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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連忙松開了許南深,也換上了諷刺的表情:“倒是沒想到許先生這么會演戲?!?/p>
他微微偏了偏頭,看著我,“淘淘也不差?!?/p>
說完,抬腿就走了出去。
又是這樣不冷不淡的語氣,輕易的就將我的諷刺撥開了,還順帶將我也刺了一下。我氣得整個人都發(fā)抖,卻越發(fā)的堅定了自己絕對不能夠靠近許南深的心。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這一招以進為退玩得爐火純青,他這么一說,許先偉就算是沒有讓他回去許家老宅住的打算,也會逼著他回去了。
這對我來是有利的,但是我還是難以忍受他不跟我商量就這樣要我配合他,一點兒合作的態(tài)度都沒有。
我只是沒想到,許南深何止是沒有合作的態(tài)度,他簡直是想要上天了。
我是A大最吃香的專業(yè)之一畢業(yè)的,又是應(yīng)屆畢業(yè)生,按理說我不可能找不到工作的。
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我就是找不到工作。我已經(jīng)跑了好幾天了,每一次面試的時候都是好好的,但是回頭電話打過來的意思就全都是,我很好,但是她們不會要。
我們宿舍的六個人,除了一個考研的跟我之外,都已經(jīng)找到工作了,而且都是在比較大型的外企,薪資待遇都不是一般的好。
可偏偏是我,讀了一個985的名校的名牌專業(yè),畢業(yè)了卻連一個普通本科普通專業(yè)的應(yīng)屆生都不如。
我當時在校的專業(yè)成績還是年級前三的,大三的那一年我還去西班牙做了交換生,對西班牙語熟悉,我就納悶了像我這樣的,怎么就都不要。
后來我在宿舍群里面吐槽,宿舍老大突然之間的一句話提醒了我。
“瑾兒,你該不會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吧?”
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只是想著是不是自己面試的時候態(tài)度不對,或者說我只是在學校里面優(yōu)秀,但是出了學校,優(yōu)秀的人太多了,我免不了就顯得普通起來了。
而且我的專業(yè)雖然是最吃香的,但是這個念頭,學這個的也不少人啊,我的競爭本來就大。
每天我都安慰自己,慢慢找就好了,卻從未想到,根本就不是我自己的問題。如今被老大這么一提,我頓時就清醒過來了。
還真的是腦子被驢踢了,我居然現(xiàn)在才想到這么一回事。
我是得罪人了,許家的人。
但是我也不是這么傻,這件事情,難保不是許南深干的,而且現(xiàn)實點兒來說,我覺得這件事情是許南深干的可能性大一點兒。
所以再一次面試完之后,我干脆就豁出去臉面了,直接跟面試官說:“李經(jīng)理,您就直說吧,要我還是不要我?不要我的話,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理由?!?/p>
那個李經(jīng)理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么直白,看著我愣了一下,臉色顯然不太好。
但是我已經(jīng)連續(xù)被八個公司拒絕了,這會兒也豁出去了,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我的身后給我使絆子的話,我就算是死命地找,也還是找不到工作了,還不如就死個明白。
本來我也只是懷疑但是現(xiàn)在看到李經(jīng)理這個反應(yīng),我已經(jīng)篤定我心中的想法了。
既然他不說話,那么就讓我來說好了:“李經(jīng)理,我各方面應(yīng)該挺符合貴公司的條件的吧?”
李經(jīng)理看著我點了點頭:“葉小姐各方面的條件確實是不錯。”
我沒打算跟他啰嗦,也不讓他有半分遲疑的機會,直接接著開口:“但是李經(jīng)理你也不打算要我,是嗎?”
他臉色僵了僵,但還是點了點頭:“對不起,葉小姐,你的各方面條件雖然很好,但是上頭打過招呼了,說不能用你?!?/p>
其實我之所以敢對著這個李經(jīng)理這么大膽地開口問話,也是因為李經(jīng)理和我之前面試的其他上級不一樣。他給我的感覺雖然是上級,但是為人還是比較溫和的,而且在看到我的簡歷的時候,我明顯地看到他臉上飛快晃過去的幾分感慨。
所以我才敢這么咄咄逼人,要是換了別的,我也不敢這么問了。
畢竟,柿子,也還是得掐著軟的掐啊。
這不,我就只是問了一下,他就開始招了,雖然也沒招多少,但是我心底也有個數(shù)了。
我表情連忙默了下來,緩了一會兒,才換上一臉難堪:“李經(jīng)理,我這幾天,也多少猜到了,我就是想死個明白,您能不能就看在我這么可憐的份上,給我指條明路?!?/p>
李經(jīng)理看著我顯然是十分為難,但我也看出來了,他也是覺得我挺可憐的:“你,你想想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吧?!?/p>
“我知道,但是我只是不太確定,按理說,他們不會這樣對我的,所以我想,這會不會是——”
“他們當然不會,但是別人就難受了。葉小姐,話就說到這里了,你最好回去問問你身邊的人?!?/p>
我知道李經(jīng)理也不能說再多了,可是我也不是傻的,一聽就知道他暗示的意思了。
感激地鞠了個躬:“謝謝你了,李經(jīng)理!”
“唉?!?/p>
我就知道這事情不可能是許家做的,要是許先偉要逼我,他才不會這么傻。要是許南深一心一意要娶我的話,我就算是沒工作,也攔不住許南深養(yǎng)我。
這事情我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是許南深這個混蛋干的,但是也難說,畢竟許南深和許北至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是值得讓人琢磨的。
如今李經(jīng)理已經(jīng)暗示得這么明顯了,我要是還不知道的話,就活該我被人這么玩兒了。
只是我氣沖沖地回去公寓的時候,許南深卻沒在。
他剛回國,還沒去工作,前幾天我每天面試完回去都能夠看到他的。但是今天卻湊了個大巧了,居然人不在。
我倒是不急,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是他干的好事,我就等著他就好了。
這件事情我是不可能妥協(xié)的,他們許家的那點兒破事,我一點兒都不想摻和進去。
我只是沒想到,許南深好幾天都沒有回來。
我根本就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在公寓里面等得我恨不得把房子拆了。
許南深回來的時候是第四天的深夜,凌晨三點多,我睡得正好,卻聽到房間里面有動靜,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剛洗完澡的許南深。
他看著我倒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不咸不淡地問道:“吵醒你了?”
我抄起一旁的手機就對著他扔過去,再大的睡意看到他都沒有,眼角嘴角都是冷冽的笑意:“許南深,你是不是覺得我葉瑾就被你死死地掐在手里面了?”
他閃身躲過我扔過去的手機,卻沒躲過枕頭。
剛才看著我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不知道怎么的我看著他覺得心底有些發(fā)寒。
可是我知道這件事情我不能妥協(xié),我一妥協(xié),就證明我往后得卷進去他們家的那一堆的破事兒里面去。
可是看著許南深一步步地走過來,我覺得我的腰桿有點兒挺不直了。
他沒幾步就走到床前了,伸手拽著我的衣領(lǐng)直接就將我從被子里面拽了出來,跟拎著玩具一樣拎了起來:“葉瑾,你今天晚上最好別惹我!”
說完,他手一松,我整個人直接就跌回去床上,顛得我胸口發(fā)疼。
我本來還有些怕許南深的,如今聽到他這話,反骨被挑著起來了,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不厚道
心底里面那一點點的恐懼頓時就被他壓了下去了,坐起身看著他嗤笑:“工作的事情是你干的?”
他看了我一眼,眼眸諱莫如深,我驚了一下,卻還是咬著牙逼著自己直直地跟他對視。
兩人的對峙中,輸贏全在眼神。
可是許南深就跟沒注意到我的怒氣一樣,就看了我一會兒,然后就抬腿直接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去,隔著幾分高低看著我:“過一段時間安排你進亞太?!?/p>
這么輕飄飄地扔了一句話過來,我氣得胸腔都快炸了,這會兒完全都忘了他給我的教訓,直接跳下床就沖著他走過去:“你有病嗎,我說我——你!放開我!”
我眼睛正瞄著有什么東西能打這個人一頓泄氣的,結(jié)果他一伸手就把我給拽進懷里面了。
偏偏許南深的力氣大得很,我整個人被他壓在懷里面,只用了一雙手,就生生成了困獸之斗。
我特別討厭跟他有肢體接觸,現(xiàn)在被他這么摁著抱,忍不住冷嗤:“許南深你放開我!”
他卻突然之間逼近,鼻尖貼著我的鼻尖,一雙黑眸隔著不到五厘米的距離直直地看入我的雙眼:“淘淘,我得讓你改改,這動手的習慣?!?/p>
我就愣了一下,他突然之間就將我壓在了身下。
我意識到不對勁了,可是他的雙腿緊緊地扣在我的腰身,雙手被他摁著在身側(cè),我整個人如今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任由他宰割了。
他就懸在我上頭不到十公分的距離,看著我的眼眸沒有半分的溫度:“事不過三,你自己數(shù)數(shù),你犯了多少次了?”
他的聲音又輕又淡的,聽著就跟教訓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