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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后,糖寶沒有和昨天一樣打野雞,掏鳥蛋。
因?yàn)榕崧犞莸拇嬖?,他們便老老?shí)實(shí)的蹲在地上挖野菜。
裴聽風(fēng)和裴聽雨時不時的往裴聽州的方向看一眼,彼此沒多話。
而糖寶則跟著兩個姐姐,一邊挖野菜,一邊摘一些漂亮的花。
“四姐姐,給你,這朵花好看,四姐姐帶最好看!”
糖寶將一朵紅色的艷麗花朵插在裴梅花的頭上。
二叔一家人對她的善意她還是能察覺到的。
并且這兩個姐姐也對她這個最小的妹妹一直很照顧。
裴梅花摸了摸頭頂?shù)幕?,也摘了一朵粉色的給糖寶戴在頭上:
“糖寶妹妹也帶一朵?!?/p>
糖寶帶好后,又給裴香草也帶了一朵:
“六姐姐,我們一起帶?!?/p>
裴香草開心的帶上花,道:
“謝謝糖寶妹妹?!?/p>
三個小姑娘玩的很是開心。
只是裴聽州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也沒有和他們一樣挖野菜,而是獨(dú)自在一邊晃來晃去,時不時的還拿眼睛掃向糖寶。
糖寶這個身體雖小,靈魂卻老的存在豈會看不出。
她只是沒有太放在心上。
并且如果裴聽州真的有什么目的,糖寶相信自己不會等太久的。
一上午過去,孩子們背著一背簍的野菜回家吃飯。
下午再出門的時候,裴聽風(fēng)、裴聽雨和裴聽言沒有再上山,而是跟著爹娘一起下地了。
裴梅花帶著裴香草,還有裴聽州和糖寶一起,繼續(xù)上山挖野菜。
只是這一次,裴聽州似乎有所動作了。
他先是有意無意的接近糖寶。
但是梅花她們并沒有發(fā)覺。
然后突然道:
“你們看,那邊好像有兔子。”
糖寶抬頭看去,還真的有一只灰色的兔子,正蹲在草叢中。
兔子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等四人有任何動作,便撒腿就跑了。
裴聽州一把拉起糖寶:
“走,我們追兔子去?!?/p>
好像是生怕裴梅花和裴香草也跟上來,轉(zhuǎn)身道:
“你們在這等著,別跑散了!”
一聽后面那句,二人不自覺的停了將要追上去的腳步。
但是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有些擔(dān)憂。
裴香草道:
“姐,州哥兒應(yīng)該會照顧好糖寶的吧?”
裴梅花看著已經(jīng)消失的身影,想起娘囑咐的話:
“香草,你下山去,州哥兒萬一真把糖寶怎么樣了,大人來了應(yīng)該就沒事了!”
裴梅花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她也擔(dān)心糖寶。
裴香草立即轉(zhuǎn)身往山下跑去。
裴梅花不敢亂走,只能原地等待。
而另一邊裴聽州揪著糖寶跑出一段距離后,糖寶的小腿跟不上,一下子摔倒了。
糖寶不高興,等著裴聽州:
“你抓著我做什么?我才三歲,你以為我三歲就能追上兔子嗎?”
雖然她不用追,也有辦法逮到兔子,但卻不會旁裴聽州知道。
裴聽州看向四周道:
“誰叫你離我近?”
糖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那你不會自己跑嗎?咦?七哥哥,你在看什么?”
這時,糖寶突然聽到裴聽州心里說著:
【人呢,怎么還沒來,不是說今下午就將糖寶這賤丫頭賣了嗎?】
糖寶微驚,立即轉(zhuǎn)身往來的方向跑去。
【這裴聽州怎么這么小就學(xué)會拐人了?快跑,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被人抓了就不好了!】
可天不遂人愿,糖寶轉(zhuǎn)身沒跑兩步,便被一個大手抓住。
糖寶想要喊叫,可是那人像是才道糖寶的意圖,立即拿摻了迷香的帕子將糖寶的摳鼻捂住。
【完了,竟然有人敢拐賣本老祖!】
【可惡......】
糖寶睡死過去。
等裴香草帶著裴天明他們趕來的時候,見還是只有裴梅花一人站在那里。
譚氏心底咯噔一聲:
“相公,糖寶......”
裴天明拉住譚柳的手,后面跟著裴天耀夫妻,還有裴聽風(fēng)兄弟三人,一起順著裴梅花指的方向?qū)とァ?/p>
只是他們只找到了暈死在樹邊的裴聽州。
裴天明將裴聽州喚醒。
問道:
“州哥兒,糖寶呢?”
裴聽州下意識的躲開裴天明的眼神道:
“我不知道,剛剛我和糖寶跑散了,然后就不知道怎么暈倒了!”
裴天明一把拎起裴聽州:
“說實(shí)話,不說實(shí)話,信不信我將你扔到深山喂狼?”
恰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聲狼嚎。
裴聽州嚇得一個機(jī)靈,立即大哭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是爺奶讓我這么做的!”
“小姑說賣的銀子她留作嫁妝,剩下的給我讀書?!?/p>
裴天明心底一寒,近乎吼道:
“我問你,糖寶呢?”
譚氏也立即抓住裴聽州打的胳膊,冰冷的眼神似是能殺人般:
“糖寶呢?糖寶去哪了?”
裴聽州被抓疼了,哭的更兇了:
“哇,大伯娘抓我的好疼呀~”
“人呢!”
譚氏喝道。
裴聽州邊哭邊道:
“被隔壁村的王大叔帶走了。”
裴天明立即扔下人,往隔壁村跑去。
茍氏扶著譚氏:
“大嫂,我們回去等著,大哥和天耀一定會將人找回來的,放心吧!”
譚氏近乎快哭暈了過去。
在茍氏和梅花的攙扶下下了山。
見到哭成淚人的譚氏,村里人都不解,以為老裴家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問道:
“風(fēng)哥兒,你娘這是怎么了?”
裴聽風(fēng)看向問話之人:
“李奶奶,麻煩您幫忙請村長來,我妹妹被人帶走了!”
裴聽風(fēng)沒有說是爺爺奶奶將人賣了。
因?yàn)榇耸逻€不確定,畢竟裴聽風(fēng)已經(jīng)十三歲了。
有譚氏的教導(dǎo)也是懂一些事情的。
不確定的事,不能亂說。
另一人便道:
“糖寶被誰帶走了?”
裴聽風(fēng)看向裴聽州,道:
“隔壁村的王大叔?!?/p>
村人想到隔壁村王家做的買賣,眼神閃爍不明。
一人道:
“那可是專門做人牙子生意的,你妹妹不會被賣了吧?”
裴聽雨喝道:
“我們不會賣妹妹,我爹不會,我娘更不會?!?/p>
“那人沒有經(jīng)過我爹娘的同意,便將我妹妹帶走了?!?/p>
這話一出,村里人道:
“那怎么行,走,我們?nèi)ジ舯诖蹇纯?,不能讓孩子被平白帶走!?/p>
“是啊,今日是糖寶,明日還不知道是誰家孩子呢?!?/p>
想想自己家的孩子,村里的漢子紛紛往隔壁村尋去。
茍氏扶著譚氏到家的時候,裴天浩已經(jīng)回來了。
準(zhǔn)確的說,他在香草尋去的時候,他便回來了。
一進(jìn)門,譚氏便撲在陶氏面前:
“娘,您將糖寶賣去哪了?您怎么狠心,將自己的親孫女賣給人牙子?”
陶氏繃著臉,眼神卻閃爍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