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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李叔,王言笑了笑,拍了拍胸脯,讓李叔放心,轉(zhuǎn)身瀟灑地往回走著。
“馬德,耍什么帥啊。真當(dāng)自己是電影里的主角啦?”上一秒還故作瀟灑的王言,轉(zhuǎn)過身就哭喪起了臉。不進(jìn)城,我就得死在外面啊,怎么辦啊。
王言只好漫無目的地到處逛著,找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王言的注意。這不是上次那個叫樂瑤的姑娘嘛?上次情況匆忙,雖是看清了模樣,知道是個美麗的女子,卻不曾細(xì)細(xì)打量,如今遙遙相望,王言這才有時間默默地打量著那名女子。女子約莫十八九歲的模樣,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lán)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云,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zhuǎn)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fēng)拂楊柳般婀娜多姿,因勞累而略顯凌亂的秀發(fā)垂于腰間。看得出來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卻未自持身份,而是親自給難民施粥送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輝。
許是有所感應(yīng),那叫樂瑤的女子也向王言看過來。見一個難民打扮的小男孩看著自己,樂瑤向他招了招手示意王言過來。
見女子向自己招手,王言這才回過神來,邁開腳步慢慢走到施粥的攤位前。
“小兄弟,你一定是餓了吧?”綠衫女子手里拿了兩個饅頭,繞出施粥的攤位走到王言跟前,將饅頭塞到王言的手里。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母呢?”女子問道。
“我。。。我叫王言,母親病故在路上,父親。。。我也不知道。”王言落寞地低下頭說道。
“真是可憐的孩子,奴家名叫樂瑤,你可以叫我樂瑤姐姐?!睉z憫地看著王言,名叫樂瑤的女子比王言高出半個身子,略微俯下身子,用隨身的手絹輕輕給王言擦拭著臉龐上的灰泥。王言略微抬頭才發(fā)現(xiàn)女子離他如此之近,精致的臉龐香腮粉黛,朱唇皓齒,眉目如畫,清眸璀璨,如湖水般深邃。。。
一時之間王言竟只會呆呆地望著,緩過神來的王言不由得羞紅臉,幸得臉上的灰泥才不怎么看得出來,王言急忙后退一步,連忙鞠躬道謝,努力地平復(fù)著自己躁動的內(nèi)心。
樂瑤見狀略微一笑,直起身子問道:“那小兄弟之后有何打算呢?”
王言這才想起,也許能讓樂瑤姐姐幫幫忙。
“我有一個同鄉(xiāng)的叔叔,已經(jīng)進(jìn)城了,我因為路引半路賒了,所以無法進(jìn)城?!蓖跹哉酒鹕韥砘卮鸬?。
“那。。。我去跟守職的官爺說說,看能不能放你進(jìn)去。”樂瑤思考了一下說道。
“沒用的?!蓖跹該u了搖頭,他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皩α?。晚上會有毒人進(jìn)攻復(fù)州城,會死很多人,請小姐轉(zhuǎn)告官爺這個消息,興許為了避免傷亡,能讓門口的難民都進(jìn)城避難,這樣,我也能入城了?!?/p>
聽到這個消息,樂瑤愣了愣神,神情古怪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晚上會有毒人攻城的?”
“我。。。我在來的路上見到過毒人?!蓖跹灾缓萌隽藗€慌,總不能說自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吧。
樂瑤看著王言猶豫片刻?!昂冒?。我去試試?!闭f著,樂瑤轉(zhuǎn)身走向官兵。
王言也思考過自己告訴官兵,但恐怕官兵不會相信自己這樣一個小乞丐的話。從上一次來看,官兵還是略微敬重這個名叫樂瑤的姑娘,如果由她來說的話,說不定官兵能夠相信。
王言正直胡思亂想之際,見樂瑤帶著官兵來到了自己面前。
“就是你說,在復(fù)州城的路上看見過毒人?”官兵問道。
“是。。。是的?!蓖跹灾缓命c點頭回答。
“那你跟我來?!惫俦肓讼雽ν跹哉f到,接著轉(zhuǎn)身向樂瑤抱拳道:“感謝樂瑤姑娘告知,此事滋事體大,卑職需帶此子入城去見知府大人,由知府大人定奪?!?/p>
綠衫女子看了看王言:“也好,那王言小兄弟,你跟官爺先入城見知府大人。我收拾好了,隨后就來找你。”
王言無奈的點了點頭,跟在官兵的身后,走進(jìn)了城內(nèi)。
“不管怎么說,終是進(jìn)了城,就安全了?!蓖跹缘椭^,跟著官兵屁股后面走著。
一路上王言一邊思考著怎么回答知府,自己遇到毒人的事情,一邊跟著前面的官兵七繞八拐的走著,路上很多平民熙熙攘攘,但奇怪的是,越走人越少,似乎是離開了主街道,按理來說,知府府邸不應(yīng)該在這么偏僻的地方,難道知府在其他地方?正當(dāng)王言疑惑之時,前面的官兵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官爺?我們到了嗎?”王言正欲上前詢問。突然,官兵抽出官刀回身一個橫掃,還好王言心存警覺,猛地后退一步,堪堪避過了這奪命的一刀。
一縷青絲緩緩落到地上,如果再多一分,王言怕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頭落地了。
“嗯?”官兵似乎很詫異王言躲過了自己致命的一刀。
“官。。。官爺。。。你這是做什么?”王言嚇了一跳,冷汗直流,磕磕巴巴的問著官兵。他不明白自己是來告知情報的,為什么這個官兵想要殺自己滅口。
“怪就怪自己太多事了。”官兵面目猙獰地看著王言,邁出一只腳,正欲撲上前捕殺王言。
見此情形,王言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跑,一邊跑一邊高呼著:“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救救我啊。。?!?/p>
王言倒也聰明,懂得蛇形奔跑,故意找狹窄的小路七拐八繞的。
復(fù)州城本就不大,隨著王言在街巷里胡亂的跑著,邊跑邊喊,很快吸引了一些路人的注意,王言跑到街邊看到了一些百姓打扮的人,急忙跑到人群里呼喊著救命。
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老農(nóng)扶住王言疑惑的問道:“怎么了?小娃娃。。。出什么事了?”
其余人群也好奇的打量著王言,王言焦急的回頭望,見官兵追至不遠(yuǎn)處,可能見人多,停駐在了街角,并沒有上前,王言心里稍稍安定,吞了一口水指著遠(yuǎn)處的官兵道:“大叔,救救我,那人想要殺我?!?/p>
一群人順著王言手指的方向看向官兵,奇怪的是,官兵并沒有因此上前解釋,也沒有快速逃離現(xiàn)場,而是雙手抱懷,就這么安靜的看著。
“小娃娃,官爺因何事要追你?你莫不是偷了什么東西吧?”老農(nóng)皺眉疑惑的問道。
“他。。。他想要殺人滅口,晚上。。。晚上有毒人要進(jìn)攻復(fù)州城,他。。。他哄騙我,說帶我去見知府大人,結(jié)果卻想殺我滅口,他肯定是敵國的奸細(xì)?!蓖跹曰琶Φ拇舐曊f道。
老農(nóng)和周圍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老農(nóng)更是神情慌張的說道:“胡。。。胡說八道。。。哪有什么毒人攻城,你這娃娃分明是偷了別人東西,不敢承認(rèn),來。。。來人啊,快打死這小偷?!?/p>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分說的舉起拳頭圍攻王言,王言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老農(nóng)一拳打倒在地。眾人毆打著王言,不顧王言的慘叫,越打越重,甚至是用上的武器,身邊的磚塊,石頭一股腦的往王言身上招呼,這哪里是打小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王言被打的只得雙手拼命護(hù)住頭部,隱約間王言看見,不遠(yuǎn)處官兵譏諷的笑容,路邊看戲的百姓,或冷漠,或嘆息,或幸災(zāi)樂禍,偌大的街道,那么多人,竟無一人上前幫助王言。
看起來和善質(zhì)樸的老農(nóng),抄起鋤頭狠狠的砸向王言的頭顱,一瞬間,鮮血直流,王言一陣耳鳴,渾身不住的抽搐著,然周圍毆打他的人群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硬是將抽搐不止的王言活活打死。
“原來如此,外面雖是毒人,卻毒不過這些官兵百姓,滿城皆是惡鬼。官兵和城內(nèi)的百姓都是知道毒人要來的,不是攻城。那晚的鐘聲不是發(fā)現(xiàn)毒人而響的警戒,而是故意吸引毒人過來的。那些城外的難民也是官兵故意留在城門口的,怪不得不足兩丈的城池能夠守住,只需要把那些難民當(dāng)作誘餌,隔一段時間定期清理周圍的毒人,這些沒有理智的喪尸便不會形成規(guī)模,導(dǎo)致一擁而上越過城墻。有難民作為緩沖,四散而逃,即分散毒人的注意力,好讓官兵逐個擊破,盡可能的射殺毒人,而那些只會浪費糧食的難民數(shù)量也得到了控制,好。。。好一個一石三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