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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的預(yù)感是正確的。
嫪毐的確出事了。
只見這貨剛剛離開后宮,便遇到了滿臉殺氣的昌平君與昌文君。
此時的他,身邊只有數(shù)十名死士。
而昌平君與昌文君,卻帶領(lǐng)著人山人海般的老秦士卒!
放眼望去。
那一個個老秦士卒,均身穿盔甲,手持長戈,渾身散發(fā)著恐怖的肅殺之氣,每個人的眼中都有些無盡的殺意!
其人數(shù)之多,更是將道路完全淹沒!
面對敵眾我寡的局面。
嫪毐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王上意欲何為?!”
將長劍擋在身前,嫪毐臉色蒼白,色厲內(nèi)荏的質(zhì)問昌平君。
他很清楚,在王宮之內(nèi),若無秦王授意,昌平君與昌文君根本就不可能帶這么多士卒而來!
“王上意欲何為?你這閹人當真不知?”
昌平君冷冷道,看嫪毐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孤乃大秦長信侯!”
“就算王上要殺孤,也要給孤個理由!”
嫪毐大喝,他在拖延時間。
他的死士數(shù)量也有一萬余人。
只要他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死士能夠全部趕來,那么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
可惜,昌平君和昌文君不是傻子,朱元璋也不是傻子。
他們不會給嫪毐召集死士的機會。
早在出發(fā)前,朱元璋就警告過他們,說嫪毐養(yǎng)了過萬死士,一旦開戰(zhàn),必須速戰(zhàn)速決,不能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二人謹記老朱教誨。
于是,他們懶得跟嫪毐廢話。
“殺!”
昌平君抽出長劍,爆喝一聲,直接沖了過去!
昌文君與老秦士卒們緊跟其后!
面對洶涌而來的秦軍,嫪毐人傻了!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口吐芬芳!
他想痛罵嬴政小兒,痛罵昌平君、昌文君!
你們……偷襲!
不講武德!
不等我集合死士就開戰(zhàn)!
君子的德行呢?!
去哪了?!
可恥啊,太可恥了!
嫪毐心態(tài)崩了,臉色難看至極!
他二話不說,轉(zhuǎn)頭就跑!
五十人對上一萬人,若是不跑,會死得很慘!
這一萬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
“與他們周旋!”
“等待援兵!”
嫪毐一邊跑路一邊大喝!
剛剛那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去通風報信了。
他只需要支撐一刻鐘,形勢就能迎來反轉(zhuǎn)。
然而。
昌平君與昌文君,以及那一萬老秦士卒,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豈會給他機會?!
只見老秦士卒分散開來,直接將嫪毐逃跑的路線全部堵死了!
嫪毐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撞,可是他跑到哪都有老秦士卒等著他。
跑了許久后,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好像……跑不掉了。
“天要亡孤啊……”
嫪毐筋疲力盡的倒在一根柱子旁,仰望蒼天。
他身邊的死士,如今只剩下了寥寥數(shù)人。
 他周圍,盡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大秦士卒。
他絕望了。
“嫪毐。”
“你降不降!”
昌平君望向宛如死狗一般的嫪毐,厲聲大喝!
“不降!”
拼勁最后一絲力氣,嫪毐起身,紅著眼咆哮,提劍沖殺而來。
昌平君冷笑,準備一劍結(jié)果了嫪毐,卻又想起王上的囑托——要對嫪毐六馬分尸。
雖然他不懂什么叫六馬分尸,只知道五馬分尸,但既然王上下令了,他就得聽從。
于是,他一腳踹在嫪毐胸口,直接將嫪毐踹飛數(shù)米。
“押著他,去見王上?!?/p>
“封鎖王宮,若有死士前來,格殺勿論?!?/p>
“昌文君,后宮還有個孽種,王上下令直接摔死,就勞煩你了?!?/p>
昌平君接連開口道,看到昌文君點頭后,便押著嫪毐前往秦王殿。
“嬴政,你不得好死!”
“嬴政?。。 ?/p>
聽到“嬴政”下令,摔死他的兒子,嫪毐瞬間就瘋了。
他瘋狂咒罵,整個人已經(jīng)陷入瘋癲狀態(tài)。
沒有理會發(fā)瘋的嫪毐,昌平君押著他,很快就來到了秦王殿。
“嬴政!”
看到老朱的那一瞬間,嫪毐目眥欲裂!
他想要掙脫束縛,與老朱拼命,但老秦士卒死死的按著他,令他不能動彈分毫。
“晦氣。”
“帶下去,六馬分尸吧?!?/p>
老朱瞥了眼披頭散發(fā)的嫪毐,淡淡開口道。
他著急讓嫪毐死,所以懶得廢話。
更何況,他又不是真正的秦王,與嫪毐也沒什么真正的仇恨。
盡快殺了這廝,才能盡快得到天道獎勵。
一想到天道獎勵,朱元璋就心情大好。
他很期待,天道會獎勵他哪位華夏名將?!
是寫下著作《孫子兵法》,被后人尊稱為兵圣的孫子?!
還是背水一戰(zhàn)、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兵仙韓信?
亦或是奇襲數(shù)千里,使得漠南無王庭,最終封狼居胥,年僅十八就被封為冠軍侯的霍去???
再或是大唐戰(zhàn)神李靖?!
老朱越想越期待。
他搓了搓手,巴不得嫪毐現(xiàn)在就斷氣。
然而。
嫪毐居然還沒死。
甚至就連昌平君都還站在原地。
這幫家伙啥情況?!
沒聽見咱下令嘛?!
咋還不去執(zhí)行吶?!
老朱不高興了。
“還傻站著干嘛?”
“去?。 ?/p>
老朱催促道。
昌平君卻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
“王上,臣只聽過五馬分尸……”
“六馬分尸……是什么刑罰???”
昌平君試探性的問道。
老朱聞言先是一愣,旋即眨了眨眼。
是哈。
咱咋把這事兒忘了?
六馬分尸,咱還沒跟下面人說那第六只馬拽哪呢……
一念至此,老朱指了指嫪毐的褲襠。
“第六只馬,拴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