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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打卡上班，轉(zhuǎn)頭看清生態(tài)箱里的兩個小怪物，南芝桃吃了一驚。

兩個小小的實驗對象長大了一圈。

只一晚不見，一指粗細的小黑蛇長得快手腕粗細，拳頭大小的小章魚竟然長得有腦袋那么大。

她查看了下配套的實驗系統(tǒng)，夜間也在運作，各項指標評估結(jié)果為正常。

這哪里正常了？它們不是昨天剛孵化成功嗎？

從她站在這里時，兩個小家伙一直貼在生態(tài)箱邊上看著她，可是失去了幼崽般的大小，遠不如之前可愛。

烏?漆黑的的蛇軀緩緩游移，尖銳的豎瞳浸潤在濃郁的翡翠綠中，無比鋒利，視線偶爾可以捕捉到它細長分叉的舌尖和尖利的毒牙。

水體箱中的安達也是類似的變化，漸變的藍調(diào)愈加濃郁，觸足上濃紫色的倒刺有些猙獰，游動間隨著吸盤一起收縮張合。

南芝桃很難再露出憐愛的神情，畢竟它們看起來有點可怕了。

檢查數(shù)據(jù)記錄時，系統(tǒng)跳出更新提示??

“新增認知訓練?！?/p>
“新增互動窗口?！?/p>
她這才注意到，生態(tài)箱里多出了類似終端的設(shè)備。

在她打量的視線中，安達伸出觸足，在那設(shè)備上點了點。

南芝桃的面前跳出了對話框。

“媽媽！”

南芝桃：“......？”

小安達的觸足貼到玻璃上，在浮動間傳達出歡欣和雀躍的情緒。

可惜，被它喊作媽媽的人類女性有些驚愕，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另一個實驗體。

小烏?的尾巴尖正慢慢從設(shè)備上收回，同時它的對話框也跳了出來。

“媽媽......”烏?昂著腦袋，寶石般的大眼睛看著南芝桃。

它的豎瞳雖然鋒利，仰起頭時卻流露出眼巴巴的可憐姿態(tài)。

南芝桃不出意外，聽見小章魚敲玻璃的聲音，即使長大了，它的脾氣仍舊沒有變化。

她又轉(zhuǎn)頭看回去，安達的對話框上跳出了一句新的話語。

“媽媽！看我，不要看它，它黑不溜秋的一點都不好看！”小觸手怪揮舞著它那猙獰的足肢。

南芝桃：“......”

寶貝，其實你現(xiàn)在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再次看向小烏?。

那對翡翠般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注視著她，尾巴尖則在通訊設(shè)備上戳了戳。

“沒關(guān)系，媽媽不用管我，我自己待著也沒關(guān)系的?！?/p>
真的嗎？

“我不是你們的媽媽?！蹦现ヌ覈L試糾正它們。

小安達的顏色陡然變成假死般的深郁，數(shù)條小觸手飛快撥弄著通訊器。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為什么？別不要安達，安達會很聽話的！”

小烏?只有一條尾巴，比不上小觸手怪的輸出速度，它發(fā)出了一條簡短但直白的消息。

“QAQ”

南芝桃：“......”

烏?和安達用心碎般的姿態(tài)注視著她。

她試圖解釋物種上的差異，可是兩個小家伙似乎認死理，系統(tǒng)突然跳出警告，它們的生物活躍水平下降了。

再繼續(xù)解釋下去，老板的寵物說不定會傷心欲絕。

南芝桃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烏?察覺到什么，怯怯地用尾巴發(fā)出信息。

“媽媽QAQ”

年輕的人類女性勉強應了一聲。

心碎微死的小安達迅速煥發(fā)生機：“媽媽！”

“嗯嗯嗯......”南芝桃胡亂地應和，一面思考能不能以此為由，找老板加工資。

一面在操作面板上開始今天的任務進程，今天的任務是認知訓練。

她的指尖動了動，瀏覽了下認知訓練的內(nèi)容，涉及的范圍過于廣泛，甚至包括學術(shù)性問題，看得南芝桃有些暈字。

她也在實驗室待過，見過實驗室的人員給動物做認知訓練，但沒見過這種難度的。

老板的寵物是要考聯(lián)邦的編制嗎？

心里嘀咕著，南芝桃向兩個實驗對象各投送了一份認知訓練。

躁動的小安達安靜下來，觸手攀附上終端設(shè)備，似乎在琢磨上面的問題。

小烏?的尾巴來回掃了掃，不再盯著媽媽的方向，也開始思考問題。

等它們完成訓練，面板上跳出合格的評價，南芝桃面上不禁浮現(xiàn)出三分震驚、三分慚愧、四分抱歉。

生而為人，人不如寵，她很抱歉。

把臉上的扇形統(tǒng)計圖抹下來，她繼續(xù)查看下一步任務。

就在這時，小安達卻點了點通訊設(shè)備，對話框上跳出它想說的話。

“媽媽，題目好難，但是我都回答對了！想要媽媽的獎勵！”小觸手怪趴到玻璃上，把自己壓成扁扁的一團。

南芝桃思索該怎么拒絕它。

小烏?的對話框卻也跳了出來。

“媽媽......”漆黑的小蛇仰頭巴巴地看著她，流露出些許怯懦的期待。

再次拒絕它們，可能又會引起系統(tǒng)的死亡警告。

看了看任務列表，正好投喂的時間快到了，南芝桃調(diào)用機械臂：“好吧?！?/p>
她給兩個實驗對象“親手”投喂了一份食物。

安達攀附在傳感的機械臂上，它的倒刺更加尖銳了，刺痛有些明顯。

比起食物，它顯然對屬于媽媽的觸碰更感興趣，親昵地包裹著南芝桃的手。

“喜歡...媽媽...”小觸手伸展，一邊抓著媽媽的手指，一邊傳達對媽媽的愛意，“媽媽摸我！”

南芝桃滿足了它的要求，摸了摸它如水母般的傘狀體，捏了捏它歡快的足肢。

小安達像昨天一樣，在她的觸摸中變成了漸變的粉色。

感覺差不多了，南芝桃道：“好了。”

小觸手扒拉著她的指尖試圖挽留，南芝桃抽回手。

接下來是給小烏?投喂，安達貼在玻璃上，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盯著。

南芝桃放下食物，黑色小蛇的舌頭翕動，慢吞吞地爬到了食物附近，卻像找不到具體位置似的錯過。

“在這里?！蹦现ヌ逸p輕撥動了下食物。

小烏?的尾巴尖點點通訊器：“對不起，媽媽，我的視力不好?！?/p>
蛇并不是用眼睛辨認事物的，更多依賴舌頭和感受器。

“真的嗎？”可南芝桃記得，它明明能獨自完成方才的認知訓練。

黑色小蛇的尾巴蜷曲了下，南芝桃沒說什么，捻起食物，送到它嘴邊：“張嘴。”

小烏?張開嘴巴，乖乖咬住食物，慢慢把食物吞了下去。

小安達沒有忍住，重重地敲了下玻璃，它的位置雖然不能看見對方的通訊器上說了什么，但見不得媽媽關(guān)愛別的孩子。

南芝桃習慣了小觸手怪的脾氣，等喂完烏?，又隨手擼了兩把安達。

暴躁的小觸手怪立刻蜷在她的手掌中，迅速變成天真爛漫、歲月靜好的粉色。

上午的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直到午休，南芝桃離開工作崗位，準點前往餐廳。

十七樓除了她的生態(tài)實驗室，就是辦公室和會議室，有人正在里面開會，會議室的門沒關(guān)，南芝桃張望了下。

戴眼鏡的秘書正在給宋曉文匯報工作進度：“發(fā)布會的會場已經(jīng)安排好了，除了剛剛那幾家，與會人員的名單都在這......不過華諾的人最近私下找我，聽著是想探我們的底價?！?/p>
宋曉文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我們的讓利夠多了，華諾要不起總有別人能吃下，不用管他們，新藥發(fā)布會的流程你繼續(xù)盯......”

說著，她的眼珠轉(zhuǎn)動了下，注意到門邊的身影，問道：“有什么事嗎？”

一時間，會議室里的人紛紛看過去，門邊是那個新入職的年輕女孩。

迎著這么多人的注視，南芝桃的聲線細弱：“沒有，只是想問問，需不需要我告訴餐廳，讓他們打包點餐食上來？”

他們的會議一時半會確實結(jié)束不了，宋曉文的神情放緩了些：“已經(jīng)通知過餐廳了，你去午休吧?！?/p>
“好的?！蹦现ヌ尹c點頭，沖她友好地笑了下，像個乖巧貼心的后輩。

會議室里，其他中午加班的參會人員目送她去午休的背影，散發(fā)出社畜的哀怨感，有人起身去關(guān)會議室的門，會議繼續(xù)。

南芝桃在餐廳就餐，心里想著方才聽見的信息。

華諾這個名字她并不陌生，是極樂市外有名的頭部藥企，收購了特效寧心劑的專利。

當時輟學后，她就在華諾的實驗室里當臨床小白鼠，試用他們從極樂市帶出去的藥物，好在效果很不錯。

她戳著盤子里的飯，邊吃邊刷終端。

極樂市也有各種各樣的新聞媒體，其中關(guān)于黎明生物新藥發(fā)布會的消息不少，正處于預熱階段。

吃著吃著，一道淡漠的聲線從旁傳來：“吃飯時看終端，并不是個好習慣?！?/p>
隨意瞥了眼，發(fā)現(xiàn)是頂頭上司，南芝桃立刻端正態(tài)度，放下了終端：“老板你說得對?！?/p>
上司的銀發(fā)今日也是盤起的，不知名的金屬反射著清泠的光線，斜簪在他發(fā)間，留下一縷垂在胸口。

本該是溫婉柔和的發(fā)型，在他身上也不突兀，冷色調(diào)的發(fā)色和面上的疏離淡漠相互映襯。

奧格圖將一盤類似布丁的食物放到她面前。

黎明的餐廳是種類豐富的自助餐，但南芝桃沒在甜品區(qū)見過這種淺紫色的布丁。

“老板？這是？”南芝桃抬起頭，疑惑，“員工福利？”

奧格圖沒有回答她，而是問：“和孩子們相處得怎么樣?！?/p>
“挺好的?！蹦现ヌ胰鐚嵒卮?，“只是它們似乎把我當作了母親，這樣沒問題嗎？”

“這也是實驗的一部分?！?/p>
冷漠上司一個字都不多說，南芝桃只能道“好吧”。

她又詢問起藥物注射時的區(qū)別對待：“為什么要先在烏?身上實驗？”

好在上司人雖然冷了點，問題還是會回答：“因為安達才是最重要的，烏?只是初始階段時的副產(chǎn)物?！?/p>
南芝桃：“哦?！?/p>
可憐的小烏?，原來并不受老板的喜歡。

奧格圖注視著她：“等三次蛻皮后它們會進入少成期，作為引導者，它們會對你很親近，但是你最好不要過多親密接觸?！?/p>
“即使處于少成期，它們的年紀也太小，連收起倒刺的技巧都不夠成熟......”他頓了下，“會傷到你?！?/p>
南芝桃勉強從他平靜冷淡的聲線中聽出點關(guān)心：“好的，收到?！?/p>
關(guān)心轉(zhuǎn)瞬即逝，因為她看見上司皺了皺眉：“你還是沒有把身上的氣味處理干凈?！?/p>
他的神色并不作假，南芝桃差點以為身上真的有什么難聞的氣味了，她認真嗅了嗅，充其量只殘留了點鄰居家的熏香，哪有什么怪味。

老板在表達完意見后高冷地離去，留下她一個人獨自凌亂糾結(jié)。

不過南芝桃很少內(nèi)耗，她拿起勺子，用力扎進老板送的紫色布丁中。

布丁彈了幾下，被她分成幾口吃掉，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味道甘甜，吃完后就飽了，飽腹感也很強。

不會摻雜了什么藥物吧？南芝桃忽然憂心忡忡。

布丁中當然沒有藥物，事實上這也不是布丁。

奧格圖耳畔的分析儀投出一片光幕，把他藍紫色的瞳孔映襯得如同無機質(zhì)的藝術(shù)品。

分析儀正運算著，人類女性在服下?處理過的營養(yǎng)物質(zhì)后，體質(zhì)能夠好轉(zhuǎn)多少百分點。

那些儲存在?身體中的珍貴的營養(yǎng)物質(zhì)，往往只哺育給伴侶或者子嗣。

-

南芝桃在餐廳用餐時，實驗室里，烏?和安達也沒有閑著。

安達的小觸手們忙碌著，編輯信息，然后侵入烏?的頻道。

“我比你漂亮多了，媽媽最喜歡我，你最好識相點！離媽媽遠點，你這個烏漆嘛黑的丑八怪！”

小蛇的尾巴尖忍不住甩動，沒有回應它。

如果讓媽媽看見它善妒的樣子，媽媽就會討厭它了吧...要怎么才能讓媽媽看見它的真面目呢......

烏?忍耐著毒牙的癢意，支棱著尾巴思考。

-

回去時，17樓會議中場休息，南芝桃向出來透口氣的宋曉文詢問，身上有沒有奇怪的味道。

宋曉文平靜地提醒：“在實驗室噴香水要扣工資，手冊里寫了，你沒記嗎？”

南芝桃差點當場吶喊。

一旁戴眼鏡的秘書叫做施恩特，他推了推眼鏡：“我沒嗅到什么味道?！?/p>
“確實沒什么味道?！弊⒁獾剿焖叵莅愕谋砬?，宋曉文頓了下，“不扣你錢?！?/p>
“那就好，謝謝曉文姐?！蹦现ヌ遗踔目?，虛弱地離開。

午休期間，她可以在休息室小憩，確認不會被扣工資后，她安息了。

熟睡時，溫控系統(tǒng)突然打開加濕模式，水汽中，有一團陰影浮現(xiàn)了出來。

如墨般深藍的觸手們靜謐地游曳，它們收攏起倒刺，輕輕地捕獲了正在熟睡中的人類少女，試圖覆蓋其他人留在她身上的氣味。

有一條觸手停留在她的腰上，感受到她不久前剛食用過它們的營養(yǎng)，親昵地揉捻著她的腹部。

片刻，動靜終于驚醒了南芝桃，她迷糊地睜開眼睛，視線聚焦。

什......么？

臉側(cè)有些涼意，余光看見深色的觸手輕輕蹭著她的面頰，如同愛撫。

另一條同樣形狀可怖的觸手伸到她眼前，彎曲地比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猙獰的觸手們像深藍的海洋把她淹沒，圈住。

她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羸弱的心脈無法承受強烈的驚嚇，心口劇痛，微張著嘴巴，卻難以發(fā)出聲音。

心痛讓她的視線有些渙散，但依然看清了床邊的身影。

上司冷漠地俯視著她，那些觸手就是從他身體里淌出來的，此時正纏繞在她的身上。

比起觸手們一刻也不想松開的貪婪，?神色冷靜，置身事外。

觸手們在做的事情仿佛與?無關(guān)，可附腦們的想法仍舊傳達到了主腦，能夠喂飽心儀的雌性讓它們無比歡欣。

其中夾雜著些許擔憂??

她的腰有點細，胃部也小小的，這次進食只吃了一點點，胃部似乎就被填滿了，消化得也很緩慢......

有一根觸手憂愁地丈量著她的小腹，它們積攢了很多營養(yǎng)，但雌性的體型似乎承受不了。

在觸手的撫摸中，南芝桃的心臟逼近爆炸。

哪怕猜到黎明生物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但以這種方式直面沖擊，對她的心臟負擔還是太大了。

“走開......”她掙扎著說道。

難道她觸犯了什么隱藏規(guī)則嗎？

她的神情驚慌且排斥，奧格圖的足肢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眼角，神色則無波無瀾：“你是我珍貴的觀測樣本，在我弄清這份愛意前，你不會死的?！?/p>
在南芝桃聽來，像是在說暫時留她一條命。

少女的面色更加蒼白。

非人之物在她眼前露出些微的疑惑：“你真的很獨特，竟然能誕生出這種奇怪的能力，連我都會受到影響?！?/p>
忍不住嫉妒她身上別人的氣息，想要讓她沾滿?的氣味，注意到她羸弱的身體時，又喚醒了?哺育伴侶的原始沖動。

“你...是什么...怪物......”

迫于心悸，虛弱的少女幾乎溺死在觸手們的懷抱里，艱難地吐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

求生本能催使她的手胡亂摸索，試圖找到借力點，好從觸手的圍困中逃離。

可惜身側(cè)全是觸手，而且它們滑膩的外表難以抓牢，一再從她指尖溜走。

觸手們于是貼心地主動纏上她的手腕，托舉她的后背，試圖把弱小的雌性扶起來。

在它們的關(guān)愛下，南芝桃的呼吸更加困難，缺氧害得她臉頰泛紅，可能下一秒就要死于窒息或心臟驟停。

注意到她血肉下紊亂異常的心音，一條觸手貼在她的心口聆聽，另一條觸手則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面頰。

但它們的主人仍舊聲線清冷：“等你的身體好轉(zhuǎn)，再來詳細聊聊吧?！?/p>
聊什么？怎么聊！她感覺自己快死了！

南芝桃崩潰，疼痛讓她無法集中精神破局，只能發(fā)出急促的喘.息和哼吟。

好在奧格圖收回了?的足肢，最后一條歸入?軀干的觸手念念不舍，輕輕點了點少女的面頰。

在南芝桃的驚顫中，這像個扭曲可怖的吻別。

當詭怪把所有足肢收回身體時，時間開始倒流。

四周的水汽鉆回加濕器，被弄亂的床榻回歸整齊，神色痛苦的少女慢慢舒緩了眉頭，閉上了眼睛，重新躺回了床榻上。

面頰上呼吸困難的紅暈消退，她再度露出平和的睡顏，和幾分鐘前的姿態(tài)一模一樣。

怪物的觸手撥動了時間，微微回調(diào)到人類少女蘇醒之前。

就在她皺眉囈語著，快要再次醒來時，怪物離開了。

南芝桃的休息室外就是生態(tài)箱，實驗體們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注視著銀發(fā)紫眸的男人走出來。

小觸手怪噗嘰一下貼上玻璃，小蛇漆黑的蛇尾也搖了搖。

安達：“父親！”

比起它憧憬且崇敬的姿態(tài)，烏?則流露出弱態(tài)：“父親...”

它們是被大怪物創(chuàng)造出來的小怪物，誕生時一并產(chǎn)生了某種古怪的親緣。

奧格圖沒有理會它們。

孩子們也是?新實驗的參與者，在那種奇怪的能力下，它們也會對觀測樣本產(chǎn)生愛意，目前所有數(shù)據(jù)和影像都被?保留著。

等它們進入少成期后，?那珍貴的觀測樣本會接受孩子們的求.偶和交.配請求嗎？

?忽地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