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羅森很同情樓上的女孩,但現(xiàn)在的他沒機會施加援手,他正處于監(jiān)牢呢。
讓血蝠幫忙嗎?那脆皮五花肉,一旦死亡,羅森又要體驗一次死去活來。
再者,出問題的是環(huán)境,而非個人,羅森即便救下一兩個人,也無法阻止持續(xù)不斷的悲劇發(fā)生,要想讓博得家獨處代價,唯有找到行兇證據(jù),至于那些女孩,是博得家買來的,羅森還真的沒理由拯救。
血蝠落在一樓之后,便四下尋找地下室的入口,一時之間并不能發(fā)現(xiàn),因為一樓的結(jié)構(gòu)布局也同樣復(fù)雜,有錯綜復(fù)雜的墻體阻擋,隔出好幾個廊道,血蝠只能沿著這些廊道探索過去才能發(fā)現(xiàn)些端倪。
就在血蝠穿過三條無人的廊道時,男人粗礦的喘息聲從它所在廊道的盡頭彌漫了過來。
肥胖過度的博得像是個大一號的水桶,噸位驚人,在廊道上行進時身上的肥肉不斷發(fā)出顫動,這身肥估計能榨出好幾桶油水。
“梅德長大了,對的,他已經(jīng)十五歲了,這個年紀已經(jīng)在學(xué)壞了,我得監(jiān)督一下我那些小美人,不能讓梅德亂來。”肥胖的博得喘息著,像一顆胖球般從廊道奔來。
血蝠那還升高,隱藏在拱形天花板上,偽裝成畫。
看著下方的大胖子離開后,血蝠才重新飛落下來,緊接著繼續(xù)沿著廊道飛去。
沒一會兒,二樓便傳來了博得氣鼓鼓地咒罵聲,以及梅德驚慌失措的求饒聲,可想而知樓上正上演父子二人爭食的一幕,作為惡名遠揚的大奸商,博得的護食幾乎人盡皆知,哪怕是他的兒子,也休想爭強他的東西。
聽著梅德被毒打的哀嚎聲,羅森竟是覺得挺解氣的。
很快,血蝠落在某條隱蔽廊道盡頭的地面上。
這一條廊道是一條盲路,兩面墻壁上貼著水晶片,上面反射出亮白光芒,隱約可以看到廊道盡頭的地面上有凸起的磚塊。
“這條廊道墻面竟然鋪設(shè)那么多水晶貼片,是做什么用的呢?”羅森能確定廊道盡頭必定有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入口,畢竟其他地方都檢查過了,唯獨這個地方?jīng)]檢查。
“就擔心這些水晶貼片上面被施加魔法,一旦血蝠進入感應(yīng)范圍,立刻會響起警報,或者觸發(fā)機關(guān)?”他還是比較謹慎的。
從一旁的花瓶中叼下來一根玫瑰花,拋擲向水晶墻面籠罩范圍內(nèi)。
滋滋滋!~
玫瑰花直接在空中爆開,每一片殘渣灼燒成灰燼,冒出幾縷濃煙。
“好家伙,這是激光墻嗎?”位于監(jiān)獄中躺在堅硬茅草床鋪上的羅森閉著的眼皮抽搐了一下:“這直接是有一大片的激光從水晶上照射出來,簡直防御的無死角!”
面對這種不知名的魔法,羅森也是暫時沒招。
這一次探查只不過是尋找地下室的入口,現(xiàn)在找到了,其實也可以收手了。
雖說有些遺憾,但羅森還是給血蝠下達離開的命令。
血蝠在一樓并沒有找到可以離開的出口,它只能重新原路飛回二樓。
當血蝠出現(xiàn)在二樓時,博得的打罵聲頓時響亮起來,血蝠飛到梅德房間時,便看見不著片縷的梅德被博得用竹條狠抽屁股,至于那女孩,此時驚慌的抱著被子躲藏在墻角。
羅森看到女孩臉上寫滿了驚恐,但他并沒有拯救她的可能性,只能操控血蝠從窗戶飛離。
血蝠在整個村莊上空俯瞰了一會兒,查看夜幕下的村莊。
護衛(wèi)隊四處巡邏,今晚的獸吼比起昨晚減少了不少,牛頭怪的身影也是形單影孤,皆是在村莊外面徘徊。
“村莊護衛(wèi)隊的人數(shù)增加了不少,這里面有一些是上一屆通過選拔的新成員吧?!?/p>
軍人大概數(shù)了一下,人數(shù)比昨天看到的多了至少三十人。
護衛(wèi)隊每年都會從這附近的村莊中挑選有天賦的孩子加入,像西村之類沒有護衛(wèi)隊的村莊都很希望將孩子送過來,如果能加入護衛(wèi)隊,相當于多了一個靠山,不僅是村民,還有村子也能從中受益。
只是留給本村的名額還是最多的,因而這三十人中,估計有十個來自于本村,這說明篩選的淘汰率并不高,他們四個孩子被選中三個的可能性估計是很穩(wěn)了。
血蝠從護衛(wèi)隊成員頭頂掠過,向更北的方向飛去,很快出現(xiàn)在護衛(wèi)隊監(jiān)牢外。
黑漆漆的監(jiān)牢閘門卻是洞開著,就在不久前有人從外面打開閘門進入了里面……
羅森從躺著的狀態(tài)睜開雙眼,他剛才并沒有聽到從監(jiān)牢沒發(fā)出的異常動靜。從剛才開始,諾蘭德便沒有再與他交談,而且也離開了這附近。
監(jiān)牢的范圍還是挺大的,羅森所在的位置是關(guān)押死刑犯的牢房,位于監(jiān)牢最深處,隱蔽外面發(fā)生的動靜他不太可能聽到,更何況剛才他的注意力全在血蝠上。
“是水進入了監(jiān)牢,雷恩隊長嗎?”楊晨猜測是雷恩隊長為了防止自己逃跑,所以夜間過來探監(jiān)吧。
便沒有再多在意。
至于血蝠,也沒有進入監(jiān)牢的意思,只是讓他棲息在附近的樹上等候差遣。
監(jiān)牢內(nèi),距離羅森的牢房比較遠的位置上,諾蘭德正坐在一張破木桌旁,猙獰笑著在桌上擺碗。
今晚估計是他走運了,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機會喝道外面農(nóng)家釀制的酒水了。
酒壇還沒打開,諾蘭德便聞到一股奇特的酒香味,笑瞇瞇問道:“這是什么酒?聞著好烈???”
“綠豆酒,酒精含量并不高,大人請放心飲用吧,不夠我可以再送過來。”
“綠豆釀的酒?第一次聽說綠豆還能釀酒,長見識了,不過聞著真香,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香?!?/p>
諾蘭德一邊說著,賊眉鼠眼盯著眼前為他倒酒的女人。
只見女人身上靛藍色連衣裙上縫縫補補,有好幾處大白兔補丁,連衣裙已經(jīng)有些洗的發(fā)白,但看著很干凈。
諾蘭德狂咽口水,他已經(jīng)六年時間沒見過女人了,特別是這種非常漂亮的女人。他懷疑會不會是雷恩隊長良心發(fā)現(xiàn),讓美女給他送酒過來的。
雷恩隊長這樣做,估計不是簡單給他送酒,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怕他憋壞了吧?
心猿意馬,諾蘭德越想越離譜,竟是抬手狀態(tài)女人柔弱綿軟的手腕。
倒酒的動作一顫,酒水倒落在桌面上,淅淅瀝瀝地跌落在監(jiān)牢骯臟發(fā)霉的地面上。
“大人請喝酒?!迸诉B忙抽出了手腕,并且后退了一步。
諾蘭德也不急,他覺得既然雷恩隊長讓她過來的,眼前的女人必定逃不掉的,而且也是女人親口說雷恩隊長讓她送酒的。
諾蘭德不信她不知道雷恩的意思。
“看樣子在博得的壓力下,雷恩那鐵人也未必不會服軟,我就說嘛,博得施一些壓,雷恩那蠢貨難道敢得罪贊助商不成?”諾蘭德心里誤會地想著。
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這一口上去竟是直接嗆到,感覺自己喝的不是酒水,而是酒精?
“這……這真的是綠豆酒嗎?”諾蘭德感覺這一口差點就將自己給放倒了。
甚至懷疑雷恩讓她送酒來,是不是想讓自己放松警惕,然后等他暈了,找個荒郊野嶺將他送走?
“大人,是綠豆酒,您看。”女人上前一步,用打酒的勺子舀起酒壇子底部的綠豆渣。
卻是是綠豆釀的酒,只不過,她額外添加了酒精罷了。
而且還是某種工序拙劣的工業(yè)酒精,一大桶只需要十幾銀幣的那種。
“太難喝了,我不喝了!”諾蘭德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將碗中剩酒潑在地面上,隨手丟掉空碗。
他從桌旁起身,二話不說便撲向眼前秀色可餐的女人。
“酒可以不喝,但人我要定了!”
看到諾蘭德突然的舉動,女人臉上出現(xiàn)了不小的驚慌,她沒想到看守監(jiān)獄的典獄長居然好色,而且還無法無天。她剛才說自己是雷恩隊長派來送酒的,典獄長不應(yīng)該對她動手才對,這情況讓她沒明白。
當即向旁邊一閃。
撲通!
沒料到諾蘭德竟是踉蹌地一頭撞在墻壁上,也不知是撞的太厲害,還是酒勁上來,竟是暈厥了過去。
女人這下子才拍著胸脯,深呼吸了幾下,穩(wěn)住心中的恐懼。
“上帝保佑,我要快點找到羅森!”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艾琳。
作為知曉羅森身份復(fù)雜的人之一,艾琳其實在心里便認為羅森不是人類,擁有反人類的尖銳虎牙,且后期還能自己縮回去,這壓根不是人類變異這么簡單就能解釋過去的。
除了人類之外,那只可能是魔族或者魔神族。而從雷恩的說辭可以確定,羅森八九不離十,應(yīng)該是個魔神族。
對于羅森,艾琳也只是懷疑過他的身份,可對他的為人并沒有過懷疑,哪怕是人人唾罵的魔神族,艾琳都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當成那個需要人照顧的可憐孩子。
監(jiān)牢漆黑,艾琳摸索著旁邊的鐵柵欄前行,一邊呼喚羅森的名字。
“羅森?”
“?。 ?/p>
突然從鐵柵欄中插出一只枯槁的破壞,抓住艾琳的衣角,艾琳驚呼一聲。
“是羅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