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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飛雙腿盤坐,閉目修行,目前,他也不能夠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但他可以從今天的對那個獄卒的表現(xiàn)看出,自己的肉身變強了太多,太多。
而隨著許萱兒的閑言碎語,使劉飛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就是那一夜,他走火入魔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走火入魔,他做了嗜血殺人的勾當!
盡管劉飛在以前也老是幻想著自己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可是,當這樣的一天到來時,他還是不能接受得了。
他猶豫了,他肯定不能在這樣繼續(xù)下去了,每當他一想到自己就是那個惡魔的時候,他總是回想起一張?zhí)焓拱愕拿嫒荩χ?/p>
人是自私的,劉飛也是,他盡管知曉自己可能會在這一邪魔外道上愈行愈遠,可是,他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
劉飛的目光突然變得堅毅,這個殘缺到就連名字都不全的心經(jīng),一共記載了兩篇,一篇為隨心,一篇為所欲。
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這篇心法的總綱,還是離不開自己,就是要自己具有自己的主動權(quán),講述的是身心合一!
可是,劉飛的氣血已經(jīng)愈發(fā)的不受控制了,就像是之前七竅會不自主的流血,劉飛想到這里,就會更加的疑惑,自己的氣血為什么會不受自己的控制呢?
要不然根本不可能與心經(jīng)發(fā)生沖突,可若不是氣血不受控制,劉飛也絕不會修煉心經(jīng)的,所以,老天自有定數(shù)!
劉飛思索著,他唯一能想到與自己氣血所發(fā)生關(guān)系的,唯獨是哪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饕餮心臟了,當時,劉飛僅僅記得心臟里的鮮血噴涌,向自己撲天蓋地的襲來,后來他就暈倒了。
從此他的氣血還有過一段可以合理的控制的時候,但是到了后來,他就越來越不能夠控制了!
劉飛的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因為氣血不受控制,而徹底變成了一個沒有意識的殺戮機器?
而且,現(xiàn)在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肉身變得這么強大,也與饕餮血是脫不開干系的!
劉飛咬了咬牙,緩緩運轉(zhuǎn)真氣,又開始修行那部心經(jīng)了,現(xiàn)在,他可以確認,這部心經(jīng),并非什么魔教邪功,而是一部可以救他命的至寶!
果不其然,劉飛體內(nèi)的氣血與心經(jīng)發(fā)生了沖突,暴躁的氣血充斥著劉飛的經(jīng)脈。
劉飛還是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只是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忍著,他絕對不能再一次昏迷了,他不想自己真的就是夢境中的惡魔。
劉飛咬著牙堅持著,漸漸的他的額頭已經(jīng)滿是豆大的汗珠,劉飛的臉色變得潮紅,青筋暴起,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痛之渾身上下!疼得劉飛就要放棄了,可是,心經(jīng)在不斷的吸取劉飛的內(nèi)力,氣血也變得愈發(fā)狂躁起來,就好像燒開的沸水一般。
但是,唯一支持劉飛堅持的,就是那恍然現(xiàn)實的夢,那個屠戮人命的惡魔!不!他不要變成那樣!
“?。。?!”劉飛低吼著,終于,漸漸的劉飛的氣血開始平靜下來,似乎終于是被磨平了銳氣,才肯甘心的聽從劉飛的控制。
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劉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還好,自己的氣血也不是無所不敵,只是,那緩緩移動的丹田周天,也漸漸的停了下來。
劉飛見丹田也停了下來,渾身的脊骨就像癱了一般,重重的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
房間門突然被推開,從里面走進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正是漣漪。
許萱兒給她安排的房間不是很好,總是有些合歡宮的男修們鬼鬼祟祟的在附近騷擾,雖然她的內(nèi)力已經(jīng)被解開了,但是她又怎么能夠自信到可以一個人面對一群的合歡宮男修呢?她一想起江湖中對魔教合歡宮的傳言,就會由心底的對此發(fā)出厭惡。
此刻,她的臉上微微發(fā)紅,她還是頭一次與異性一同睡在一個屋子里面,雖然她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但是,現(xiàn)在卻難得展現(xiàn)出小女兒的姿態(tài)。
她正想著怎么與劉飛解釋,卻見到劉飛已經(jīng)是倒在床上,睡得死死的了。
漣漪見此,微微一笑,在一旁的小椅子上坐了下來,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劉飛的睡顏。
這張臉,在男人中算是俊秀,確不出眾,但是卻總是能夠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烏黑的頭發(fā)散開,看起來亂糟糟的,臉上還遺留著那一股紅潤。
“怪不得端木姐會看上他,原本以為是個傻小子……”她不自主的想著,又把心思轉(zhuǎn)而想到了那天夜里劉飛七竅出血的樣子上。
她就那么胡亂的想著,不知不覺得,就在椅子上睡著了。
一夜無話……
劉飛睜開惺忪的睡眼,只覺得渾身都舒服極了,并沒有上次的那樣疼痛感。
劉飛享受的呻吟了一聲,但卻突然看見自己床榻邊上有著一個蜷縮的身影,僅僅蓋著寢衣的一角,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可憐的小狗。
正是漣漪,劉飛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漣漪身體有感受,她一夜睡得也不算太深,只是淺淺的入眠,只是輕輕的一拍,她便悠悠轉(zhuǎn)醒來過來。
她用小手揉了揉眼睛,說道“劉…劉大哥,我不是有意來到你房間的,只是…合歡宮的那幫臭男人們太討厭了!”她言語有些結(jié)巴。
劉飛看見她的慌張模樣,笑道“沒事,你也不用劉大哥劉大哥的叫,都把我叫的老了,你就叫我名字就行了?!?/p>
漣漪聽罷,不禁莞爾,點了點頭道“好的,劉飛。”
劉飛也是一笑,起身下了地,劉飛緩緩走出門外,在一小片空地上緩緩的打起來五禽戲,五禽戲強身健體,劉飛端木蘭每天都跟著瀟瀟一同鍛煉,再加上五禽戲本來又不是什么高難的東西,所以早就已經(jīng)練的爐火純青了。待到劉飛打完后,深深的吐了口氣,再加上昨晚的修煉順利,現(xiàn)在他心情舒暢,而且有些躍躍欲試想要找個人過過手,這種充滿了戰(zhàn)意的感覺,是劉飛從來都沒有過的,他以前一直都是躲在端木蘭的身后,再加上自己本身實力就弱,從來就沒有過可以與人一戰(zhàn)的機會,雖然經(jīng)常性的和端木蘭比試,但差距懸殊,端木蘭又留手不肯全力對待,面對真廣,劉飛也是一樣的被碾壓。
劉飛以為自己穿越,會和那些爽文小說的主角一樣,打怪升級,越級秒殺,可是事實卻是自己成為了別人的墊腳石,不,他都沒有資格去當墊腳石,而是一個與那些天才對比的廢材角色。
劉飛享受著陽光,照在臉上,溫溫暖暖的。
漣漪從屋子里面出來,看著被陽光沐浴著的身影,只是覺得眼前的人,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可若是叫她說出個一二三來,她卻又不知道怎么描述了。
這時,便傳來許萱兒的盈盈笑語,人未到,聲音便傳來過來。
“哎呀呀,難道夫君與那丫頭睡了一晚?可真是讓妾身羨慕呢!看著夫君神清氣爽的,若不今晚夫君與妾身來試試?看看妾身與這丫頭……”
她話語未說完,漣漪便臉色發(fā)紅,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個妖女!不要把你那齷齪想法加到我們身上!”
許萱兒剛想要回嘴,卻見到劉飛打斷二人的爭吵,他道“許宮主一大早的來找劉某,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許萱兒見劉飛接下話碴,便笑著言道“夫君說什么見外的話?只是妾身想您了嘛,還有就是妾身手下的那些不懂事的,個個都跟著火一樣呢,催著妾身來找您,非說要讓夫君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不可呢。”
劉飛聽著許萱兒的細膩動聽的聲音,心中微微一寒,這樣的女人,是有多急切的想了解自己的實力???而且,他一想到合歡宮主修雙修之術(shù),而眼前的女人,又何不是與多少男人有過雨露姻緣?
一念及此,劉飛便覺得眼前的人是真的可怕。
劉飛冷淡說道“也好,不過我會壓制著修為的,盡量手下留情些!”
“夫君其實無妨的……”許萱兒開口說道,只是話未說完,劉飛便拂袖而去,漣漪對著她做了個鬼臉,也跟著走了。
許萱兒原地咬咬牙,還是跟著離開了。
合歡宮中某一個比武場中,人頭攢集,一些合歡宮的人都圍在一起,特地來觀看自己家宮主都口中稱贊的人物是怎樣的實力。
“陳宇,記住了,一定要拼盡全力!能把他逼到何種程度就逼到何種程度!”許萱兒向一位手下小聲的吩咐道。
而其他人也都紛紛驚奇,陳宇并非宮中人物,只是幾年前被宮主救下,與之有過一段因緣,從此一直跟隨左右,陳宇并不會什么雙修之術(shù),但是他的實力在宮中僅次于許萱兒,在魔教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手。
陳宇寡言少語,只是沉默的跟在許萱兒后面,他聞言只是看了一眼劉飛,輕輕的點了點頭。
劉飛也看了眼陳宇,他也是有些動容,因為劉飛從他的眼中,看見一種荒涼無情的感覺,而他的瞳孔,似乎也更加的深邃了。
陳宇緩緩的走到比舞臺上,沉默不語,而是看向劉飛,他截然的渾身氣勢一變,突然變得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