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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吳迪,膽子非常小,也許父母對他保護得實在太過了,那種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思維已經(jīng)融入到了他的骨子里。
吳迪心中痛罵那些一點也不仗義的同學(xué),他還覺得有些失落,有那么些人,平日里一副和他關(guān)系挺好的樣子,關(guān)鍵時候卻總是掉鏈子,他忽然覺得有些無趣,自己真的有必要交那些朋友?
“小子,最近哥們手頭有些緊,看你平日里挺大方的呀,支援點哥們怎么樣?”一個黃毛笑嘻嘻地對吳迪說道。
吳迪自認倒霉,準(zhǔn)備掏錢,可他找遍全身后,臉色漸漸發(fā)白,他訥訥道:“我、我身上沒錢,要不下次吧?”
吳迪說的可是真話,他每周都會有一筆零花錢,用起來也不知道節(jié)制,這次恰好沒了。
“小子,你找打么?”黃毛直接抓住了吳迪的領(lǐng)口,把他給像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吳迪發(fā)育較晚,初三時才開始長個子,所以他現(xiàn)在依然不高,坐在教室里的第二排,很是文弱,就是小正太一只。
吳迪這時心里郁悶得要死,更是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你們放開他!”虎背熊腰的吳笛如同英雄一般降臨了,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她強勢地拍開了黃毛那掐著少年的手。
雖然吳笛挺看不起這個時期的自己,卻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欺負,或者說,就算是欺負,也只能由她來欺負他。
“媽的,哪來的肥妞,你長得這么嚇人,你家里人知道么?”黃毛嘴上雖然這么說,可對比了一下自己和對方的體型,只覺得心中有些惴惴。
不過還好,他們那一方,一共有三個人。
吳笛在被刺痛了一下的同時,忽然也覺得有些喜感,雖然是“虎背熊腰”,可也有虎背熊腰的優(yōu)勢啊,若自己是個文靜秀氣的美少女,還真不敢就這樣沖出來。
吳笛當(dāng)然也不可能無腦地上去干架,雖說是個胖妞,可起碼也是女孩,所以她非常嫻熟地從吳迪衣服中的口袋里拿出手機,對這群人說道:“你們難道還要繼續(xù)?我可要報警了?!?/p>
“還有,你們知道這家伙是誰么,市長家的公子,只要我一報警,不超過五分鐘,警察就會過來。”
吳笛的聲音明明非常輕靈動人,卻蘊含著莫大的威力,直接嚇住了這些家伙。
黃毛遲疑片刻,看著對方有恃無恐的模樣,終究已經(jīng)泄了氣勢,只能不甘心地說道:“我們走!”
吳笛見其離去,冷笑一聲,繼續(xù)按了一個“110”,然后對吳迪說道:“你把這事跟警察說一下,讓廖宏軍注意下,把這學(xué)校周邊的小混混清理掉,省得在這里礙眼。”
吳迪這時還暈暈乎乎的,他接過手機,才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問道:“廖宏軍是誰?”
“當(dāng)然是市公安局……啊哈,別提這個名字了,反正你就如實反應(yīng)一下你的情況,最重要的,把你的身份報出來,懂嗎?”吳笛如此說道。
吳迪這時被這胖妞所救,只覺得對方身上有一股讓他安心的感覺,他自然便如她所言地這樣做了,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打“110”,他感覺有些激動。
身為衙內(nèi),居然不懂得利用官方力量,小子,你還太嫩了……吳笛略有些感嘆地想著,實則卻覺得此時的吳迪,確實夠單純。
打完電話后,吳迪才平復(fù)下自己激動的心,想到之前自己的“朋友”,在遇到“黑惡勢力”時,選擇跑路,而這個陌生的女孩卻挺身而出,他愈發(fā)覺得有些感觸。
“這次真的多謝你了!”吳迪撓著腦袋,露出溫和的笑容,十分真誠地感謝道。
“小事一樁,無足掛齒。”吳笛擺了擺手,準(zhǔn)備離開。
吳迪一時間只覺得對方挺有俠女風(fēng)范,頓時覺得,這個朋友,值得結(jié)交!
“別,你既然幫了我,那我當(dāng)然也要報答,要不,今天我請你吃飯?”吳迪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當(dāng)班長時的爽朗模樣。
“你有錢?”吳笛戲謔道。
吳迪頓時尷尬了,他現(xiàn)在確實沒錢。
“算了吧,如果你想報答我,把鋼琴堅持下去吧。”吳笛背過身去,幽幽地說道。
她心中卻也沒對他抱有什么期待,他是個什么德性,她難道還不知道?這小子犯起二來,簡直不可理喻。
吳笛漸行漸遠,她那高大的背影,卻又一次
深深的印在了吳迪的心中。
這樣大氣、灑脫、仗義的女漢子,啊不,女孩子,讓他覺得非常欣賞。
吳迪準(zhǔn)備離開時,忽然一頓,愈發(fā)覺得疑惑地自言自語道:“她怎么知道我有放棄鋼琴的想法?還有,我從來沒在學(xué)校里把手機拿出來過,她居然一下子就從我身上找出來了?”
吳迪莫名地有些心虛,只覺得自己在那個女生眼里,仿佛被扒光了一樣。
“算了,不就是每天少玩一些時間么,不如繼續(xù)堅持下去吧,我可不是有恩不報的人?!眳堑纤餍蚤_始轉(zhuǎn)移自己前面那種微妙詭異的想法。
吳笛卻不知道,一次偶然的事件,居然也成為了另外一個吳迪,改變的開始。
吳笛回到家中時,依然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那位疑似監(jiān)護人的“小姨”,卻總是不見蹤影。
這樣也好,反正她早就習(xí)慣了孤獨,用一句安慰自己的話來說,女人因為孤獨而優(yōu)秀,沒有依靠,獨來獨往的女孩,自然就必須要努力下去,靠自己生活。
其實初三也有晚自習(xí),但吳笛卻覺得自己在家中學(xué)習(xí),效果更好,比如說可以肆無忌憚地跟著復(fù)讀機練習(xí)英語口語什么的。
不得不說,以前的她,雖然英語成績還算不錯,可口語卻是極大的弱項,因為她很懶,不愿意多讀多說,就算是背英語課文,也是默背。
現(xiàn)在,她自然便改變了這一點,她將自己每日的作息時間,都進行了嚴格的規(guī)劃,并以一種非人的毅力執(zhí)行著,也許對別人而言,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有誰見過把做競賽題目當(dāng)作娛樂行為的?
然而對吳笛而言,這些東西都成了一種享受,那種徜徉在知識之中的快感,又有多少人可以理解呢?
學(xué)霸的世界,凡人們不懂。
她其實很想重拾鋼琴這個讓她留有遺憾的愛好,可惜以這具身體所在的詭異家庭,怕是無法滿足她這一點。
她將興趣轉(zhuǎn)向了美術(shù),原因很簡單,就是“自戀”而已,現(xiàn)在她還沒辦法欣賞的自己未來的美麗,卻可以通過畫畫,來展望自己的美麗。
而且,畫畫這件事,就跟寫文一樣,成本十分低廉。
想到“寫文”,她頓時靈機一動,這似乎是一件用來圈錢的捷徑啊,甚至理由都可以正大光明——她要將以前那個世界的文化,傳播到這個平行世界來。
她這時也初步對這個世界有些了解了,無論是出版業(yè),還是網(wǎng)絡(luò)小說,都比較發(fā)達,重視版權(quán),好吧,這分明就是已經(jīng)在指點她該如何利用腦中清晰的前世記憶了,雖說這已經(jīng)是一件特別俗套的事情了。
當(dāng)然,作為初三學(xué)生,她肯定不會選擇去連載網(wǎng)文,原因很簡單,網(wǎng)文的收益效率不高,而且還講究一個...更新速度,她可沒那么多時間與精力,那種一個小時可以碼上萬字的逆天技能,她怎么可能擁有。
她覺得自己一個小時能碼個兩三千字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所以,選擇投稿短篇小說,顯然是比較效率高的賺錢方式,畢竟她并非重生,而是穿越平行世界,否則直接去賭球、股票、期貨什么的了。
而按照她現(xiàn)在的身份,顯然最適合寫的,就是青春言情小說,她在腦中搜索一番,發(fā)現(xiàn)前世所看的《萌芽》、《花火》、《最小說》等青春類雜志中發(fā)表的短篇小說,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之中,甚至連《青年文摘》、《讀者》、《格言》中的不少文章也不例外。
她從自己的房間里,又找到了幾本這個世界青春類的雜志,仔細比較了一下各個雜志的稿費,發(fā)現(xiàn)一本名為《青春祭》的雜志稿費最高,某個版塊是千字四百五,當(dāng)然,要被采納的話,難度自然也挺高。
不過,這對有著另一個世界的文化作為依憑的吳笛來說,選擇幾篇水準(zhǔn)不錯的短篇改編一下,然后投稿,顯然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就算是抄襲,也要抄出自己的風(fēng)格來,按她現(xiàn)在這個年紀,文風(fēng)自然是“華而不實”流,一篇文中堆砌些各種不明覺厲的辭藻和“深刻雋永”“意蘊悠遠”的句子,這其實很能戳中青春期少年少女的g點。
這些少年少女們還會覺得,看這人的文,摘抄些優(yōu)美的詞句,對自己的作文還很有幫助。
最重要的,當(dāng)然要選擇“治愈系”的文,將青春期那些喜歡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然后莫名憂傷的少年少女們,“治愈”得落淚。
好吧,所謂“治愈系”的文,真正卻是致郁的虐文。</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