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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余秦城交界之處,在這荒山野嶺中,駐扎了一個營的軍隊。營區(qū)中心的大地上露出一個大洞和周圍平整的土地顯得格格不入。
士兵指揮直升機降落,一個青年人和一個中年大叔從剛停穩(wěn)的直升機上走下來。
營房里一群人走出來,迎了上去。
“吳局長,您終于來了!我們正在討論再次下墓的事情,您來得可是時候哇,歡迎歡迎?!崩贤跎斐鍪趾蛥蔷珠L握在一起。
“不好意思,局里有一件突發(fā)事情,剛處理完,我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我沒晚吧?”吳局長笑呵呵的和老王握手,官場一套可謂信手拈來。
還沒等老王回話,一旁的老劉就陰陽怪氣地說道:“來得不晚,可能李教授的尸體還沒涼呢!”
聽到這話的吳局長一臉尷尬,老王趕緊圓場道:“老劉這是焦急李教授的安全,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p>
一旁的老劉哼的一聲就別過身體,不在理會吳局長。
吳局長心知他們這群老教授的感情,也不見怪,只得說道:“沒關(guān)系,確實是我有所失職,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商量一下,爭取馬上就能下墓?!?/p>
老王立即帶著吳局長走進營房,開始介紹情況,倒是一旁的陸然沒有人注意到,都以為這是吳局長的一個小跟班,也沒有人在意。
眾人進入營房落座后,老王開始介紹起情況。
“吳局長,據(jù)我們現(xiàn)有的情報推測,這個墓是戰(zhàn)國年間的一個墓,但具體是不是白起的墓,目前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其次,墓穴呈中字,除了中間的主墓道外,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墓道,分別連接了四個耳室,主墓室在主道的盡頭。”說著老王遞給吳局長一份圖紙,上面畫著他們推測的墓穴情況。
吳局長接過圖紙掃了一眼后,遞給一旁的陸然。
“老李他們下去后,我估計他們打不開主墓室,如果沒出意外他們應(yīng)該在某個耳室里固守待援。所有我們需要盡快下墓去營救他們!”老王繼續(xù)介紹道。
這時,看圖的陸然開口道:“耳室應(yīng)該有五個,你們少算了一個?!?/p>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看過來,見是一個小伙子說的這話,紛紛不屑。
“小年輕,不懂不要亂說話,再多讀幾年書再來發(fā)表意見,在座的各位無一不是考古界的常青樹,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他們的推論?!?/p>
“半灌水,響叮當!”
在場的人,只有老劉和老王沒有說話,但是笑呵呵的表情就說明了,他們也不認同陸然的話。
吳局長見狀,這才連忙起身向大家介紹道。
“不好意思忘記介紹了,這是我們特安局的特聘顧問,陸然,陸顧問,我想還是先聽聽陸顧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聽到吳局長介紹,眾人才安靜下來,不過眼神里依然充滿了懷疑。
陸然也不在意淡淡的說道。
“按照你們說的一共四個耳室,那一條主道就夠了,完全沒必要再修兩條輔道,而且這四個耳室分別修在了東南西北四個正向上,所以主道肯定不能直通主墓室,中間一定坐落了一個小墓室,代表了中庸的麒麟,四個耳室分別代表了四象?!?/p>
老王和老劉趕緊拿過地圖對照一看,果然四個耳室分別對應(yīng)了正北、正南、正西、正東,四個方向。配個兩個輔道,加上中間的小墓室,以他們的學識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四象五行陣。
兩個人抬起頭,驚異地看著陸然。
“是我們眼拙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一茬,多謝陸顧問提醒?!眱扇艘彩枪夤?,知道自己錯了直接就承認了,倒是引得陸然側(cè)目,這把年紀的人能承認自己錯誤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們不是道門中人,不常接觸,自然不會那么容易想到,不用那么客氣?!标懭粩[擺手道。
“行了,在這討論也出不了結(jié)果,情況基本了解了,老吳,帶上兩個人,我們下去看看。”說罷陸然就走出營房準備直接下墓。
吳局長也是這個意思,商量完還不是得下墓,不如直接下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陸然跟著一起,怕什么!
“好了,各位教授,請各位在營房靜待結(jié)果,我和陸顧問下去探探?!?/p>
沒等吳局長走出門,老劉就攔住吳局長。
“吳局長,我申請和你們一起去,下面可都是我國的瑰寶呀!萬一損壞了,我們可就成國家和人民的罪人了呀!”
“老劉還是我去吧,你孫子剛出生呢,萬一有個好歹,我怎么和你家老婆子交代呀!”王教授插話道。
兩個爭論了半天,吳局長只得苦笑,本來他是不打算帶這些個老頭下去的,在墓里還不知道能遇到什么事,到時候還得分心去保護他們。
兩個老頭吹胡子瞪眼,一副你不帶人我就像上面打報告的模樣。
沒辦法拗不過兩個老頭,最后決定帶王教授下去。
墓道口,陸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見吳局長還帶了一個拖油瓶。他沒說什么,對于這種朝聞道,夕死矣的老頭子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由著他們?nèi)ァ?/p>
帶好頭燈,陸然和吳局長走在前面,身后兩人一左一右把王教授護在中間。
走進墓道沒多久,吳局長臉色逐漸凝重。
“老陸,你感受到?jīng)]有。”
“嗯,煞氣很濃,還有一絲血腥味。”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隱隱覺得不妙,最早下來的那群考古人員怕是兇多吉少。
“什么人!”
吳局長轉(zhuǎn)過頭,“怎么回事?”
“局長,剛才有一個人影閃過去?!标爢T劉勇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吳局長看過去,什么人影都沒有,只看到一個拐角。
“這是輔道的入口,左右各一條,就是不知道,老李他們會走哪條”,王教授在一旁解釋。
“這邊?!标懭豢粗筮叺妮o道說。
“這邊的血腥味更重點。”
王教授聽到這話,臉色的擔憂更重了。
四人拐進左邊的墓道后,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出現(xiàn)在拐角口,鼻子微動,嗅了一下氣味,晃晃悠悠也走進左邊的輔道里。
“老陸你來看,這有血跡?!眳蔷珠L伸手摸了一下,血液已經(jīng)粘稠。
陸然一看,地上一灘血跡,同時還有另外一灘出現(xiàn)在前方,像是有人受了傷,還在向前走。
幾人跟著血跡繼續(xù)向前走,走著走著前面的血跡突然消失不見了。
吳局長立刻從懷里掏出手槍開始戒備,這手槍是特制的,每一顆子彈都是特殊制作,彈頭是銀質(zhì)的同時還刻了符文,就算厲鬼面對這槍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小心!”腦海里傳來白起的聲音。
發(fā)冠上的人屠劍,飛射出去,噗呲一聲,劍掠回來,落在陸然手中。
只見劍尖滴落著黑色的血液。
“傷了他,但不致命,讓他跑了?!卑灼鸬穆曇粲衷谀X海中響起。
“白起你醒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陸然在腦海中問到。
“沒什么發(fā)現(xiàn),只是感覺周圍的氣息很熟悉?!?/p>
吳局長摸了一下劍尖的血,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人血!這是死人的血,而且死了不少時間!”
兩人還在探查,這時身后一聲驚呼傳來。
眾人回頭,只見劉勇被從墻里伸出來的一只手抓住,正往墻里拽。
說那時遲,那時快,陸然揮劍一道劍光斬出,把那手臂斬斷,劉勇跌在地上。還不等他爬起來,兩側(cè)墻壁越來越多的手臂從墻體里彈出來,在空中揮舞著。
陸然急忙掐訣,一道光環(huán)將所有人圈起來,周圍的手臂碰到光環(huán)紛紛化作一團鬼氣,被墻壁又吸收了回去。
“快退!”陸然喝道。
這時所有人才回過神,開始慌慌忙朝來路跑去。
沒跑幾步,迎面撞上一個人。還沒看清,對面那人張嘴就向另一名隊員咬過去,躲閃不及之下,被人影咬住,慘叫聲響起。
“啊,勇哥救我!”
劉勇抬槍,向著人影瘋狂連射。
噗噗噗,子彈穿透身體,人影絲毫不為所動,只管咬住脖子瘋狂吮吸。
一道劍光飛來,人影的頭顱飛起,身體和那名隊友一起倒在了地上。
“扛著!快走!”,陸然趕到,擊殺了人影,一邊施法擋住伸出來的手臂,一邊喊道。
來不及多想,劉勇扛起王教授就往后跑。
幾人退回到主墓道,手臂才慢慢收了回去,看上去和正常的土墻沒有半點區(qū)別。
“老陸剛才那是?”,吳局長喘著氣問到。
“剛起尸的僵尸,應(yīng)該是隨著人氣跟過來的?!保f著陸然腳下一蹬幾個起落躍在倒地的隊員身邊,一把抄起后,飛速退了回來。
吳局長上前探了一下鼻息,伸手把眼睛幫他閉上,搖搖頭。
“沒救了?!?/p>
王教授看著無頭尸體好一會,驚呼道:“這不是老李的學生嗎?他穿的這身衣服我記得。”
“看來他們多半全部遇害了。”吳局長惋惜道。
“好了,找到尸體再下定論?!标懭粠ь^又走進右邊的甬道。
三人緊跟著陸然的腳步,再次走進右側(cè)甬道。
“陸然,前面有機關(guān)?!卑灼鸬穆曇粼俅雾懫?,人屠劍徑直飛出,擊在一塊石頭上。
頓時,甬道左右兩側(cè)射出無數(shù)箭羽。
“難道這真的是你的墓?”陸然在腦海里問白起。
“什么?”
陸然將這個墓的事告訴白起。
白起思索了一會,“這不是我的墓,但這個墓是秦國人建的。四象五行布局,左側(cè)尸鬼墻,右側(cè)機關(guān)密布,盜墓的人進來,十死無生!”
兩人在腦中交流著,一路上所有的機關(guān)都被白起破掉。所有人有驚無險地進入其中一個耳室。
王教授迫不及待地開始查看起來。
“這是戰(zhàn)國時期秦國的工藝品,距今已經(jīng)兩千多年歷史……”
不理會王教授滔滔不絕的講解,陸然和吳局長在墓室里四處探查。
在白起的指點下,陸然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道。
“走吧,這條路直通主墓室?!标懭缓暗?/p>
在眾人吃驚的眼光中,陸然打開暗道的門。
“要不是知道你,我真以為你以前是盜墓的!”吳局長驚訝道
幾人魚貫走進暗門,一路上沒有發(fā)生任何事,饒是這樣吳局長和陸然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頗有一種暴風雨前寧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