有聞到嗎?”
“這蓬勃的、令人作嘔的光明之力,把周圍的空氣全都污染得惡臭……毫無疑問,祂降臨了,而且就在附近?!?/p>
陸景行隨著他的描述,大致猜到了什么,目光看向半透明的車簾外,盯著那硫磺色輕煙,心想重度空氣污染還得看您才是。
面上,他眼也不眨地甩鍋給馬車?yán)锏男』馉t。
“這車廂里味道太糟糕。”
車外的家伙失笑片刻:“是我考慮得太不周到,下一次我保證讓您擁有愉快的出行體驗?!?/p>
頓了頓,那聲音又細(xì)細(xì)笑道,“不過我能想象,以地獄之主多年的安排,祂出現(xiàn)時的模樣,一定能給我們帶來不錯的好心情?!?/p>
陸景行垂著眼眸思索片刻,懶洋洋地應(yīng)了句:
“去看看。”……
集市上方的天空漫著朝霞,絢麗不已,太陽小鎮(zhèn)上的人們喜愛將矮矮的房屋刷成彩色,深紅、淺藍(lán)、淡紫、墨綠,一棟棟挨著,日光照射下,滿世界都是五顏六色的歡喜。
街道中央是一座純白色的、能沐浴到第一道日光的神像,如今鍍著一層金燦燦的外衣,神像低著頭,只能看見祂微卷的海浪長發(fā)。
有婦人跪在神像附近,額頭貼著地,虔誠地禱告著什么,有小孩兒抱著新鮮的、還帶著露水的野花路過,經(jīng)過神像的時候,低頭在自己懷里挑挑選選,最終取出一朵最漂亮的向日葵,小心翼翼放在神像腳下。
陸景行過去的時候,第一眼就被這神像散發(fā)的圣潔感吸引了,高高在上、無法被褻瀆。
他的目光上下逡巡,情不自禁想要去看清楚那張臉。
但走近幾步之后,他卻注意到神像后方地面上幾縷淡淡的金色頭發(fā)。
原文關(guān)于男主化身描寫猝不及防跳進(jìn)腦海:
“遠(yuǎn)遠(yuǎn)看去,半昏迷的金發(fā)美人躺在那里,衣衫襤褸,遍布傷痕,圣潔不再,渾身殘破,像是蒙上塵埃的光明?!?/p>
陸景行愣了一下。
陰冷的氣息貼上后背,嘻笑著說:“一堆蠢貨天天對著冷冰冰的石塊拜來拜去,卻不知道平日里他們最敬愛的神,如今就悲慘地躺在他們眼前?!?/p>
陸景行被這話里的變態(tài)氣息一攝,回頭看了眼身后的人——來者今日接他出門時,還是個中分發(fā)型的正常人,這會兒舔了舔下唇,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蝴蝶似的花紋來。
陸景行喉頭一顫。等等!
這個臉上可以長蝴蝶的家伙……不就是原文對男主下手的反派之一嗎?
陸景行想到什么,目光往周圍又掃了掃——果然,不遠(yuǎn)處有個穿著紅色舞裙的十來歲小孩兒,戴著漂亮的發(fā)卡,拎著自己的裙擺,在傭人們霸道的開路下,肆無忌憚地踩過路邊攤子的漂亮石頭和花環(huán),手里拎著鞭子,百無聊賴地甩到前面的人后背上。來了!
這就是男主化身即將被女裝小變態(tài)撿回去當(dāng)仆人實際上做成娃娃的劇情點!
陸景行心中緊張的砰砰跳,不知道該如何避免慘劇的發(fā)生,眼看著小變態(tài)即將接近男主,而身后的蝴蝶男好整以暇地看戲。
他慢慢屏住呼吸。
理智和三觀不斷交錯,在女裝小貴族一行人距離神像不足十米時——陸景行繃著臉,努力模仿變態(tài)的腔態(tài),拿捏著冒出一句:
“指望人類折磨他……”
“不覺得很沒勁嗎?”
【作者有話說】
小陸:看人類瞎折騰不過圖一樂,真要折磨神還得讓我來?。ú皇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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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陸景行走近,低頭看見對方身上由白臟污成灰、近乎襤褸的布料,隱約還能看見露出的肌膚上有道道青紫。
即便如此,那些完好的、只略微沾著沙礫的嫩白手背和修長指節(jié)也實在好看的讓人嫉妒。
仿佛是極北山巔日夜沐浴著日光的、最干凈的那捧山雪堆出來的。
陸景行好一會兒才將自己的目光挪開,蹲下去看對方身上復(fù)雜的傷痕,如今這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小腿的部分卻是猙獰的、和布料混在一起的臟腥,甚至把周圍的地面都染濕了,汨汨的深紅觸目驚心。
小腿被什么軋斷了。
讓人想不到這么殘忍的不幸怎么會落在這人身上——畢竟,這是神的化身。
陸景行心中暗嘆一口氣,有些頭疼地想怎么樣才能用一個盡量溫和的、不加重對方傷勢的辦法將人帶走。
與他一同過來的蝴蝶男閑庭漫步地跟著他,似乎對他即將進(jìn)行的“比人類更有意思的折磨”有些興趣,在旁邊安靜地看著。
陸景行猶豫半晌,伸出手去——就在他即將碰到對方身軀的剎那,忽而聽見一道介于青年與少年間的聲音囂張地在附近響起:
“那邊有個不錯的奴隸,我要他?!薄?/p>
金發(fā)青年稍稍回復(fù)了一點神智。
身上處處傳來的疼痛攫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而在這當(dāng)中最為明顯的,是膝蓋到小腿的部分……他幾乎已經(jīng)感受不到雙腿的存在了。
試著動了動身體,意識到自己此刻像是被掛了起來,支撐點落在腰部附近,倒是很穩(wěn),卻又是冰冷的。
他下意識地抬了抬下巴,想看清楚自己當(dāng)前的處境,長而微卷的金發(fā)從他脖頸處落下,露出輪廓柔和的下巴。
感覺到懷里人的動作,陸景行低頭,猝不及防撞進(jìn)那美色里——
“神用環(huán)繞圣山的白云點出了這皮囊,又取了一縷晨光作為他的發(fā),以圣山山脊最險峻的峰巒捏出鼻梁,隨后捏起手邊的粉色月季染出雙唇,最后,神抽出一根肋骨,放進(jìn)這身軀里……”
“當(dāng)這俱化身睜開眼睛的一剎那,這世間最純粹的光就映入他的眼底,因他生于光明,便使一切黑暗無法迫近?!?/p>
看見陽光在懷里人的睫毛上跳舞,陸景行艱難挪開目光,發(fā)現(xiàn)原文里那奇怪的瑪麗蘇描寫居然還特么是真的。
“你是誰?”懷里好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感嘆。
陸景行覷了眼旁邊的蝴蝶男,隨口道:“你不需要知道?!?/p>
眼見小變態(tài)那群人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