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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鳴景打開門,一眼就看見坐在地上的莫苒,正和哈士奇打成一片。
哈士奇撲倒了莫苒,歡欣鼓舞地舔她的手心,癢得莫苒直笑。
“路鳴景,想不到你還養(yǎng)了一只這么大的哈士奇?!蹦垡贿呅σ贿呎f。
“它是莫球。”路鳴景緩緩開口。
莫苒一臉好奇:“怎么叫這個名字?”
看來她都不記得了。
“莫求富貴,只求緣分。”這是莫苒為莫球起名時說的,那時莫球還是一直只到膝蓋那么高的小狗,他們在路旁撿到了它,但因為那時他們自己都是吃著泡面度日,付房租都困難,沒有能力去撫養(yǎng)它,莫苒給它起了個名字,兩人便不舍地把它送到了流浪動物救助站。
后來莫苒離開了,路鳴景被劉鎮(zhèn)找上,慢慢有了一些收入,才把莫球接了回來,一直到現(xiàn)在。
莫球和別的人不親近,喜歡兇人,平時路鳴景很忙,沒什么空回來照料,但也不放心把它交給別人代養(yǎng),只好每天在出門前給他準(zhǔn)備好一天的狗糧和水。
路鳴景沒有回答莫苒的問題,而是對著莫球吹了個哨。
莫球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莫苒的懷抱,走向路鳴景。
路鳴景又朝它做了個手勢,莫球便乖乖地臥回了大大的窩里。
“走吧,去你的房間?!甭辐Q景拿過莫苒的行李,向剛才那間房間走去,莫苒也跟上去。
把她的行李放進去后,路鳴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一會兒又走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莫苒收拾好房間后,走到客廳,打開了電視。
她在推薦里找了一部影片,打開來看,主演是路鳴景。
路鳴景洗完澡,換上浴袍出來,便看見莫苒坐在電視前,津津有味地盯著屏幕。
再一看向屏幕,路鳴景停下了腳步。
屏幕上,是路鳴景早年扮演的一個角色,這一幕的劇情,正是劇里的角色和女朋友在鬧分手,在大雨中,女孩子很決絕,他苦苦哀求著,然而并沒有用。女生轉(zhuǎn)身打傘離開了,只剩下雨中的路鳴景,渾身上下被雨水打濕,眼睛里都是痛楚和絕望,臉上的水橫亂,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
這痛苦的模樣令人難過,莫苒的鼻子有些紅。
“你哭什么?”
“誰哭了,我只是比較心疼這個角色,為什么他那么好,他的女朋友還要離開他?!蹦鄢槌楸亲印?/p>
是啊,為什么呢,路鳴景也很想知道。
看著眼前的莫苒,路鳴景突然覺得有些模糊。
他不再去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線上和一些導(dǎo)演編輯經(jīng)紀(jì)人等聊了一會兒工作后,路鳴景滅了燈,大概是以前在出租屋舍不得用電,養(yǎng)下來的習(xí)慣,他如果不滅燈,夜里就睡不著。
凌晨多的時候,路鳴景醒了一次。
他夜里總會毫無緣由地驚醒,通常只要喝杯水,沒過多久就能繼續(xù)入眠,他也習(xí)慣了。
他拉開燈,穿上拖鞋,想去倒杯水喝。
卻看見客廳的燈還亮著。
莫苒安安靜靜地靠在沙發(fā)上,微微側(cè)傾著頭,睡著了。她的呼吸很淺很平穩(wěn),雙眼微閉,狹長的睫毛猶如一把小扇子,只是此刻不像平時那樣忽上忽下地眨個不停了。而電視還在播放著,音量比較小,是路鳴景的聲音。
他有些無奈,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想走上前叫醒莫苒,叫她回房間睡去。
剛走近,莫苒卻小幅度地換了個姿勢。正好對上面前的路鳴景。
路鳴景清清楚楚地看見她眼角晶瑩的淚珠,打濕了下睫毛。
路鳴景突然有些不忍心叫醒她了,從房間拿來毛毯,輕輕給她蓋上。又把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低了一點,光線降下一個度,才放心地轉(zhuǎn)身回去。
“阿景...”背后傳來莫苒軟軟的嗔聲。
背對著莫苒的陸鳴景猛打了一個激靈。
他瞳孔不受控制地微微收緊,屏住了呼吸。
他很久沒有聽到別人叫自己阿景了,雖然從來都只有莫苒會這么叫他。
一大片回憶一下子涌入他的腦海。
“阿景,你真好看?!?/p>
“阿景,我們?nèi)タ春0?。?/p>
“阿景,等我們有錢了,就搬進大房子里住,把莫球接回來養(yǎng),好不好?”
“阿景...”
那些昔日的封鎖的情愫,竟因莫苒一句“阿景”全部沖破屏障,又歸還給陸鳴景。
陸鳴景回過頭,莫苒還是睡著的樣子。
夢囈罷了,陸鳴景重新抬起了腳,加快了回房間的速度。
“宿主,當(dāng)前陸鳴景對你的好感值為60。”
莫苒十分驚訝,單憑她做的這些事情,是絕對不可能有這么高的。
除非,陸鳴景一直都還喜歡著莫苒。
看來這次任務(wù)不是那么難完成了。
她站起身來,輕松地走回房間。
而陸鳴景的房間內(nèi),他孤零零地坐在偌大的床角,彎著腰,支在大腿上的雙手捂住臉。
“果然還是放不下啊......”
第二天莫苒醒的時候,陸鳴景已經(jīng)走了,只在桌子上留了個字條:“沒事少出門,記得喂莫球?!?/p>
前一句話是叫莫苒安分守己,呆在家里不要亂出門以免被狗仔發(fā)現(xiàn),而后半句則是單純使喚她。
莫苒內(nèi)心是無奈的,她現(xiàn)在就是個打工人,一邊為系統(tǒng)完成任務(wù),一邊還要給界面里的陸鳴景干活。
但她沒有選擇,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陸鳴景在走之前已經(jīng)喂過莫球了,倒是給莫苒減輕了些工作。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點了個外賣。
點點外賣喂喂狗,再刷刷手機睡個小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晚上陸鳴景回來,兩人也很少說話。
過了大概一個月,《玉生歡》終于殺青了。
短時間內(nèi),陸鳴景沒有接什么大的工作,通常是上午參加個發(fā)布會,拍個廣告什么的,下午則提前回家待著。他也不接任何真人綜藝節(jié)目,所以雖然是一線男演員,也是有一些空閑時間的。
陸鳴景回來的時候買了菜開始做飯,而莫苒正好點完外賣。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幕,同一個飯桌上,陸鳴景吃著一盤盤精致的小菜,而莫苒面前是一盒盒外賣。
說實話,莫苒這幾天總是一天三頓吃外賣,已經(jīng)吃膩了,垃圾桶里堆著滿滿的外賣塑料盒還沒來得及倒。
看著陸鳴景吃著他自己做的飯,津津有味,自己面前的外賣一下子就不香了。
她直盯著陸鳴景,眼里都是滿滿的求投食,而陸鳴景只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慢條斯理地吃著。
莫苒看他這明晃晃的當(dāng)她不存在,惡狠狠地把目光收回來,埋頭吃外賣。
吃完,她把外賣盒扔進垃圾桶。才發(fā)現(xiàn),垃圾桶已經(jīng)滿了,被外賣盒子填滿的。
她穿著拖鞋就提起垃圾袋,準(zhǔn)備下樓去。
突然陸鳴景的聲音在后面響起:“墨鏡,口罩,帽子?!?/p>
莫苒有億點點無語,其實像她這樣沒什么流量的小演員,穿得平民一點出去,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而且就是在下層樓倒個垃圾而已。
但是陸鳴景不這么想,他還始終為了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兩人同居而費盡心思。
莫苒只好又找來帽子墨鏡口罩戴上,把自己的臉裹得嚴嚴實實,然后走出了門。
但沒想到還是被認出來了。
莫苒在下層樓倒完垃圾回來,卻說巧不巧地遇見了吳陽。
“莫苒!他奶奶的,可算讓我碰著了!”吳陽奸笑道,一步步靠近她。
莫苒很不屑地瞟了她一眼。
“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當(dāng)然是做我上次沒做成的事兒!”他惡狠狠地說。
莫苒撲哧一笑:“喲,你還能嗎?”
吳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色,惱羞成怒。
他直接沖上去抓住莫苒的手腕,就想把她拖進樓梯間。
從吳陽的手摸上她的那一瞬間,莫苒就心生惡心,她二話沒說給了他一個大耳巴子。
“啪!”
幾乎是瞬間,吳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巴掌印和紅血絲。
他扭曲著憤怒的臉,直接把手伸向莫苒胸前,去撕她的衣服。
我tm去你大爺?shù)模∧坌睦锎罅R。她一邊掙扎著躲開他的咸豬手,一邊抬起了腳,她這次可準(zhǔn)備真真正正讓他斷子絕孫。
她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踢了出去。
這時吳陽卻被一個人一拳擊倒下了,暈了過去。
莫苒:?
是路鳴景。
盡管他戴著口罩帽子,莫苒還是認出了他。
完蛋,她的腳已經(jīng)踢出去了。
她聽見路鳴景有些痛苦地悶哼一聲,然后“撲通”一聲,大概是因為身高緣故,那一腳剛剛好重重地落在路鳴景的膝蓋上。
莫苒就看著路鳴景在她面前單膝下跪。
“......”
氣氛有些微妙。
“...我不是故意的?!蹦蹖擂蔚亟忉尩?。
路鳴景卻痛苦地皺著眉,抬頭目光兇狠地看著她。
“那個,你能自己起來嗎?”
路鳴景嘗試了幾次,沒能站起來。
看來這一腳真是挺狠。
莫苒只好蹲在陸鳴景前面,把后背亮給他。
“來吧,姐背你?!?/p>
路鳴景的臉一下子黑了,但莫苒看不到。
沒什么動靜,莫苒好奇地回過頭來。
路鳴景突然向她伸出手。
“扶我起來。”
害,男人嘛,都是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