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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噩夢起來的感覺是怎么樣,做過噩夢的人想必也都知道,那感覺絕對是一點都不好受。沈詩音揉著太陽穴起來,整個人都覺得無力極了。
“夫人,怎么了?”君竹擔憂的問道。
這么幾日來沈詩音睡眠都算不上好,隨口道:“睡的不□□穩(wěn)?!币痪湓挸鋈ビ钟X得口中干澀極了,“給我一杯水?!?/p>
君梅一向是管著茶水的,聽著沈詩音的話,沒一會兒一杯冷熱適宜的溫水就端了上來。
沈詩音喝了兩口,感覺好些了隨手從一邊桌子上的碟子里拿了一塊糕點放入口中,才吃了一口就蹙眉起來,最后雖然還是把那一小塊的點心吃完,可卻再也沒有拿起第二塊。
“夫人這是吃膩味了么?下回讓廚房換一個點心過來?”最后君梅看著桌上剩下的一疊糕點,小心的問道。
沈詩音盯著那碟糕點看了一會兒,最后瞇眼笑道:“不這個就好。”起身任著君竹君蘭給她整理身上的衣物,一邊對著君梅吩咐道,“把這盆點心碾碎了,丟外頭隨便哪棵盆栽上都成?!?/p>
聽著沈詩音的話,君梅最初還很疑惑,張嘴還想著問個為什么,可是在發(fā)出聲音之前馬上就想到一個原因,臉一下子刷白了。
不僅僅是君梅,反應(yīng)過來的君竹給沈詩音整理衣物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一臉驚駭?shù)目粗骸胺蛉恕?/p>
君蘭懵懂的看著君竹和君梅的反應(yīng),問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那糕點是不是有問題,只是試試看罷了?!鄙蛟娨粜χf道,“也許只是我多心了?!闭f完沈詩音對著君梅吩咐道,“這段時間的點心都碾碎了,一盆盆試過去,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
沈詩音說的已經(jīng)算是很明白了,君蘭看著君梅一臉鄭重的應(yīng)下,訝然:“那點心我檢查過,沒有問題啊?!本m她家里時代學(xué)醫(yī),她也是會些醫(yī)術(shù)的,對藥性藥理也挺熟悉的,旁人要對沈詩音下手,君蘭這一關(guān)就不好過的很。
沈詩音揉了揉君蘭的頭,淡然道:“有的時候,能夠害人的不一定就有毒?!笔裁礋o害的東西混合著吃就能害人的,沈詩音自己知道的就不少,最出名的不過就是維生素c和海鮮了,直接就變成□□。
這沈詩音都知道的事情,君蘭本身學(xué)醫(yī)的人更是比她明白,剛才只是沒想到罷了,這會兒經(jīng)沈詩音提醒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立刻就焦急得快要哭出來:“這可怎么辦?。俊边@種混合的毒素很多根本就聽都沒聽說過,大抵上都是口口相傳的,她完全防范不過來。
君蘭她們焦慮無比,沈詩音反倒是淡定的很:“過些日子你們?nèi)ネ忸^買只兔子給我養(yǎng)著就是了?!彼F(xiàn)在這個屋子里的東西都是她從沈家?guī)н^來的,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而能夠進屋的人也就她和君竹君蘭君梅四個人加上江子鈺而已。
江子鈺和她就不用說了,而君竹和君蘭沈詩音也是絕對信任的,君梅一家子的契子都在她手上,只有沈詩音活的好,她才能活的好。沈詩音出了意外,她這個奴婢必然會成為江家和沈家泄憤的東西,一點回轉(zhuǎn)的可能性都不可能,她斷然是不會做出這樣自斷前途的事情。
沈詩音的屋子分為外屋和里屋,從廳子往里屋還是要走過一個小小的廊子,廊子的兩側(cè)是幾個小房間,有的是君竹君蘭她們用的,有的是茶水間,有的是儲物間,而外屋另外一個方向則是沈詩音這邊身份略微高一些的丫鬟住所,還有小廚房什么的,外屋總的來說還是一個蠻大的地方。
至于外屋那么大的地方,沈詩音是沒法子讓君竹她們完全看著的,用的少部分是她從沈家?guī)н^來的人,大部分還是江家原來的,里頭有沒有奸細什么的,沈詩音用腳指頭都知道答案,唯一的疑問那就是是誰的人罷了。
這也是沈詩音讓君梅把點心末埋在外面的盆景上的緣故。
這時候去買動物回來已經(jīng)是不太來得及了,只能拿著景觀過來試試。
而事實證明,沈詩音的憂慮并不是沒有用的。不過三日的光景,已經(jīng)有兩處的盆景出現(xiàn)了枯萎的現(xiàn)象,而到了第五日,又再增加了兩盆。
這樣的情況看得君竹她們是心驚肉跳,而沈詩音更是臉黑得一塌糊涂。
“我好像除了偶爾挑撥她們一下,也沒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她們這般恨不得要我性命是為了什么?”沈詩音溫和的對著君竹問道。
君竹干笑著咽了口唾沫,她要是看不出來她家諸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小姐,真的是怒了。
不過,任誰知道別人想謀害自己,也不可能不怒。
君蘭小臉更是崩的緊緊的,臭的不行,卻還是拉著沈詩音的衣袖道:“夫人,我去把我父親喊來給你瞧瞧,你來沈家吃了多少的點心啊……”說著君蘭的眼淚直掉,“都是我太沒用了,夫人您可要長命百歲啊?!?/p>
沈詩音哭笑不得,揉了揉君蘭的小腦袋:“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說著沈詩音眼中光彩流轉(zhuǎn),“不過看癥什么的,還得推遲些時候?!?/p>
前世沈詩音挺注意保養(yǎng)自己的,這一世她也更是如此,從小到大除了幾次小小的風寒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病痛,對自己身體的狀態(tài)也是清楚的很,所以她身子出現(xiàn)一些異樣的表現(xiàn),沈詩音就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
別看沈詩音表現(xiàn)的這般淡定,但要說她一點后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看著現(xiàn)在的情況,背后的人也不過就是下一些慢性的毒而已,假設(shè)她弄的是即刻發(fā)作的話,沈詩音現(xiàn)在還活著與否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她很多事情不在乎,并不代表著她就好脾氣。
沈詩音目光一暗,低聲道:“這一次涉及到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逼届o的陳訴語氣,卻是給人前所未有的狠厲感。
隨著沈詩音的這一句話落地,后院一場清洗悄無聲息的開始進行。最初開始的是門房小廝,從半個月前遇見微紫的時候沈詩音就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把這些看門的人換掉了,只是先讓君竹去物色一批能夠及時替換的人才拖延了一段時間。
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沈詩音的這些動作,可是等到后面人員被替換一般,好多人一眼望去好些都是自己不認識不熟悉的,才漸漸明白過來,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這些人里頭大多數(shù)都是江家本身的家生子,沈詩音也不過是尋個由頭趕出院子罷了,反正由頭也好找,江子鈺不管事趙氏頂著一個姨娘的身份很多時候也不太好管,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有點齷齪的事情,沈詩音略略一揪,就抓出大半的人出來。
對于這些家生子來說,就是被沈詩音揪出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被責罵一通,然后從三房換到其他地方做活而已,只是面子上過不去??墒沁€有一部分人卻是趙氏從她家里帶來的,若是被趕出去也不可能回趙家,下場必然是凄涼無比。
不少人干脆就跪在趙氏的院子門口哭鬧起來。
其實說起來跪沈詩音的門口會更有效果才是,最初的時候也是有人跪在那兒的,后來被沈詩音喊來沈家的護院還有一些管事,一副若是再鬧就打出去丟官府的樣子,他們一下子也就怕了不敢再鬧沈詩音,所以就只能跑到趙氏的院子前。
趙氏的院子可沒有沈詩音的大,住的地方離外頭不過就是三五米遠,外頭的哭鬧聽得是清清楚楚,被那伙人煩得不行,在加上他們也是趙氏的根底,就算是趙氏再怎么不愿意和沈詩音對上如今也只能厚著臉皮去求見沈詩音。
沈詩音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頭趙氏尷尬的笑著,明知故問道:“不知趙妹妹這大中午的來我這兒有什么事呢?”
“妾身入門時蒙少爺體恤,從家中帶了些仆役過來照顧,只怪妾身疏懶,未曾好好管教如今給夫人添了諸多麻煩,妾身此次是前來請罪的。”趙氏嘆息一聲,一臉歉疚懺悔的樣子。
沈詩音抿嘴一笑:“這關(guān)妹妹什么事???都是那些下人犯事,妹妹總不可能一天到晚盯著他們不是?我們姐妹倆又何必說這些呢?”
“這些人在家中之時也都是極為能干的,此次也是一念之差,妾身如今厚著臉還請夫人寬容大量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壁w氏說著起身對著沈詩音屈膝一禮,誠懇之極。
既然趙氏都這么說了,便是沈詩音也不能就這樣駁了她的面子,更何況犯錯嚴重的人沈詩音入門從趙氏手中接到院中奴仆名單冊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清查了一回,該趕走的都趕走了。這一回她只是借題發(fā)揮,小事放大罷了,很多人的處罰也都站不住理。
可若是就這樣放了趙氏的那些人,那么原來被趕走的那些江家的家生子們怕是會鬧起來,這樣輕輕放過也是不可能的事。沈詩音心念一轉(zhuǎn),道:“放過倒也是未嘗不可,只是他們也都不能在外頭做了,正好那些人也是妹妹手中的,不若就放回妹妹院里,妹妹用的也更順手不是?”
沈詩音這話出口,趙氏的臉一下子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