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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向晚蕎起床吃過早餐后,就自己一個人去了后花園。
她一邊忙活,一邊戴著藍牙耳機在通話。
電話那頭的周年匯報說:“大小姐,肖栩安在派人調(diào)查肖氏集團那幾位股東,看樣子是想從他們身上找到弱點,以此拿捏他們?!?/p>
向晚蕎輕笑出聲,“看來肖栩安出師不利??!”
“華菱去接觸過肖氏集團那幾個股東,確實不好忽悠,一個個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開口要價也很高?!?/p>
“告訴華菱,不管他們開價多少都給,只要能把股份拿到手?!?/p>
只要能搶在肖栩安前面拿到這些股份,不讓他得逞,花多少錢她都不在乎。
周年卻覺得不值,說:“可這樣我們會很吃虧?!?/p>
向晚蕎栽種好郁金香種球后,緩緩站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泥土,“只要能整垮肖栩安,吃點虧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再大的虧她都吃過了,這點虧又算得了什么!
“太太!”王媽端著茶水來到后花園,“太太,您已經(jīng)弄了一個多小時了,先休息一下吧?!?/p>
向晚蕎回頭,應(yīng)了王媽的話:“好。”
接著,她將手上的手套脫下,緩步朝著涼亭的方向走。
“說說呂氏集團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自從呂氏集團被工商局和稅務(wù)局查辦的消息傳出去以后,他們的產(chǎn)品在各大商場滯銷下架了,許多合作商也紛紛宣布跟呂氏解約,呂氏集團的股價一直下跌?!?/p>
向晚蕎坐到藤椅上,接過王媽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口茶。
“一會兒再放點黑料出去,再給呂氏集團下一劑猛料,我要讓呂氏集團再無翻身之日?!?/p>
“是?!?/p>
“好了,今天先到這兒?!?/p>
“對了,大小姐?!敝苣旰鋈幌肫鹦┦虑椋澳阒白屛也闉榘布瘓F的事情有眉目了?!?/p>
向晚蕎正準備斷掉電話的手一下頓住,“說。”
“為安集團的真正持牌人是肖栩安和呂思薇,一般出面的都是他們請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而且為安集團背地里和歐洲那邊有著一些很微妙的聯(lián)系?!?/p>
“歐洲?”
“對?!?/p>
向晚蕎擰著精致的眉心,嗓音沉了幾分,“繼續(xù)調(diào)查,特別是為安集團和歐洲之間的聯(lián)系?!?/p>
“是。”
見向晚蕎掛斷電話后,王媽才開口說話:“太太,剩下的讓我們幫您一塊兒弄吧。”
“不用。”向晚蕎執(zhí)著地回,“說好了要親自把郁金香種回去,那就得我自己來?!?/p>
“可您自己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沒事兒,就當是做運動了?!?/p>
王媽始終放心不下,勸道:“現(xiàn)在這么熱的天,萬一您有點什么事情,先生會怪罪的?!?/p>
“種子已經(jīng)種下了,接下來也只是澆澆水,翻翻土而已,不礙事兒?!毕蛲硎w轉(zhuǎn)而又道,“放心,需要幫忙的時候,我會找你的?!?/p>
“好?!?/p>
王媽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緘默須臾,王媽還是開口了,替顧景湛做解釋。
“太太,先生昨天醒了以后找不到您,打您電話也打不通,以為您出了什么事特別擔心您,所以才會生這么大的氣。”
“我知道?!毕蛲硎w側(cè)頭,給王媽遞了一個寬心的眼神,“你就放心吧,我跟阿湛什么事都沒有。”
王媽有點不相信:“真的?”
“嗯,我已經(jīng)跟他解釋過了。”
王媽瞬間松了口氣,臉上揚起笑容:“那就好,我還擔心您和先生的關(guān)系會因為昨天的事情又變回之前那樣呢?!?/p>
向晚蕎低笑一聲,望著前方那片栽滿郁金香種球的園地,嗓音不自覺地沾上了甜蜜的笑意。
她道:“以后我會多哄著點他的?!?/p>
……
下午。
——顧氏集團
祁瀟逸忙完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后,按捺不住八卦的心,跑到顧氏集團找顧景湛打聽昨天的情況。
一進門,他就滿懷期待地問:“怎么樣了?你跟向晚蕎那個女人離婚了嗎?”
聞言,顧景湛筆尖一頓,冷冷地掀眸,掃了祁瀟逸一眼。
他語氣冷冽:“你很閑?”
“嗯,確實有點閑。”
祁瀟逸拉開椅子,在顧景湛對面坐下,胳膊隨意搭在椅背上,二郎腿翹起。
“快跟我說說,你到底跟向晚蕎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人離婚了沒有?離婚協(xié)議擬好了嗎?準備什么時候簽字?”
顧景湛一句廢話懶得跟他說,直接摁住桌上辦公電話的電話鍵。
“進來,送客?!?/p>
祁瀟逸輕嘖了聲,“我這剛來,送什么客啊!”
他伸手過去摁住電話鍵,沖著里面的人說:“開玩笑的,不用進來?!?/p>
顧景湛冷著臉,無視他,低頭繼續(xù)處理桌上的文件。
忽然,祁瀟逸注意到今天顧景湛打的領(lǐng)帶很不一樣。
黑色襯衫下,一條銀灰色領(lǐng)帶顯得格外亮眼。
“湛哥,這領(lǐng)帶新買的吧?”祁瀟逸很是稀奇,“怎么突然換這么亮色的領(lǐng)帶?這不像是你的風格??!”
說起領(lǐng)帶,顧景湛眸底的冰川瞬間融化,眉眼間增添了幾分柔情。
“蕎蕎送我的。”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嗓音浸著幾分得意。
祁瀟逸聽到是向晚蕎給顧景湛買的領(lǐng)帶,話鋒立馬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難怪,我說這領(lǐng)帶怎么這么丑。”
顧景湛臉色驟冷,凜聲警告:“要是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把你變成啞巴?!?/p>
祁瀟逸看著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不禁咽了咽口水。
“行行行,好看,很好看!”他最終還是屈服了,“那女人的眼光真不錯!”
聽了這話,顧景湛的臉色才有所緩和。
“以后給我注意你的言辭,別再讓我聽見你說她的壞話?!?/p>
“喲,一條領(lǐng)帶就把你徹底拴住了?”祁瀟逸調(diào)侃。
接著,他又說:“你可別忘了,她心里愛著的那個人是誰,她這么費盡心思討好你不過是另有所圖罷了?!?/p>
顧景湛這會兒卻能肯定地回答祁瀟逸,他說:“不會,蕎蕎已經(jīng)不愛他了。”
“你怎么知道?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話音落下,祁瀟逸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震驚地瞪大雙眼。
“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