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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主要是把大家召集起來捐些善財,為佛祖重塑金身,普度眾生。”
弦子說:“我們得到消息,有個外號屠夫的殺手要借堂會作案,趙老板是否聽到這方面的消息?!?/p>
“我們經(jīng)常舉辦堂會,從來沒有聽到這方面的消息,再說是為云臺寺募集善財,是為百姓做好事,怎么會有人對我們不利呢。在下還有事,咱們邊走邊說?!?/p>
幾個人一起往寺廟大門走。
袁斌說:“我們收到的消息很可靠,趙老板還需要做好防備。”
“會館里有專門的護院,沒人敢來鬧事?!?/p>
弦子說:“錦衣衛(wèi)會安排人在會館內(nèi)外進行戒備,以防出事?!?/p>
“那就太好了,事后在下會重重酬謝各位官爺?!?/p>
袁斌和弦子陪著趙經(jīng)五走到寺廟大門外,看著趙經(jīng)吾上了馬車離開。弦子皺著眉頭說:“我感覺這個趙老板有些不對勁?!?/p>
“是不是感覺他的反應(yīng)有問題?”袁斌問。
“嗯,作為一個商人,如果聽到這樣的消息一般都會很吃驚,趙經(jīng)五的反應(yīng)很平淡,一副無所謂的神情?!?/p>
“也許人家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走吧,回去再說。”袁斌說完,與弦子一起騎馬離開。
(2)
臨近傍晚,江西會館門樓上早早掛起了大紅燈籠,大門外聚集了不少人,有看熱鬧的民眾,有錦衣緹騎,還有來參加堂會的客人。
趙經(jīng)五親自帶著幾個仆人在門口恭迎參加堂會的客人,來的客人有坐轎子的,有坐馬車的,在門前下轎,下車。趙經(jīng)五雙手抱拳,不斷地向客人們打招呼,有專門的仆人把客人領(lǐng)進去。
袁斌和王梓騫站在會館門外,仔細(xì)觀察著來的每位客人。弦子站在會館門里面,緊盯著每個進入會館的人。
這時,一輛豪華馬車在會館門前停下,年輕的車夫手腳麻利,把下車凳放在車邊。
春燕首先從馬車?yán)锍鰜?,站在馬車邊伸手?jǐn)v扶唐婉兒下車,唐婉兒頭戴鳳冠,身披蹙金繡云霞翟鳥紋的霞帔,下墜一顆碩大金玉墜子,大方優(yōu)雅,貴氣逼人。
王梓騫頓時睜大眼睛,差點沒認(rèn)出唐婉兒,跟以前的穿著打扮完全兩個風(fēng)格,關(guān)鍵是沒有料到唐婉兒會來參加堂會。
趙經(jīng)五上前一步,向唐婉兒雙手抱拳,熱情打招呼:“唐小姐好,里面請?!?/p>
唐婉兒向趙經(jīng)五含笑點頭,儀態(tài)大方,向會館大門款款而行,春燕跟在唐婉兒身邊。
袁斌也感到有些意外,瞪大眼睛看著唐婉兒,顯然與趙經(jīng)五很熟悉,唐婉兒到底是什么身份?似乎與三教九流都有交往。
唐婉兒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見袁斌和王梓騫,步步蓮花,徑直走進會館大門。
弦子看見走進庭院的唐婉兒,也感到挺意外,急忙走過去,好奇地問:“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唐婉兒腳步不停,搖曳生姿。
“你是來抓屠夫還是參加堂會?”
“兩者都有?!碧仆駜盒χf,“今晚的堂會演的是我最喜歡的《鶯鶯傳》,韓小姐別忘了來看?!?/p>
弦子用懷疑的目光一直望著唐婉兒走進會堂正門。
客人已經(jīng)來得差不多了,趙經(jīng)五也從大門外進來,向會堂那邊走。袁斌和王梓騫也跟走進會館庭院里,身后跟著幾個緹騎。
袁斌走到弦子身邊問:“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沒有?”
“沒有,來得客人趙經(jīng)五好像都認(rèn)識?!毕易涌粗蹊黩q說,“你不是善于識人辯物嗎,沒發(fā)現(xiàn)可疑人?”
王梓騫說:“從大門進來的客人都沒有問題,不過有些人沒有檢查?!?/p>
“你是說會館里的這些人?!痹笾劳蹊黩q說的說什么人,向幾個緹騎招一下手,“留下幾個在外面,其他人都去會館里面?!?/p>
王梓騫和弦子跟著袁斌身后往會堂里面走去。
寬敞的堂面整齊地擺放著十幾張方桌,三張桌子一排,一共四排,桌上有茶水干果,每張桌邊都坐著幾位客人。趙經(jīng)五陪著兩位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坐著第一排中間的方桌邊,從舉止能看出是官場上的人。
廳堂正面有小戲臺,演著弋陽腔《西廂記》,張生寺廟邂逅崔鶯鶯,俊男美女一見鐘情,嘰嘰歪歪,欲迎還拒。
唐婉兒和春燕坐在趙經(jīng)五后面的桌子邊,全神貫注地看戲。
管家打扮的人走到趙經(jīng)五身邊,趴在他耳邊低聲耳語,隨后匆忙離開。
唐婉兒從側(cè)面看到管家說話的嘴型,讀出管家說的是:“又一批貨到碼頭了?!?/p>
袁斌、弦子和王梓騫站在廳堂四周不同位置,巡視著在場的每個人。
王梓騫的目光更多是放在唐婉兒身上,他感覺自己的心不知不覺中被唐婉兒吸引,雖然本能地抗拒著這個神秘女孩,人的心理就這么奇怪,越是抗拒越被吸引。
王梓騫注意到唐婉兒完全被劇情吸引,順著唐婉兒的目光方向往前看,忽然注意到一個男仆拎著壺在為前面桌邊的趙經(jīng)五等人續(xù)水,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男仆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剛好面朝王梓騫這邊,王梓騫感覺男仆有些面熟,猛地想起男仆就是茶館里的那個跑堂,一下明白了。
王梓騫急忙走到袁斌身邊,壓低聲音:“那個拎著壺的人就是屠夫。”
袁斌一聽,快步往男仆走過去,王梓騫從另外一邊繞過去。
屠夫發(fā)現(xiàn)不對勁,猛地推開身邊的人往外跑。
“錦衣衛(wèi),站住!”
袁斌大喊一聲,緊追過去。王梓騫拔出繡春刀緊隨其后,追趕逃跑的屠夫。
弦子在廳堂另外一側(cè),見狀縱身跳上桌子,蜻蜓點水從幾張桌子上向屠夫逃跑的方向飛躍過去,屠夫一看無路可跑,飛身撞開旁邊的窗戶,跳窗而逃,弦子也緊跟著跳出窗外。
現(xiàn)場頓時亂作一團,眾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尖叫著紛紛往門口跑。
唐婉兒和春燕走到趙經(jīng)五身邊,一邊一個架著趙經(jīng)五的胳膊往戲臺一側(cè)去。
“你們要干嘛,快放開我?!壁w經(jīng)五用力掙扎,想掙脫開來。
唐婉兒邊走邊說:“帶趙老板去個安全的地方?!?/p>
趙經(jīng)五的掙扎絲毫不起作用,被唐婉兒和春燕死死夾在中間,從戲臺一側(cè)的小門走進后面的回廊里。
屠夫逃進院子里,飛快往會館大門跑。
一隊錦衣衛(wèi)緹騎聽到動靜后從大門沖進來,屠夫急忙轉(zhuǎn)身往旁邊跑,弦子跟著后面緊追不放。屠夫跑到圍墻邊,縱身躍上圍墻,弦子舉手射出一支袖箭,射中屠夫的后心,屠夫從圍墻上跌落下來。
弦子跑到屠夫身邊,只見屠夫仰面躺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彎腰伸手摸了一下屠夫脖頸上的脈搏。
袁斌和王梓騫相繼跑過來。
弦子直起身,“他死了?!?/p>
袁斌看著王梓騫問:“你怎么知道他是屠夫?”
“他是茶館的跑堂,剛才給趙經(jīng)五倒水的時候眼神不對勁……”王梓騫沒說完,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往廳堂那邊跑去。
“我們被唐婉兒耍了,她應(yīng)該認(rèn)識屠夫?!毕易託鈶嵉卣f。
“馬上把會館封鎖起來,不要讓唐婉兒跑了?!痹髮ι磉叺木燆T說完,也轉(zhuǎn)身向會堂正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