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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艷陽高照,清歌穿回男裝,女裝太過繁瑣,而且裙擺太長,清歌覺得自己不太習(xí)慣,總感覺會踩到,還是t恤牛仔褲好,可惜這世道不同,自己也不能太與眾不同。想到這,清歌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條項鏈,打開墜子,墜子有上下兩面,一面是她與祖母和照片,另一面則是與兩個好友的片。
清歌輕拂了拂墜子,思緒也飛了起來。剛來的那段時間,她每天晚上都會翻出來看一看,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度過每一個失眠的夜晚,這是她唯一的慰籍了。
“命??!早知道就該聽一聽那個算命先生的話?!鼻甯枳匝宰哉Z的唉嘆道。
清歌回想起七歲那年,在經(jīng)過那條踏遍無數(shù)次的石板路時,多了一個擺攤的算命先生,拉著她的手一個勁的嘆息:孩子,你命運(yùn)多劫,恐會英年早逝啊!
清歌嚇得一咕嚕跑回了家,哭哭啼啼的向祖母告了一狀。祖母一聽,氣的火冒三丈,擰起一根長棍向著門外就去了。
清歌悄悄一路跟在祖母身后。只見祖母來到那算命先生攤前,上前就是一頓很揍,嘴里還不忘狠狠罵著:“你個騙子神棍,敢咒我孫女,姑奶奶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是英年早逝。”
算命先生在一旁慌亂的躲著,嘴里還不忘為自己辯解:“這位大姐,我是看那小姑娘有眼緣,才多了句嘴,我真沒瞎說,她二十五歲生辰那年,必有災(zāi)禍?。 ?/p>
“你還說,你給我閉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滿嘴胡謅的騙子?!鼻甯枳婺甘窒碌墓髯哟虻酶萘耍甯韪杏X自己都哆嗦了,那得多疼?。?/p>
“哎呦,你別打了……別打了?!彼忝壬皇殖鸢?,一手拿著算命的書,跳著腳慌忙火急的跑遠(yuǎn)了,擺攤的小桌子也不要了,臨走還不忘丟下一句“我真的沒胡說??!”
“死騙子,最好別讓我在看到你。”祖母憤恨的扔掉手中的棍子,回頭看到躲在樹后的清歌,一改之前的兇狠,笑呵呵的上前拉著清歌的小手回了家。
清歌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即好笑又想哭,這世上,在也沒有人會那樣護(hù)著她了。
盡管過去了很多年,清歌卻知道,那件事成為了祖母心中的一道坎,一道過不去的坎,直到祖母走之前也放不下。其實她自己并不在意,一個算命先生說的話能有多真,沒想到,盡一語成讖。
也許,真的是命。
把鏈子掛回脖子上,清歌整理好心情,出了房門。既然不能回頭,那就往前走吧!
見一身男裝扮相的清歌,小柱依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男裝也好看,小柱傻呵呵的笑著。
清歌一進(jìn)門就見小柱傻愣愣的望著自己笑,忍不住嘀咕小柱莫不是撿著錢了,都高興傻了。
正當(dāng)清歌打小柱身邊走過,小柱才想起來正事,忙忙叫住清歌,“清歌姐,有人找你,在四樓樓梯口的那間房里等你。”
清歌回頭,疑惑指了指自己:“找我?”
“嗯嗯,掌柜的這會兒正招呼著呢?!毙≈c頭附和。
“你知道是誰嗎?”這大清早的,誰會來找自己。清歌皺了皺眉頭。
“我也不知道,都沒見著人,是掌柜傳的話,讓你來了直接上去。”小柱攤攤手。
清歌揣著疑惑上了樓,伸手正打算敲門,福掌柜打開門走了出來,見門口抬著胳膊的清歌,朝著她眨了眨眼睛,小聲說了句:好好說話,別得罪了貴客。就晃悠著下了樓。
清歌進(jìn)了門,只見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背對著自己慢悠悠的喝著茶。清歌走到男子面前坐下開口問道:“請問你……”清歌的后半句話在抬眼看到對方容顏時卡在了喉嚨里。
男子垂著眼,鷹勾般堅挺的鼻翼,輕薄卻略微朱紅的嘴唇一張一翕的細(xì)細(xì)喝著茶水,長發(fā)高高束起,微風(fēng)吹來,有幾絲飄落于胸前。清歌一時盡然失了神,好一個嫡仙般的美男子,不急不緩,優(yōu)雅從容。
這不是她初來乍到那日遠(yuǎn)遠(yuǎn)看到的那位帥哥嗎?當(dāng)時只從側(cè)臉晃眼瞧見,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清歌尷尬的輕咳一聲,繼續(xù)道:“請問帥……公子有什么事?”
白箭雨抬眼望了一眼葉清歌,并無過多的表情,淡淡的說了句:“那日因有急事無意撞了姑娘,還望姑娘不要怪罪,前日扶桑魯莽了,請姑娘海涵,姑娘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說。”
清歌不經(jīng)意間對上對方的眼眸,清冽的眼眸下潛藏著幾絲冷漠,這人怕是來找茬的。
定了定心神,清歌收回目光,微笑道,“道歉就不必了,這件事已經(jīng)了了?!蹦翘爝@人也在嗎?她怎么沒注意到。
“看來姑娘是不接受在下的道歉了?”白箭雨語氣中多了一絲冰冷。
清歌低頭不語,道歉?你這像是來道歉的嗎?你這是主子來替下屬出氣來了吧!
“不接受又如何?”清歌反問。
“大膽,盡然敢對公子不敬。”一陣呵斥的聲音響起。
清歌只覺得后背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警覺的閃躲到一旁,身下的椅子瞬間碎成渣。
“這么不要臉,居然偷襲,你們這不是來道歉,是來找事兒的吧!”清歌微微有些怒意。
“你可以這么理解,也可以當(dāng)做相互切磋。”白小薊嘲諷的一笑,拎起拳頭攻向?qū)Ψ健?/p>
論近身搏擊,清歌自認(rèn)為實力還是可以的,可眼前的小少年伸手也讓她心驚,兩人過了十幾招,清歌快準(zhǔn)狠的攻擊方式使的白小薊有些急促。
此時的白小荊心中的驚嘆不已,能在他手中走過十招而毫發(fā)無損的的確不多,這女子招式怪異,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個門派,若是在打下去,他恐不是這女子的對手。
“好了,小薊?!翱諝庵袀鱽硪粋€好聽的嗓音打斷了兩人。
兩人見好就收,也不在糾纏。
清歌心中有些郁悶,雙眼狠狠的瞪著那云淡風(fēng)輕的白衣男人,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個洞來,太腹黑了。
“我說兩位,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沒別的意思,在下確實是來向姑娘道歉的,小薊聽說姑娘身手不凡,才臨時起意想與姑娘切磋一下,還望姑娘不要怪罪?!卑准暌娕优芍约?,樣子竟然有幾分可愛。
見對方語氣柔和下來,清歌的怒意不經(jīng)意間去了幾分。
“姑娘,得罪了,我叫白小薊,這位是我家公子白箭雨,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小薊忍不住插了一句。
這主仆兩人演的是哪出,怎么看,都像是來者不善,這一會兒就打算冰釋前嫌了?
“我叫葉清歌”
“不知道葉姑娘師出何派?這功夫可不像是我寧夏有的?!卑仔∷E繼續(xù)追問道。
這是在試探我?
“我?guī)煾邓先思也幌矚g我在外人面前提及他,何況,師父隱世從來沒過問過這世間的事,說了你也不知道?!蹦獱敔敱緛硪膊皇沁@個世界的人,可不就是從未過問過嗎?
見對方不愿多說,小薊也不在追問,笑嘻嘻的轉(zhuǎn)移話題,“那葉姑娘,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唄?”
清歌上下打量著白小薊,眼中滿是質(zhì)疑。
“怎么?你不愿意嗎?”白小薊憋著嘴巴,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望著清歌。
“呵呵,也不是不愿意……?!痹诎仔∷E閃著小星星的眼神里,清歌尷尬的沒有一口回絕。
“既然如此,那就請葉姑娘喝過這杯茶,算是冰釋前嫌了。”一旁沉寂好一會兒的白箭雨突的站起身,纖細(xì)白皙的手輕輕抬起一杯茶遞到清歌面前。
清歌低頭望了望茶水,又瞧一眼眼前的白衣公子,怎么都感覺怪異,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清歌猶豫著要不要接下這杯茶,該不會有毒吧!不過話又說又回來,自己和人家日無冤近日無仇,也不至于謀殺自己。
清歌遲疑著,沒有說話也沒伸手,對方也不曾催促,就靜靜的看著漂搖,持杯子的手就那么一動不動僵持著。
哎!看在美男的面上,不就是一杯茶嘛!
接過茶,清歌輕輕喝了一小口,笑著抬抬下巴,在白箭雨與茶杯間交替了一眼。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后會有期?!卑准贻p輕點點頭,掉頭,抬腳出了房門。白小薊緊隨其后,用嘴型向清歌無聲的說了句“我會來找你的”,興高采烈的走了。
清歌把口中的茶吐回杯中,一屁股坐回圓圓的凳子上,眼睛望著房門口處,久久沒有轉(zhuǎn)動,心中如有所思。
這廂,兩人出了酒樓,上了馬車。
白小薊一改之前的笑顏,嚴(yán)肅的開口:“公子,這女子沒有內(nèi)力,手上功夫不容小噓,若不是你及時開口,我怕是已落下風(fēng)。”
白箭雨輕輕靠著車廂閉目養(yǎng)神,眼皮也不曾動一下,只談?wù)劦恼f了句:“她不像是我們要找的人。”
“這女子來歷不明,接下來公子打算如何?”
“她交給你,這女子出現(xiàn)太過巧合,你謹(jǐn)慎些。”白箭雨冷冷交代。
“是,小薊明白怎么做了。”連拂手園都查不到的人,如平空多出來的一般,自己切不可掉以輕心,白小薊暗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