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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無顧忌地走遠,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摸鼻尖,還是跟上去。
這頭,厲凌塵跟著長臉弟子越走越遠,直到走入一處僻遠的深林,才似乎察覺到什么停下腳步。
“這里恐怕不是林師所在吧?”
長臉弟子轉(zhuǎn)過身,不耐煩的神色一掃而空,換上一臉陰狠的笑。
“厲師弟說的沒錯,林師不在這里。此處只有一個用途,便是你粉身碎骨埋魂地!”
話音未落,他與陳鵲一同動手,眨眼間深林四處靈機斷絕,仿若一道無形禁制隔絕內(nèi)外。厲凌塵不動聲色,發(fā)覺現(xiàn)下能用的只有體內(nèi)的靈力。
但那也足夠了。
厲凌塵不是傻子,那二人早就暗地里對他使了無數(shù)個絆子妨礙他修煉,他們恐怕以為厲凌塵還未發(fā)現(xiàn),現(xiàn)下得寸進尺,甚至想要他的命。剛好借機把這二人除掉,厲凌塵已經(jīng)厭煩了他們的小把戲。
“厲凌塵,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好,居然走了狗屎運,被清鴻道君看上!你是什么人,道君是什么人,你也配做道君的弟子!”陳鵲溫和神色不再,面目猙獰。
厲凌塵正欲動手,懸空禁制忽然破開,靈機浩蕩,二人被憑空一道靈光打開,落在地面上時七竅流血。
“不知所謂?!笔煜さ睦涞ひ簟?/p>
厲凌塵眸色微動,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仰頭望去,只見半空中仙姿霞韻,正是數(shù)月未見的冷芳攜。
冷芳攜眸光凌冽,落在地上,只輕輕一揮袖,昏迷不醒的二人霎時靈脈齊斷、斷絕生機,殺伐果斷若此。
“外門是該好好清掃一遍了,都是些什么垃圾。”他毫不留情,轉(zhuǎn)頭看了眼厲凌塵,“你沒事吧?!?/p>
厲凌塵嗓音微抖,半點看不出之前的鎮(zhèn)定:“徒……我,我沒事。多謝道君救我。”
冷芳攜看他,表情未動,眼底卻漾出淡淡的笑意,像是在笑他們私下分明師徒相稱,明面上卻要裝作毫無關(guān)系。
厲凌塵心神一動。
“唷,人已經(jīng)沒啦?”執(zhí)法修士很快過來,一看站著的是冷芳攜,立馬什么都了悟,“原來是冷師兄,那就不奇怪了?!?/p>
收斂二人尸骨,記錄二人死亡場景和地點以便留檔,又詢問厲凌塵幾句,弄明白前因后果后,執(zhí)法修士做了個俏皮的動作。
“冷師兄,我都懂!保證加大外門巡查力度,絕不讓你的乖乖徒弟受傷!”
冷芳攜:“……”
他面色冷下來:“快滾。”
“得嘞!”
人走事消,厲凌塵望著冷芳攜挪不開眼,看得冷芳攜很不自在,心想男主的眼神實在過于熱情。
他怕男主到了外門會被人暗害,加上因他之故,可能會引來浮蘅的不喜,所以在厲凌塵身上留了個小小的禁制。這一次也是剛好在附近,所以才來的那么快。
不過即便他不來,男主應(yīng)該也能應(yīng)付。
在原來的脈絡(luò)里,男主大多時候本就是自己修煉,他這個師父也就起了個明面上的威懾作用。
“之后應(yīng)該沒事,你在外門里好好修煉,再過不久就是宗門大比……”
厲凌塵沉聲:“徒兒絕不讓師父失望!”
……冷芳攜走了。
厲凌塵還留在原地。
按理說,他被師父救下,本該對師父更加頂禮膜拜。可是……
可是……
 厲凌塵忽然按了按頭。
師父的頸側(cè),為何有痕跡……淡淡的粉色,藏在衣領(lǐng)處若隱若現(xiàn)。那里的肌膚,仿佛是被人狠狠吮吸過,才留下那樣的痕跡……
褪凡入道,修至元嬰,師父早已塵埃不侵,肉.體強度非同凡俗,便是刀槍也難以留下半點痕跡,縱使有,也會很快消褪。
可那痕跡不僅留下來,還在那樣一個曖昧難言的部位。
師父好像未曾察覺。
厲凌塵情緒復(fù)雜,不動聲色地回到房中,接下來修煉時難以集中精力,時時想著冷芳攜那段雪白的玉頸,和頸側(cè)上的痕跡。
夜晚再一次入夢,他不再是矮矮的小童,反而長成成人。
他站在廊前片刻,徑直闖入冷芳攜的房門。
師父斜靠榻上,冷冷看他,那段玉頸從上到下,或深或淺,全是曖昧難言的痕跡,密得觸目驚心。
“……”厲凌塵看得入神。
冷芳攜笑了,一句驚雷落下:“看什么。難道你也想要嗎?”
厲凌塵驟醒,窗外晨光大亮。
而他下腹已一片泥濘。
第4章差一點和心魔唇齒相接。
日光大盛,厲凌塵躲開光照,渾似一照之下,罪惡就要顯形。
往常他從不貪覺,往往睜眼便起床洗漱,爭分奪秒地聽課修煉,這回卻賴在床上遲遲不肯起身。
下腹的動靜,就算是無知幼童也該感覺那處冰涼潮濕,或許還會驚訝喊叫,厲凌塵卻似未曾察覺,他冷峻的面頰上漸漸泛起潮紅,牙關(guān)緊咬,像是在抵抗什么誘惑。
誘惑。
誘人墮落地作惡。
他居然對本該奉為恩人頂禮膜拜的師父起了那樣……骯臟的心思??磥砟切┬奘空f的沒錯,他果然是骯臟的凡人。
厲凌塵半是歡愉半是罪惡地想。即便已然夢醒,夢里那股令人食味知髓的爽意仍舊揮之不去。冷芳攜最后看向他的,那雙冷淡矜傲的眸子,只要一想起來,就有一種被鞭打的快感。
在這樣混亂昏沉的幻想中,那處又微翹起來。
“……”
最終不得不起身迎接事實。
自從學(xué)會一些簡單法術(shù)后,厲凌塵就沒怎么動手洗過衣物——那樣太浪費時間??墒沁@回,他翹掉早晨第一堂最重要的課,用手一寸一寸將被褥洗干。擰出的污水順著指縫流出,好似還帶著渾濁的物質(zhì),一如厲凌塵此刻近乎放肆的心情。
……
兩名外門弟子的事發(fā)后,執(zhí)法堂連帶抓出數(shù)位內(nèi)門修士,無論身家背景、師門道統(tǒng),首惡身死,從者皆被毀掉靈根,流放到穹廬中挖礦。
如此迅速的處理,未有任何人膽敢提出異議,那些與行事者明里暗里有關(guān)聯(lián)的大能們,對此視若無睹。
許多人這才想起冷芳攜往日與外表極為不符、近乎酷烈的行事作風(fēng),更明了這位威名赫赫的道君對那外門小子的看重,無論心中多么不甘,漸漸偃旗息鼓,針對厲凌塵的惡毒計劃全被擱置。
對這結(jié)果,冷芳攜還算滿意。他原本打算親自上門將那些垃圾處理干凈,要動手時被趕來的執(zhí)法修士死命攔住,再三保證絕不姑息,才勉強饒恕,一來顧及厲凌塵日后也要行走內(nèi)門,避免樹敵,二來則想到劍峰上還未露面的師尊。
顧慮消除,他不必似之前那般時刻看顧厲凌塵。那位便宜弟子天賦絕佳,不需什么名師教導(dǎo),修煉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要不是怕他哪天死在外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