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筆趣閣】txkcp.cn,更新快,無彈窗!
廟會,是一年中跨年前的最后一個節(jié)日,每年的廟會都十分熱鬧,學(xué)社也拿出了學(xué)社慣用的手段,給學(xué)員們一些商品上的優(yōu)惠,甚至是一些實用性好且價格低廉的東西直接開出了免單的活動,時間期限是三天。這也是不讓非世家圣靈師學(xué)員在學(xué)習(xí)期不準(zhǔn)出城的一個側(cè)面原因之一。
沈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像她這樣坐不住的人,這樣的福利對沈青來說也非常有用。還沒到廟會的時間,前一天晚上就把要好的幾個人都拉了出來,沈蕓、方彥、康麗和江英,連哄帶騙的都把人召集在了最熱鬧的圣靈街邊上的一家圣靈肉湯店。
“喂,你叫我們出來干嘛?”江英問道。
“當(dāng)然有大事??!”沈青說著,看著眾人一臉疑惑的樣子,一臉懵逼的說道,“明天開始就是廟會了呀,從圣靈學(xué)社到城外的女盤廟會,難道就不激動嗎?”
“然后呢?”康麗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圖,靠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是在看沈青出丑的態(tài)勢。
“不是,你們沒看到一路走過來,沒看見都有優(yōu)惠活動么,這條街可是去往女盤廟會的必經(jīng)之路,甚至是還有免單的商品,想想都興奮?!鄙蚯嗉拥臉幼?,幾乎進入了瘋狂。
“所以嘞?”康麗左右看著方彥和江英,三人相視而笑,又像看著傻子一般看著沈青。
“這樣一算,逛一次街能省下一大筆錢類。”沈青笑道。
“打過折的消費品你也未必消費得起吧?”江英一把冷水潑在了沈青臉上,自己倒是喝著熱茶。
“你兜里還有余錢讓你揮霍么?”康麗喝著熱茶,很是淡定的補刀道。
“你們……”沈青被這倆人這么冷嘲熱諷的,一下子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這頓還是我請吧,這次找你們出來也就是問問你們廟會這三天有沒有什么計劃?”沈蕓為沈青圓起了場子。沈青瞬間眼前一亮,因為她的經(jīng)濟賬基本上都是沈蕓在管理的,這時候自然是要讓沈蕓來解圍的。
“某人還欠著我十個銅幣還沒還吧?”方彥絲毫沒有扯開話題的意思。
“放心,都到月底了,這份錢月初就能還上?!鄙蚴|尷尬的撓了撓頭笑道。
“這里的開銷可不小,來這么一次,你剩的銅幣夠用么?”方彥看著沈蕓問道。
“我算過了,按最貴的點也夠用?!痹掃€未說完,沈蕓看著柜臺前的標(biāo)語,才意識到不對,喝了一杯清水。
站在一旁的服務(wù)員補充道:“但凡是圣靈師,在這里吃飯都是可以按照上面的優(yōu)惠價來算?!?/p>
“還是我來吧?!狈綇┓畔虏璞粗藛握f道??蓻]真讓他出錢的意思,也沒打算要繼續(xù)磕磣他的意思了。
沈青瞬間要涼下來的心瞬間煥發(fā)了生機一般,看著沈蕓。沈蕓從來都很疼沈青的,自然不會讓沈青很沒面子,放下水杯,繼續(xù)說道:“放心吧,我還不至于窮到連一次晚餐都請不起的地步,到時候十個銅錢會還你的。”
沈蕓也拿了一袋錢袋子,掏了八枚銀幣遞給服務(wù)員說道:“不夠再補?!?/p>
“喲,原來還真有點存貨呢?!苯⒌故呛芤馔獾目粗蚴|。誰都知道沈蕓兄妹倆是流浪圣靈師,過得清貧,這次撒手闊綽實屬難得。
“哥,你哪來那么多錢啊?”沈青是真的吃了一驚,她都不知道沈蕓還有這么一筆錢在。
“沒點底料怎么當(dāng)你的哥哥呢?”沈蕓摸了摸沈青的頭,為妹妹撐起了場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沈青被很享受這么被摸著,但當(dāng)中被這么摸著總還是嬌羞的往后縮了縮腦袋。
“小公子,來點什么?”服務(wù)員細聲細語的道。
“來一碗圣靈鹿肉湯?!鄙蚴|回答道。
“不行!”方彥喝道。幾人都怔住,方彥瞬間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失態(tài)了,略顯尷尬的鼻子還是松了松,還是實話實說道:“忌口。”
“你忌口,又不影響她喝?!笨蝶悶榱藬[脫這種尷尬局面,強行說笑,即便是沒什么用處。
“不是,主要是前幾天去圣靈森林獵殺圣靈的時候,袁老師屠殺了的鹿肉都售賣到了這條街。我倆都忌諱,呵呵呵~”沈青回答道。前幾天的圣靈大森林的場面到如今還是如此記憶猶新,并不是矯情,主要還是因為圣靈師的本能反應(yīng)對同種圣靈的一種抵觸反應(yīng)。
“那就來一碗圣靈龍肉湯。”江英很快的跳脫出了那種尷尬的局面,很自然的看著菜單點道。
“不行!”沈青剛一說出口,便引來幾人的眼球,尷尬的說道,“獵殺圣靈里面也包括龍肉,呵呵呵……”
“大姐啊,還有啥忌諱的,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康麗問道。
“就這兩種,其他的隨便點?!鄙蚯嗄欠N勉強擠出的笑意實在是有些扭曲,一是因為之前的那種經(jīng)濟窘迫的失望感還沒緩過來,又面臨這種忌諱的場面,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給我先來一份噸白牛肉面吧。”方彥說道。
沈蕓看著菜單上的價格,一道并不算特別貴的一道,因為取材于圣靈的緣故,畢竟獵圣靈師對于平常人來說是高危職業(yè),受到萬人敬仰羨慕的同時也承擔(dān)了一定的風(fēng)險。方彥也給足了沈蕓的面子。后者自然不能不接下來,也點了一份頓白牛肉面,其他人也不是傻瓜,都點了一份。
因為廟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很多商家也還沒有正式開始一系列的活動,所以沈蕓等人也沒有玩得太晚,便紛紛回到自己的府邸。沈蕓和沈青在城里算是無根無業(yè)的人,全憑學(xué)社給出的一些福利和補貼才維持著生活。這幾天都在圣靈學(xué)社全心全意的修煉,和他們一樣的還一些學(xué)員,都是來自周圍的村莊小鎮(zhèn)。
每一個城市都會有這么一批從鄉(xiāng)下來的學(xué)員,三流以下的城市都會有這么一條潛在的規(guī)矩,但凡是圣靈師,只要能夠修煉的畢業(yè)前不準(zhǔn)出城,為了不激起民變,允許進城探親或者以一些福利誘惑他們主動留下。圣靈學(xué)社也為了拉攏這些圣靈師,也拋出了橄欖枝,為了以后發(fā)展做好鋪墊。然而這種實質(zhì)性的優(yōu)惠雖然好處頗多,圣靈學(xué)社雖然在三圣殿名義之下廣招賢才,但想要用財力掌管天下的圣靈學(xué)社的學(xué)員卻實在是捉襟見肘了些,也拿不出多余的資金來提供所有圣靈師的修煉,三圣殿畢竟不是帝國,沒有那么龐大的稅收支撐著全大陸的圣靈師的支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沈青早早就睡了,沈蕓看了看手里的白色卡片,取出里面的銅幣,算了算這個月最后三天到底怎么過。白色卡片是專門儲存金銀銅三種小型硬幣或者銀行特有的存券。八十八個銅幣,這已經(jīng)是沈蕓最后的家底了,沈蕓看著自己父親曾經(jīng)留給他的那筆備用資金,深深嘆了口氣。
廟會正式開始,五人不約而同的來到學(xué)社大門口,沈蕓看著在遠處等待的方彥三人,笑意濃厚,沈青可沒沈蕓那么拘束,大步跑到她們跟前,揮手抱了過去,真想把三人全部攬入懷中。方彥抗拒的推開沈青,打趣道:“嘿嘿嘿,別套近乎,我跟你不熟?!?/p>
“切,我知道,你就跟我哥熟,是吧?”沈青在嘴上從來就是占便宜不吃虧的主,說話也是從來不顧場合。
“喂,你們一家子注意點。”康麗笑道。
“她什么時候注意過?”江英也是不怕事大的笑道。
“我說,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問問當(dāng)事人先?”沈蕓插嘴道。
“方彥不會介意的。”康麗打趣道。
“滾!”方彥怒喝道。
“我說的不是她,是我!”沈蕓冷冷道,他要是再縱容她們這樣鬧下去,事情假的也被鬧成真的了。
“切,這事你有發(fā)表的意見嗎?”康麗倒是無尺度的詆毀道。
“就是就是?!苯⒏胶偷拇_實很到位。
“去死吧!”方彥一把將她們倆給推到一邊去了。
“我就不跟著你們丟人了,你們繼續(xù)?!鄙蚴|這種臉皮薄的人瞬間是待不下去了,立馬就要走。
倆人看著沈蕓害羞的樣子,實在是笑得合不攏嘴,方彥反而是對這個和自己傳緋聞的男孩實在是很無奈,像他這樣實力不濟又脾氣好得可憐的人和沈青這樣大相徑庭的,她絕對懷疑這倆人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呢?看著沈蕓的反對石沉大海,也并不多說什么,這種嬉笑的場合自然也不會當(dāng)真。
廟會上的人絡(luò)繹不絕,各色人等參差不齊,熱鬧非凡。還有不少到處流浪的人也在周邊賣藝的、乞討的、還有賣家底的,沈蕓在這一趟廟會中也看到了不少心酸。沈蕓心頭一軟,買了十個饅頭遞給了跟前的乞丐們,其中一個乞丐一把抓住了沈蕓的手連忙道謝,沈蕓下意識的抽回了手,但又覺得不妥,連忙擺了擺手補充道:“不用謝?!比欢麄兡克椭蚴|等人離開,嘴里還嘟囔著些什么,自然是不得而知了。這些可都看在方彥的眼里,這樣的爛好人總覺得哪里不舒服。
到了城外的女盤廟前,香燭紙錢等大大小小一堆一堆的分得很清楚,大人們都在虔誠的祈禱著什么,不少孩童也是有樣學(xué)樣,雙手合十參拜著。
沈青問道:“女盤真的那么厲害,有那么多人信奉她?”
話一出,離得近的人都往這里投來鄙夷的目光,沈蕓趕忙打哈哈的蒙混過去。方彥解釋道:“女盤是整片大陸上最有權(quán)威的傳說人物,有傳言說她就是那個開天辟地的創(chuàng)世神,造就了我們這片天地的神圣,神十之位就是她開創(chuàng)的,我們?nèi)祟惿砩狭魈实亩际撬难骸!?/p>
“不對啊,人類代代傳承不都是陰陽……”沈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英給堵住了嘴。江英低喝道:“說話前能不能分一下場合??!”
沈青撇開江英的手說道:“切,本來就是嘛?!?/p>
“沈蕓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妹子啊,這么不忌諱的嗎?”江英無奈的把鍋甩給了沈蕓。
還沒等沈蕓開口說話,沈青大義凜然道:“當(dāng)崇拜的同時也學(xué)會包容,即便是神十一樣會犯錯。”
“歐~不~這貨我是不想管了?!苯嵲谑菦]辦法再管她了。
“不過說回來,大妹子是真的彪,這事也敢到處秀,也是沒誰了。”康麗冷笑了幾聲。沈蕓也只是憨憨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康麗和江英看他沒有心思管她,可不會在這件事上再多做糾纏,兩人也是往廟會里面擠。
方彥已經(jīng)走開了,看著一旁的畫師,畫的畫栩栩如生,確實別有一番滋味。因為沈蕓幾人都在最外圍,外面的視野自然是寬闊的很,一眼就能看到方彥的所在處,他也是很好奇的往那邊靠了過去。
“怎么,有這閑心管這邊的事,不去管你妹妹么?”方彥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畫師畫畫的功底,觀察入微。
“千里踏雪非一日而成,畫師的有現(xiàn)在的功底也并非一日而成,我希望再給她一些時日,如果……”
“你給的時間不覺得太多了么?先不說你倆的秉性如何,同樣的經(jīng)歷為何她會成這般?難道九顆耀星的天賦也能注定一個人的秉性?”方彥形色完全透露在了外面,那雙求解的眼眸在不斷閃爍著。
“或許是我太慣著她了?!鄙蚴|實在是嘴笨,又不知道該怎么辦。低頭看著那畫上婀娜多姿的美人,卻無心去欣賞。
“你覺得是這個問題么?”方彥問道。
沈蕓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畫師的筆,一絲一毫的描繪著一個鮮活的模樣,看著那只筆,視覺和意識都有些模糊,他知道他不該回避這個話題,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既然你沒有想好,那么我給你這個時間來好好想想?!狈綇┫胍唛_,心里也不是滋味,還補充了一句,“我可沒你那樣無限度的容忍?!?/p>
到了此時,沈蕓腦海里還是一片空白,眼神中有的只是無限的空洞。
“畫一旦成型,自然是無法更改,你可曾想過多畫幾張呢?”畫師坐在一旁把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畫畫上,這一句冷不伶仃的一句話,沈蕓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去理會,就想要離開。一個更加響亮清澈的聲音傳來:“小伙子,畫出一幅好畫并非難事,但想要改變一幅已畫好的好畫卻實屬不易,切記,切記……”當(dāng)沈蕓轉(zhuǎn)過身去時,地攤上的畫師已經(jīng)不知去向,沈蕓似懂非懂的看畫師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