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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彩禮,這會正高興呢,也就懶得搭理自己的婆娘,只是說了句,“中午飯做的像樣一點,別讓人看笑話了?!?/p>
“放屁,銀子呢,這些年家里一個兩個吃閑飯,哪有余錢,你給啊,你給啊?!辈檀夯ǔw家柱伸手,趙家柱懶得理她,把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給推開了。
小屋里李嬸子用林漁常用的木簪子把頭發(fā)給挽了起來,躲在窗下偷看的趙大志咽了咽口水,沒想到林漁出落的那么好看,早知道他就嘗嘗味道了,現(xiàn)在好了,便宜那個窮獵戶了。
那天他看秘戲圖看得心頭上火,看見林漁過來送水就拉扯了兩下,林漁就算是在丑也是個哥兒,下下火也是行的,但他還沒咋地呢就被他娘看見了。
他娘這才匆忙給林漁尋了這門親事,今天林漁一上妝更是讓他心里不甘。
蔡春花端了幾個蔫吧的蘿卜出來洗,一出廚房就看見她兒子趴在窗戶那往屋里看呢,氣得她放下木盆就過來了,一把扯住趙大志的耳朵把人給提溜了過來。
“看看看,看什么看!那小狐貍精擾得你天天無心看書,我看你這些年考不秀才,全是這小蹄子給勾的了!”
趙大志哎呦哎呦了兩聲,“娘,我就是想過來送送漁哥兒?!?/p>
“用得著你送,給我進屋看書去!”
趙大志這才不情不愿地進了他的房間,心里還在懊悔,這林漁天天穿的破破爛爛的,低著個頭,頭發(fā)都遮住了半張臉,今天換了喜服竟然這么驚艷,簡直比鎮(zhèn)上暢春樓的那些哥兒姐兒都好看上幾分。
心里越想越難受,那天怎么就沒有下手呢,現(xiàn)在好了,沒機會了,趙大志煩悶地躺在床上,從床鋪底下又掏出了那本香.艷的秘戲圖看了起來。
在屋里的眾人自然聽見了蔡春花的話,眾人臉色各異,就連林漁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李嬸子是趙家的鄰居,也算是看著林漁長大的,漁哥兒沉默寡言,有時候他們夫妻兩下地了,漁哥兒還會幫他們家里的老娘挑水呢,怎么會是那種人呢!
李嬸子呸了一聲,這蔡春花實在是惡毒,今天漁哥兒出嫁呢,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污蔑一個未出嫁的哥兒的名聲,這要是讓男方家聽見了,心眼小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呢。
屋里的孫家媳婦兒更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這會眼神不由得往林漁臉上看,誰知道呢,這天天都在一個屋檐下,在說了這漁哥兒出落得這么好看。
自從趙大志十歲考上了童生,這蔡春花在村里更是眼睛朝天,恨不得給趙大志找個丞相家的小姐。
李嬸子瞪了一眼孫家媳婦兒,孫家媳婦兒這才訕訕收回了目光。
這邊剛收拾好,那邊院子里就有看熱鬧的孩童跑了過來,“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啦!”
李嬸子趕緊扶著林漁坐在了床邊,把紅蓋頭給他蓋了上去,“漁哥兒一會兒聽司儀的話,讓干啥就干啥就行了。”
蓋頭下的人微微點了點頭,面對未知的生活林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遇見好人。
外面響起炮竹聲,冷清的院子這才熱鬧了起來,熙熙攘攘的聲音聽著來人不少。
李嬸子從屋子里探出頭看熱鬧,這新郎官家離他們大李子村得一個時辰呢,只聽說名聲不太好,家里又窮,這人她倒是沒有見過。
被簇擁在人群中間的男人個頭比其他人高了一頭,身穿紅色的喜服,面容俊朗,身材壯碩,雖然看起來有點兇,這大喜的日子,臉上也帶著淺淺的笑。
李嬸子沒想到對方相貌這么好,怎么看也不像是個不孝的,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些,哎呦一聲跑到了林漁的身邊,“漁哥兒,你相公一看就是干農(nóng)活的一把好手!”
林漁被相公兩字弄得心頭跳了一下,相公?是呀,他今天要出嫁了。
等林漁被抱著朝喜轎走去的時候他還有些恍惚,男人的手臂很有力,胸口熱乎乎的。
林漁的喜服單薄,坐了那么久早就凍得有些發(fā)麻了,男人身上很熱,他不由得靠近了幾分取暖。
魏青山也感覺到了小夫郎的動作,他僵硬了一瞬,抱著自己的夫郎穩(wěn)穩(wěn)往前走去。
他那日只遠遠看見過林漁,看著瘦弱的哥兒蹲在地上撿柴的時候小小的一只,他不知怎么起了惻隱之心,就拿出十兩銀子訂下了婚約。
雖然訂下婚約后三日就來迎親了,但好在他早有準備,冬日打得獵物留下了不少,這才沒有顯得那么匆忙。
他知道林漁瘦小,但等他抱在了手上才知道他的小夫郎是多么的瘦,抱在懷里輕的像一片羽毛一樣。
看著林漁被抱走了,趙月月跟在身后哭得停不下來,嘴里還小聲喊著哥哥,趙家柱和蔡春花兩人卻一臉的喜氣,總算是把這個包袱給甩出去了。
蔡春花下手把還想跟的趙月月給扯了過來,小聲警告她,“在哭!給我去廚房做飯去!”
林漁也聽見了趙月月的哭聲,他眼眶紅了起來,眼淚也掉了下來。
魏青山感覺到手背上溫熱,他安撫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夫郎。
看熱鬧的小孩子嘰嘰喳喳圍在一旁,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新夫郎的鞋子破了個洞哈哈哈?!?/p>
第2章
不懂事的小孩子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嘻嘻哈哈笑了起來,林漁窘迫地動了動腳,蔡春花沒有給他做新鞋子,他只能穿著自己破舊的鞋子出嫁。
魏青山陰沉下臉朝著那幾個小孩看了過去,幾個小孩不敢嬉笑了,有個膽小的孩子哇哇哭了起來,在也沒有人關(guān)心林漁的舊鞋子了。
魏青山穩(wěn)穩(wěn)地抱著人坐在了轎子里,一起來迎親的魏家叔公喊了聲起轎。
四個大漢穩(wěn)穩(wěn)地把喜轎給抬了起來,魏青山和前面抬轎的魏柱子說了句話,魏柱子打趣地笑了起來,“青山哥,這是心疼自己新夫郎呢哈哈哈。”
聽見這句話的幾個漢子都笑了起來,魏青山雖然還是冷著個臉,但耳垂卻悄悄紅了。
魏柱子是魏青山本家的親戚,比魏青山小上幾歲,也算是一起長大的,盡管魏青山冷著個臉,但他看得出來,他青山哥今天是高興的。
魏青山從迎親隊伍后面背嫁妝的人那取了一床被子,趙家就給陪嫁了兩床薄春被,現(xiàn)在剛開春,天氣還有些冷。
他不怕冷,婚服是單薄的春衣,但他剛才抱自己的夫郎的時候能感受他身上的寒意,這回去還要一個時辰呢,凍著了可不好。
趙家陪嫁的被子雖然薄,御寒也是夠了,魏青山取了新被子朝著喜轎走去。
就在林漁疑惑為何轎子起了不走的時候,什么東西披在了自己身上,他透過蓋頭下的方寸之地看見了那是一床被子。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天氣還有點冷,先披一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