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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雖然沒有像威士忌那樣連加入組織之前的檔案都一并關注,但在之后的一年時間之內琴酒確實像自己承諾的那樣認真觀察著這三瓶威士忌,這對他來說并不困難,琴酒本來就在教育部門掛名,看學員檔案對他而言是輕車熟路的事情,而搭檔這事也并沒有那么困擾他。
說起來,學員本人當然確實是無辜的,而且很優(yōu)秀,就算他們的加入都不是那么正常也不能掩蓋這一點,但也正因為他們都很優(yōu)秀,事情反而變得更加麻煩了。
優(yōu)秀的學員是應該在組織里得到充足的實習經驗的,這就是組織成立的目的,雖然拖后腿的后勤有時(經常)也是臥底們艱難生活的一環(huán),但不應該是因為這種原因。
但作為教官,你只能影響組織內的事情,而不可能控制別人機構內部泄露情報的手。
琴酒確實做了準備,和他對威士忌透露的不一樣,在一切發(fā)生之前他就意識到日本政府會選擇波本而放棄蘇格蘭,光是看這兩個人的表現就能明白,蘇格蘭能成為很好的教官,而波本——是真的適合在組織里往上爬。
所以那個助理的崗位從一開始就是給蘇格蘭設立的,他決定讓蘇格蘭暫時成為自己的搭檔,然后隨便找個機會“處決”他,一切都會非常順暢,他只是沒有想到……事情來得這么快,而諸伏景光的決策又那么果斷。
回想起來這確實算是他的失職,雖然琴酒從來不是以拖延癥聞名的,但如果他能早點行動,或者,再退一步,如果他能在第一時間阻止朗姆那看上去很完美的淘汰計劃,那么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當然,情況并沒有變得無可挽回,朗姆總算沒有蠢到家,而琴酒規(guī)劃中的助理崗位稍微早點設立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他只是對這超出掌控的變動感到有點煩躁。
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上位者的荒謬,這些年輕人根本不需要面對這種事情。
琴酒收斂自己已經發(fā)散開去的思維,讓自己回到現實的軌道上,既然蘇格蘭已經離開了,那么波本現在就不再是他需要處理的對象,他只需要像對待任何一個普通的學員那樣對待他,所以現在的問題是萊伊。
麻煩的狙擊手,但總之好歹沒有拖后腿的上司,不管是放是留其實都還有余地,而且假如伏特加非常需要一個假期,那琴酒也很樂意滿足他。
也不能說是沒有好處,一個優(yōu)秀的搭檔至少能幫他分擔一些工作,一些可以交出去的工作……伏特加的忠誠和認真都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從能力的角度上來說,如果不是每一個琴酒的前搭檔最后都在試圖殺死他,那么他和伏特加也不會搭檔這么久。
琴酒準時把車開到接應的地點,他等待了幾分鐘,看到自己的新任搭檔走過來(完全不意外波本不在),萊伊看起來幾乎和早上分開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就像剛剛只是出去春游了一遭而已。
他拉開門坐進副駕駛,然后愣了一下。
“這不是同一輛車吧?”赤井秀一有些好奇地問。
琴酒啟動車子:“很多人以為我只是把一輛車運到全世界?!?/p>
“我不至于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萊伊有點無奈地扶額,然后明白過來,“啊,所以那些人大概也沒有我的榮幸,能在連續(xù)的兩天見到你——和你的車?!?/p>
“你以后還能有很多這種‘榮幸’。”琴酒冷笑了一聲。
萊伊笑了笑,看起來興致不錯:“我們接下來去哪?”
“機場,”琴酒說,“下個任務在A城?!?/p>
A城距離他們此時所在的城市幾乎橫跨了整個美洲大陸,坐飛機倒是應有之意,只是這任務頻率也實在是太……萊伊猶豫了幾秒鐘,考慮到琴酒在這段時間里展現出來的尚算平和的態(tài)度,還是試探性地問:“這么著急嗎?”
琴酒目視前方開車,語氣像他預想的一樣平靜:“這就是我的日程安排?!?/p>
就是說以后也不會有多大的變化了……雖然不是沒有想過,但從琴酒這里得到確切答案的時候,赤井秀一還是感到了瞬間的郁卒——他來組織臥底可不是為了給組織貢獻光和熱的,但跟在琴酒身邊無論如何都是升職,這份郁悶也實在是沒法跟任何人說。
琴酒不知是不是從他的沉默當中意識到了什么,開口道:“波本沒給你惹麻煩吧?”
“還好,”萊伊打起精神,“他影響不到我什么?!?/p>
接應他的人半途跑路確實給赤井秀一造成了一點麻煩,但這里畢竟是他老家,他對FBI的行事風格很有了解,因此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也還算順利地脫身了出來——倒是在半道遇上波本的時候差點被對方“失手”砸到地上。
對于波本的這種舉動,萊伊當然不會有什么好態(tài)度,不過,對赤井秀一來說,出于對蘇格蘭的一些想法,以及對波本的某些猜測,他倒也不打算在琴酒面前過于的貶損對方,適當地展現出一些不屑就可以了。
所以他沒有提及對方因為一個臥底展現出的失職是多么的可疑,而更傾向于展示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聽到他這么說,琴酒那冷淡的神情中倒是透出一絲欣賞的意味:“波本的事你不用管,這次只是個意外,以后他管不到你?!?/p>
“午飯吃了嗎?”他繼續(xù)說,“車里有能量棒,或者可以直接去飛機上吃晚餐。”
這幾乎變得生活化的話題讓萊伊一時有點發(fā)愣,就聽琴酒又道:“不過還是現在吃吧,在飛機上順便把任務報告寫了?!?/p>
萊伊:?
“我以前……沒有寫過任務報告。”他有點艱難地說。
“那是以前,”琴酒面無表情,“以后每次任務之后都要寫報告,手寫和打印都可以,交給我?!?/p>
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的無語,他在短暫的停頓之后補充:“只要把任務過程如實記下來就行了,有問題的話我會教你改的?!?/p>
不,我并不是不會寫啊……赤井秀一在心里滿是無奈地想:為什么當了臥底還是逃不過任務報告??!
但是表面上,他還是聽話地點頭:“……好
。()”
boss
“?()?[()]『來[]%看最新章節(jié)%完整章節(jié)』()”
的時候赤井秀一差點就要把手上的筆給摔了,但他最終并沒有這么做。
倒不是因為處于公共場合——這不是他要操心的問題,琴酒才應該擔心這個,而是,那種幾乎是詭異的,“我在陪上司出差”的荒謬錯覺,以及不應該出現在琴酒身上的社畜氛圍——就連這個和社畜沒啥關系的報告都加劇了這種感覺。
如果這是個試探那也太奇怪了,但如果這不是,那這背后或許還隱藏了更多的東西,而假如他拒絕了此時的命令,或許就永遠沒有辦法深入到那個層面里去了——出于這種近乎直覺的念頭,赤井秀一壓住了作為萊伊的應有的舉動,以算得上乖巧的態(tài)度改完了全部的報告,當琴酒收到最終成稿的時候,他本能地感覺到對方眼中的欣賞變得更清晰了。
“做得不錯,”琴酒語氣輕松地說,比起第一次和萊伊正式見面的時候,幾乎已經完全褪去了陰暗的色彩,“接下來這個任務的報告也交給你了?!?/p>
萊伊皺起眉,他不打算表現得太激烈,但總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可不是來干這個的?!?/p>
“哦,當然,”琴酒帶著一點笑意說,“馬上就有你想要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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