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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之前的彭府書房內(nèi)……
砰,一個茶杯被彭山岳重重的摔在地上。
“好他個蒼茫,不識抬舉?!?/p>
彭夫人在一旁勸道:“山岳,他蒼茫不去就不去唄,你何必生這么大氣?”
“娘,你不懂。他蒼茫去不去我才不關(guān)心,但他手里有一棵眾生樹。我若是能夠為宗門帶回一顆眾生樹,有這樣一份功勞在,以我的天賦,定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將來還有可能成為親傳弟子?!?/p>
越說彭山岳愈發(fā)氣不過:“我苦口婆心,好言相勸,你蒼茫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彭老爺在一旁道:“好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我前幾天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你大哥,按約定,他也差不多該來了。你們兩兄弟可以聯(lián)手解決這件事?!?/p>
就在這時,書房里又進來了一個男子,他摘下了頭上的斗笠,對眾人喚道:“爹,娘,二弟。”
彭遠看到來人,面露喜色,隨后慌忙的去張望來人身后:“武兒,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爹,你放心,我小心得很,沒有被鎮(zhèn)上的人看到?!?/p>
“那就好,那就好?!?/p>
彭夫人連忙去將門關(guān)好,然后拉著孫武左看看又看看:“孩子,在外面苦不?”
“娘,沒事,我好得很,等這次事情過了,我就可以回來與你們團聚了?!?/p>
來人名叫孫武,乃是黑旗盜真正的首領(lǐng)。彭家一直號稱只有彭山岳一個兒子,但為人所不知的是,眼前的孫武才是彭家真正的大兒子。他自小跟著外公外婆生活在外地,所以在這曲水鎮(zhèn),也沒有人認識他。
十多年前,孫武帶著一伙人,來到曲水鎮(zhèn)外落草,他和身為鎮(zhèn)長的父親里應(yīng)外合,彭家很快就崛起為了曲水鎮(zhèn)第一大戶。
至于鎮(zhèn)上后來的幾次剿匪,有了彭遠的通風報信,自然是全無作用,反倒是彭家,一次又一次的從其中撈到了不少好處。
彭山岳反倒是疑惑問道:“爹,難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彭遠點頭道:“這風紀書院要斷家里的財路?!?/p>
然后彭遠將近段時間的事情一一道來。
“我一直擔心書院培養(yǎng)出太多的修煉者,影響我們在曲水鎮(zhèn)的統(tǒng)治,所以才支持風紀那有教無內(nèi)的那一套理念,幫助他招收學(xué)生來分攤綠水城下發(fā)的資源。但我真是沒有想到,這次他們竟然會莫名其妙的被提升為了一級甲等書院。”
彭山岳握緊了拳頭:“看來這風紀書院,是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曲水鎮(zhèn)只能是我們彭家說了算,若是再讓他風紀書院,繼續(xù)培養(yǎng)那么多修煉者,將來我們彭家可是控制不住的。既然這樣,那就把那個老東西也做了,免除后患?!?/p>
孫武猶豫道:“那老頭和蒼茫那小子,都是修煉者??峙虏惶脤Ω堆??!?/p>
彭山岳則是道:“大哥你放心,剛才我們所吃的有一道菜,有封閉丹田的作用,蒼茫他們都吃了不少,一時半會兒都無法運轉(zhuǎn)靈氣,和沒有覺醒的普通人差不多。一會兒大哥你帶著你那些黑旗盜的兄弟,去把他們做了,之后再由我出手,去將你手底下那群小弟給干掉。這樣一來,風紀書院雖然沒了,但我們彭家鏟除了黑旗盜,鎮(zhèn)民恐怕會對我們更加感恩戴德,綠水城方面也不會有什么懷疑?!?/p>
“沒錯,風紀書院研究出了快速養(yǎng)蠶的辦法,有了這樣的技術(shù),我們彭家不愁賺不到錢,黑旗盜也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孫武聽了暗暗點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就是有些對不起我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件事不能透出一點兒風聲,知道的人越少越好?!?/p>
彭家人還在計劃著,就聽門外傳來了一個家丁的聲音:“老爺。”
孫武立刻就藏到了一旁。
彭遠冷著臉來到屋外:“什么事?”
“老爺,彭勇剛才偷偷摸摸的出去,被我撞見了,我問他去哪兒,他也不說。我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這才想過來和您稟報一聲?!?/p>
彭遠臉色一變:“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才,我立刻就過來稟報了?!?/p>
彭遠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進屋:“彭勇那小子會不會是聽到了什么,現(xiàn)在跑去報信了?”
彭山岳也是臉色一變:“好他個彭勇,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我們彭家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他倒是反咬我們一口?!?/p>
見大家如熱鍋上的螞蟻,孫武安慰道:“爹,不用怕。我的兄弟們,早就將書院圍起來了,就算那小子去報信,他們也別想逃。我現(xiàn)在就追過去,只要斬草除根,就仍然無事?!?/p>
彭山岳點頭道:“大哥,你先去,等你那邊事了,我再去處理其余人?!?/p>
一旁的彭夫人緊張道:“武兒,你得小心點兒。”
“放心吧,娘?!闭f著孫武就從書房的后窗跳了出去,幾個縱身已經(jīng)離開了彭府。
一枚信號彈過后,只是盞茶時間,孫武就已經(jīng)飛奔到了風紀書院外,和早以在這里埋伏的黑旗盜會合。
“老大,剛才有一個小子跑進去了,會不會出意外?”
孫武冷冷一笑:“那個小野種,果然來了這里,兄弟們,進去以后給我殺,雞犬不留。干了這一票,回去以后,名車嫩模?!?/p>
蒼?;亓艘惶朔块g,端出來了三杯水。
彭勇氣憤道:“大師兄,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功夫喝茶?”
一旁的風院長也是臉色不佳,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曾經(jīng)的學(xué)生,竟然會想要害他。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想明白,而是如何應(yīng)付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
確聽蒼茫道:“事情已經(jīng)臨頭了,慌是沒有用的,先來把這個喝了?!?/p>
一邊說著,一邊將茶水遞到了風院長和彭勇面前。
彭勇剛才跑得太急,卻也渴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還準備催促蒼茫想辦法離開的時候,剛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急速奔騰,只是一個瞬間,就已經(jīng)沖出了丹田。
“大師兄,你給我喝的這是什么?”
蒼茫淡淡一笑:“現(xiàn)在不用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