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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潘拐子一眼,倏然間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有一抹莫名的擔憂,我不知道為什么,但這擔憂轉瞬即逝,我心中卻只想著蕭翎,只當是錯覺。
我冷冷的盯著松下澤的眼睛,當然也不會傻到把自己的槍丟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對松下澤說道:“你最好把蕭翎放了!”
松下澤嘴一斜,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殺死她?”
我微微搖了搖頭,把手中的槍一舉,瞄準了松下澤的腦袋,玩樂似的說道:“我們不如賭上一賭,看看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準!”
“嗚嗚……”蕭翎瞪大了眼睛,眼眶之中一片水汪汪的,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松下澤老半天都沒有說話,我繼續(xù)說道:“如果你沒有這個膽量,最好還是放了蕭翎。瞧瞧你也長得人五人六的,挾持一個女人,算什么男人,難道你們?nèi)毡救司瓦@樣下流無恥嗎?”
松下澤哼了一聲,刀鋒一轉,收入了刀鞘之中,和井上武彥兩人一道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見這三個日本忍者離開,我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不由得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其實,我早看出,潘拐子、何書香、李面包三人與井上武彥、松下澤、山口百惠勢均力敵,倘若硬拼的話,只能是兩敗俱傷。而老謀深算的井上武彥欲借挾持蕭翎,要挾我并入他們的陣營,意圖滅了潘拐子三人??上?,被我識破。我料定他們不會殺蕭翎,因為一旦殺了蕭翎,只會多出一個敵人。
我解開蕭翎身上的繩子,她突然撲到了我的懷里,抱住我,一激動,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有些后怕,倘若剛才松下澤沒頭沒腦的來那么一刀,我恐怕哭都來不及。不過我的心里更清楚,很多時候,都不能感情用事,這樣只會令自己方寸大亂,或許看起來合情合理,其實結果多是事與愿違。
湛龍冷不防從樹上跳下,對我說道:“兄弟,你這招可真是絕了,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愣是讓那三個小日本灰溜溜的走了?!?/p>
李面包看到湛龍,十分高興,問道:“你怎么跑樹上去了?”
湛龍解釋說:“我哪里是跑樹上去的。飛機墜落的時候,我落在了這棵樹上,折騰了半天才爬到了半截,正巧看到黃毛正與兩個紅頭軍廝殺,我正要下去幫忙,就看到山口百惠從樹林里竄了出來。她先是殺了兩個紅頭軍,接著不由分說就給了黃毛一飛鏢,黃毛中鏢逃跑。我知道我不是山口百惠的對手,只想著等到她離開再做打算。沒想到你們剛好先后到來,我正想下來,就看到那三個小日本押著蕭翎來了,我本來是想下來幫忙的,可是見到黃兄弟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打發(fā)了,所以到現(xiàn)在才下來。”
“敢情你這丫的躲在上面光看好戲了!”李面包埋怨道。
潘拐子面色沉重的說道:“這些日本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不久前還和我們和顏悅色的合作,怎么突然就變臉了!”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何書香開口說道:“不管怎么說,他們已經(jīng)動手了。我擔心的是,紅頭軍還有滴血骷髏都與他們有脫不開的關系?!?/p>
“你也遇到了滴血骷髏?”潘拐子詫異道。
“何止遇到,我還親手宰了一個!”他頓了頓,繼續(xù)說,“可我遇到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真正的角色,恐怕還在后頭?!?/p>
李面包雖然看上去跟個大肥豬沒有什么區(qū)別,可腦袋并不糊涂,他說道:“他們應該都已經(jīng)打上了大地之眼的主意,只不過現(xiàn)在,想除掉幾個對手而已?!?/p>
我的心中本來有很多疑問,突然間覺得邊境線上以及殺害妻子的兇手或許就是滴血骷髏的人,現(xiàn)在又聽到日本人與他們有關系,不由得問道:“這伙人是什么來歷?那個井上武彥口中所說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潘拐子說道:“黃兄弟,你有所不知,他們是日本黑道中一個叫櫻花社的成員,至于井上口中的主人,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更不用說是我們了?!?/p>
正當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時,叢林中倏然起了霧,霧氣滾滾,很快遮蓋了周圍的一切,伸手不見物。
我們深知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當下相互扶持,按著指北針所指方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濃重的霧氣之中跌跌撞撞緩緩前行。
一路盤坡轉徑,攀葛攬?zhí)?,不知道過了多久,霧氣漸漸散去,眼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處開闊地。