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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什么叫小姐死了?”谷秋嗔視了段云蘇一眼,小姐說話越發(fā)沒個忌諱了:“我也不清楚,不過那日我瞧見袁公子和二小姐從絳云居經(jīng)過?!?/p>
段云蘇眼中寒光乍起,事情很明顯,她一閨閣小姐哪來那么多仇家。這種手段實在是泯滅人性,也不知段云裳怎么能安心同袁楚商睡得下去。
身邊躺著個人性泯滅之輩,也能睡得安穩(wěn)?
若他們安分些還好,再敢在她眼前蹦跶,有你好瞧的!
谷秋瞅見了她暗含殺氣的眼光,不禁后背驚出一身冷汗,為何她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不了解她的小姐了?
再過十日便是除夕了,本該忙碌著過年事宜的將軍府卻突然就遭了事。
將軍府的長子段余清早幾日生了病歇著,如今不知為何卻一病不起,情況越發(fā)嚴重了,來瞧過的大夫個個都是搖了頭。
原本過年是件喜事,如今怎么就出了這種事?!
清暉園中今日可是別樣的熱鬧。
段常在和幾位姨娘團團圍住了那張床,連一心虔佛的段老夫人也驚動了。
段云蘇進來時,主子丫環(huán),屋子里已經(jīng)被擠了個滿滿,二姨娘的哭嚎聲直穿她耳膜??粗巧U裊白煙的香爐,她不禁皺了下眉。
“兒啊!你就這么狠心丟下我們,讓我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么?”二姨娘痛哭著,一把撲向床上的段余清,搖晃著他的身子。
段云蘇原本皺著的眉頭此刻皺得更深了,這兒子,可不是一個姨娘能叫的。除了嫡母,就算親娘也只能叫一聲少爺小姐,二姨娘還真是糊涂了,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越矩?
果然,段老夫人的眉頭也是一緊。
三姨娘靜靜站在旁邊,眼睛不經(jīng)意中露出不屑與嘲弄。
搖晃病人可不是什么好行為,段云蘇好心提醒一聲:“二姨娘,病人經(jīng)不起晃動?!?/p>
這話純屬出自醫(yī)者之心,奈何那二姨娘并不領(lǐng)情。她含淚的雙眼見到段云蘇,如見到仇人一般頓時紅了眼,尖聲道:“你來做什么?!誰讓你進來的?!”
段云蘇一聽,嘿,這下好了,二姨娘這話,就算自己不說話也會有人出聲質(zhì)言,倒省了她的力氣。
一聲嗤笑傳來,回頭一看,正是三姨娘。只聽她說道:“姐姐好大本事,如今都能呵斥主子了?!?/p>
姨娘,撐死了也不過是個奴婢,哪來的身份對嫡出的小姐惡語相向?這二姨娘是越活越回去了。
自二姨娘那聲呵斥,全場靜得連根針落地之聲都能聽見,三姨娘的反駁,更是讓人聽了個明明白白。不過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這事若段老夫人和老爺不愿計較,也不過是會說看在她為兒急亂了心,一時失言罷了。
“父親叫我來的,怎么了,難道父親說的話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段云蘇可沒有和她好聲好氣的想法,這池子水,攪得越亂越好。別人都這般說話了,難道自己還要裝圣母不計較?
二姨娘一噎,后又反應(yīng)過來:“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兒子成這樣的!我可憐的兒啊……”
“這是怎么回事?!”段常在沉著一張黑臉,怒視著段云蘇,心情顯然不咱地,聲音也帶著火氣:“你都做了什么了?”
段常在這人,無疑是偏心的,對二姨娘及她的三個子女,很是偏愛,如今一聽事出有因,便毫不猶豫地懷疑起令一個女兒。
段云蘇白眼一翻。
靠!躺著也能中槍!
“我做什么了,我也不甚清楚,這你就要問二姨娘了。”段云蘇淡淡地看了一眼段常在,眼中的淡漠讓人心驚:“二姨娘?我怎么害大哥了?冤枉人也得要有個說法啊?!?/p>
二姨娘抽泣著看向段老夫人,抹著眼淚道:“老夫人,清兒久治不愈,妾身心急便請來道長。那道長卻說,是大小姐命格與清兒相沖,才讓清兒這般的!”
說完惡狠狠地看向段云蘇,眼中的狠意毫不掩飾。
段老夫人轉(zhuǎn)著手中佛珠,半晌才問道:“云蘇與余清同處了這么多年,怎么今日才說有沖撞之事?”
眾人也是疑惑地看向二姨娘。段云蘇忍著怒火不發(fā)作,老夫人這話可也是自己想問的。她且看著,看她能鬧出個什么花樣來。
二姨娘卻有些欲言又止了,她看了眼床上的人,回過頭來,便帶上了嫌棄的模樣,語氣陰涼,聲音甚是尖銳:“道長說了,大小姐死過一回,身上沾了晦氣!”
此話一出,人人臉色都是變了一變。他們可記得清清楚楚,當(dāng)日的段云蘇確實是斷了氣的……
段老夫人乃信佛之人,對鬼魂神明之事也心存畏意。今天她就不信了,拿這個來說事,不管真假,她段云蘇都別想干凈脫身!
此刻段老夫人的神色也有些猶豫了,神鬼的說法在古代,可是很受迷信的。
段云蘇瞧見了二姨娘眼中閃過的一絲得意,心中冷哼一聲,面不改色地問道:“那二姨娘說該怎么辦才好呢?”
見眾人都信了,二姨娘更是得意,上次整不死你,這次還不成?!
“道長說了,如今之法,只有一人搬了出去。清兒病重不方便,便只有勞煩大小姐了。”
原來是想趕自己出去。
段云蘇忽地抿嘴一笑,弄清了她的目的,自然不會順著她的意思。越是想讓自己走,她就越要在她眼前晃悠!
“我搬出去也不是不行,二姨娘且讓我看大哥一眼罷,也算是告別?!倍卧铺K淡淡說道。
二姨娘沒想到段云蘇居然這般好說話,心中頓覺不簡單??赊D(zhuǎn)念一想,料她一草包,又能做出什么事來?二姨娘心中嗤笑一聲,不疑有他,側(cè)著身子讓段云蘇瞧了段余清一眼。
床上之人臉色略顯蒼白,眼窩下帶著一抹青影,唇色較淺但卻并未看出久病的干裂痕跡,更不用說因病痛而該有的瘦削了。
病是病了,卻遠遠沒到他們說的藥石不治的地步。
段云蘇掩嘴一聲嗤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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