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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地,對于騎馬而言也不過是片刻功夫,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烏風(fēng)山下。從山下往上看去,只見這山約有五六百米高,有一條青石小路蜿蜒而上,石磴上千級,曲折三十六彎,草木云蓊,郁郁蔥蔥,悉歸眉睫。
王向澤看到眼前這情景,也不禁嘆道:“這個柯良,可真是會享受呀,居然隱居在這種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地方?!?/p>
“應(yīng)該是從這里上去吧。”厲捕頭指著前面的青石小徑說道。
“嗯,那我們先上去找找看吧,這地方環(huán)境可真好。”江平說道。
三個人沿著青石小路,徑直而上,走了快半柱香的功夫,便來到了半山腰。
“你們看,那右邊好像有人家?!苯秸f道,手朝著一邊指過去,確實不遠處的小竹林間隱約能看到一間小竹屋。
“嗯,好像是的,這一路上來一個人影都沒見到,真難以相信這里會有人住?!蓖跸驖烧f道。
三個人朝著那小竹屋走過去,走近時只見里面一棟小竹屋,外面是竹制的圍欄,圍欄四周,燦爛的盛開著一片白色的月光花,一條小小的鵝卵石小道從門口一直延伸到里面的小屋前,院子正中央有一個小亭子,里面放著一張竹桌,上面還有一張棋盤,整個院子都充滿了花香跟竹香,令人心曠神怡。
“請問這里是柯良先生的家中嗎?!眳柌额^照例先上前叫門。
很快從屋里出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頭上扎著發(fā)髻,穿著一身青色布衫。
“我家先生外出了,不知幾位找我家先生有何事??!蹦巧倌暾f道。
“我等有人命關(guān)天的要事相求,不知道先生幾時能回來?!眳柌额^一聽柯良不在,心想要白跑一趟了,焦急的問道。
“我家先生前日便出去了,要去會一個朋友,再過三日才會回來,幾位有事還請三日后再來”
“看來我們今天來的很不湊巧啊,既然如此,打擾了,我們改日再來拜訪?!眳柌额^行了一禮說道。
那少年還了一禮,也沒有說話,便轉(zhuǎn)身回了屋。
下了山王向澤說道:“哎,真是倒霉,居然白跑了一趟?!?/p>
“算了,就當(dāng)烏風(fēng)山半日游了。”江平打了個哈哈說道。
。。。。。。
幾個人策馬回了洛陽,剛要進城,只見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從洛陽城里出來,走在最前面的是四個人,后面跟著六兩馬車,每一輛馬車邊上又跟著四人,隊伍最后面則又跟了十余人,這些人不僅人高馬大,個個精神抖擻,而且都佩戴者兵刃,很是氣派。每輛車上面也都插了一面旗子,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金虎鏢局’。
三個人被堵在城外,只能等這一行鏢師隊伍過去,再進了城。在那隊人馬走過之時,江平看到那鏢師隊伍最前面有一個人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卻又想不起來是什么地方奇怪。
“厲捕頭,這金虎鏢局好氣派呀,壓個鏢,那么大陣仗。”王向澤笑著說道。
“那是這金虎鏢局也是有來頭的,這鏢局的總鏢頭劉金虎據(jù)說在黑白兩道都很有關(guān)系,他壓的鏢,道上都沒有人敢劫。”
三個人說話間便來到了衙門,下了馬剛進了后衙,只見那龐縣尉急急忙忙從書房出來叫住了江平等人。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碧J竹林小說.lzlxiaoshu.
“縣尉大人這么著急,可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嗎?”江平心想雖然這兇手還沒抓到,不過這縣尉也不至于這么著急吧。
“剛才又有人來報案,又發(fā)現(xiàn)死人了?!饼嬁h尉說道。
“什么?”
“?。俊?/p>
“又有死人?”
三個人都很意外,明明那兩日他們帶著衙役跟村民,幾乎把整座山都翻了個遍,能找到的都已經(jīng)找到了,怎么會又出現(xiàn)死人。
龐縣尉忽然明白了,三個人好像理會錯他的意思了,于是解釋道:“不是美女山又發(fā)現(xiàn)死人,而是在洛陽城外不遠處的一條河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死人,而且這個人很湊巧,就是那日來報案發(fā)現(xiàn)美女山尸骨的那個錢六?!?/p>
報案的人居然死了,這個消息,忽然讓江平一震,以他多年的刑偵經(jīng)驗,瞬間就意識到這個案子變得更復(fù)雜了,但是這也讓他有種感覺,兇手很有可能就在這洛陽城里。
“縣尉大人,尸體在哪里?快帶我去看看。”江平問道。
“尸體就在仵作房?!?/p>
龐縣尉讓江平等人去仵作房看錢六的尸體,自己則回了書房繼續(xù)辦公去了,江平看了看眼前那個躺在停尸床上的死者,頓時心中一凜。嘴里喃喃自語道:“這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子。”
王向澤見江平整個人楞在那里,搖了搖他的肩膀說道:“你怎么啦,這尸體有什么問題嗎?”
江平被王向澤這么用力一搖,這才回過神來,說道:“他這死狀,對于我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我曾經(jīng)見過很多人,他們的死狀跟他一模一樣?!?/p>
“啥?那,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蓖跸驖陕牭浇秸f的話,感覺怎么那么玄乎呢,還以為江平被這死者嚇傻了呢,不過這死掉的錢六,死狀也沒什么特別的呀。
“對啊,江兄弟,這錢六到底是怎么死的。”厲捕頭在一邊說道。
“他應(yīng)該是吸毒過量致死。”江平冷冷的說道。
“什么,吸毒?”王向澤此刻也很驚訝,他現(xiàn)在也基本明白江平的意思了,可是卻也是有點不解。
“吸毒?吸的什么毒?是誰給他下的毒?”厲捕頭問道。
“他口吐白沫,死前有大量出汗的痕跡,皮膚微微發(fā)黑,這些都是明顯中毒死亡的癥狀?!苯秸f道。
“那他是中了什么毒?誰給他下的毒呢?”厲捕頭又說道。
“我需要對他的尸體做解剖,才能做結(jié)論,現(xiàn)在我也不敢確認(rèn)?!苯秸f道。
“什么?解剖尸體?”厲捕頭此刻很驚訝,因為在古時候,仵作驗尸,也不會解剖尸體的,因為古代封建思想根深蒂固,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可以由他人踐踏。所以聽說江平要解剖尸體,自然覺得很驚訝。
當(dāng)然江平也清楚這一點,于是說道:“厲捕頭,想要查出錢六具體怎么死的,就必須要解剖尸體,而且錢六的死我覺得跟之前那十三具尸骨也有密切的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