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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撿起。
【……】
【……】
【嗚嗚嗚嗚】這一次細線哭得震天動地,讓導致這一切的黑線都不由得縮了縮身體,【我不活了!!】
外面的陸行聲沒有第一時間看,直到黑線停止了往外輸送的行為,他才盤腿一張張閱讀,試圖從這簡簡單單的形容在腦海里勾勒出對方的模樣。
首先是小鹿般的大眼睛,小而翹的鼻子,長相應該不會差,畢竟也是被黑線親自肯定過。陸行聲心里有模模糊糊的一張臉,仿佛霧里看花,但是已經(jīng)讓他很滿足。
性格應該是害羞但是善良,身高自己已經(jīng)知曉,比他低一點但不會太多,身形……因為上次對方穿著嚴嚴實實的棉服,他估摸不準,但不會很胖。
陸行聲接著看下去。
可愛?
他忍不住笑出聲,確實可愛。
然后……嗯???
陸行聲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床沿:“屁、屁……”
他羞恥的紅透了臉頰,陸行聲捂住額頭,露在外的耳垂暴露了他不怎么平靜的心情:“這種……可以不用描述出來的……”
但是一個非人類怎么會有羞恥心呢?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想起面前的生物并不是人類。
陸行聲不再期望對方能說出什么支撐他辨認的有力信息,他將紙頁一張張疊好,然后珍惜般放在了床頭柜里,隨后關上燈,他睡在了床下。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謝謝你給的信息。”陸行聲沒能撐到天亮,因為熟悉的疲憊卷土重來,他倦怠的聲音讓羞憤欲絕的黑線停止報復,在黑暗的侵蝕下,躲藏在各處的黑線探出身體。
“……晚安?!标懶新曢]著眼睛頓了頓,思索片刻后輕笑道,“晚安,小黑線?!?/p>
黑線聽得軟下身體:【晚安,陸行聲】
它們豎立在陸行聲的周圍,卻一反往常沒有爬上對方的身體,反而念念不舍地繼續(xù)往前,悄悄爬上殘留有陸行聲氣息的床榻。
翻涌滾動的黑線緩緩組成人形,線人靜靜躺在床上,一舉一動復刻出之前陸行聲的動作:他漆黑的手臂相互交疊放置在腹部位置,凝實的身軀與夜色融為一體。
它模擬人類呼吸時胸腔的起伏,躺了會兒覺得缺少什么,它微微偏頭,看見陸行聲蓋在心口的被子,也扯過薄被蓋在身上。
它忍受著親近陸行聲的本能,乖乖聽他的話。
線人幸福的想著:這樣在某天,它今天說的謊言被戳破時,陸行聲才會舍不得討厭它。
哦~
線人又忍不住自我評價道:我可真狡猾啊。
第19章線人
“這根本就是一場進化!”
肌肉男一把攔住臉色漲紅沖過來的陳寬,對方氣喘如牛,瞪大眼睛看著其他三人。他強行撫平自己的情緒,但是肢體語言卻暴露了他的激動。
“你們難道沒發(fā)現(xiàn)?這棟樓里的所有人,在夜里異化的方向都是他們的欲望!所以白天的偷窺狂才會變成無視阻隔的眼睛,那個在鄰居眼里的好好先生,實則心比天高的入贅男,才會在晚上發(fā)泄怨氣!”
“缺什么,晚上就有什么——”陳寬唾沫噴濺,用篤定的姿態(tài)深吸口氣,“那個陸行聲!我剛才已經(jīng)給你們說過我遇見他之后發(fā)生的事,那些錄像、照片——花絮,花絮不是看了嗎?就是那部電影啊!”
陳寬有些瘋癲地走來走去:“每到夜里房間融合根本就不是副本的機制!從我們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起,死在這個融合房間的玩家,都是因為他!”
劉靜的腦子快被爆發(fā)式的信息撐破,她手臂撐在桌面起身,和陳寬一比過于平靜:“你既然說晚上npc異化方向是他們的欲望,那你指的是陸行聲這個npc的欲望是……是房間融合?”
肌肉男也覺得無語:“誰的欲望是融合房間?還不如讓我中一個億,哦,現(xiàn)在變了,讓我結(jié)束這個該死的玩命游戲?!?/p>
“你們動動腦子行不行——”陳寬被氣得眼睛充血,“誰他媽的欲望是融合破房間?!你得看看它背后代表的含義——”
“電影票他送給誰的?那個變態(tài)的。日期最近的一封信內(nèi)容是什么?他們準備見面啊大哥!”陳寬都懷疑這些人腦子裝的都是水,他緩了緩,好好喘口氣才繼續(xù),“他們見面沒有?”
幾人都搖搖頭。
807就是那個癡迷于一個男人的變態(tài),這是他們已經(jīng)確認的共識。
陳寬:“一間又一間的屋子,融合又分開,你們覺得他是在干嘛?”
劉靜這時靈光一閃而過,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驚呼:“他一直在找人!”
陳寬總算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我們一般找什么東西,這地方?jīng)]有,那就找下一個地方。就因為他一直沒找到,所以房間才會不斷的融合——這也佐證了我之前的猜測:他們兩人并沒有見面!”
說完,他感慨地嘆了口氣:“這種隨著個人欲望的異化,不是稱為進化是什么?”
肌肉男覺得還是有問題:“照你這么說,那被男人打的女人呢?她不也是npc,怎么還會乖乖挨打?”
陳寬轉(zhuǎn)頭忽然問一直沒開口的齊慧:“我問你,如果你有個平日對你百般呵護的男朋友,忽然某天夜里對你動手,一副要打死你的樣子,你當下最強烈的愿望是什么?”
肌肉男搶話道:“當然是反殺了?!?/p>
齊慧想了想,給出截然不同的答案:“我想活下來?!?/p>
“我草?!眲㈧o脫口而出,“所以那女人腦子被打凹下去也沒死。”
“也不對?。 奔∪饽胁恢挥X也站起身,擰著眉頭,“那老太太,就是第一晚上撞見的收拾垃圾的老太太呢?當時的場景可是她力大無窮,收拾的一半是垃圾,一半是人的尸體,這要怎么解釋才合理?”
陳寬仿佛也被問住了,他在屋內(nèi)徘徊幾分鐘,忽然開口問當時和老太太房間融合的齊慧:“你之前是不是說那老太太旁邊點的蠟燭,但是里面屋子有燈光?”
齊慧:“對?!?/p>
陳寬:“一個自己用蠟燭照明的人不可能在沒人的房間里開著燈?!?/p>
齊慧點頭:“是這樣沒錯。但是當時我們交換信息之后不是挨個去調(diào)查了嗎?那老太太整天都是在小區(qū)里翻垃圾桶,在這住多少年了,鄰居都篤定只有她一個人?!?/p>
陳寬卻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只有她一個人,那屋子里的燈光是怎么回事?平時她是不是一個人不知道,但那天晚上,她肯定不是一個人!”
“恐怕我們得重新調(diào)查了……”
*
陸行聲睡得很不安穩(wěn),或許是談及過往,今晚的夢境持續(xù)不斷地飛出一些過去的零碎片段。
“小陸,你有點眼力見行不行,一個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