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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p>
特務(wù)處門外,孫成武早已經(jīng)集合了自己的第二行動隊,一共四十多名隊員,就在附近等著。
“不用這么多人?!?/p>
周衛(wèi)國皺了皺眉,道,“這次去只是偵查,帶一個小隊就夠了。”
人數(shù)越多越容易暴露,要不是怕有特殊情況。
他和孫成武兩個人去都行。
“這、是?!?/p>
孫成武有些猶豫,但還是執(zhí)行了命令。
很快,一行十數(shù)號人,朝著目標街道前進。
為了不引人注目,周衛(wèi)國沒有坐車,而是和孫成武在街上走著。
其他隊員分散在后方遠遠的跟著,而周衛(wèi)國則是在和孫成探討案情。
“差不多上個月月初,卑職在莫愁路的醉香樓喝酒?!?/p>
孫成武再次將事情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只是說著也不由有些臉紅。
畢竟是去青樓,喝的什么酒大家心知肚明。
“只是偶然在路過二樓房間的時間,卑職聽到里面?zhèn)鞒龅穆曇?。隱隱約約的,除了女人的聲音之外,還聽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p>
一邊說著,孫成武還有些自傲道,“不是卑職自夸,卑職的聽力自小就極好。所以卑職聽得出來,那人說了一句日語,叫‘斯國一’。一開始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因為好奇多看了一眼?!?/p>
“后來卑職回到特訓(xùn)科問了教員,才知道這是一句日語。當時也是極為懊惱,覺得自己錯過了發(fā)現(xiàn)日諜的好機會,卻沒想過兩天卑職去醉香樓的時候,又碰到了那人。”
“你見到他了?”
周衛(wèi)國忽的問道。
“絕對沒錯?!?/p>
孫成武點頭,嚴肅道,“一開始只是覺得聲音像,但后來打聽了才知道。那人名叫劉永豐,是醉香樓的??停瑤缀趺扛魞商於紩硪惶俗硐銟?。”
“你有沒有驚動他?”
周衛(wèi)國點點頭,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問道。
“沒有。”
孫成武搖了搖頭,“卑職當時想著,反正人也跑不掉,更何況卑職就一個人,就沒必要打草驚蛇了?!?/p>
孫成武也是無奈。
本想著自己特訓(xùn)班畢業(yè)了進入特務(wù)處,當個小隊長之后就帶人去查案??烧l曾想,畢業(yè)后卻遲遲沒人要他,特務(wù)處編制夠了。
于是就在總務(wù)科待了個把月,直到周衛(wèi)國到來。
為了討好上官,也是為了報答周衛(wèi)國的知遇之恩,他才把這個消息透露出來。
“你確定人還在?”
周衛(wèi)國又問道。
“肯定在?!?/p>
孫成武篤定道,“前天卑職去的時候都看見他了?!?/p>
“沒想到你也是個???。”
周衛(wèi)國打趣了一聲,讓孫成武露出訕訕的笑容。
不過這種事情也正常。
男歡女愛嘛,沒有女朋友的單身狗逛逛青樓怎么了?
又不是不給錢。
這年頭既沒有艾薇又沒有本子小黃書,就算自己擼都擼不爽。
還不如花錢去青樓找個姑娘泄泄火。
而且這東西也不算貴,一次五毛都綽綽有余。
“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劉永豐絕對有問題。”
周衛(wèi)國分析了一下,緩緩說道,“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青樓本身也有問題。”
“什么?”
孫成武嚇了一大跳。
“做間諜的,最重要的是深居簡出,不能做太過引人注目的事情?!?/p>
周衛(wèi)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是他必須要做的?!?/p>
“鼴鼠?”
孫成武想了一下,遲疑道。
“沒錯。”
周衛(wèi)國點點頭,耐心的解釋道,“如果他真的是信鴿,那他必然要經(jīng)常和鼴鼠互換情報。”
日諜潛伏在南京,當然不是來做慈善的。
他們的目的,就是透過自己手下掌控的鼴鼠,打探民國政府的重要情報。所以經(jīng)常性的接觸,也是不能避免的。
“而一般信鴿和鼴鼠交換情報的方式,也就那么幾種。”
“第一種是直接交流?!?/p>
“雙方之間直接接觸,口頭情報交流。這種交接最為可靠,也最直接有效。但相應(yīng)的,暴露的風險也更高。因為一旦碰頭,就說明雙方都會知道對方的身份。一旦任何一方暴露,都會牽扯到另一方?!?/p>
“所以除非是緊急情報,這種可能性極小?!?/p>
“而第二種,就是間接交流。”
“間接交流又分兩種。”
“一種是用信件、報紙等方式,通過提前編好的特定暗語進行傳遞。這種方法的安全性大,但可靠性卻不能保證?!?/p>
“所以一般而言,他們都是采用的最后一種方式,也就是死信箱?!?/p>
“通常是在一個特定的地點設(shè)立‘死信箱’,由鼴鼠將情報放到死信箱內(nèi),再由信鴿去取。而這樣一來,就又有一個問題?!?/p>
“那就是在鼴鼠不知道信鴿身份的情況下,他無法及時通知到信鴿。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信鴿必須經(jīng)常性的前往‘死信箱’,查看鼴鼠有沒有投放情報?!?/p>
情報是具有即時性的,萬一耽誤了時間。
得到的也可能是一份過期的情報,沒有任何價值。
“但因為這樣的方式太過頻繁,所以他們一般都需要一個掩護身份,來讓自己的行為變得正常?!?/p>
“當然,我說的都是最基礎(chǔ)的。日諜畢竟比我們的經(jīng)驗豐富,所以在這些基礎(chǔ)上,他們衍生出一些新的方式也不奇怪。”
“比如電臺,不過電臺不用考慮。因為鼴鼠和信鴿之間的交流不會采用這種方式,這一般都是信鴿和諜報本部匯報情報的時候才會使用。”
“也就是說,劉永豐經(jīng)常去妓院,就是為了去取鼴鼠留給他的情報?”
孫成武聽周衛(wèi)國的分析的頭頭是道,也是不住的點頭。
雖然在特訓(xùn)班也有學(xué)到過這些,但可沒有周衛(wèi)國說的那么詳細。
他可是聽說這位組長可還是個學(xué)生,他到底從哪來的這么豐富的經(jīng)驗?
“沒錯,不排除這種可能?!?/p>
周衛(wèi)國點點頭,又道,“這個劉永豐,他是不是每次都點同一個妓女?”
“確實是這樣。”
孫成武點點頭,猛的抬起頭,一臉駭然道,“那個妓女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