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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清心君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比如仙舟人的腦洞、持明族的老古板。
她們坐在一個星球的地面,看隔著數(shù)以百計光年距離的星星墜落,成了這顆星球上劃過天幕的流星時,她問清心君知不知道,清心君說她明知故問。
“我的稱號都被定成天君了,你們說什么都不清楚,合適嗎?”
仙舟人對星神有三種稱呼方式:
司命:主凡人生死,攸關文明興衰。
天君:難測其善惡恩威,往往亦不知其所之。
禍祖:萬禍元兇,若不遁避,必招滅頂大劫。
她是福壽天君。
民間是,官方檔案上寫的也是。
清心君倒是沒被仙舟人的腦洞震到過,她看過的話本子很多,只是想著既然自己看到了,那么另一個當事人也得感受一下。
“仙舟人寫的話本子還好啦,我故鄉(xiāng)那邊才是真的離譜。”
白珩正了正神色:“請說。”
“他們寫我吃掉了自己故友的血肉,只是為了以身容納故友的靈魂?!鼻逍木貞浟艘幌拢白源艘院?,你我同生共死。然后真就死一塊了。”
“雖說長生種各有各的毛病,但寫話本子的能夠堅持不懈的寫我和我文中CP的一百種殉情方法,也是蠻怪的。偶爾有一個能夠長長久久走下去的,也得被我的反復死亡變成一個不敢離開我半步的瘋子?!?/p>
“小說取材于現(xiàn)實,清心君的……前代很快就會死去嗎?”
“治病的時候會,畢竟我的故友有的病癥都屬于絕癥,難治還費命。”
這樣走走停停,時不時聊兩句,看見好看的景色就會選擇拍照留念,發(fā)現(xiàn)新的星球就會做記錄,比以往的旅途更加輕松,更加的漫無目的。
“你抵達終點的時候,會想要回到故鄉(xiāng)嗎?”
清心君在看著她。
“如果想的話,我可以帶你回到故鄉(xiāng)?!?/p>
“那就拜托了,”白珩笑著說,“福壽天君?!?/p>
死于星海,歸于故鄉(xiāng)。
清心君和白珩的星際旅行結束了。
第9章
這是跟以往并無差別的場景——應星在打鐵,清心君抱著尾巴在工造司的躺椅上睡覺,時不時有個丹楓路過。
會讓人覺得物是人非的人一個已經死去,一個墮入魔陰身現(xiàn)在恢復神智正在還債,還有一個長大了年紀輕輕就被困在神策府。
玉兆上都寫滿了這人不想上班的心情,時不時還有消息發(fā)過來——
“清心君,外面的仙人快樂茶口味更新了嗎?”
“應星前些天給清心君打的東西好了嗎,好了我現(xiàn)在過去取?!?/p>
“丹楓,你和清心君誰都好,拉我出神策府!”
年紀輕輕的景元看著桌子上的文件懷念著從天而降的一條龍尾把他卷起來的日子。
他剛工作沒有多久,就在閑暇之余開始琢磨如何摸魚了。
清心君醒了看到消息,慢吞吞走到了神策府,掃了一眼他桌子上處理掉的文件,龍尾巴一卷,現(xiàn)在很大只的神策將軍就跟幼時一樣,被她帶著下班了。
為什么沒給鏡流發(fā)消息,因為鏡流現(xiàn)在還在還債,加班加的比景元還慘。
“我需要一點精神力量。”
掛在她尾巴上的景元瘋狂暗示。
清心君恍若不聞。
 “清心君——”
年幼時習得的撒嬌技能,現(xiàn)在還能喚起清心君對于幼崽的憐愛,至少他拖長了聲音叫她清心君的時候,清心君會回過頭,說:“我已經拜托給帝弓司命了,祂白天夜里都在上班,找到的概率大一點?!?/p>
“你要聘什么花色的貍奴?烏云蓋雪、尺玉霄飛練、踏雪尋梅、金絲虎還是滾地錦?”
如果沒有她加的一句“只能要一只”,神策將軍會說“都要”。
最后選的是一只“尺玉”。
長毛拖地,色白如雪,還有一雙晶瑩剔透的鴛鴦眼。
這只尺玉是帝弓司命瞥到了地方,清心君上夜班的時候去聘回來的,被放在清心君寬大的袖子里,放出來的時候走路都歪歪扭扭。幾個人蹲著看景元拿著一串小魚干在“嘬嘬嘬”,試圖讓一只小貓理解犬類通用喚名法。
為了不干擾景元和這只尺玉,兩條龍尾巴一動不動,一個工匠鐵都不打了,另一個更是離得遠遠的,就怕身上煞氣沖到了小貓。
蹲的時間久了,無論是神策將軍,還是羅浮劍首,福壽天君,持明龍尊,工造司百冶,起身的時候都得腿麻一下以示尊重。
“這貓有名字嗎?”
“有,咪咪?!?/p>
“那他為什么還是嘬嘬嘬?”
景元釣了一下午的貓,被應星的嘬嘬嘬啟動了,一路滾到了應星腳下,“喵”出了聲。
景元:“咪咪!”
被貓碰瓷的應星:“……”
清心君反應極快的卷起反應慢了一拍的丹楓,“唰”的一下跟鏡流匯合,三個人捧著茶就當什么也沒看見。
有尾巴的兩個時不時用尾巴碰碰對方尾巴示意對方觀察一下情況,免得讓兩個人為了一只貓決裂一天。
鏡流:“多聘一只?”
“兩只都碰瓷應星呢?”
“那就都聘?!边@是丹楓。
于是神策府有了四只叫咪咪的貓,景元喊一聲“咪咪”看它們誰應誰就是咪咪。四只全都覺得自己叫咪咪,那么神策府的策士和守衛(wèi)就只能看見一個扎進貓堆里的將軍。
但這四只咪咪里有三只是寄養(yǎng)的。
景元時常在這三個人過來帶走咪咪的時候,跟他們聊著聊著就出了神策府,手里還抱著他的那只咪咪。
摸魚效率直線上升。
“清心君最近還在你那邊?”
應星瞥了他一眼,“在,說是怕我晚年不詳,遭了豐饒?!?/p>
景元笑了一下,“清心君擔心得不無道理。仙舟現(xiàn)在局勢尚未平穩(wěn),還是小心為上。”
等過去看到了一個懶洋洋趴在那里玩尾巴的持明,和持明邊上正端坐著喝茶被玩尾巴的丹楓,景元也理解了為什么應星一副牙酸得需要忍耐的表情了。
你有兩個朋友,幾十年了相處方式在本族內都顯得過于親近。但一個是個木頭,另一個不知道怎么想的也當自己是個木頭。
景元小的時候丹楓就能頂著一張冷淡的臉做出來當著清心君的面放出尾巴讓她抱著睡覺這件事,他是怎么都不會覺得丹楓是個木頭的。
偏偏在大環(huán)境默認他們是一對和丹楓自身不是木頭的情況下,丹楓跟清心君到現(xiàn)在都沒成。怪不得這些年丹楓苦主被他挖墻腳和應星偷家的文學越來越多。
鏡流師父更干脆,她走的賽道上沒有丹楓苦主的身份。
“要喝茶嗎?”
丹楓表情平淡。
牙更酸了。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