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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太陽馬上落山了,先扎營吧,明天一早出發(fā),下午之前應(yīng)該能進城。”
看著天色漸暗,拓跋元杰騎著馬,湊到馬車旁邊,溫聲說道。
方夫人拉開簾子,看了看天色,慢慢開口:“行吧,我看旁邊的草坡比較平坦,就在旁邊扎營吧?!?/p>
“姑姑,我先去把火升起來?!蓖匕显苷f完,又騎著馬轉(zhuǎn)到后面,對著看守張元山的兩人命令道:“你們把他架過來,綁到那根樹樁上?!闭f完又指了指草坡上的半截枯樹。
等扎好營地,天也黑了下來,眾人圍坐在火堆旁邊,各自說著話,方夫人和方景鈺,拓跋兄妹四人坐在一個火堆邊,拉著家常。
張元山看著圍在火堆邊喝酒吃肉,嘴里被堵住了,只能發(fā)出嗚嗚聲,他試著掙扎了一下,這幫人綁的太緊了,不掙扎還好,一掙扎,粗糙的繩子,直接把衣服都磨破了,手也嘞的發(fā)疼。
“我先去休息了,你們也別聊太晚,元杰,記得安排人輪流守夜?!?/p>
火堆邊,方夫人緩緩站起身來,邊走邊說道。
“是,姑姑,趕了一天路了快去好好休息吧?!?/p>
兩女還在有說有笑,拓跋元杰走到另一個火堆邊,吩咐了一下,隨后又坐回火堆邊,看起了書。
“元杰哥哥,你這一路上都抱著這一大本書,這是什么書啊,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這是南宮遠將軍的書,記載了他戎馬一生,大大小小的戰(zhàn)事,兵法,統(tǒng)兵之道,行軍打仗的要略,是老將軍晚年所著?!?/p>
“我哥從小就喜歡習(xí)武,就等著帶兵打仗呢,他還說,他要滅七國,讓我大楚統(tǒng)一天下呢?!?/p>
拓跋悠幽幾句話,把拓跋元杰臉都說紅了,他十三四歲的時候,整天吵著要征戰(zhàn)沙場,滅七國,統(tǒng)一天下。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怎么還整天說,煩死了!”
拓跋元杰用書拍了一下拓跋悠幽,轉(zhuǎn)身回帳篷里去了。
“略略略,你個老兵呆子。”
拓跋悠幽對著走開的拓跋元杰吐了吐粉嫩的舌頭。
方景鈺扯了扯拓跋悠幽的臉蛋,輕笑著說道:“你啊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可愛!”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張遠山聽到旁邊草叢有動靜,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張三的黑臉在草叢里冒出。
張三超小聲的說道:“少主,等他們都睡了,我找機會救你。”
張元山只看到一張黑臉在動著嘴皮子,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能發(fā)出嗚嗚聲,又皺著眉頭使勁搖頭。
“少主,我懂了,不用我救,你有辦法脫身?好,我在那山坡坡等你。”
張三看著有人走了過來,連忙趴下,從草叢里慢慢退出,跑開了。
張元山看著張三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些什么,隨后看到他直接指著旁邊的山坡,一屁股跑了,張元山都快崩潰了,瑪?shù)?,你怎么跑了!回過頭來,就看到旁邊站了個人,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張俏麗的臉龐。
方景鈺眨了眨眼,輕聲開口:“我?guī)湍惆炎炖锏臇|西拿出來,你別說話?!?/p>
張元山瘋狂點頭,等到方景鈺把嘴里的破布條拿出來,吐了幾口口水,然后直接開口哀嚎:“姐姐,姐姐,你放了我吧?!?/p>
“你不是不說話嗎?”
方景鈺皺著眉頭看著他。
“好姐姐,你長得這么好看,肯定不會相信我是劫匪吧,你看我,衣著華麗,我這相貌,在這十里八村的,也算個俊后生吧,怎么會是強盜呢,我是被那幾個刁民脅迫來的?!?/p>
“哼,我才不會信你,不過看你也不像惡人,就是挺傻的,我給你松綁吧,不然到了衙門里,有你好果子吃的?!?/p>
方景鈺走到樹樁后面,把繩子慢慢解開,又對他說道:“你以后,可得老老實實的,做個本分人?!?/p>
“是是是,好姐姐,以后我一定苦讀詩書,考取功名,報效國家…”
甩了甩手,終于放松了,張元山走到旁邊,對著方景鈺說道:“姐姐,你真是大好人,你走近些,我給你個東西報答你。”
“干什么?”
方景鈺剛走過來,張元山對著她的額頭就親了一口,隨后直接向旁邊跑走。
方景鈺小臉通紅,愣在了原地。
回到火堆旁,拓跋悠幽看著滿臉通紅的方景鈺,開口詢問道:“放走了?”
“他怎么能這樣?”方景鈺一下脫口而出。
“他怎么了?”
方景鈺鼓了鼓嘴,“沒什么,睡覺吧?!比缓笾苯优苓M帳里。
拓跋悠幽有些不明所以,她怎么了?然后也走進了帳里。
山坡上,張元山借著月色,看著手里的玉佩,滿臉收不住的喜悅,他剛剛親她,吸引了注意力,隨后扯下她腰間的玉佩,這回不虧了,怎么著,也得值個五十兩。
“少主,你出來了?快過來?!?/p>
突然,山坡上探出一個頭,張元山看著張三,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去扯住耳朵。
“你個王八蛋,你不救我,你跑什么?”
張三有些茫然,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少主,你不是說你不用我救嗎,你自己能脫身,你這不是出來了嗎?”
張元山松開手,又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什么時候說不用你救了?差點就出不來了,算了算了,這次饒過你了,走,去城里,把這個賣了,咱們就回山寨?!?/p>
張元山拿出玉佩,對著張三甩了甩。
“少主,你太牛了,原來是假裝被抓,實則搶奪財物,高,實在是高,我還有很長一段路得學(xué)習(xí),才能趕上少主?。 ?/p>
“得了,別拍馬屁了,趕緊走吧,天一亮,咋們就進城,有了本錢,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業(yè)!”
兩人借著月光,快速走遠了。
第二天,清晨。
拓跋元杰看著枯樹上,只剩下了一捆繩子,皺了皺眉,隨后又走到方夫人的帳篷邊,輕聲詢問。
“姑姑,您醒了嗎?”
“怎么了?元杰?!?/p>
“那小子跑了,看繩子的模樣,應(yīng)是被人故意放走的。”
方夫人從帳中走出,溫和的說道:“應(yīng)該是景鈺放他的,罷了,走了就走了吧,收拾東西,上路吧?!?/p>
看著方景鈺已經(jīng)在火邊吃東西了,方夫人走了過去,坐在旁邊。
“鈺兒,是你放他走的吧?”
“娘~他也沒干什么,到了衙門,他就慘了,我覺得他挺可憐的,就把他放了?!?/p>
方景鈺轉(zhuǎn)身趴在了方夫人的腿上,方夫人摸了摸她的頭。
“你啊,就是心眼好,不過啊,以后也得注意,這人,不能只看表面,心眼太好啊,容易吃虧的,我的傻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