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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安欣心跳如鼓。
她抬手捋了捋發(fā)絲,小心翼翼緊張道:“我的耳飾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了?!?/p>
這又是一把豪賭,不知道上帝還會不會庇佑她。
這個賀先生還真不好糊弄,突然殺個回馬槍試探她。
“郭特助,把耳墜還給她?!辟R朝年淡漠吩咐完,便抬腿走出了包廂。
郭奇將一個粉色小珍珠的耳墜遞還給了翟安欣,跟著賀朝年離開。
翟安欣看著手心的珍珠耳墜,大松了一口氣。
看來老天都在幫她,她一定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成為人上人。
……
從盥洗臺擺脫了莫紹康,祝卿安回到包廂內(nèi),借由身體不適,拿了包就告辭走人。
同事們看她臉色蒼白,倒也沒有強留。
徐鳳儀扶著祝卿安出酒店,不好意思道:“要知道你不舒服,我就不強拉你來了?!?/p>
“沒事徐姐,我的胃是老毛病了,干設(shè)計的誰不是這樣?!弊G浒矝_著她擺擺手,勉強打起精神道:“我真沒事,你快進去吧,他們還等著你呢。”
“那你小心點啊。”
徐鳳儀不放心地松開她。
忽然,祝卿安胃里又是一陣翻攪弄,掩嘴俯身想吐。
徐鳳儀剛想重新扶她,便見一個身影從眼前掠過,大掌攙住了祝卿安的手臂。
她錯愕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心里不由暗贊,好英俊的男人,比他們今天新來就受辦公室小姑娘們歡迎的莫總監(jiān)還要俊上百倍。
祝卿安嘔了兩下,感覺到扶著自己手臂的力道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她緩緩抬眸。
映入眼簾的是賀朝年那張俊美非凡的臉。
她愣住。
“怎么喝成這樣?”賀朝年聞到她身上的酒氣,皺了皺眉。
其實祝卿安沒怎么喝酒,是有個同事不小心把酒撒了點在她身上,所以沾染了比較重的酒氣。
祝卿安有氣無力,想解釋,胃里又泛起酸。
徐鳳儀看看兩人,實在忍不住好奇,小聲問祝卿安:“小祝啊,這是你男朋友嗎?”
“呃……”祝卿安看了看賀朝年,她不確定他是否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一時不知該如何介紹。
賀朝年以為祝卿安還想裝單身,臉色更加冷峻了,繃著聲音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祝卿安的丈夫?!?/p>
徐鳳儀的嘴巴張得能塞雞蛋了。
祝卿安沒想到他這么直接,也有些訝然。
“卿安現(xiàn)在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家,失陪?!辟R朝年極有涵養(yǎng)地對徐鳳儀一頷首。
隨即,一手攙著祝卿安的手臂,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車上帶。
徐鳳儀目送著那輛別克SUV開遠,才回過神來,咂舌嘟囔:“我滴個乖乖,小祝老公這么帥啊?!?/p>
行駛?cè)胲嚵髦?,賀朝年肅著張臉,低氣壓道:“不會喝酒就別喝。”
祝卿安閉目靠在椅背上,實在不想多說話,含糊地嗯了一聲。
賀朝年見她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摁了椅背調(diào)整,又看了眼后視鏡里她,淡聲問:“去哪?”
“頂尚嘉園?!弊G浒灿袣鉄o力報了簡戎住的小區(qū),她現(xiàn)在很難受,只想休息。
賀朝年聽到這個地點,心中冷嗤。
這個女人果然是來欲拒還迎那一套,早上還說不會搬過去跟他一起住。
他故意給了她他在頂尚嘉園的鑰匙,便是有試探之意。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就暴露本性,想登堂入室了。
他倒是要看看,她還有什么花樣。
賀朝年踩下油門,往頂尚嘉園去。
他真正的住所當然不是在這,這不過是他們集團旗下地產(chǎn)公司開發(fā)的新樓盤,是他回國后接手的第一個爛攤子。
近期他本人住在這邊試體驗,所以手上有這邊一套房子的鑰匙。
在摸清這個女人的意圖前,他并不打算讓她知道他的身份,索性裝“窮”裝到底。
車子到了頂尚嘉園。
祝卿安悠悠半睜眼,迷迷糊糊道:“行李,寄存在物業(yè)那?!?/p>
說完,她就又閉上眼,沉沉睡去。
賀朝年眸色幽暗地盯著她略有潮紅的睡臉良久。
真不知道她是真睡還是裝睡。
他下車,打開副駕駛座,傾身將她背出來。
祝卿安手臂很自然地就勾上他的脖子,臉埋進他的肩上蹭了蹭。
賀朝年越發(fā)覺得,她就是裝的,心中不屑,卻也繼續(xù)陪她演,看她要演到什么時候。
背著她,取了行李,大闊步走向F棟。
打開房門,賀朝年快步走了進去,直接將祝卿安往沙發(fā)一撂。
毫不溫柔的動作,卻也沒讓祝卿安從昏睡中醒來。
賀朝年輕輕踢了踢沙發(fā),涼聲道:“都到了,別裝了?!?/p>
祝卿安難受地嚶嚀了一聲,并未清醒。
賀朝年感覺有些不對勁,將信將疑地俯身,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居然燙得驚人!
真是撿了個麻煩回來,剛才在酒店外就應(yīng)該裝沒看到她。
若不是看在她上周救過奶奶的份上,他才懶得管她死活。
這一星期總聽奶奶提到她,似乎很喜歡她,也不知道她給老太太灌了什么迷魂湯。
賀朝年陰沉著臉,不情不愿地俯身將她抱進臥室,幫她脫了外套和鞋,又去找了冰袋,倒了點冰塊進去,敷在她的額頭上。
他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藥物過敏,不敢貿(mào)然給她用藥,只好先這樣物理降溫。
換過幾次冰之后,燒總算是退下去了。
照顧她到半夜,賀朝年被折騰得夠嗆,趴伏在床邊,不知不覺睡過去。
祝卿安這一覺睡得相當暢快,陽光從窗簾縫漏進來,她還翻了個身,繼續(xù)酣睡。
周六的上午,賴床再正常不過了。
祝卿安在松軟的枕頭上蹭蹭,半夢半醒間,嗅到一股清冽的雪松香,指尖好像也碰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她迷迷瞪瞪睜開眼,一張有些陌生的俊臉出現(xiàn)在她眼簾。
“啊——”
一聲極具穿透力的驚叫響起。
賀朝年素來有些起床氣,不耐煩睜開了眼,滿面寒霜,帶著怒氣瞪向祝卿安。
祝卿安的尖叫戛然而止,震驚地瞪大眼,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新婚丈夫,腦子仍然有些懵懵的,脫口而出:“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家,我當然在這里。”賀朝年沒好氣地回,站起身動了動有些僵硬不適的脖子。
“你、你家?”祝卿安掃了眼四周環(huán)境,確實十分陌生,她防備地抓緊胸前的被子,有些警惕問:“我怎么會在你家?”
賀朝年看她一副戒備樣兒,仿佛他會對她做什么似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張口便帶了點刻?。骸白P〗?,你這出賊喊捉賊的戲碼演得太拙劣了,明明是你主動讓我?guī)慊丶业摹!?/p>
“我什么時候讓你……”祝卿安腦中閃過昨晚的片段,反駁的聲音咽回了喉嚨。
她又掃視了圈房間,除了黑白灰的極簡風軟裝,這個房間的格局和硬裝跟簡戎家一模一樣。
她訝然張了張口:“你住在頂尚嘉園?”
賀朝年給了她一個嘲諷的眼神,懶得看她做戲,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內(nèi)的浴室。
直到聽到里面?zhèn)鱽硭暎G浒膊呕剡^神來,意識到他似乎又誤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