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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賠本買賣
全力一擊之下,戒色體內(nèi)的元氣似乎在這一瞬間被完全抽干,他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而后,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地,右手支撐著身體,好在沒有倒下去。不過,從戒色迷離的眼神不難看出,他真的是虛弱得很。
倒飛出去的玄法,比起戒色來說,還要更加的凄慘。胸口處的肋骨,遠遠看去,似乎已經(jīng)有些塌陷,原本潮紅的臉色,現(xiàn)如今則是蒼白一片,無需多言,這玄法的傷勢,近乎要危及生命了。
看臺上坐著的虛落,臉色驟然一變,慌忙伸手伸展出強悍的元氣,禁錮著了正在崩碎中的擂臺,嘩啦一聲,那些碎石從天而降,并沒有傷及周圍觀戰(zhàn)的那些青年弟子。而后,虛落便準備飛身而起,接下玄法,此時就見到一抹身影,在虛落動身之前,接住了玄法。
凝神望去,那人正是項風。只見項風滿臉笑意的抱著玄法,身形一動,腳尖連連踏地,噔噔幾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穆湓诹说厣稀?/p>
演武場上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不禁一身冷汗,現(xiàn)如今,好男之風正直盛行之時,再看到這兩位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相擁在一起,不難想象,他們之間,也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常人所不敢想象的關(guān)系。
猛然感覺到眾人投來的異樣眼神,項風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呼的一下,慌忙把摟在玄法腰間的手臂拿開了,而后,更是高高舉起雙手,對著周圍的青年弟子解釋道:“大家不要誤會,我和玄法師弟之間,絕對是清白的?!?/p>
“哎呦喂,項風,你要摔死我啊?”被項風一松手丟在地上的玄法,頓時疼痛的大呼小叫起來。
聽到玄法的慘叫聲,項風神色一變,趕忙彎腰把玄法扶了起來,同時關(guān)切道:“玄法,你沒事兒吧?”
白了項風一眼,玄法疼得呲牙咧嘴道:“你看我這樣兒,像是沒事兒么?”
“呃……”低頭看了一眼玄法那已經(jīng)有些凹陷的肋骨,項風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大汗,轉(zhuǎn)而尷尬的笑道:“傷成這樣你都能不死,我發(fā)覺,你也有成為神獸小強的天賦。”
本來還準備破口大罵項風兩句,但是,玄法臉色又是一變,蒼白的臉色涌上一股異樣的潮紅,咕咚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涌出。這下子,可算是把項風給嚇壞了,他慌忙從空間戒指里面取出一枚丹藥,塞進玄法口中,喃喃低語道:“你放心,既然我們是合作伙伴,我就不會讓你這么死去。剛剛給你吞服的乃是仙品丹藥,生骨丹,有著起死回生的功效,你定然不會有事的?!?/p>
項風和玄法二人,早在這場比斗之前,就已經(jīng)悄悄的訂立下了某種約定,而約定的其中一條,便是保證玄法生命安危。
演武場上的眾多青年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面面相覷的樣子。現(xiàn)在,項風和玄法的這種情況,即便是大家想要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恐怕也有些困難了。
琴香坐在看臺上,嘴角處流露出些許淡淡嘲諷的笑意,而后開口說道:“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夠偉大的,依我看,接下來的一段時期,恐怕道門和玄空寺,會成為最親密的戰(zhàn)友吧?”
聽到琴香這滿是嘲諷的話語,道門掌門和虛落大師,皆是老臉一紅,什么也沒有多說。倒是月老鬼尷尬的瞥了琴香一眼,不過,他也沒敢說什么??墒?,月老鬼看向玄法的眼神,猛然間有些不對勁了。
隨后,月老鬼雙眼微瞇,右手五指來回掐動,左手翻轉(zhuǎn)著五枚銅錢,似乎是在給玄法占卦。漸漸地,月老鬼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同尋常,一抹氣血,忽然涌上了月老鬼的額頭,眼睛陡然睜大,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口精血。
呼呼地喘著粗氣,月老鬼不可思議的望著玄法,喃喃低語道:“怎么可能?這小子怎么可能會沒有卦象?難道說……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亦或是福緣太深,受到了天地靈氣的庇佑?”
“老鬼,你怎么了?”見到月老鬼吐出了一口鮮血,琴香坐在月老鬼身側(cè),自然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她臉色有些緊張的看著月老鬼,聲音低沉的問道。
輕輕地搖了搖頭,月老鬼回應(yīng)道:“沒事兒,只是一時間氣血有些不暢,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比隽藗€幌子,月老鬼繼續(xù)盯著玄法觀望,他很清楚,自己傳承的八卦之法有多強,但凡是大陸上的事事物物,都能夠算出些許蹤跡,可唯獨這個玄法,他卻什么也算不出來。、
這讓月老鬼很是不解,即便是神秘如斯的項風,他都能夠算出一些端倪,更別說是一個被虛落撫養(yǎng)長大的孤兒了。雖然月老鬼心中滿是疑惑,他卻什么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再一次感受到眾人投來的異樣眼神,項風氣的是眼角直抽抽,他瞥了一眼漸漸恢復(fù)過來的玄法,沉聲道:“還以為你多么厲害呢,沒想到你全力以赴都不是這小光頭的對手?!睋u著頭,項風一臉所托非人的模樣。
這一席話,氣的玄法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在心中暗暗氣憤道:“若非我真身不在,就你們這些人,我隨便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夠碾死你們?!毙ㄊ窃较朐綒?,大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而后,一時氣不過,噗的一下,有吐出了一口鮮血,好不湊巧,正好吐得項風滿臉都是。
項風愣了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伸手抹了一把,將血跡抹掉,而后,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尚有一絲血跡的嘴唇,開口說道:“有點咸,看來,你最近上火了?!?/p>
撲通一聲,周圍的好些青年弟子,都沒能承受住這股打擊,全都當場倒地。沒辦法,這個,確實有些重口味了。
還真別說,項風拿出來的生骨丹,果然有奇效,這還沒多久,玄法竟然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他猛地推開項風,一臉陰沉道:“我說,事情我已經(jīng)幫你辦妥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項風低聲道:“這次我算是做了一次賠本的買賣,一顆生骨丹就這樣白白送出去不說,還有搭上一個菩提子,你說我這是何必呢?真的不如讓你就那么死了,一下子,我還能省下兩樣東西?!痹掚m這樣說,不過項風依舊是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錦盒,悄悄的遞給了玄法。
玄法眉頭微微一動,而后淡淡的笑了笑,收好錦盒,莫名其妙的對項風說了一句,“項風,你今日救我一命,我玄法自是銘記在心,他日你若有難,盡管來找我,我玄法絕不推脫?!鄙炝松鞈醒ㄓX得自己恢復(fù)的真的差不多了,而后便準備離開,同時眼神有些古怪的說道:“相信我,終有一日你會需要我的幫助的?!闭f罷,玄法輕笑一聲,便離開了。
有些疑惑的看著玄法的背影,項風不明白,自己的家族在大陸上,絕對屬于頂尖的存在。向來都是別人求他,想讓他項風求別人,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不過,看玄法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
戒色一人靜靜的半跪在擂臺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看了一下臺下的情景,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他心里明白,項風和玄法,恐怕已經(jīng)是勾搭在一起了,自己的底牌,在此戰(zhàn)之后,究竟不復(fù)存在,畢竟,項風已經(jīng)很清楚了。
林依雪和琴婉慌忙的跑上擂臺,一左一右扶著戒色,而后,緩緩的走下了擂臺。戒色現(xiàn)在的傷勢,根本無法繼續(xù)戰(zhàn)斗,按照慣例,最后的決賽,可以繼續(xù)推遲,直到戒色完全恢復(fù)為止。
當他們經(jīng)過項風跟前不遠處的時候,項風眉頭一挑,來到了戒色面前,說道:“這一戰(zhàn)打得很艱辛吧?給,這是我們家族的秘藥,生骨丹,今天既然做了一次好人,干脆就好人做到底,也送你一枚,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服下,保準明天你就可以強壯如虎?!?/p>
看了項風手中的生骨丹一眼,戒色爽朗一笑,說道:“有什么信不過的,你若是想要我的命,早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可以出手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闭f著,戒色不顧林依雪和琴婉二位美女的阻攔,張口直接服了下去。
啪啪啪,項風笑著拍了拍手,說道:“不錯,有膽有識,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對手,明日一戰(zhàn),希望你可以全力以赴,但愿你不要讓我失望?!?、
掃視了項風一眼,戒色沉聲道:“你就放心好了,我現(xiàn)在還記得當年的約定,為了那件東西和你的承諾,我明天,必定會勝。”說罷,戒色一轉(zhuǎn)身,便在兩位美女的攙扶下,緩緩離去。
望著戒色離去的背影,項風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老祖宗,您老說的天才羅漢傳承者,應(yīng)該就是他了吧?我記得當時您老說過,整個大陸,能夠與我匹敵的青年,也僅有他一人而已?!?/p>
“不過現(xiàn)在,恐怕還要加上一個玄法了吧,那家伙,也絕對不是什么泛泛之輩?!泵碱^微微一皺,項風有些疑惑的喃喃低語道:“說來也怪,老祖宗那么強悍的實力,怎么會沒有算到玄法此人呢?怪哉怪哉。”
在心頭暗暗叫了兩聲怪哉,項風便收回了心神,他忽然咧嘴一笑,輕聲道:“不管怎么樣,我今天是賺了兩個人情,一個玄法的,一個戒色的?!鄙焓置嗣掳?,項風不甚理解道:“真搞不明白,老祖宗為什么要讓我結(jié)交這個戒色,難道……戒色將來的成就還能夠在我之上?”
一連串的疑惑在項風的腦海中閃過,最后,他輕輕的嘆了口氣,也返回自己的住處療傷去了。明日大戰(zhàn),他必須要全力以赴,因為他已經(jīng)感覺到,戒色對于他來說,還是極具威脅力的。至于那些疑問,相信將來定然會有答案。(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